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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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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真不能行个方便?



有什么理由?



是不能还是不愿?



又有什么理由?



关山月出禅房往前院走,他要从前门离去,跟他二次来见住持,是绕经前门进来一样。



他来可以翻墙,去可以腾身,但是为了尊敬“留侯”张良,所以他来时绕经前门,走时也从前门离去。



他正往前院走,一个轻若蚊蚋,但相当清晰的话声传人耳中:“敢请阁下登临‘授书楼’一见。”



“传音入密”!



内功修为高绝!



听话声,人在中年。



既不是老住持,也不是年轻僧人!



看出来了,两人也不会武,关山月不会看走眼。



那么,这“留侯庙”不止两个人,还有第三者。



这是谁?何许人?



老住持跟年轻僧人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说?



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么?



三宝弟子出家人,为什么骗人?



关山月心头震动,倏然停住。



“授书楼”?



“登临”?



登临,必在高处,高处哪来的这么一座“授书楼”?



关山月抬眼四望,无所见,



那轻若蚊蚋的清晰话声又传人耳中:“烦请阁下登庙后‘紫柏山’,楼在四十余级石阶处。”



关山月也提气凝功,传音入密发话;“尊驾‘留侯庙’中的哪一位?”



他要先问清楚,这人是谁。



那轻若蚊蚋的清晰话声再次传到:“一旦相见,阁下自然知晓。”



不说,见了面自然知道。



不见面就不会知道。



这究竟是……



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一位内功修为高绝的高人,就凭这一点,也应该去见上一见,看看他究竟是哪位人物。



关山月忙出“留侯庙”,从庙侧往后,他找到了登山石阶,也看见了在“紫柏山”高处的一座楼,两层的建筑,楼上区额很清楚的三个大宇:“授书楼”。



在那里了!



关山月快步拾级而上。



在第七级石阶旁,有块山石,上刻:“天风度步处”五字,及“步云”两字,再上二十余级处,有石门,上刻三字:“传道处”。



这就是指黄石公传道与张良的地方了。



再上二十级,就到了“授书楼”了,这座楼像座塔,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留侯庙”。



既称“授书楼”,当然是黄石公授兵法、韬略诸书与张良的地方。



关山月刚到,话声又传入耳中,这回不是“传音入密”,而是普通话声,只不过话声轻微罢了,话声虽轻微,但不失清晰:“烦请登楼,我在楼上。”



这人也好听力。



当然,内功修为高,听力、眼力自是好!



关山月迈步进入“授书楼”,进楼就看见了楼梯,他过去拾级而上。



上了楼就看见了,眼前一座黄石老人塑像,就在黄石老人塑像前一个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枯瘦,一袭灰衣,长发披散,满面于思,除了两眼跟鼻子,整张脸几乎让长发、胡子挡住了,看不全他的面貌,也看不出他的年纪。



露在外的鼻子挺而直,两眼却深陷,眼瞧像两个黑洞,看上去怕人。



这么样一个人。



看见那披散的长发跟满脸的胡子,关山月心里为之一跳。



但,下面“留侯庙”后那座坟……



老住持会打诳语么?



要是,又怎么会以“传音入密”的高绝功力叫他上来一见?躲避都怕来不及。



关山月正心念转动。



枯瘦长发灰衣人一双黯淡目光凝视关山月,说了话:“我两腿残废,不利于行,只好烦请阁下上来相见,还请谅宥。”



原来两腿残废。



只是内功修为高的人,怎么会目光黯淡?



难道这一刻是装的?



为什么要装?



已经显露了内功高修为了,还用装么?用不着了!



关山月也说了话:“尊驾好说。”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阁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实在难得。”



显然他是指关山月的“传音入密”功力。



关山月道:“尊驾的修为更高。”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这点内功已经是风里残烛了,适才为传音阁下,不得已一连提气凝功三次,如今恐怕是再也无法提聚了,算了,今后我再也用不着了,其实,我也早就用不着了。”



关山月道:“尊驾是为了传音与我,我很不安。”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阁下别这么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



关山月道:“彼此互不相识,也从未见过,尊驾何故传音相告?”



枯瘦长发灰衣人未答反问:“能否赐告高名上姓,怎么称呼?”



