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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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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依律办案的信心,否则当日只要刘泽略微给点暗示,给蔡琰脱罪可以说是很容易的事。就单凭貂蝉尸体无法找到,只要让蔡琰当堂翻供,随便再找几个证人来,就足以瞒天过海了。但刘泽的态度决绝,赵昱也只能是秉公办理了。
现在罪名已经落实了,蔡琰也招认不讳了,如果现在再想翻案的话,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可以说试比登天。赵昱迟疑了一下,向刘泽看了一眼,站在刘泽身边的贾诩冲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昱想到了贾诩曾说过的话,恍然明白,乃坐直了身子,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肃静!现在本堂正式宣判:犯妇刘蔡氏罪名确凿,现已当堂供认不讳,依律判斩首死刑,十日后行刑!刘蔡氏,你可服罪?”
虽然这个结果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真得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旋即她又恢复了平静,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道:“犯妇罪不容恕,甘愿伏法。”
蔡琴肝胆欲裂,一声恸哭:“姊姊——”一口气没缓上来,便昏厥在地,唬得甘萍糜兰凝儿几个又掐人中,又捶胸捣背,乱作一团。
堂下的围观民众也如同炸了马蜂窝,喧哗不已。
这时,贾诩站了出来,朗声道:“诸位,请听在下一言!蔡夫人虽然犯罪当死,但此事乃是事出有因,貂蝉使妖媚手段,迷惑主公,令主公纵情于酒色,不理州事,徐州政局堪忧,蔡夫人为徐州百万黎庶不再身陷刀兵之苦,犯颜直谏,未果,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铲除**,于法虽然当诛,但于情却不致死!属下肯求刘使君特赦蔡夫人无罪!”
赵昱也起身道:“刑法典明文规定,州牧有特赦之权,对于法当诛却情有可愿之犯可以开释,每年州牧只能行使两次特赦之权,今年刘使君曾行使过一次特赦之权,还剩余一次。蔡夫人贤良淑德,为大义而不惜身,下官也斗胆肯请刘使君特赦蔡夫人。”
刑法典上的确明文规定了做为徐州最高统治者的州牧拥有特赦的权力,只是为了限制州牧将特赦权力不致于滥用,所以就规定州牧每年只能使用两次特赦权。虽然刑法典没有明确规定那一种情形下州牧可以使用特赦,但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州牧也不能甘冒着被天下人诋毁的风险去开释那些大奸大恶之徒,一般特赦权是慎用的。
去年的特赦权就没有使用过,今日年初的时候,东海郡祝其县的一位孝子老父病重,无钱医治,上山去砍得几担柴来卖了些钱欲到药铺为老父抓药,不料在途中被几名无赖将钱抢走,老父因无药医治抱憾而亡,那名孝子一怒之下,提了柴刀便去寻那些无赖报仇,伤二人,杀一人。这件案子轰动乡里,那孝子犯罪当死,后来还是由祝其县令向司刑府恳求免罪,最后刘泽给予了特赦,此事后来也传为佳话。
今年刘泽的两个特赦名额用掉一个,正好还剩一个。按照刑法典的规定,执法人员不得徇私枉法,否则就是罪加一等,蔡琰已经是供认不讳了,铁证如山了,此时司刑署若再包庇和从轻处罚的话,势力会让舆论哗然,甚至遭到各别别有用心的人攻讦,所以赵昱只能是依律裁决,判处了蔡琰死刑。随即贾诩便站了出来,为蔡琰求情,具述蔡琰的良苦用心,恳求刘泽特赦蔡琰。
而赵昱也附议,请求刘泽动用特赦令。
本来大司刑当堂宣判以后所有的人都以为蔡琰已经是必死无疑了,想不到居然峰回路转,刘泽的手中居然还握着这样一张王牌,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了刘泽的身上。
蔡琰的生死,就在刘泽的一念之间。
第422章特赦之令
