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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时年一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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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的眼睛瞪得溜圆,隔着几层烟雾都让人看得分明,像极了生怕被人抢走过冬粮食的动物,现下还乖乖待着,只是在讲究“敌不动我不动”策略而已,也许只要稍加触碰就会惹恼了他。
  他这样警惕。
  胖子眨眨眼,眼珠一转,憋着气把将出未出的心里话咽了回去,吞得太急太猛,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响。
  “……”
  “是这样,之前大概没跟你认真谈过,胖爷想着这是私事,咱们合作的日子还长着,说出来也尴尬,”胖子目光放空,情深意长地道,“也挺久了,胖爷以前不是做你们侦案题材这块的,这块田不大,读者群体又窄又小,谁乐意干哪你说是吧。”
  “……”
  他接着道:“后来碰上你出第一本,你看是挺久了吧,过了没多长时间,部门里的细分就要变动,当时胖爷能去的有俩,还有一个是玄幻,多少人削尖脑袋往里钻,胖爷愣是选了侦案悬疑,你还别不信!”
  他说得多么真挚,一大段经历全当了铺垫,不过就因为他平时正经抒发情感的场合很少,硬是搞得真的也跟假的一样。胖子看吴邪并不愿意放松,自己也乐了:“你那什么破鸡巴表情,老子还没说完!”
  要说的无非就是崇拜张坤崇拜狠了,知道有原型存在的可能性,心里发痒,按捺不住好奇心,即使作者不愿意透露,也想了解一二,如果能瞻仰真人,也算是了却人生一大心愿,这才冒昧出言,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机会。
  吴邪被这番长篇大论塞得脑子胀,胖子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头,脸上露出略微惭愧的表情,吴邪一见,觉得更加棘手,想不出流利的对答,只能苦笑。
  胖子久缠不得,他也不松口,这本来是多大一点事,一句话的工夫耗费了这么多迂回曲折。
  他自然想过坦白,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型暴露带来的尴尬,胖子作为他的编辑和好友,理所应当要替他分担,帮他遮掩。
  不过话从口出,说出去就再没有退路,空穴走风,他以后哪能踏实面对张起灵。
  吴邪仔细想过,捏着烟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挺犹豫,一直不说也是想给你留个念想,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糊弄你,你自己想想,就那、那张坤,他能有原型吗?”
  胖子愣了愣。
  吴邪立即开始狂吐苦水,抱怨又感叹,也不觉得难为情:“饭也不用吃,觉也不用睡,铁打的一样,人跟哑巴似的,这么年轻还这么博学,身手又好——万能主角,还不近女色,你看多理想化——哦,”
  “也不是个同性恋。”吴邪不忘补充,最后舒舒坦坦陈述道,“嗯,就是我意淫出来的,哥们儿也崇拜这口儿。”
  “……”
  这人也不知道哪一窍通开了,扯起谎来如鱼得水,还安慰道:“你也别沮丧,想想,哪有真人跟书里的人物一样完美,如果有原型,没准你还觉得幻灭,到时候又要怪我,啧。”
  “……”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
  
  接下来的几天,吴邪都跟老痒泡在外面。人情送完了,两个人还到市郊去爬了一趟山。
  累成狗才登上山顶,山顶视野极佳,极目远望,胸襟也得以阔开,两人把烦恼抛到脑后,很是惬意。
  老痒把水递过来,吴邪喝了几口,走几步路找到台阶坐下,从老痒装东西的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有一个未接电话,在他们上山途中打进来的,当时他俩谁也没有察觉到震动。
  吴邪盯了一会,心想立刻回拨,可惜山顶半格信号也不施舍给他,他望着屏幕上的“小哥”二字,瞪疼了眼睛。
  两人随便解决了午饭,匆匆就要下山,对此老痒怨念颇深,他还想多留一会,什么也不干,就这么待着也是享受。
  吴邪充耳不闻,拽住他一路狂奔,起码先找着个固定电话再说。
  途上有一段又长又陡的青石台阶,上山时将人折磨得要死要活,下山也绝没有打算让人轻松,走完一道手软脚抖、头晕目眩,辨识方向的能力都暂时丧失。老痒累得要吐舌头,偏生还有边走边骂的劲,吴邪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呼哧呼哧地喘,大叫他妈的销魂。
  刚叫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吴邪愣了愣,意识到这是已经有信号了,连忙揣兜摸出来瞧,见到一个陌生号码,放到耳边——“请问是吴邪先生?”