关山月道:“我来‘留侯庙’找人,要找的人已然故去,我就要离去,以后也不会再来,不必示人姓名了。”



枯瘦长发灰衣人不在意,道:“阁下既不愿赐告,我不敢,也不能勉强……”顿了顿,接道:“阁下说,来‘留侯庙’找人,要找的人已然故去了?



关山月道:“正是。”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与阁下同来的那个女子·也是来找人的?



关山月道:“尊驾听见了?”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是的。”



关山月道:“正是,那位也是来找人的。”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她找的人也故去了?”



关山月道:“正是,那位要找的人也故去了。”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阁下跟她要找的是同一个人?”



关山月道:“正是,那位跟我要找的人是同一个人。”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她要找那个人,是为情;阁下要找那个人,则是为仇。”



关山月道:“尊驾好听力。”



还真是!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像阁下跟她这么两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作伴来到‘留侯庙’?”



不只他不明白,想不通,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都不明白,想不通。



关山月说了内情。



听毕,枯瘦长发灰衣人须发为之一阵抖动,道:“她令人敬佩,令人感动,阁下一样令人敬佩,令人感动。”



关山月道:“那位的确令人敬佩,令人感动。”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也从阁下跟她的说话里,听出了阁下跟要找的人之间是什么仇了,我要告诉阁下,她要找的人已经死了,阁下要找的人还没有死,还苟延残喘地活在人世。”



关山月心头一阵猛跳:“尊驾这是说……”



枯瘦长发灰衣人相当平静,道:“阁下要找的人就在阁下眼前!”



关山月目光一凝:“你……”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就是阁下要找的人。”



关山月道:“原‘神力侯府’护卫,霍姓大胡子?’枯瘦长发灰衣人道:“不错,正是霍某。”



关山月两眼闪现威棱:“孙姑娘跟我找的是同一个人。”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但是我能见阁下,却不能见她。”



关山月道:“你知道我跟你是什么仇?”



是“你”而不是“尊驾”了!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听出来了。”



关山月道:“你怎么会传音与我,要我来相见?”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是躲情,不是避仇,我之所以称死,就是为这!”



关山月道:“你为什么躲情,又为什么不避仇?”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两手血腥,一身罪恶,不能害她,所以躲情;也就因为两手血腥,一身罪恶,该还这笔债,所以不能避仇!”



关山月道:“你也知道两手血腥,一身罪恶?”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要不我怎么皈依三宝,以求赎罪?我只是不明白,阁下是关副将的什么人?”



关山月道:“我姓关,叫关山月。”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阁下也姓关?”



关山月道:“老人家的唯一后人,如同己出的义子。”



枯瘦长发灰衣人一怔:“怎么说,阁下是关副将唯一的……那他那个女儿……”



关山月道:“那是邻家女儿,代我照顾老人家,我上山打柴去了,她牺牲了自己,救了我一命,让关家有后,对关家存殁恩高义重!”



枯瘦长发灰衣人神情震动,惊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小年纪竟能如此不惜死,如此仁义,令人敬佩,令人敬佩,比起她来,我等这些人简直禽兽不如,简直禽兽不如!”



关山月道:“听说是你带走了她?”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不错,是我带走了她。”



终于找到了众仇之首,也终于找到了带走虎妞的人,关山月的激动可想而知,他吸了一口气,勉强忍住,道:“你把她怎么了,她是生是死?”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阁下放心,稍待我自会告诉你。”



稍待?



关山月扬了眉,要说话。



枯瘦长发灰衣人又道:“我既不避仇,就是有心偿债,既要偿债,还会骗阁下么?放心,在我把这条命交给阁下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这么多年都等了,难道就不能再多等一刻?”



关山月道:“你要我再多等一刻,你又等什么?”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有件事想不通,想弄清楚。”



关山月道:“什么事?”



估瘦长发灰衣人道:“听阁下说的话,另几个已经都死荏阁下手里了?”



关山月道:“不错。”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都是阁下碰上的,不是找到的?”



关山月道:“不错。”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碰上的也要知道他是谁,是阁下的仇人才行,是么?”



关山月道:“不错。”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跟那些人都彼此不认识,也一无所知,阁下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人跟我的?”



