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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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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南闯北,东来西往,到过不少地方,只觉得贵宝地与众不同。”



伙计也说了话:“客官是说……”



关山月道:“我这么说吧!贵宝地恐怕有位好父母官。”



伙计马上承认,接着就说县太爷这好那好,不只眉飞色舞,而且神情激动,把县太爷说得简直万家生佛。



如今又多了个人说,够了。



伙计走了,砌茶,端茶去了。



邻座一位客人说了话:“兄台是外地来的?”



说话的客人二十多岁,长得斯文,穿得也斯文。



关山月道:“是的,路过贵宝地。”



斯文客人道:“刚才伙计只告诉兄台,本县的县太爷是多么好的一位父母官了,他没有告诉兄台,本县这位父母官,还有一位替本县争了大光采,举了孝廉的公子。”



关山月“噢!”了一声,道:“是么?”



斯文客人道:“兄台只要在本县多待一天来日就知道了,本县父母官这位公子,不但好文才,也好人品,远近皆知。”



关山月道:“那真是好人家,好父母,出好子弟,这也是贵县那位父母官的福报,真是为贵县争了大光采了。”



斯文客人连点头:“好人家,好父母,出好子弟,本县这位好父母官的福报,兄台说得好,兄台说得好。”



不但他连点头,在座的客人都连点头,显然都听见了,也可见这位县太爷多得人心。



关山月道:“好说。”



斯文客人道:“兄台不知道,更难得的是,这位孝廉公跟他的尊翁一样,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只要有人求见,只要以文相会,不论本县人、外地人,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见。”



关山月道:“这倒真是难得,该拜见拜见,瞻仰瞻仰。”



斯文客人道:“真该,兄台绝对不虚此行,只是,兄台得不急着走才行。”



关山月道:“这是说……”



斯文客人道:“远近慕名来的人多,都排了队了,得照顺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



关山月道:“是么?”



斯文客人道:“兄台去看看就知道了。”



关山月道:“那更该拜见,更该瞻仰了,能见这么一位孝廉公,就是多留两天又何妨?”



斯文客人道:“担保兄台值得。”



关山月道:“阁下想必见过了。”



斯文客人道:“见过了,是荣宠,也是福缘,足慰平生了。”



还真是把那位孝廉公捧上了天了。



只是,从在座这些茶客的表情、神色看,斯文客人所言不虚。



看斯文客人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他是位文人,绝不会错。



那么,“文人相轻,自古皆然”,这句话要改写了。



话又说回来了,自古皆然,相轻的文人都这么推祟那位孝廉公,就足证那位孝廉公,确实有让文人不能,也不敢相轻之处,而且也确实有不但不能、不敢相轻,反而这么推崇的地方。



关山月道:“但不知道何处求见这位孝廉公?”



斯文客人道:“离县衙不远,有座‘崇文馆’,孝廉公就在那里会见各方来人。”



“崇文馆”,是个会见文人的地方。



本来嘛!斯文客人说了,“以文相会”嘛!



伙计送茶来了。



关山月道:“我这就去排队去。”



好在他并不是来喝茶的,付了茶资走了,往外走,还听在座的茶客你一言,我一语:“兄台这一趟到本地来,是来对了!”“兄台绝对不虚此行!”“万一得多留两天,也担保绝对值得。”



关山月没来过“鄱阳县”,人生地不熟,可是县衙好打听,也不难找,没一会儿就看见县衙了,看见县衙也就看见“崇文馆”了。



真的,“崇文馆”离县衙不远,隔有几十丈,而且,“崇文馆”还近些,还没到县衙,就先到“崇文馆”了。



看见“崇文馆”了,可没见“崇文馆”门口有排队的人。



怎么回事?是那斯文客人夸大其词,还是关山月运气好,今天没人来见?



都不是!



等到了门口才知道!



“崇文馆”两扇大门开着,进了门是院子,院于不算大,已经挤满人了。



敢请是在院子里排队,难怪门外看不见了。



虽然挤满了人,好在都有位子坐,十几条长板凳摆得整整齐齐。



那位孝廉公真不错,知道体恤人,这也是理,是礼。



本来嘛!都是慕名而来的,又不是见官,就算是排队等着见官,好官也不会让人站着等。



人满是人满,可是鸦雀无声,一片宁静。



到底是文人。



谈圣贤书所学何事?



谈圣贤书学的可不全是大事。



真说起来,修身也不能说是小事。



修,齐,治,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身修而后家齐,而后国治,而后天下平。



身不修焉能齐家,又怎能治国,更遑论平天下?