刘泽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堂前跪着的蔡琰走了过去。从刘泽坐的位置,到蔡琰的身边,总共也没有几步路,但刘泽觉得这几步路好漫长,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无比,离蔡琰身边越近,心头的压力便越大。刘泽真得很惭愧,是他一手酿就了蔡琰的悲剧,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情迷心窍,何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昨夜蔡琴的一通臭骂,骂醒了梦中之人,刘泽发现,自己真的错了,错的是相当的离谱,当他享尽齐人之福,把三妻四妾当成习惯的时候,他忽视了蔡琰的感受,放纵自己的感情,纠缠在往日的情缘之中不可自拨,其实不管是任何时代的女人,她们的心都是一样的,爱的眼中,往往都是揉不得半粒沙子的。
一宿无眠,刘泽在扪心问自己,你究竟爱的是谁?答案永远是唯一的,当年洛水河畔的惊鸿一瞥,刘泽便注定这一世,心中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看到此时蔡琰的模样,刘泽的心痛地无以加复,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创造一个悲剧了。
刘泽伸出双手将蔡琰搀了起来,他的心在滴血,悲怆地道:“琰儿,苦了你了。”
蔡琰顺从地站了来,面对面凝视着丈夫,她的娇靥永远都是如花一样绽放着,纵然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要把这份美丽永远地留在丈夫的心底。
“夫君,谢谢你能来看我,纵然这是最后一面。琰儿虽死也无憾了。”
“琰儿,我不会让你去死!过往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责任,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来为我牺牲。”刘泽的目光深情而坚定,执着蔡琰的手,挺直了背,环视着大堂,朗声道:“我以徐州州牧的名义,在此宣布——”
“不——”蔡琰尖厉地大叫一声,阻止了刘泽的话。“不可以!夫君,貂蝉是妾身杀的,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夫君若要给琰儿特赦的话,让天下人如何来看夫君?夫君推行律法,倡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绳不绕曲法不阿贵,律法的墨迹未干。夫君却要徇私枉法,饶恕自己的妻子,那么要律法何用?夫君又如何取信于民,取信于天下?所以夫君万万不可特赦贱妾。贱妾愿以一命而全律法。”
刘泽轻轻地摇摇头,道:“琰儿,曾几何时。我也认为是男儿就应该驰骋疆场上报君王下安黎庶,可在这些没有你的日子。我才忽然发现,你在我生命之中的位子是何等的重要。失去你我就等于是失去了一切,功业也罢,声名也罢,我都统统可以放弃,唯独不能让我放弃的,就是你,我生命中唯一最珍贵的东西。”
蔡琰突然间怔住了,她美丽的眸子中闪动着晶莹的泪水,她高昂地抬头着,尽力地不让泪水掉下来。
刘泽深深地吸了口气,凝望着她道:“琰儿,在龙门山的时候,我曾对你许下过诺言,今生永不相负,要用一生来呵护于你,绝不让你受一丁点的伤害。对不起,琰儿,我食言了,在貂蝉的事上我伤害了你,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弥补我的过失,琰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蔡琰惶惑地逃开他的目光,她怕她早已下定的决心会在他的目光中崩溃掉,她拼命地摇了摇头,泣道:“不——不可以,夫君并不是琰儿一人的夫君,你还是徐州百万百姓的父母,夫君是成大事的人,将来必建不世之功,琰儿一介女流,轻如鸿毛,何足惜之?夫君若为琰儿一人自毁律法,岂不失信于天下,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只怕夫君的前途堪忧,就连徐州牧的位子恐怕也不得安坐。”
刘泽淡然地道:“琰儿,为了你,我已决意辞去徐州牧的位子,宣布你的特赦令,也就是我做为徐州牧最后一次发号施令了,什么功名富贵,我都不在乎了,只要有你相伴,那怕是布衣粗茶也足慰平生了。”
“什么?”蔡琰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睁大眼睛,失声叫道:“不行!绝对不行!夫君真要如此做了,那儿琰儿先前所做的一努力还有何意思?夫君,琰儿只想做好你的贤内助,但事与愿违,走到今天这一步,琰儿无怨无悔,感君其诚,愿来世再衔草相还!萍妹兰妹年方双十,仪美德娴,有她们侍奉夫君左右,琰儿去之也安心矣。”
蔡琰转头对赵昱道:“法官大人,犯妇有重罪在身,万不适用于特赦之令,恳请法官大人将犯妇立即正法,昭告天下,以明律法之森严!”
