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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飘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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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诗是意维坦王派来的话,那么反而容易理解了。而且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外面的侍卫为什么会如此了。毕竟圣级的对决,不是数量的多寡便可以决定胜负的了。而最好的例子莫过于布提亚森林之战了。
对于拥有具有圣级实力刺客的索唯亲王来说,普通的防备并无法阻止他。所以干脆不在这方面上下功夫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而且也可以当作是疑兵之计,稍稍的干扰下敌人。
而诗的实力绝对毋庸置疑,一个可以仅凭感觉发现我(虽然最终没有被她找到)的人,你说她没有实力,可能吗?
只是,欧文老头不是说这个世上达到圣级的人不多吗怎么会一下子便冒出两个来,如果再加上我的话,便是三个。
不过我实在怀疑,意维坦王会舍得把手下这么强的人派来保护一个被他抛弃了十几年从未被想起过的女儿吗?还是他手下这种强度的人很多,多到无所谓少这么一个两个呢?这显然更不可能了。真的是这样的话,估计索唯亲王已经死过N遍了。而新月也不会被接回来了。
剩下的便只有凯因兹了,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就更讲不通了,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手下不带着一起去天梦接人,也好一路保护新月回来,这样一来也不用搞到还要去请佣兵了而且也比较安全。对于一向以自身生命为第一的贵族们,我想这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即便帝特的荣誉感作祟,估计凯因兹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吧。
难道是为了隐藏实力?略略皱了皱眉头,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是为了隐藏实力,为什么现在又派了出来保护新月?
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以为来到布雷一切便可以水落石出了,而我也可以找回我的过去。谁知道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更糟糕的是我们也越陷越深,至于我的过去,虽然找到了线索,却跟事前所想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是不是该现在就抽身离开呢?
眼前闪过绯羽的容颜,一转眼又变成新月,轻轻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自家知自家事,我是不可能把新月丢下的。更何况,她身上还留着和克莉斯姐姐相同的血脉。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把她给丢下,还是得先想办法跟新月谈谈再说。
轻轻站起身子,一回身,我的身子当场僵住。
面前的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白色的侍女素装在微风中轻轻的鼓动着,两条粉红色的丝带沿着她的身子缠着,绕过腰际,轻轻的握在她的手上,垂在两边。她的头发梳着意维坦最通常的侍女髻wωw奇Qìsuu書网,只有额边两缕发丝,落在她的身前,贴着衣服,随着风,在空中舞着。
目光缓缓上移,对上了她那双平静无波的深黑双瞳,仿佛磁铁般深深的吸引住我的心神。望着她的眼中,一失神间,仿佛见到万千星辰,点点星光,那漆黑着的,仿佛是无穷的宇宙,寂静的炽热的燃烧着。而那之后的神秘,却又是如此熟悉,那又是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看够了没有!”眼前的美眸微微的透出一丝怒意。
被一语惊醒,再看她的容颜,虽说不上有多丑陋,但也是平平无奇之至,与她那双灵动深邃的双眼一点都不匹配,但就是给我一种她很美的感觉。而她身前,那在空中轻轻舞动着的柔顺黑丝更让我感到一种诡异的魅力。
“你把头发放下会更好看的。”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我们彼此都愣住了。
我再次看了看对面的女子,然后习惯性的摇了摇头,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观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
而她没有说什么,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已经清楚地透露出她心中的讶异、迷惑还有那么一丝丝赞赏。
依莉娜柔柔的银光微微倚在我们之间,见到这种目光的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心头发毛,气氛怎么变得这么诡异。
“嘿嘿”的轻轻干笑了两声,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往下望了望,果然,这位大姐穿着这么显眼的衣服还“飞”到屋顶上来“乘凉”,下面的那些侍卫们就算再迟钝也该发现了吧。
现在他们正从各个角落中往这里奔来,声势浩荡啊,就是不知道我要是真的是刺客的话,他们现在才冲上来又有什么用。
