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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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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钟之后,王小徐见到了小胡,或者可以不再叫他小胡了,他已经找了会中一个编辑帮他取了一个好名字,叫做胡文耀,只是这胡文耀是在是文耀不起来——做事是卖力,但是一说补习功课,那就要瘫在地上了。每次想到小胡看书头大的样子王小徐就想笑。不过,身为先生,多笑是不好的,于是他很辛苦的忍了过去。
“先生。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人。县城那边认识的人我也问遍了,都说没见着。”相对于王小徐的忍笑,胡文耀一脸紧张,昨天失踪的两人他都认识,都是刚入会不久的。
“找不到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找。急是没有用的。匡大勇家里去过了吗?”王小徐叹着气道。
“嗯。去过了。他老婆早就慌了神,一天都在哭。”
“哎!”王小徐长长一声叹息。房间里静了好一会。王小徐才接着道,“今天找你来,是有其他的事情的,沪上你已经待了三年了,各处的帮会都已经很熟悉了吧。”
小胡点头道:“都熟悉一些。但是认识的都是下面的人。”
“没关系。我相知道什么兴武六、兴武四。还有范高头、刘福彪、麻皮金荣都是干什么的?”王小徐道。
“麻皮金荣就是黄金荣,他老婆桂姐是法租界有名的粪大王。他自己则是在租界里当巡捕。听说他认得洋人的通事,叫曹什么的,那个通事常常帮他在洋人哪里说好话,他的官就一直升。不过他现在身边也就只有一些小瘪三,只会敲诈一些没有背景商铺的老板,再就是打着洋人的旗号走私些洋药。上不了什么台面。刘福彪没有听说过,但是范高头知道,不过他去年就说被官府的缉私营打死了,现在主事的是他的小徒弟。叫苪德宝,他才是沪上县城的霸主,走私鸦片、绑架富商都是他们的拿手活。”
小胡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了,他问道:“先生,这兴武六、兴武四听着熟悉,听人说,这不都是清帮吗?”
“是清帮,但是清帮也是有许多帮派的。”王小徐知道凭借小胡的交际面是不可能知道帮会最上层的事情的,于是再问道:“先不要去管这什么兴武几了,这清帮平时都干些什么事情?”
上层的事情小胡不知道,但是下层的做法去世明白的,他道:“这些人好像什么都干,走私洋药、勒索商家、绑架商绅、再有……再有就是搬石头、摘桑叶。”
前面的王小徐都是听过,但是后面却是不知道,他又问:“这搬石头、摘桑叶是干什么的?”
“就是,就是卖细路仔。”小胡道,“男的叫做搬石头,女的叫做摘桑叶。”
“那他们把这人卖给谁?”王小徐忽然有点担心天字号的那些童工了,虽然都是招些**岁并且考试入工厂的,但很难说里面有没有清帮拐卖的来的儿童。
“男的听说不是卖到庙里面做沙弥,就是卖到广东南洋去当学徒,女的要是靓的就卖到一些妓院了,要么就给有钱的人就当丫环,那些丑的就卖给没钱的人家做老婆。”小胡常常在各处混,知道的细节不少。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事情,“先生,他们大人也会卖的。”
“大人也卖,大人怎么买?”王小徐越来越不想和清帮结合在一起了,贩卖鸦片他可以接受,毕竟有太多人抽这个玩意,但是抢劫、杀人还有就是贩卖小孩他难以接受,他不想和那些人贩子称兄道弟。
“他们从乡下来招来一些大人,然后就要他们入帮,入了帮就包到工厂里做工人,清帮的人当工头,做师傅,然后这些乡下来做工的大人逢时过节,就要孝敬这些师傅。”小胡是见过那些缫丝厂、扎花厂里的工人的,每天要干十六到十七个钟,拿的比陆行工厂半工半读的童工还少,住的吃的就更不要说,反正就是惨的可怜。
王小徐也知道洋人工厂里的包身工过的凄惨,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清帮参合,他问道:“所以的工厂都是这样的吗,还只是个别的厂子?”
