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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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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云上来见礼之后,忙道:“秋老爷,我家老爷就在楼下,适才胡匪被打退了。现在底下乡勇已散,只靠我家老爷这几十号人这里怕是不好守。老爷还是移步往城东而去,东关那边基督堂修的甚是坚固,请老爷和各位老爷在那边稍候以待援兵。”来通化一个多月,城里的一些街道建筑刘建云还是知道的,东关的基督堂本在庚子年间被毁,去年通化被清军收复之后,教会就派人花巨款修复了。此次修复都用的石料,房屋甚是坚固,是以刘建云才回建议撤到那里。
刘建云此话一说,众人的心又提起来了。本来还以为胡匪真的退了,谁知道只是暂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攻了进来,如此情形心里都是趋于离开此地往东关而去。可是秋县令毕竟是朝廷命官,对这洋人还是很忌讳的,“那基督堂可是洋人的产业,如万一损坏可如何是好?”
刘建云没有做过官不懂大清官吏的心里,见他犹豫只好说道,“老爷,不管去不去基督堂,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只需一把火这便呆不住啊。还是先撤了吧。”刘建云话一说完,众人都放声回应,秋县令见此也只好同意,饭馆确实不安全。
正当楼上的士绅老爷们从后门撤退的时候,东街那十几个溃逃的胡匪终于从东面绕了大半个城到了南街的大江东队伍里。
“什么,丁蓝旗睡了,他的那些崽子也都睡了?”——胡匪为了讨吉利,从不说死字,死了只说睡了——大江东黑脸越发黑了,这个消息他之前就有猜测,要不然刚才猛攻的时候怎么不见丁蓝旗的动静。只是以他对丁蓝旗的了解,很难相信这个鬼头蝦蟆眼被人给灭了。他抖着手用枪指着这几个逃出来的崽子,喝问道:“说的都是实话?”
这几个小崽子马上叩头赌咒,大江东见他们不似作伪,心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旁边马师爷见状,连忙安慰道:“大当家的,此次进这圈子走的是西门,大为不吉利。我看……”
大江东闻此言立即找到些安慰,忙问道:“师爷怎么看,今次还有戏么?”
马师爷其实心里也没底,三百号人被干掉两百,城里的狗子却不知道还有多少,还有那些逃散的乡勇,因为没有乘势追上去,等他们回过神来联合刚才那帮狗子,那人数就比自家多了不少,要是再把城门给封了,那可就惨了。当然撤退的话不能说,毕竟送了这么多人命在这城里,总得捞些个什么吧。
“大当家的,此战还得从速啊,丑时一过,鸡鸣一起,那我等将大不利。”马师爷终于编好了个鬼话。“丑时?鸡鸣?”大江东满脸迷糊,这么说来只有夜里干活了。可夜里除了放亮子之外什么都干不了。而且现在占据的城西城南面的看屋子也知道住的全是穷鬼,能榨出什么油水来?城里最富的东关隔的远着呢。看来这饭馆还得打下来,大江东心中定计,就把那几个跑回来的崽子都哄了出去,马上叫人着手放亮子过去。
饭馆的几十个人不到一刻钟就撤出来了,此处距东关不远,护厂队按照之前刘建云的安排已经砸开了基督堂的大门,众人赶紧都钻了进去。秋老爷虽是很不乐意,但是此时保命要紧,也赶紧进去了,至于洋人的事情只好等胡匪退后再禀朝廷了。护厂队的人也逐渐退出了街口,埋伏在东街的两边,刘建云不知道胡匪到底有多少人,只好死守以防万一,此前幸好减员不多,加上楼上那十多个乡勇初估余下还有仈jiǔ十人,这些人凭借霰弹枪和地势还是能守一守的,就是不知道之前那些溃退的乡勇跑哪去了,要是有他们在那才是万无一失。