这些人之中,任何一个都免不了想知道。



关山月道:“我认为,对你来说,已经没必要知道了。”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不,临死之前我要知道,是不是有人出卖了这些人。”



关山月道:“你等这些人既彼此不认识,也一无所知,派给你等这个差事的主子,除了他派的人以外,应该也不知道别的人来自何处,是什么人,谁能出卖这些人,从何出卖起?”



枯瘦长发灰衣人沉默一下才道:“这倒是,这么说,不是谁出卖了这些人?”



关山月道:“应该不是。”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那阁下是怎么知道的?”



还问。



关山月道:“我已经说过了,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



枯瘦长发从衣人又沉默一下才道:“也是,只要知道不是遭人出卖,眼看要死的人了,还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不必了。”一顿,接道:“我就言尽于此了,阁下可以动手了!”



话落,闭上了眼,双掌也当胸合什。



关山月没有动,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该告诉我的。”



枯瘦长发灰衣人瞿然睁开深陷的两眼,道:“险些忘了这件要紧大事……”一顿,接道:“阁下,我没有把那位姑娘怎么样。”



关山月道:“是么?”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当初我所以带走那位姑娘,就是怕那些人伤害她,我既是怕那些人伤害她,自己又怎么会伤害她?”



关山月道:“你等奉命是杀害关家老少,斩草除根,既是如此,你又怎么会不伤害她,也怕别人伤害她?”



枯瘦长发灰衣人满脸胡须一阵抖动,道:“已经造了罪,作了孽了,不过是想少造些罪,少作些孽。”



关山月道:“那几个就任由你带走她?”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都以为我想独占独享,我就是让那些人以为我想独占独享,我是头儿,那些人得听我的,谁敢说话?”



关山月道:“你当时还以为她是老人家唯一亲人,是么?”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不错。”



关山月道:“她眼见你等行凶,斩草不除根,难道你就不怕日后她找你等报仇?”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少造罪,少作孽,为关副将留个后。”



关山月道:“你也没想怎么交差覆命?’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的确,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



关山月道:“那么,后来你是怎么交差覆命的?”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不难,不说实话也就交差覆命了!”



其实,公事也就是这么回事!



多少事上头交代是一套,下头做的又是一套!多少事瞒上不瞒下?



关山月道:“照你这么说,她应该还活着。”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当然,这么多年来,活得好好的。”



关山月道:“你可以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了。”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这我不能告诉阁下。”



关山月目光一凝,道:“你怎么说?”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只能告诉阁下她还活着,这么多年来也活得好好的,不能告诉阁下她在什么地方。”



关山月道:“这是什么话!”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这么多年来,她日子过得很好,我不能让任何人去打扰她。”



关山月扬了眉,道:“你要明白,你应该告诉我。”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不得已,阁下谅解。”



关山月道:“你不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不能找到她,见着她,怎么能相信她还活着?”



的确!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不求任何人相信,我自己知道没造这个罪,没作这个孽就行了。”



关山月道:“要是你不能让我相信你,对你大不利。”



这可不假。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告诉阁下她在哪里?阁下就相信么?”



关山月道:“我相信,三宝弟子,不打诳语。”



枯瘦长发从衣人道:“谢谢阁下,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能告诉阁下。”



关山月双眉高扬,道:“难道你不怕……”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阁下,我只求速死,别的还伯什么?”



这倒是,一个人要是到了连死都不伯,而且还求速死的地步,别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关山月两眼闪现威棱,道:“你求速死,你要是不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不会让你速死,你应该知道江湖人折磨人的手法。”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既造了罪,作了孽,就都是我应该受的,而且,都要死了,我也不在乎多受什么。”



什么都不怕,这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才得知虎妞还活着,也没受伤害,却不知道虎妞的下落,怎么能轻易相信虎妞还活着,没受伤害?



跟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两样,叫关山月怎么受?



关山月急怒,但只有忍着:“我只想看看她,确信她还活着,没有受到伤害,不会打扰她。”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阁下,你是在杀了我之后,才会去找她,是么?”



关山月道:“不错。”



枯瘦长发灰衣人道:“到那时阁下发现我骗了阁下,阁下又能如何?”



还真是!



关山月道:“我说过,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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