“除了我们天字号,沪上的工厂都是这样的。”小胡道,忽然他又道:“对了,上回我听说天燃也是这样的,里面的人也都是包身的。”
天燃就是虞洽卿管的火柴工厂,外洋特别是日本的火柴便宜,加上沪上本身就有火柴厂,虞洽卿为了获得市场份额,产能上来之后就立即展开价格战,以打开市场。火柴原料里氯酸钾虽然是自产的,但早先投资的时候,为了省钱机器没有买全,一包火柴里,人工成本几乎占了一半,为了快速招满工人同时压低成本,于是清帮控制下的包身工就这样进来了。想到火柴是虞洽卿占大股的,王小徐想说什么忽然又不想说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能操控的工厂管理好。
而且,比这更重要的是要不要和清帮的合作,虽然任何会党、任何头目说起来都是侠义的、仁慈的,可这只是他们的外表,那些不做正事的帮会能有钱来花天酒地,都是通过无数非法血腥的手段来牟利的,和这样的人合作,他不想,但不合作又该怎么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仁和里
从早上被天上掉的馅儿饼砸中之后,应桂馨就一直哼着曲儿,他在衙门里又待了会,便揣着两千两的银票钻到了来时的轿子里,本想去大烟馆,但到了五马路又探出头让轿夫改往仁和里,仁和里刚拐过弯,通过轿帘子便看见了“栖凤寓”三个字,他刚下轿进门,一个下人便看见了,跑过来招呼,又赶紧的往离间喊道:“应老爷来了。”
下人的声音一喊,里面的娘姨便佯笑着出来了,迎着他进内门,待他走到厅中,本要是出来迎着的贵凤却不见影子,他一屁股坐在椅上上,正像问贵凤是不是出局去了,这边娘姨便开始说话了,“应老爷可是好啊,去哪里发财了啊?我们先生几个月不见老爷的面,都还以为应老爷回宁波去了呢。”
应桂馨知道贵凤的这个娘姨厉害,一张利嘴说起人来挖苦的很,只好呐呐的道:“前段时间,道台袁大人让我去办差事,去了扬州一趟,当时走的急,实在是没有办法和你们先生打招呼。这不是,我一回沪上,就寻来了麻。”
“应老爷去扬州了啊,前几天长福说看见应老爷就在后马路的大烟馆里,莫不是他看错了,天下还真有找的一模一样哦。”
应桂馨扯谎没有扯圆,只好假装没有听见,拿着下人递过来的水烟抽了起来,一口抽毕他问道:“贵凤呢,她出局去了嘛?”
“我们先生啊,自从应老爷走了就茶不思饭不想,那有心思出局啊。不信你倒是可以翻局帐看看,看我说的……”
娘姨正说着,贵凤便从里间出来了,她早就听到了外面下人的喊声。一说是应老爷来了,立马便想出门,但临到门口又停住了,在里面躲了半响才出来。
应桂馨看着贵凤出来了,心中一喜,只感觉两月不见,她似乎有更好看了一些,当下说道:“前几个月啊,道台袁大人安排我去了扬州,在当时走的急。现在呢,回来就来看你来了,”应桂馨边说着话边看贵凤的神色,只见她根本不看自己又道,“走的时候啊。这天气还是蛮冷,现在倒是热起来了。你这衣衫穿的太厚。等下我带你去四马路洋行里厢买点衣衫首饰。”
听说他要给自己买衣衫首饰,贵凤假装紧绷的脸不由的笑了一下,神色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沉了,只是娘姨在旁边道:“我们先生啊,自从应老爷走了之后,就啥子事情都不想干。出局也不去,还被妈妈打了好几次。应老爷,你这次可是要给先生多买点好看衣衫,把先生的面子给赢回来。”
娘姨敲着边。应桂馨闻言假装义愤的道:“你妈妈还敢打人?我马上去喊人过来给你要个公道。你帮她做了嘎么多年的生意,几个月不出局,她就要打人?!她买你的时候也就花了一百两,现在,你一年下来给她挣的可最少有五千两……”
应桂馨说的大声,旁边的娘姨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贵凤止住了,贵凤坐在椅子上,拿着大烟枪,一边装烟一边道:“上次,你以前带了苪老爷来过了。”
“苪老爷?!”应桂馨有些慌,范高头死后他借着他昔日的名头,偷偷的去了不少大烟馆收之前的洋药帐,十几家下来也弄到了三四千两,不过这些钱早就不知道花哪里去了。