“王老二,王老二,”刘建云喊着一个名字。一会一个汉子冒了出了,“你带几个人看能不能抓个胡匪过来,问问今晚上到底来了多少胡匪?”虽然干掉了两路胡匪,但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人数使得刘建云很不安。
王老二应声下去了,他本是个天目山的猎户,动作利落枪法也准,很快带着几个人隐没在夜sè里。正等着间,刘建云只见南街的胡匪每人拿着几个火把远远的往复盛饭馆扔,这木楼本是在庚子年间被毁,去年才是新建,却依旧盖的是木楼,不一会功夫就燃起了大火。一时饭馆边的邻铺里尖叫阵阵,有几个人出门之后跑到了胡匪那边,顿时就被他们绑了。
火光之中,大江东没见到刚才那些狗子,也不曾见到楼上有秧子跑出来,立马知道这些秧子们都撤走了。赶紧带着人往东街追了过来,可刚一出街口就被霰弹枪打了回去。护厂队因为枪不及远,任凭胡匪远远地开枪不还击,但只要他们已进入shè程,就咔嚓咔嚓的使劲开火,一时胡匪也没有办法,双方又在这东街街口对持起来。刘建云见形势暂时稳住了,立马叫那几个剩下的乡勇去收拢之前溃散的那些人,要不然再多一路胡匪攻过来他可真守不住了。
对于战况的僵持大江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面狗子的响子太过厉害了,冲过去多少人都被喷到在地,自己这边能打的只有一百出头,再次分兵实属不智。因没人救火,东南拐角的三层木楼烧的正欢,像个巨大的火把,夜里幸好风小,这才一时没有漫延左右。
在大家都瞪眼看火把的当口,派去收容溃兵的乡勇回来了,带回了四十多号人,负责的头头对刘建云说道:“老爷,只找到这些,其他都跑出城了,一时收拢不到。”刘建云没管那么多,有人就成,这四十多号人虽然不多但是掺在护厂队里还是能顶点用的,特别是他们使得都是快枪,和护厂队的霰弹枪一长一短正好互补。要不是在街巷中,而且又是晚上,自己这个不能远攻的缺点一旦被胡匪发现那就是灭顶之灾。把五十多人编入阵地,安排好之后,他又回到基督堂跟钟观光商量对策。
此时基督堂的牧师邢子衡已经被惊的起来了——通化这里本是偏僻之地,但再偏僻的地方都有教堂,特别是庚子赔款里赔给教会的钱可不少,一时间全中国一千三百多个县里一千一百多个县都有教堂,而且这些教堂修的都不赖,甚至有些比衙门建的都好——教会只派了一个中国信徒在此打理一切,枪声本使得城里的一切灯火都灭了,因为庚子的记忆,教堂门被砸开的时候,邢子衡把自己隐藏的严实严实的。直到教堂进了人,听见了县令秋老爷的声音之后他才冒了出来,交谈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胡匪心下稍安。众人都在小声的交谈着,更多的士绅就在基督堂里祈求菩萨保佑,允诺此难过后一定回来还愿塑金身。忽然大门开了一道小缝,是刘建云进来了。
“先生,先生。”黑暗间刘建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好小声的喊叫。
钟观光听见刘建云的声音,连忙喊住他过来。秋县令在旁忙问:“外面如何,胡匪可曾退?李总巡何在?”经历战阵之后,钟观光明白自己在队伍里完全是添乱,于是就和陈去病守在基督堂里。透过门缝只能看见外面静悄悄的,除了复盛饭馆那里火烧的正旺,时不时的冷枪和不断的喊叫之外,看不到胡匪有什么动静。
“禀老爷,还没退。我等守在东街街口,胡匪一时过不来。”刘建云简要的说了外面的情况,见问道李景明,不再像刚才在饭馆里那样隐瞒,只低声说道:“老爷,李老爷他殉职了。”
秋县令闻声小啊了一声,但毕竟几十年养气不懈,没有大叫起来。稍微缓了一下,对刘建云说道:“胡匪攻势已钝,你可派人去东门城楼上敲钟,此前曾有约如有jǐng则敲钟,勇丁将集。”