赵昱不禁一震,他也不明白蔡琰一心求死是为了那般,所以看了刘泽一眼,迟迟没有表态。
刘泽急道:“琰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蔡琰环视一下四面,道:“夫君,这堂里堂外,有多少的百姓在看着,他们是想看看他们的州牧是不是一个一心为公言出必行之人,夫君若是违了民意,赦了贱妾的死罪,你能对得起这些拥戴你的百姓吗?天降大任于斯人,夫君终究是要创伟业的人,贱妾死不足惜,甘为夫君的铺路之石。”
蔡琰的意思很简单,一心赴死,就要准备要用她的鲜血来捍卫新律法的庄严,试想一下,州牧的夫人都犯罪伏法,任何的人都不会再心存侥幸了,胆敢以身试法了。但如果今天刘泽赦免了她,所谓的律法必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所以在蔡琰的心中,她已经有必死的理由,绝不因她一人而断送了夫君的前程。
刘泽泪水朦胧了视线,哽咽地道:“不行,琰儿,绝不可行!”
那边的蔡琴刚刚苏醒过来,此刻又是哭得死去活来。凝儿亦是泪水滂沱,轻轻地咬了一嘴唇,似乎暗暗地下了个决心,向前冲了过去,但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冲破膀大腰圆的衙役所拦下的防线,情急之下,不禁大叫道:“法官大人,冤枉——”
赵昱一看喊冤的是先前刘府的侍女现在管亥都尉的夫人,不禁心中一动,道:“何人喊冤?带至堂前!”
衙役让开一条路,凝儿飞快地跑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堂前,高声道:“法官大人,我家夫人冤枉啊!”
赵昱沉声道:“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此时蔡琰则是一脸的惨白,眼神之中带有一丝惊慌,失声叫道:“凝儿,不可乱说!难道你忘了你先前立下的誓言了吗?”
凝儿则是满脸的悲怆,泣道:“夫人,奴婢是答应过您,绝不将此事说出,但现在夫人您命在旦夕,奴婢如何忍心您如此死去,奴婢就算是将来万箭穿心,死于非命,今天也不得不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如果夫人一定要怨恨奴婢的话,奴婢愿一死报效夫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堂上堂下,无不对凝儿的这番言语骇然大惊,真若是如同凝儿说的,蔡琰一案,似乎还别有隐情。本来看刘泽蔡琰夫妻二人在那儿互诉衷情,看得众人也是心有戚戚,此时一听这节外生枝之言,顿时都来了精神,翘首以盼。
刘泽一头黑线,虽然他还不清楚凝儿到底隐瞒着何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背后肯定有着惊人的大事,否则蔡琰也不会神情如此紧张了。刘泽急欲知道答案,喝问凝儿道:“凝儿,究竟何事,快快说来!”
凝儿道:“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她刚一说,蔡琰就打断了她,目光犀利地道:“凝儿,你好大的胆子,就连我的话你也不准备听了吗?当初我如何和你说来的,你难不成都忘了吗?为了夫君的前程大业,我煞费了多少的苦心,你难道要将我的心血都这样付之东流吗?”
“可是……可是……我如何如何也不能让夫人你去死……”凝儿泣不成声地道。
蔡琰厉声地道:“凝儿,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只要死的其所,我虽死绝然无憾。”
凝儿跪伏在地,惶然地摇着头,势若疯痴,显然她内心之中正在倍受煎熬,是忠诚于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她送死,还是选择说出真相,救夫人一命,一时之间她也难做决定,只是喃喃自语着:“不行……不行……夫人你不能死……”
赵昱一拍惊堂木,沉声道:“蔡夫人,此处乃是公堂,并非是你家私宅,你不让凝儿夫人陈述,就是有碍司法公正。凝儿夫人,请你如实讲来,大堂之上,不得有半句虚言!”