“是啊。他还问我有没有见你,我说没见到,他就没问了。”贵凤知道应桂馨是帮会里的人,不过她倒是不害怕,反而很多时候还要讨好应桂馨,一些应桂馨不让她去的局她就不去,她现在已经二十六了,小时从二三开始做,堂子、长三,一直坐到书寓,这么多年下来这行算是做腻了,只想着有个靠山好出面赎身,然后带着自己的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银钱、首饰,出去找个老实人嫁了过日子。只是妈妈一直在算计着她的私房钱,上次有一回说赎身,一开口就是六千两,这个价钱要是出的来,那她出去可就身无分文了。
贵凤的话顿时让应桂馨安了不少心,他接过贵凤帮他装好的烟枪,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心中的烦忧顿时去了不少。他这边正抽着,外面下人又是一声喊道:“珠凤出局了。”
他不由的问道:“珠凤也出局了?”
贵凤点点头道:“翠凤赎身了,我这边又好几个月没出局,妈妈只好让珠凤出来做生意了。”说罢,她凤目一转,又道:“上次妈妈说了我赎身的事情……”说到着,贵凤发现应桂馨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她心中一叹,手中的帕子绞的更紧,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应桂馨一通鸦片烟抽完,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只梦见自己抓住了复兴会的魁首竟成先生,然后朝廷大赏,让他做了沪上道台,身着四品官袍,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正梦到紧要处,楼上忽然传来一声琵琶声,顿时把他给吵醒了,应桂馨顿时是恼了,一把桌子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骂道:“缺西,那个人在弹琵琶,弹又弹不好,扰人清梦。”
他这边一醒,贵凤便知道了,见他扫倒了茶盏也不慌忙,一边叫娘姨来清理,一边道:“拉三。去年冬天妈妈在大街上买的,宝贝的不得了,请了不少师傅来教她,只想着把她当以后的摇钱树。”
“大街上买的?就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也能做书寓?你妈妈脑子进水了!”应桂馨气发完就不恼了,反而对大街上买人很好奇。
“就一个卖唱的老头子死特了,这小姑娘没得钱埋只能卖身葬爷。妈妈见她可怜就买下了。”
“哎呀,你妈妈什么什么时候变的嘎么菩萨心肠了,街边上的小姑娘也要?”
“当然要,我买来的时候才九岁养了好几年才做生意,这小姑娘十四五岁,买来一两年就可以做生意,你真以为她是看人家可怜啊。她是看出这小姑娘长的好看。”贵凤虽然从骨子里不喜欢比她年轻十多岁的小姑娘,可也不想多说这个人,于是转口道:“上次妈妈说了我赎身的事情,她可说要六千两银子。你要帮人家想想办法。”
贵凤边说着就边腻在应桂馨身上撒娇,应桂馨被她缠的没有办法,于是道,“六千两太多了,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妈妈总要少算点。”
“那你帮我去讲,实在不行。”贵凤低着声音说道,“你那帮朋友可以来帮帮忙阿。”
应桂馨的那帮朋友早就想找他问他要账了,现在他在沪上可是一个朋友都是没有,此时见到贵凤央求,不好跟她说内中的事情。便道:“现在我是在忙一件大事,要真是做的好来。那以后可就……”
说到赎身谁知道他却说自己要办大事。贵凤立即背了过去,不想和应桂馨说话。见到她生气,应桂馨只好从怀里面抽出那一叠刚捂热的银票说道,“我又不是哄你,你看,这就是道台袁大人给的两千两银票。他可是要让我办的一件大事,若是这事情办好了,你这边赎身一分钱都不要花。”
一叠银牌抖动的声音让贵凤又转了过去,眼睛直盯着那叠银票说道。“大人又让你去扬州办差?”
