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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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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草民愿意禀知王爷,但是王爷不会知道。”



呼王道:“阁下何妨说说看?”



关山月道:“苦和尚。”



呼王道:“苦和尚?我还真不知道。”



何止他不知道!



关山月没说话。



呼王道:“令师一定有别的称号。”



关山月道:“连草民也不知道。”



关山月不愿再说了。



呼王只好转了话锋:“令师既是这么一位高人,为什么不加以阻拦?”



关山月道:“他老人家迟到了一步。”



呼王道:“这么说,阁下回去跟令师赶到的时候,行凶杀人的人已经走了?”



关山月道:“是的。”



呼王道:“阁下既说‘密召’,这事一定机密,这种事也十分机密,令师既没遇着行凶杀人的人,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尤其是知道主其事者?”



关山月道:“这草民就不知道了。”



是真不知道。



呼王道:“阁下也没有问过令师?”



关山月道:“草民没有问过。”



呼王道:“阁下如今来找主其事者,这是不是表示,那些行凶杀人的人,阁下已经找过了?”



关山月道:“是的,草民已经找过了,一个不漏。”



呼王道:“一个不漏?”



关山月道:“一个不漏!”



呼王道:“想必也没有一个幸免?”



关山月道:“只有一个!”



呼王道:“有一个?”



关山月道:“他已经成了菩萨,成了佛。”



呼王凝目:“阁下是说?”



关山月道:“他已经皈依了三宝,割尽四肢之肉合药,救一村百姓于瘟疫,活人无数。”



呼王瞿然动容,肃然起敬:“那是已经成了菩萨,成了佛,阁下一样令人敬佩。”



关山月道:“草民不敢当。”



呼王再凝目:“其他的人,阁下就没有想过,他们是奉令行事?”



关山月双眉陡扬,两眼冷芒如电:“他们弃宗忘祖,卖身投靠,本就该死;残杀族类,更是天地难容!”



呼王神情震动,再次瞿然:“阁下好重的杀气!”



关山月倏敛威态,道:“草民失态,王爷谅宥。”



呼王道:“阁下也不必这么说,如若我是阁下,恐怕也会像阁下这样。”



关山月道:“谢谢王爷。”



呼王道:“这么说,阁下还没找的,就剩那主其事的另一位了?”



关山月道:“正是。”



呼王道:“阁下可知道,另一位不是‘蒙古’人?”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



呼王道:“另一位原也不是住在‘科尔沁旗’。”



关山月道:“草民也知道。”



呼王道:“那阁下怎么会远来‘蒙古’‘科尔沁旗’找?”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他来了‘蒙古’‘科尔沁旗’。”



呼王道:“阁下上京里找过了?”



关山月道:“草民没有上京找过。”



呼王道:“也是,要是阁下上京里找过,京里早该派人来送信了。”一顿,接问:“那阁下是怎么知道的?”



关山月道:“另一位远来‘蒙古’的事,民间不是不知道。”



他没说是谁告诉他的。



他不愿意再牵扯一个已经成了菩萨、成了佛的人。



他也没说那另一位为什么离京,送来“蒙古”“科尔沁旗”。



呼王道:“阁下既远来‘蒙古’‘科尔沁旗’找另一位,应该知道另一位跟我有什么渊源?”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



呼王道:“阁下应该也知道,我不会就这么让阁下找另一位。”



关山月道:“草民也知道。”



呼王道:“我不得已。”



关山月道:“草民也不得已。”



呼王道:“我就怕会走到这一步,但是我知道,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关山月道:“谢谢王爷,草民也是一样。”



呼王道:“也谢谢阁下,我知道阁下这仇不能不报,但是我还是要阁下知道,另一位身为人臣,也有他的不得已。”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这本来是各为其主的事。”



呼王道:“不是各为其主,那另一位本不赞同这么做,无奈上命难违。”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



呼王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阁下应该知道另一位是怎么样一位。”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



呼王沉默了一下,道:“我就言尽于此了,想必阁下也不愿再多说了,我刚说过,我不会就这么让阁下找另一位。”



关山月道:“草民刚也说了,草民知道。”



呼王道:“虽然我很想交阁下这个朋友,也很爱惜阁下,但是如今我不能不视阁下为大敌,不能不以死相拼。”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但草民认为,王爷可以视草民为敌,却不必以死相拼。”



呼王目光一凝:“阁下认为,我不必以死相拼?”



关山月道:“正是!”



呼王道:“阁下这话?”



关山月道:“草民要听听那另一位怎么说,也要看看那另一位,是不是草民所知道的那么一位。”



呼王道:“真的?”