关山月过去找了个座坐下,他也等上了,而且是安安静静的等。



不知道是一向如此,还是今天快;若是今天快,那还是关山月运气好。人一个一个的走,算是快的就轮到他了。



说是算快,其实已经快午时了,关山月是最后一个。



中午是饭时,谁都得吃饭,再有来见的人,恐怕得等晌午过后了。



孝廉公见来人的地方,就在眼前这座朝南的“崇文馆”里,听得里头有人喊一声:“有请下一位。”关山月站起身正要走过去。



里头出来个人,四十上下个中年人,穿着也挺斯文,言谈举止也相当客气,只是,他这么说:“这位,请等一等。”



这是还不让关山月进“崇文堂”。



刚才里头不是明明喊“有请下一位”么?



关山月停住了,他没说话,他等那中年人的后话。



那中年人的后话却是:“请见谅,你这位不能见我家公子。”



关山月不能……



怪不得他从里头出来拦住关山月。



关山月微怔:“我不能见?请明教。”



关山月也客气,本来嘛,这是“崇文堂”,再说,人家客气。



那中年人道:“你这位资格不符。”



关山月又微一怔:“我资格不符。”



那中年人道:“我家公子见远近各位,是以文相会。”



原来如此。



关山月道:“我明白了,尊驾是看我穿着打扮不像个文人?”



那中年人道:“确是如此,还请见谅。”



“好说!”关山月道:“不错,我是个江湖人,只是,江湖人就不会文事,不能谈文?”



那中年人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崇文堂”里又传出个话声,这个话声相当清朗:“说得好,请这位请来。”



有了这句话,那中年人立即哈腰摆手,让关山月进“崇文堂”。



关山月扬声一句:“多谢接见。”



他登上台阶,进入“崇文堂”。



一进“崇文堂”就看见了,既像书房,又像客厅,主座前站着一位,这一位是位白衣文士,二十上下,不高不矮,不胖下瘦,长眉凤目,不但俊美,而且白皙,不但白皙,而且细皮嫩肉,简直就跟个姑娘家似的。



关山月抱拳:“孝廉公。”



白衣文士答礼,一双手也白皙修长,根根似玉:“不敢当,请坐。”



关山月谢一声,走过去。



客主落座,白衣文士自关山月进来,黑白分明的一双凤目就紧紧凝视关山月,如今更是深深一眼:“请教,怎么称呼?”



话声很好听。



关山月道:“不敢,关山月。”



白衣文士道:“关壮士不是本地人?”



壮士,关山月承认是江湖人,自是壮士。



关山月道:“远从外地来,路过贵宝地。”



白衣文人道:“只是路过?”



不是慕名专程而来。



关山月道:“是的。”



白衣文士道:“只是路过怎么会……”



关山月道:“我走南闯北,东来西住,一踏进贵宝地,就觉得贵宝地与其他各地不同;一经打听,我知道贵宝地有位万家生佛的好官,也知道贵宝地有位众口推崇的孝廉公,只要是以文相会,无论本地、外来,无论何时,都可见到,所以我来拜见,来瞻仰。”



白衣文士道:“那是本地父老兄弟错爱,不敢当关壮士这拜见,瞻仰。”



关山月道:“孝廉公忒谦,我所遇到的人,都说我绝对不虚此行,并担保一定值得,足慰平生。”



白衣文士道:“那就更不敢当了!”一顿,转了话锋:“关壮士是江湖人?”



显然他是不想再听那些捧他的词儿了。



或许听太多了。



不过,正人君子本就不喜欢听这个。



关山月道:“是的。”



白衣文士道:“关壮士说,也能谈文事?”



关山月道:“那要看什么样的文事?”



白衣文士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此处原书脱落)



白衣文士道:“关壮士忒谦。”



他还真是说对了,关山月的确是“忒谦”,最好别真把关山月当武夫。



白衣文士开始谈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关山月当武夫,不知道他是不是宅心仁厚,他谈的都是些粗浅文事。



关山月能对答,而且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所谈文事由浅渐深。



关山月能对答,照样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一双凤目瞪大了,紧紧凝视关山月。



关山月像个没事人儿,从容,泰然。



白衣文士所谈文事上自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旁涉三教九流,甚至谈到了几次乡试的考题。



关山月照样能对答,依然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一双凤目瞪圆了,满脸是惊诧色,简直惊诧欲绝,久久才说出话来。



“阁下确是江湖人?”



由“壮士”变“阁下”了。



关山月道:“确是!”



