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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by南枝(穿越,宫廷,父子年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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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当然不是什么天神,他在魏颐面前蹲下身来,对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你就是魏颐吧,这么漂亮的孩子,却生了病。”
魏颐不喜欢别人说他的病,就没有答他,而是问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院子里?”
这时,他的父亲来了,让魏颐叫那人“凌叔叔”。
魏颐这下明白这个还挺年轻的男人是他父亲的上司。
那就是第一次见面,后来那人又到他家来过几次,每次和他都挺亲密的,最后能够找到给他提供骨髓的人,也是凌叔帮的忙。
而当初到底是如何爱上那个男人的,魏颐已经记不清楚了,似乎就是在某个时候,突然之间,就对对方起了悸动,然后,在之后见不到的日子里就想得不得了,见到的时候,虽然只是看到对方一眼,听他随意问候自己一句,他就高兴到不行,一连几天都能够欢喜地似乎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别的任何痛苦都不能击倒他。
但他的病情是不允许他有这些各种各样的激动情绪的,病情很快恶化了,虽然找到了能够给他提供骨髓的人,但他记得最后一次,他似乎是突然在家里晕倒了,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他那时候已经有种预感,也许自己会不行了,他想再见凌叔一面,脑子里全是对方的影子,但是,凌叔却不在,他是知道的,凌叔和他爸爸都在美国那边出差,根本不可能见到,他的母亲告诉他,等他做完手术就能够看到凌叔,那也是撒谎的,他知道父亲回家的行程,绝对没有那么快。
终究,他最后陷入了黑暗里,就一直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作为另一个魏颐而生活,他是魏家的三公子,前世种种,全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只是没想到,他还能够在现在,在他爱上那个人的十六岁,再次遇上了对方。
魏颐坐在那里,愣愣地把对方望着,看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下巴,和他灵魂深处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他甚至敢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刚三十出头,因为他上辈子遇到了他的时候,凌叔就是三十出头。
再次遇到他,魏颐心里并不是激动,反而镇定,平静,他害怕一切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但他的眼里却含有了太多的感情,不可置信,狂喜,又悲伤,动容,那双黑色的眸子,像是一块流光的琉璃,深藏了太多的淬炼的火与冰。
话说男人难免好色,这一句话是非常正确的。
容琛虽然是被魏颐说范成仲的那几句话吸引过目光来的,但是,却是因为魏颐长的这副好容貌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此时魏颐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让容琛心里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他身后的两个贴身护卫也因此对魏颐保持了极高的警惕性。
容琛从魏颐看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就判断出这个漂亮少年应该是认识自己的,而那种目光是什么意思呢,他却一时不能明白。
是啊,他从来没对人动过情,又怎么能够明白别人眼里深藏的爱恋。
容琛还以为魏颐是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了,就笑看着魏颐,问道,“你这样盯着我看,看出什么来了?”
魏颐被他一问,这才从心里的天翻地覆里回过神来,呆呆地“啊?”了一声,那睁大眼睛的模样,比起刚才的清傲和咄咄逼人带上了可爱和懵懂,这才像个十几岁的小少年,惹人地紧。
容琛的长子今年十四岁,比魏颐长地还高一点了,容琛看到魏颐,就想起了他的儿子,于是就继续逗他道,“你不是很会看面相,刚才盯着我,不是在琢磨我的面相?”
容琛的眼非常深,魏颐还是少了些阅历和火候,被他看得脸一红,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你你眉峰有力,眼神深邃明亮,面色红润,声音清朗,气势十足,该该是身体健康,意气风发,身处上位,是个贵人。”
容琛被他这话说得笑起来,点点头,道,“倒是没看错。”
魏颐些微羞赧地道,“我只是随意翻了几本面相的书,于此经验不足,刚才说那些都是些面相的皮毛而已,还请不要多深究我啊。”
容琛看他如此承认,对他更是喜爱起来,却故意对他小声道,“据我所知,你刚才所说的白麟涵可是家中幺子,他下面可没有弟弟,你真是白家的孩子?”