莫说现在蔡琰还是犯人的身份,就是贵为一州之牧的刘泽,也不能凌驾于法官之上,在今天的大堂之上,赵昱担任的法官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的话最有威严。
凝儿抬起头,噙着泪,道:“法官大人,其实……”
第423章水落石出
第423章
凝儿停顿了一下,道:“其实任貂蝉并没有死!”
蔡琰黯然地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堂内堂外,人人都被被惊得是目瞪口呆,凝儿的话也太雷人了,不是说铁证如山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如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赵昱连拍了几下惊堂木,大声道:“肃静!肃静!凝儿夫人,究竟是如何情况,请详实道来。”
凝儿道:“自从我家老爷宠幸狐媚貂蝉以来,我家夫人是夙夜忧叹,深恐怕老爷被那貂蝉所迷惑,荒废政事。夫人劝谏老爷以州事为重,拒绝纳貂蝉为妾,却不想与老爷发生争执,老爷负气而去,夫人垂泪了一夜。后来夫人趁老爷离开白羽山庄之际,前去劝说貂蝉,许诺给她一生的荣华富贵,想让她离开老爷。可是貂蝉非但不领情,而且态度十分地嚣张,夫人为了老爷难回心转意,才迫不得已地定下了将貂蝉沉湖的计策。夫人为人善良纯厚,她就是走路都不肯踩死一只蚂蚁,又如何能去杀人呢?所以,夫人把貂蝉带到了船上,让老爷亲眼看见将貂蝉装入了麻袋之中,可是在投入湖中之前,夫人早就令人在船上准备好另一只装有石块的麻袋,暗中将其掉包,所以投入湖中的,并不是任貂蝉而是装有石块的麻袋。船夫和侍卫都已经被我买通了,只是瞒得住老爷一人。夫人就是想让老爷亲眼目睹貂蝉已沉入湖底。从而彻底地死了心。夫人也不想让老爷为难,所以才到司刑署来投案自首。妾身所言,句句属实,请法官大人明察。”
赵昱也不禁为之踌躇,凝儿所言,也太令人匪意所思了,不过想证明凝儿说的是真是假,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貂蝉出堂作证,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空口无凭。焉知你不是为你家夫人开脱?本官且来问你。貂蝉现在何处?除非你能让她现身公堂,否则本官无法确定你所言是真是假。”
凝儿道:“那日凝儿就是将貂蝉藏匿在船舱之内,船靠岸之后,夫人和老爷都相继离去。凝儿便派人偷偷的将装有貂蝉的麻袋运出了白羽山庄。现在貂蝉就在郯城城内。法官大人随时可传她到堂。”
赵昱立刻从签筒之中抽出一支令签来,传令堂前的赵捕头速带貂蝉来。凝儿立即命一人仆从为赵捕头带路,去提貂蝉。赵捕头一行风风火火而去。
刘泽凝视着蔡琰。他根本就无法抑制住他内心地冲动,哽咽着道:“琰儿,凝儿她说的可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劝我回头,就要赔上你自己的性命,琰儿,你真得好傻,这么做,你值得吗?”
蔡琰的情绪很是低落,自己精心布置了这个局,可到头来却彻底地落空了,很快地,貂蝉又将会出现在大堂上,又将会再次和夫君见面,一切都会重新再回到起点,而这个结局,是蔡琰最不想看到的,可事到如今,她还能再回天有术吗?
她凄然地一笑,没有回答刘泽的问题,却向凝儿望去,幽幽地一叹,道:“我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凝儿,虽然我知道她忠心耿耿,可没想到太忠心反倒是成了坏事,凝儿误我!”
凝儿泣不成声地道:“夫人,凝儿不想背叛你,但凝儿真得不忍亲眼目睹你身首异处。夫人,凝儿求你了,老爷就随他去吧,他再想纳几房姬妾也由他吧,什么也比不上夫人您的性命更重要。”
蔡琰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何话再讲,既然这是命,我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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