刘建云不好反驳,只好说是,胡匪进城已久,大家估计都吓破了胆,哪还敢出家门。但不敢违秋老爷的意,只好派了几个人过去敲了。一会“当当”的钟声又在城里响了起来,夜深人静之际,这钟声传的悠远。这关外之地百姓还真是彪悍,本见胡匪进城枪声大作,都避在家里不敢出来,此时听见有人敲东门的jǐng钟,知道巡jǐng还在抵抗,热血之下便又跑出来不少。
月sè之下,只见黑暗里陆陆续续的冒出一些人影,或是拿棍,或是拿叉,开始还有点摸摸索缩的张望,待见到钟楼下站的不是土匪之后这才奔了过来,众人都是按照甲分列,不一会就聚齐了一百多人。这些人除了几个是早先住家的巡jǐng,其他的都是东关附近商铺的伙计——这些都是原先保甲里的勇丁。他们虽然没有枪,但拿着棍棒刀叉人数也不少,一时使得守军士气大振。
刘建云正要上去安排,之前去抓人的王老二回来了,他抓了个胡匪回来,但去的人也伤了一个。“报告队官,胡匪一共来了三百多人,骑队有三十多人,带头的叫做大江东。”
明白情况就好,夜里两眼一摸黑的,根本无法分辨出多少人,现在看起来,胡匪剩下也就百来人,自己这方不加甲勇也有一百三四十人,一对一还是可以打一打的。刘建云心中有了定计,忙招呼着一个巡jǐng,让他找几个熟悉南街的人过来,打算问明路途绕过去抄胡匪的后路。
东门的钟敲第一下的时候,马师爷的心就狂跳一下,他立马找到在指挥崽子们使劲搜刮的大江东,低声说道,“大当家的,子时已到,星象移位,此处不可久留啊!”
大江东正火大中,夜里打着火把抢劫实在不便,那些秧子都躲在角落里,很难搜出来逼问银钱,自己找又半天摸不着门,几十个人弄了小半天五十两都没捞到,听了师爷的话之后半天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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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船到了
马师爷心里是希望赶紧撤走,此次虽说人死的多钱却没捞着,但是在巡jǐng局弄了那几十把响子和二十多匹马已经算不错了,再说丁蓝旗挂了,他手下的人完全可以并过了,季傻子虽然没挂但也伤的颇重,他手下的人马也可以全归自己这边。见大江东不以为然,还一个劲的想找银子,急切的又说道:“大当家的,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去年五道江之祸啊。”
五道江这个词一下子就把大江东给惊醒了——这五道江就在通化县浑江的上游,庚子年间忠义军大当家刘弹子招降被俘之后,一干人等就跟着义和拳的王和达混了。有次在进军海龙的时候,王和达带着的人马就在这五道江被俄军和清兵给包围了,一千多号人基本全灭,只有少数逃脱,大江东就是这少数人之一。话说出击之前另一首领董老道夜观天象,建议王和达缓行,王为求速攻,不允;又建议王改走他道,王也不允。队伍出发之后,董老道叹道:“战必败,事不成矣。”遂偃旗息鼓,将残部与**拳隐在临江猫耳山不再大肆活动了。
在马师爷希翼的目光里,大江东还是不语,眉目拧在一起,马师爷察言观sè自然知道他想什么,“大当家的,此次这圈子也攻下来,狗局也端了,走的时候索xìng在县衙放些亮子,也好给皮子们一些教训。”
大江东闻言脸sè稍好,他其实是怕打个圈子半途而废被道上人笑话,到时候面子没哪搁,但想想自己这次也是打进来了,狗子局被自己端了,县衙再放些亮子也算是圆满了。于是欣然同意,忙叫人安排下去了。很快,县衙屋顶上也扔了些火把,一会火就烧起来了,胡匪们骑着马,一边吆喝着乱放枪,一边沿街四处扔火把,喧闹了一阵,就一起从西城门撤出去了。