右手轻轻挽了个礼花,身子微微一鞠,行了个标准的告别礼,口中道:“美丽的小姐,感谢您的盛情‘款待’。但是下面的那群侍卫朋友们似乎不是很欢迎我。请允许我先行告退了。希望下次再相遇时,我们可以一起坐下来谈谈心。”
同时往后疾退,一眨眼已在屋檐,提气纵身,往上跃去。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诗很强,但事后仍让我后悔不已,我竟然还是低估了她。
就在我以为已经甩掉了身后的诗时,心神一紧,我的身体在我的意识做出反应前便马上作出了动作。空中的我无处借力,也无处使力,一个翻滚,身子一侧,一条丝带擦着我的右手穿过,右边袖子仿佛被火烧过般直接在空中化成了灰烬,右手更仿佛被烫伤了一般,小手臂整截红了起来。
突然袭来的剧痛仿佛烙印般将痛苦直接的打进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饶是历经生死几许的我也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任由身体往下落去,底下的那群侍卫对我一点威胁都没有,但是。。。抬头往前望去,那粉红的丝带正拐了个弯儿,往我直线袭来。懊恼得低哼一声,弑神已握在左手,剑微竖,没有任何花招的对着迎面而来的丝带直砍过去,然而我忘了一件事,那便是眼前的完全不同以往所遇到过的兵器,丝带跟剑最大的不同,它是软的。
弑神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将眼前这烦人的东西斩为两半,它在弑神砍上它的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特殊,变回一条普通的丝带,却又不完全相同。至少,普通的丝带,可不会在弑神砍上的时候沿着弑神的方向不断的后退。
我犯下的第二个错误,便是——刚刚所见的丝带可不仅仅只是一条。
而我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便是结结实实的再挨上一记,要不是反应得快。及时一侧身,换了右手挡住,可能我连弑神都握不住了吧。
而且我的右手却不像第一次被击中时那般有若火烧,反而如堕冰窟,整只手臂外更隐隐的结上了一层寒冰。外冷内热的煎熬并不像我所想的那般会彼此相销而减轻,相反的,愈加疼痛起来。
左手反握着弑神,撑着地板,面巾下;我大口的喘着气,右手已经失去知觉了,微微苦笑,叹了口气,心道:“本来还再想,如果不行的话就拉着绯羽和新月跑呢。现在可好,随便来个人就把我打成这样,哎,真是失策。”
望了望仍站在屋顶上的诗,再次叹了口气,看来想低调点都不行了。
无视旁边那正围上来的杀气腾腾的侍卫们,双眼紧盯着诗,缓缓的站直身子,真气不再收敛,一下子全部释放开来,身为天下有数高手之一的气势也在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有若实质的气势在虚空中结结实实的硬撞了一回。
诗身子微微一颤,脸色瞬间变得雪白,然而却始终不退。
而身边围上来的那群侍卫被我的浑厚气势一激,纷纷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然而我没注意到的是,有一个人看起来随着侍卫们在动作着,实际上却是不断的往前移动着。而此刻的我,并没有发现,不,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
场中的我注意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诗。
在我眼中,场上能对我造成威胁的,也只有她一个。我的气势不断的往她压去,而她却像是怒海中的一叶扁舟,在暴风雨中飘摆着,然而她脸上的坚毅,是我从未曾见到过的。
没来由的,对眼前这个不熟悉不美丽的女人,我竟然感到一点怜惜,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怜悯令我的心一软,咄咄的气势也略略的缓了缓。对面的她第一时间感觉到我的变化,再一次的露出了那种疑惑的眼神。
我对着她微微的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她脸色突然一变,丝带绦地出手。
破空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就在我气势减缓的同一时间,从那群“弱小无害”的侍卫中划出一道浑厚的棕红剑气,它来时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我甚至没有察觉,反而是她提醒了我,弑神在第一时间反手挥出,淡青色的剑芒布满周身的黑暗,“铿”,剑气相交竟仿若实质。
“吭吭吭”连退出三步,我方站稳。
连退,既是为了化解对方的力道,也是为了拉开双方的距离,以便给自己留下作为反击的空间和时间。
但是我错了。
方站稳,血气一阵翻涌,仓促出手的我至少也发出了五层真气啊,又退了三步,竟然还无法消除。
这个人,实力不在我之下!
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这个念头,而下一刻便已应验。
黑影一闪,那仿佛来自早已迷失久远的红影已当面砍下,那几乎令我窒息的炽热,更令我确信,没有错,眼前人所持的是——火之神剑伊格尼。
一失神间,剑已经在我的面前,而我仍无反应。
“混帐!我是这么教你用剑的吗?!”“你不是要去救那个魔女吗?就是这样子去救的吗?我看,你是去看她如何受尽折磨而死的吧?!”“是男人的话,那就拿起你的剑,让我好好看看吧。”
“是男人的话”“是男人的话”“是男人的话”“是男人的话”“是男人的话”“是男人的话”“拿起你的剑””“拿起你的剑””“拿起你的剑””“拿起你的剑”
“去救”“去救”“去救”“去救”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仿佛来自心灵深处的怒喝,是谁?!