白衣文士道:“从这一刻起,我才知道我往昔对江湖人的认知是错误的,而且大错特错,从今往后我要重新认识江湖人了。” ;关山月装糊涂:“孝廉公这话……”



白衣文士道:“阁下若赴乡试,解元非阁下莫属,阁下若赴会试,会元非阁下莫属,阁下若应殿试,必是三鼎曱之首,”



关山月道:“孝廉公夸奖了,抬举了。”



白衣文士一脸正经,甚至肃然:“不,阁下之高才,当今几位大儒不过如此,而阁下腹笥之宽,胸罗之广,更胜当今几位大儒。”



关山月淡然而笑:“孝廉公如此抬举,我怎么敢当?只孝廉公知道,江湖人也能谈文,只孝廉公能从此以诚待人,也就够了。”



白衣文上道:“前者,我已知过,而且必改;后者,还请阁下明教。”



关山月道:“孝廉公不明白,我为什么请孝廉公今后以诚待人?”



白衣文士道:“正是。”



关山月道:“请问孝廉公,贵省哪一年的乡试允准女子应试了?”



白衣文士脸色变了,沉默了一下才道:“之前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来,没想到却遭阁下看破……”



敢情,她是个女子,不是那位孝廉公。



关山月道:“我头一眼就看出来了,不便马上说破而已。”



白衣文士低了低头:“不敢再欺瞒,我是董孟卿的妹妹,代兄会见各地文士。”



原来那位举人公叫董孟卿。



关山月道:“远近皆知,孝廉公愿以文会见远近来人,远近来人也都是慕名而来。”



白衣文士道:“我知道不该,但是不得已。”



关山月道:“孝廉公没有亲自会见远近来人,当有理由?”



白衣文士道:“有理由。”



她并没有说是什么理由。



关山月道:“能否赐告?”



白衣文士没说话。



显然,不能。



关山月道:“孝廉公不在?”



白衣文士道:“不,他在。”



关山月道:“那么,孝廉公欠安?”



白衣文士道:“也不是,他很好。”



关山月道:“那是有要事缠身,不能……”



白衣文士道:“不是,都不是……”



关山月道:“芳驾恕我,孝廉公怎能,又何忍不亲自来见远近来人,总该说个理由。”



白衣文士美而白皙细嫩的脸上浮现阴霾,凝重的神色中带着焦虑,又沉默了一下,才道:“家兄他不见了。”



关山月一怔:“芳驾是说……”



白衣文士道:“家兄失踪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



关山月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衣文士道:“昨夜。”



关山月道:“在什么地方?”



白衣文亡道:“家里。”



关山月道:“在府里怎么会……”



白衣文士道:“昨晚临睡前,家兄还曾向家父母问安,所以家父认为家兄是遭人劫掳……”



关山月道:“孝廉公会不会是急事外出?” ;”



白衣文士道:“家兄外出,不管赴何处,为何事,由来必禀明家父家母;昨晚他只是问安,别无禀告。再说,家兄他也不可能有那时必得外出的事,即便有,今天早上他也该回来了。”



关山月道:“照这么看,孝廉公恐怕真是……只是,以令尊的为官,孝廉公的交往,为人,什么人又会劫掳他?”



白衣文士道:“这就不知道了。”



关山月道:“府上跟衙里的人都知道了?”



白衣文士道:“也只是家里跟衙里的人,家人不许张扬,所以家兄会见远近文土的事,只好由我易钗而弁暂代了。”



关山月道:“可曾派人找寻?”



白衣文士道:“已派出捕房差役,只是,至今还没有消息。”



关山月道:“可否容我略尽棉薄?”



白衣文士道:“谢谢阁下,不用了,自有县衙捕房差役。”



关山月道:“府里可有人巡更值夜?”



白衣文士道:“有,宅外有人巡更,宅内有人值夜。”



关山月道:“巡更值夜之人,无所见?也无所闻?”



白衣文士道:“捕房问这巡更值夜人,都说无所见,无所闻,也没有任何异状,平静一如往昔。”



关山月道:“倘若孝廉公确是遭人劫掳,那么劫掳孝廉公之人,必非庸手,恕我直言,恐怕不是县衙捕房……”



白衣文士道:“家父身为县令,必得配用,也必得信任县衙捕房;若是连个人都找不到,救不回,还怎么侦办境内其他大小案件?怎么卫护百姓的身家性命,县衙还要捕房何用?”



是理!



可是,理只是理。



关山月道:“芳驾生长官宦人家,不知江湖事。孝廉公若是遭人劫掳,那劫掳孝廉公之人,必有重大理由,孝廉公既是县令之子,本身又举孝廉,非有重大理由,非万不得已,那劫掳孝廉公之人,不会甘冒这个大险,既冒了这个大险,为他自身安危,孝廉公的安危就可虑,救人如救火,芳驾……”



白衣文士道:“我懂阁下的意思,也知道阁下的好意,只是素昧平生,缘只一面……”



关山月道:“芳驾如今还顾这个么?”



白衣文士道:“那倒不是,只是……”



关山月道:“我明白了,令兄甫遭劫掳,我这个江湖人第二天就来拜见,闻知令兄事又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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