坐在二楼上想听两人在说些什么的人,因为两人声音小,也听不到什么。
但魏颐却因容琛揭穿了自己而挺不好意思,不过脸上却是平静的神色,道,“我不是白家的孩子,不过,白麟涵果真是我的哥哥,刚才还和他见面来着,是认的干哥哥罢了。”
容琛笑着,看到外面雨已经停了,就起身来,对魏颐道,“若是小公子不介意,就和我一起走出去走走。”
容琛这样说,口气很平淡,但是却自有一种内敛的气势在,如同命令一样让人没法拒绝。
而对于魏颐,一般人的这种邀约,他怎么可能答应,但是容琛这么说,他却没法说不。
容琛身后的便衣侍卫将两人的账都结了,容琛带着魏颐下楼出了门。
二楼不少客人看着两人下的楼,等人走了,他们便议论起来,主要是讨论两人身份,毕竟,一看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但最后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雨后的街道显得非常干净,空气清新,阳光从云层里出来,明晃晃的,异常耀眼。
魏颐多次抬眼去看容琛,反复琢磨了,最后下定决心,还是对容琛问道,“我叫魏颐,你还记得我吗?”他心里还有一些渴望,认为也许面前这个人,也是和他一样的情况,是凌叔的转世也说不定,他还记得前世的魏颐也说不定。
魏颐这一句颇唐突,问出口,容琛一愣,看着他,心里把魏颐这个名字想了想,似乎有那么一点什么印象,但是又真想不起来了,他觉得,难道以前见过他,知道他,但他所见之人并不少,不重要的人,不记得了也属常事。
嘴里却反问魏颐道,“难道你以前见过我,我可不记得见过你。”
魏颐本还燃起一点期望的光彩的眼一下子就黯淡下去了,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就不是你。我以前见过的只是一个和你长得像的人也说不定。”
看魏颐对自己的态度,容琛也不大相信魏颐认识自己,并且知道自己身份,此时听他这样回答,也就信了。只是,这天下,和皇帝长得像,也是一种罪过呢,容琛一时还想知道,那个和自己长得像的人是谁。
抛弃了这个话题,几人继续往前走,魏颐注意到容琛肩膀上有点湿,估计是刚才躲雨不及,被淋了一下。
他把袖袋里的手帕拿出来,其实这是温华园里那个给他带路的小姑娘送他的,递给容琛,道,“用手帕擦擦肩膀吧,可以让它干一些。”
容琛有点诧异,但还是把那手帕接到手里了,却没有去擦肩膀,接到手里就闻到一股挺浓的香味,分明是女孩子用的。
于是就对魏颐说道,“你这手帕,分明是姑娘家用的,不会是爱慕你的姑娘家送的吧。”
魏颐眼睛闪了一下,赶紧从另外一只袖袋里掏出另外一块手帕,深蓝色的,洗得有点泛白了,他用了很久的东西,递给容琛,道,“这是我的,那你把那一块还我吧。”
容琛真和他换了一张手帕,用那张老旧的在肩膀上拂了拂,然后也没有还给魏颐。
问道,“是已经有心上人了,那手帕是定情之物?”
魏颐的眼睛微挑了一下,看着容琛,道,“心上人倒是有了,不过,却不是送手帕的这位姑娘。”
又问容琛道,“还不知大叔你的尊讳呢,不准备告诉我吗?”
虽然容琛觉得自己的儿子都和魏颐差不大了,但是,听到魏颐叫自己大叔,他心里那一刻的感觉还是莫名地复杂了一下,心想自己面目如此显老么,那位范成仲魏颐就叫兄台的嘛,叫自己怎么就叫大叔了呢。
而魏颐叫容琛大叔完全是因为前世容琛就是他叔叔,他可没有多想别的。
容琛虽然不大爽快魏颐对自己的称呼,最后还是应了他了,道,“在下姓容,单名一个琛字。”
容琛是说的自己的真名,不过,天下间知道皇帝真名的有几个,魏颐反正不知道皇帝真名叫容琛,于是只是略微诧异地看了容琛一眼,道,“容是国姓啊。”
容琛笑道,“容是国姓,沾着点光,也还不错。”
魏颐也有想过他可能是皇族,但也没太在意,因为有前世记忆的原因,他心里对于皇族也并不像别的人一样地崇拜敬重,只认为是大家一样的人罢了。
第九章 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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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容琛和魏颐走过了一条街,他身边的侍卫估计是看时间不早了,就上前给容琛提了一句。
容琛看看时辰,的确觉得自己应该回宫了。
但看魏颐,又觉得这么一个漂亮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这么走实在不是件安全的事情,于是就对魏颐说道,“魏颐,我有事得先回去了。你家住哪里,我让一人送你回去。”
魏颐心想容琛这就要走了啊,不由非常不舍。
站住脚步把容琛望着,道,“你这就要走了吗?我知道前面不远有一家米酒极其香甜,我们这样相识也算有缘,想请你去尝一尝那米酒。”
容琛笑着回他,“今天是真有事必须走了。你如此有心,下次再去尝你所说的那家米酒吧!”