关山月道:“王爷应该信得过草民。”



呼王道:“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视阁下为敌,还是不能就这么找另一位。”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



呼王道:“过了我这一关,阁下才能找另一位,但阁下要是有侵犯另一位的任何举动,我还是会以死相拼。”



关山月道:“草民知道。”



呼王道:“加今就请阁下先过我这一关。”



这是让关山月动手了。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道:“草民知道,草民必得动手,也必得先过王爷这一关,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俯允。”



呼王道:“阁下请说。”



关山月道:“动手过招,都不使劲力,点到为止。”



呼王道:“那就只是比划?”



关山月道:“可以这么说。”



呼王道:“阁下这是为我?”



关山月道:“也是为草民。”



呼王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草民认为,王爷与草民,只分出胜败就够了,不必非厮杀拼斗不可,至少此刻还不必。”



呼王沉吟了一下,点头:“这倒是,行!就这么说,阁下就出手吧!”



关山月道:“恭敬不如从命,草民冒犯了。”



怎么说当面是位王爷。



尤其呼王是这么一位王爷。



关山月不能让呼王先出手。



他抬手伸向呼王。



只是伸向呼王。



不是拍,不是点,不是抓,只是把手伸向呼王。



也看不出是伸向那个部位。



这算什么招式?



呼王微一怔,也抬了手。



一样,既不是拍,不是点,也不是抓,而是去挡关山月伸向他的那只手。



似乎也不成招式。



呼王为什么抬手挡关山月伸向他的那只手?



当然是不让关山月的那只手,碰着他的身子。



一来一往,不见劲气不带风,一丝儿都没有。



真是比划!



但是,关山月倏然沉腕,手自呼王的手底下穿过,仍然伸向呼王。



不使劲力,但是够快。



言明不使劲力,却没有说不能快。



关山月变得不但快,简直快如闪电。



而,毕竟是呼王。



呼王也够快,跟着沉腕,他的手仍挡关山月伸向他的那只手。



关山月变得快如闪电。



呼王变得也快如闪电。



不够快,挡不住关山月伸向他的那只手。



事实上,这回跟上回一样,正好挡住。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你来我往,各已出了两招。



即使各人的两招都不成其为招式,可还得算两招。



而且,这两招,关山月都是攻,呼王都是守。



是么?看上去是,但似乎又不是。



因为,这回呼王除了仍挡关山月伸向他的那只手之外,还伸出一根手指,斜斜指向关山月那只手的腕脉。



这就是攻了。



这是守中带攻!



而且,攻的是关山月必定得护,不护就必定得躲的部位。



不知道关山月知道不知道。



按说,以关山月的修为,他不可能不知道,绝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却是既没护,也没躲,只是把伸出去的手往上扬了些。



只是微扬手,手臂没动。



手臂没动,当然手腕也没动。



眼看呼王斜指的那根手指,就要碰着关山月的腕脉,呼王的那只手却忽然撤了回去。



那只手撤了回去,那根手指当然也就跟着撤了回去。



因为呼王发现,关山月微扬的那只手,像只扬起的蛇头,随时可以扑击他前胸任何一个部位。



这么一来,反倒是呼王不得不护,不护就得躲了。



关山月反客为主,夺回了攻势。



呼王说了声:“阁下高明。”



这是呼王的由衷之言。



话落,呼王就要变招。



关山月那扬起像蛇头的手,没有扑击呼王前胸任何一个部位,却忽然落下,正落在呼王撤回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只轻轻碰了一下,跟着也撤了回去。



呼王一怔,手停在了那儿。



关山月说了话:“谢谢王爷。”



呼王神情震动,脸上变色,道:“该我谢谢阁下,要是玩真的,我这只手就废了。”



一位绝世高手,一位“蒙古”虎将,两个人玩儿似的就这么坐着比划,而且这么说就分出了胜负。



一点也不惊心动魄。



一点也不惊世骇俗。



没有风云色变,没有草木含悲。



甚至谈不上精彩。



但是,仔细想想,它却是惊心动魄,足以使风云变色,足以使草木含悲的。



因为,两个人的胜负,关系重大。



关山月输了,就不能去找那另一位,也不能见他十年来无时无刻不思念的虎妞了。



呼王输了,就得让关山月去找那另一位,接下来,事情的演变,就关系着两个人的生死存亡了。



关山月道:“草民不敢。”



呼王道:“我不再说什么了,走吧!”



关山月道:“王爷是说?”