刘建云还在和几个巡jǐng商量图纸,想着怎么抄胡匪的后路,却见一个甲勇疾奔过来,边跑边大叫,“老爷,胡子撤了,胡子撤了。”他原来是在东门城楼上望风的,这城里最高的楼也就三层,从十多米的东门城楼顶上看到西门那边没有什么阻碍,远远的只看见一行火把在西门外的官路上越行越远,大致数了下数目,猜应该是胡匪退走,连忙下来报信。
“啊,就撤出去了。”刘建云说了句不合适的话,但此时大家都没留意。“快,找几个人去探探,还有找些人去救火。”复盛饭馆被烧的差不多了,能灭的也就只有旁边的一些地方。不久去探查的人跑了回来,大喜道:“老爷,胡子真撤了,真撤走了。”
此时刘建云已经大概猜到胡匪为什么会退走的原因了,不再怀疑,也不追击,只命令看紧城门,余下的人都安排去救火,自己则去基督堂向几位老爷报告了。很快,城里就响起了锣鼓声,几个甲勇扯着嗓子在喊胡匪退了,又叫喊着走水救火之类,基督堂里的人们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夜,五十三个巡jǐng,二十二个士绅带来的乡勇、八个护厂队员还有九个不走运的百姓被打死,十五个人负伤,胡匪自己则扔下了一百七十余具尸首,和十六名重伤者。财物方面损失的大头就是巡jǐng局丢了六十八杆毛瑟造快枪和几百发子药,以及二十八匹乘马,还有就是城里最高档的复盛饭馆变成了焦土。
第二天中午待钟观光醒来往县衙去的时候,街道都已经收拾干净了,城里到处挂着白布,不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昨天死了的五十多个巡jǐng家里大多都是住城里的,好不容易走到县衙,县衙却也是一阵嚎哭声,打听之下门房说是李景明的家眷正在里内。原来秋县令知道昨夜李景明殉职原委之后,于是上午就把他的家眷招来抚慰一二。钟观光在门外等了半响,厅堂里哭声才歇,一会下人就过来请。
厅堂里秋县令眉头不展,此次匪来,死伤甚巨,光是几十个人的抚恤银就无处着落,本来嘛这些巡jǐng的开支都了开征巡jǐng捐筹来的,平时就不大够用,这次又要如此大的开销,真是无处着落。
钟观光见他在沉思,不好打扰,只轻轻的说喊了声“老爷。”
秋县令这才回过神来,“宪鬯啊,你来了啊。”顿一顿又说道:“哎,匪俸嵝校胤讲痪赴。蛞挂皇悄阍冢挛艺饽源嫉粝吕戳恕!
钟观光知道这胡匪攻城都是这铁路公司惹出来的,当下拘谨不安的道:“老爷,此次胡匪攻城,都是这铁路公司惹的,小侄实在有罪啊。”
钟观光的坦诚让秋县令不由得点点头,就事论事的话昨天的事情还真是这铁路公司惹出来的,当然这只是愚民之见,“宪鬯勿扰,李总巡等累受国恩,此次为国杀贼,死得其所,何况这通化地处偏僻,修路搭桥功德无量,再加上如今俄国虎狼之xìng,我等不修铁矿,则路全在他耳。宪鬯,在这关外修路,利国利民,善莫大焉。”想起国事不畅,他又长长叹了口气。
钟观光见其叹气,以为他是为昨夜后事烦恼,想来打死三四倍的胡匪上面完全能交代的过去,怕是为抚恤银发愁。想到适才街上听到的哭声,咬咬牙道:“老爷,不管怎么说也是这铁路公司惹的,小侄该对死伤之士勇抚恤,不然良心不安啊。”
昨天死者加伤者可有八十多人,加上钟观光的护厂队可就有近百个人,秋县令见钟观光说的坚决,正为抚恤发愁的他心中大慰,宽声说道:“好。好。宪鬯有仁爱之心,财货自当浑浑如泉源。”又说道:“此次巡jǐng死伤殆尽,县城防务空虚,宪鬯可否任这巡jǐng局局董一职,你麾下刘自生武事娴熟,不知道可有功名,有的话正好任巡jǐng局总巡一职。”
此时通化县城的防守力量全无,枪械也被胡匪抢走了,要不是有钟观光的护厂队在,那就真成不设防了。虽说今rì已经下令抽调县内其他区的巡jǐng过来,但这样地方上的防务就空了,本来通化就不是富县,收的巡jǐng捐根本不够养活额定的五百巡j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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