“啊!”怒吼着抽出了弑神,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动作,甚至看不见一丝时间间隔,仿佛“她”本来就该在那里一样。弑神迎上了伊格尼,在各自的尘埃中失落了十年的空隙在这一刻填满了。
弑神发出了阵阵清吟,仿佛正为了重遇故人而兴奋着。
两剑即交即分,他跟我也瞬间擦身而过。
我喉头一甜,再也压不下翻涌的血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弑神划过薄薄的雪,带着我往前跌去。
虽然受伤,却将陷在记忆迷航中的我给震醒过来。
此时的我所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及时醒过来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醒来了。
刚清醒的我,眼前的所见的便是迎面挥舞而来的丝带,略回头,那持有伊格尼的黑影已站稳身子,正准备攻来,事已至此,此时的我更不能开口表明身份了。
因为如果这时才表明身份,仿佛有点因为打不赢才开口解释的感觉。
那么,我只好跑了。
心念动间,身子立刻作出行动。
勉强提起真气,足尖在雪上轻轻一点,我已跋身而起,弑神一挥,在丝带上再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力,身子在往上拔高两丈。
既然知道丝带不能用老办法对付了,我当然不会傻得再去硬砍了。只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丝带上隐隐传来的力道却是将我往外送去。
心头疑惑,身体却不敢停留。开玩笑,即使我身体完好时,对上两个圣级高手联手,估计也打不赢,何况是现在。
掠过墙头,艰难的回头望了一眼,诗仍静静的站在屋顶上,而她的丝带有意无意的将追击我的道路给封死了。来不及看仔细,我已落在地上,重重的咳了咳,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心头苦笑(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刚养好伤啊,要是被绯羽知道我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次我又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当然,前提是我还能好好的修养。
正在胡思乱想时,墙内隐隐传来狗吠声,我急忙撑着站起,略略辨明方向,匆匆逃去。
“为什么?!”我的手依然紧握着弑神,斜斜的指着对面的人影,对面的人面容模糊着,看不清是谁。但是他手上的武器我却绝不会忘记,正是刚把我重伤的火之伊格尼。
纷纷扰扰的红叶在我们之间舞着乱着,风也嘶吼着怒意。
“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在嘶喊着,痛,伤,悔,怒交织着在我的心中不断的割着伤口,声音中竟带着哭腔,仿佛受伤的野兽对着那不知是不是是仇人的影子嘶吼着。
问他?或者,是问天?又有谁知道,也许。但是,天又知否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有知,又岂会为我等凡人而烦忧。
“因为她有着魔女之名!”
“我不能接受!”
剑交。
“永远没有所谓的真实,为了各自的利益,真实只是作为修改的材料而存在着的。这就是政治。”
火焰燃烧着风,风拼着发出了撕裂。身旁火红火红的枫叶因为染上了我们的血而显得更加的瑰丽,只是,带着那么一点凄凉。
剑,斩下
“师傅!”我从黑暗中惊醒过来,手伸得直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呆呆的望着前方,眼中一片茫然。
“咦,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慢慢的将手收了回来,轻轻的托着垂下的沉重脑袋,另一只手紧了紧,弑神仍在手,我的心定了定,望了望四周,定了定神,哦,是了,刚刚慌不择路,只是草草的辨明方向,便一路狂奔过来。虽然最终是甩掉了后面那群带着狗的追兵们,但是我也迷了路。
这里的房子外型原本就差不了多少,加上我又受了重伤,真气在最后的比拼中更是几乎耗光,连跃上屋顶的力气都没了,而且我也不敢冒险。开玩笑,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被那两个强得变态的家伙追上来。
不过,还真是有点奇怪啊,即便有人追,但整个宫殿仍是安静得出奇,不但没有大声的喧哗嘈杂声,甚至除了那隐隐的脚步声,什么多余的声音都没有。整个意维坦皇宫都透着一股离奇的诡异。而且望月阁的打斗这么“热闹”,总不可能没人察觉吧。
逃到这里后,也许是因为暂时是因为暂时脱离了危险吧,也许是我受伤太重,失血过多,逃到这里之后,我竟然靠着墙便这么昏睡过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知我昏睡了多久,这里又是哪里啊?微微抬头,天空还是阴暗着,雪仍然轻轻的飘着,应该是雪救了我吧,掩盖了我逃走的气味。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估计连普通的侍卫都打不赢几个。
右手将弑神反握,拄着地板,左手撑着墙壁,慢慢的站起身子,大口的喘着气,无奈,闭上眼睛,静静的倚着墙壁站着不动,缓慢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沿着轨迹在体内绕过一圈之后慢慢的将气吐尽。
缓缓吐纳了整整三十六次,暂时使翻涌的血气平息了下去。睁开眼,我这才有机会好好的打量下眼前的屋子。
眼前的布置,虽然是常见的意维坦风格,但是隐隐约约中,我却仿佛在那里见过一样,有着一份异样的熟悉。
略略的定了定神,我慢慢的往里走去,轻轻的挽起面前的轻纱,走进内室。
虽是在黑夜中,却并不影响我的视线。微微转头,往左边看去,虽然式样不同,但是,那同样的摆设却一如记忆中般深刻。
深深的吸了口气,鼻端传来的是异样的淡淡幽香,有点陌生却一样熟悉。心口深处有个地方更在大声地呼唤着谁的名字。
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那不可克制的歉意、没来由的酸楚以及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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