呼王道:“我带阁下找那另一位去。”



关山月迟疑了一下,道:“只王爷准许草民去找那另一位,草民已经很感激,怎么敢再烦劳王爷虎驾带草民去?那对王爷不太好。”



还真是。



呼王道:“谢谢阁下顾虑周到,阁下忘了我的话了,我不陪在一旁,不能放心。”



不在一旁,关山月倘有侵犯举动,不能马上以死相拼。



关山月心神震动,道:“草民没有忘,那就只好烦劳王爷虎驾了。”



呼王没再多说,道:“阁下跟我来。”



转身往外走。



关山月跟下去。



从这一刻起,呼王没有回头,没有说话。



关山月也没有说话,默默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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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代虎将



呼王出这一间往后去,走过几排房舍,东弯西拐一阵之后,来到一间房舍之前。



这间房舍门开着,里头静悄悄的,听不见人声。



但是,呼王跟关山月刚到房舍前,房舍里就传出一个苍老低沉话声:“是伦儿么?”



是汉语。



关山月心头一阵猛跳。



十年了,他找到了他血海大仇的主其事者了,就在咫尺,马上就要见着了。



也马上就要见着,当朝的柱石虎将,朝野同钦,连当今都要让三分,名满天下的“神力老侯爷”了。



只听呼王恭应:“是,义父,孩儿告进。”



那苍老低沉话声又问:“有事儿?”



呼王再次恭应:“是,孩儿有事儿。”



由此可见呼王对他这位义父,是多么恭敬。



普天下能让呼王这么恭敬的,恐怕也只有他这位义父一位了。



要是有人要侵犯他这位义父,呼王他能不以死相拼?



呼王之所以受人尊崇,所以能称“蒙古”头一个,第一人,得“蒙古”人视之若神,这应该也是一个原因。



那苍老低沉话声道:“进来吧!”



呼王又一声恭应之后,这才回过头跟关山月说话:“请阁下跟我进去。”



呼王先进去了,低头哈腰进去的。



关山月跟了进去。



进去才知道,这是一间书房,简单、雅致,窗明几净,而且书香满室。



书桌后坐着一位老人,面前放着一本打开的书,想必正在看书。



老人五十多年纪,鬓发灰花,像貌清癯,雍容中透着慈祥,也流露着自然慑人的威仪。



呼王上前恭谨躬身:“孩儿给义父请安。”



老人一双祥和目光却望关山月:“这位是?”



呼王道:“这位就是孩儿所说,管‘敖汉旗’的事,从‘热河’管到‘蒙古’还让一个大喇嘛畏罪,羞愧自绝的那位。”



老人两眼猛睁,异采连闪,忙站起:“原来就是那位,太好了,只是你该让我跟这位厅里相见,怎么好让这位来见我?快请这位坐。”



老人也敬侠义,重英雄。



呼王没请关山月坐,道:“我父,这位到‘蒙古’来,也是到‘科尔沁旗’来找您的。”



老人微怔:“这位到‘蒙古’来,也是到‘科尔沁旗’来找我的?”



呼王道:“是的。”



关山月微欠身:“草民见过老侯爷!”



呼王道:“谢谢阁下。”



老人则忙抬手:“别客气,请坐下说话。”



呼王仍没让关山月坐。



关山月也没有坐,道:“谢谢老侯爷,老侯爷面前,哪行草民的座位?”



说的是礼。



可是,在呼王这位“蒙古”亲王面前,不都有关山月的座位么?



而且还是贵客。



老人还待再让。



呼王说了话:“我父,这位来找的事要紧。”



老人道::这位找我有什么事?”



转望关山月。



这是问呼王,也是问关山月。



呼王道:“义父,这位姓关。”



老人道:“这位姓关?”



显然,老人没有听出什么,也没有想起什么?



十年了,忘了!



是么?



关山月道:“草民姓关,十年前,跟草民的义父住在‘辽东’‘千山’下。”



老人脸色变了,但只是变了一变,很快就恢复了。



显然,想起来了,但毕竟是一代虎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所以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恢复了平静,他道:“谢谢你提醒,我知道了。”



居然还谢谢关山月。



关山月道:“草民认为,这么大的事,老侯爷不会忘。”



老人道:“我怎么会忘?虽然已经十年了,但十年来,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在我眼前,也几乎夜夜在我梦中。”



没有忘,十年来,一直在眼前、在梦中,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说他没有忘,还是有别的意思?他没有明说。



话锋微顿,他接问:“只是,我要问一问,那位,是你的义父?”



“那位”,这是指那位关副将,称“那位”,够客气,也显出老人的胸襟与气度。



关山月道:“是的,他老人家是草民的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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