“这次不是。就在沪上办差。你知道沪上的革命党吗?”应桂馨神秘的问。
“切。就是前年骂皇帝的那几个啊。我怎么不晓得?”
“现在工部局牢里面有一个革命党死特了,他们便诬赖是朝廷毒死的。而且听说他们的魁首竟成先生就是沪上,若是把这个人抓住了……”说到这应桂馨声音就大了起来,他仿佛又感觉自己穿上了四品官袍。
“哟,就是你抓住了革命党,这功劳可不是你的。上面的大人还不是要把好处都捞去了。”贵凤这些年生意坐下来,官场商场都精通的很,她看这应桂馨完全是在唬弄自己,又要不高兴了。
应桂馨赶忙道,“这次可不是。你可知道,皇帝的小舅子就是在这沪上的?”
贵凤摇头。
应桂馨又道,“早上我去见道台大人的时候,又四处打听了一下,说是这事情本来是皇帝的小舅子在操办,只是昨天晚上没有抓到人,可惜的很。若是我把这革命党抓住了,那就去找这个志大人,然后……到时候不光是我,就是你赎身还是小事情啊。”
“那你还不去找你的那帮朋友帮忙?”
“我……”应桂馨见她又提到范高头那帮子人,心中闷的很,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已经和那帮子人没关系了吧。“那反贼的魁首,就是在租界里头,以前那帮朋友在租界里都犯过事情,不好进来。现在麻,你以前不是接过几个清帮客人的局啊,我倒想你帮我介绍介绍,大家一起把事情做成,那好处大家都有份。”
说来说去,原来这应老爷是要自己帮忙的,自己的忙他倒是没有帮,他倒会是打主意。贵凤想到这心中一狠,一把就把应桂馨手上的银票抢了过来,说道,“我帮忙,那我也是有份,这些钱先放我这里,你要用再拿去。”
应桂馨一不小心银票就被她抢了去,后面千求百求终于拿回了一千两。不过钱虽去了一半,但是贵凤还是立马给他寻来了一个在租界帮会里能说的响话的人——法租界大空子黄金荣的手下徐福生。空子就是说不是帮会里的人,江湖上没有辈分,只是这黄金荣靠着法国人撑腰,身上又是一身老虎皮,在租界里很是能吃的开。
两人见面客套一番,丝竹声里,边吃饭边说这正事。徐福生听了他的事情之后便道,“应兄弟,你这事情可不是太好办。现在主事的是吴公子你说不好动。又说,你要抓的人是在英租界,英法两界虽然相邻,可官面上却象是两国一般互不往来,你这个帮可不好帮啊。”
应桂馨也知道这事情难办的很,刚才的交谈让他知道才徐福生是麻皮金荣的手下,这黄金荣现在只是个法租界巡捕房的小头目,只会纠结一帮小赤佬干点小活,压根上不了台面,可是对于他来说。即使是小头目也是救命稻草啊,他说道,“徐兄弟,不瞒你说,这事情可不光是沪上道台安排的,而是京里面军机大人们交办的差事。你想啊,前年说是要引渡革命党没引渡成,现在好不容易弄死了,可最后革命党又要打官司,万一这事情漏了出去。那朝廷的面子往哪里厢放?各地的革命党怕是又要闹起来了。”应桂馨不知道这邹容是不是满清买通洋医毒死的,但他现在只能说是,然后拿着鸡毛当令箭,忽悠这徐福生帮他办事。“若是徐兄弟帮忙把这事情办成了,那朝廷可是有重赏的。”
徐福生被他忽悠了一通。心中还是有些动了,他问道:“要是事情办成了。朝廷能给些什么好处?”
“这…”应桂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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