魏颐虽然失望,但也并不能将容琛留着。只好答道,“嗯,那好吧!若要再见,你总得给我一个找到你的法子吧!不然,京城这么大,我可上哪里去找你。”
容琛道,“若是要找我,去朝阳大街上那家盛源钱庄,给掌柜报你的名字,我自然就知道了。”
容琛这样说,魏颐心里还是很不舍得,恋恋不舍地望了他两眼,只得和他道别,看着他走了。
而容琛说让人送他回家,他并没有拒绝,他总觉得像容琛那种人,要是他派一个人送自己回家,估计也能够很快地知道他的家世吧,若是容琛今后想找自己,一定就以此找来了,所以,魏颐并不会拒绝他的人送自己。
那位送魏颐的侍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还挺好,英武不凡,但沉默寡言,脸色肃穆,并不说话。
魏颐只问了他的名字,知道他叫李步,其他,这人便什么也没说。
但魏颐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挺不俗的,想到容琛有这种手下,魏颐也就更加确定容琛该不是普通人了。
想到容琛说他要找他去盛源钱庄,即使魏颐不大出门,也知道盛源钱庄挺有名气,于是就猜测容琛估计是有钱人家的有手段能力的公子或者掌门人。
李步将魏颐送到了魏颐家所在的门源街,魏颐为防家中仆人看到李步问起,就说自己还有几步就到家了,让李步回去了,李步也没多说,和他拱手为礼道别之后就走了。
魏颐回到家,书是看不进去了,坐在书房里铺纸画画,将刚才的容琛画了出来,等画画完,他又坐在那里看着纸张上的容琛发呆,发着呆,想到刚才和容琛的相遇,又兀自微笑起来,整个人似乎比归真还痴傻了。
听到外面丫鬟说二少爷回来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容琛的画像收起来藏好,又赶紧拿了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果真,他才把书看了几行字,魏帆这人连门都不敲一下就推开门直接进来了,进来后看到魏颐在看书,就快步走过来,拖过一个凳子坐到他的面前。
魏颐抬起头来看着魏帆,说道,“魏帆,你盯着我看什么?”
魏帆看着他,也不说话,过了一阵才摇摇头,道,“都怪我平素没好好看你长相,今日这么一看,才知果真不是一般地好相貌。”
魏颐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开玩笑道,“咱一个爹生出来的,我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你不用这么自卑。”
魏帆被魏颐这么一说,就怪叫一声,伸手就想捏魏颐的脸,魏颐赶紧躲开,听魏帆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这是英俊不凡,风流潇洒,你那不过是娘们长相,男身女相而已”
魏帆话未说完,魏颐已经站了起来,拿书朝他打过去,道,“魏帆,你说谁娘们长相”
魏帆被他的书连着两下打到头,说实在的,还挺疼,他赶紧出手把魏颐手里的书夺了过去,又装着很痛地样子,委屈地说道,“你下手真狠,所幸现在咱用的书是纸的,要是是竹简,你这样打,我还不被你打成痴傻了。”
魏颐冷哼一声,在一边去坐下了。
魏帆把书放好,才继续坐下,说道,“不和你说那些。喂,子琦,你今天去温华园里,感觉怎么样?”
魏颐拿眼瞅他一下,又把书抓在手里看,过一会儿才答道,“什么怎么样,不就是个取乐的园子。不过,里面花费不低吧,估摸着爹都没去过呢,你还是里面的常客了,到时候让爹知道,有我们受的。”
魏帆不以为意地道,“爹那个样子,肯定不会去的。你也知道我不是和你说这个,你快说说,觉得今天给你介绍的那几个人怎么样。”
魏颐撑着脸,想了一想才说道,“看起来都是显贵世家的公子哥,交朋友倒是有些好处,不过,和他们太深交,将来不可能在官场上有大出息,皇上厌恶官员拉帮结派。我明年就要参加春闱,我倒是有把握考得上的,不过,要像大哥那样做殿试状元,估摸着不行啊,毕竟,我们家已经出过一个状元了,皇上怎么着都不会再点我们家的人了。现在这个时候,我难道不是应该好好看书,准备应试呢,总是出门和世家子弟结交,估计于影响不好,而且,让爹知道了,他是真会生气。”
魏帆点点头,道,“你所说的也属实情,不过,我师兄已经给我传信,说让我早日去云州城见他,我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在家里待了,就想着把他们引荐给你,也是好的。那个白麟涵,是白家这一代长房嫡子,他姐姐就是宫里的白贵妃,很受皇上看重的,而且,白麟涵那家伙在家也极受宠,若是你有什么事,我想着,若是他想帮忙,那是极好的。”
魏颐点点头。
魏帆又道,“其他几个,也都是很重义气之人,你是我的亲兄弟,他们也多会和你亲近的。”
魏颐这下没点头,而是说道,“二哥,谢谢你为我想了这么多。只是,若是真有什么事,我自会想办法的。”
魏帆不赞同他的话,道,“你是因为总在家里,不知外面情况。这个世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宁愿都有点关系,也不能把别人往外面推。”
魏颐心里也会这么想,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世上从没有免费的午餐。而那个白麟涵看他的目光,就让他觉得太炙烈了。
魏颐知道在读书人的圈子里,有好友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私密关系的,但他可不想去做那种人。
而魏颐知道这里面男人间的事情,也是从书上来的,市井间什么书没有呢。
不过,真正是怎么样的,他自己其实也很懵懂就是了。
看魏颐沉默不言,神色间带着些孤傲疏离,魏帆就想起什么来了。
像魏帆这种在外面跑的人,所见所闻很是广博,对于白麟涵看魏颐的那个眼神,他多少也明白一点,不过,魏帆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觉得惺惺相惜那没什么,只要不真正吃亏就行了,但他看魏颐,觉得魏颐估计是讨厌别人看上他的相貌吧。但是,这个世上,谁又能脱了容貌而生活,容貌好,是上天给的最好的利器了。
虽然魏帆这样想,但他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他知道,他这个弟弟并不是个不知世事的人。也许,在他离家的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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