  是个陌生的男声,吴邪撩起T恤下摆擦汗,声音飘忽,应是。
  那边一听就笑开了,随后立即开始进行一连串的说明解释,非常热情,仿佛急不可耐地狂轰滥炸。吴邪招架不住,被刺得脑仁疼,没来得及出声打断,老痒听着手机漏音都受不了了,在旁边帮他大声告饶:
  “哥哥饶命!”
  电话那头顿住,语气缓过一缓,再开口就变得和风细雨,说话也慢了下来。
  “出版社营运部?”吴邪重复道。
  吴邪有些懵,自从上个月初碰过好几次壁之后,他就再没从正规出版社身上打过主意,突然有人过来联系他,出版社的大名一说,就让书店小老板仰望不及,还这样热情,就好比——吴邪往周围看了看——天上只掉了一个热乎乎的大馅饼,被老痒接住了,还吹凉给他喂到嘴边。
  “可以先调一批货过去,试销以后有了大致数据,之后再具体商量,你觉得可行吗?”
  顾不上多想,吴邪连忙先答应,许诺回去再详谈,并提出想请对方吃个饭。
  “您不用请我吃饭,要谢就谢我们头儿,不过你们是熟人,回头聚聚吃个饭就成。”
  吴邪一怔:“你们头儿是?”
  “老黑啊,昨晚特意跟我提了这事儿,给了我您的电话,让我一大早就联系,不过一直没通,我还以为他给错号码了。”
  “……”
  吴邪解释一番,也给对方留了王盟的号码,挂了电话,侧头问:“你知道一个叫老黑的人吗?”
  老痒不明所以,拔出嘴里咬的草茎:“谁,我们局里有个叫小白的。”
  “走开!”
  
  吴邪先给胖子去了电话,得到了否定答案,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着急给张起灵回电,下山以后,直接回了家。
  他跟吴三省和解雨臣都联系过了,“老黑”其人是打听到了,不过还是不知道中间搭桥的是哪位。
  高兴之余难免有困惑郁结,吴邪洗了澡,拎着手机在家里乱转。
  他料想做好事的人,帮忙打点好了以后,总要知会他一声。吴邪自问周围没有不留名的雷锋,左等右等不到,心里没底,掏脑子想了一阵,还是先拨了电话给王盟,问完情况,嘱咐小伙子近几天统计好之前书店接过的几笔大订单的数目种类,他以后要用到。
  这些做好了之后,吴邪按回主界面,开始给张起灵拨号。
  他心里有些期待,不知道张起灵找他有什么事,人对未知事物,除了恐慌惧怕之外,也总不免期待盼望,在答案将至之前,要先空想咀嚼出一系列美妙的滋味来垫底。
  张起灵接了电话,吴邪出口就是解释,道上午跟老痒爬山去了,山上没有信号,电话接不到云云,太不好意思了。
  对方沉默以对,只静静地听,并不接他的话茬。
  吴邪一口气说完,才顺着语气问下来:“你找我有事?”
  张起灵“嗯”了一声,沉声问:“现在在家没有。”
  吴邪边点头边应声,两边一问一答几个来回之后,顺口提起中午接到的电话,将事情前后讲明:“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问了个遍也没问着,可急死我了。”
  张起灵顿了顿,淡然地问:“急什么。”
  “没地方谢人去呗,”吴邪踢开拖鞋蹬蹬去倒水,念叨道,“我总不能只在心里给他默默记上一笔,多不客气,起码请顿饭是要的吧,这是帮了大忙了,我之前跟你提过的记得不……”
  吴邪侧着脑袋夹住电话,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弯腰去按饮水机,其间说话不停,像在外面遇上事情回家给家长报备似的,一通倾诉,全无保留,言语间都是不自觉的依赖信任,他只顾着滔滔不绝,电话那头张起灵脸上的表情根本无从察觉。
  “嗯,”张起灵静静听完,给他出主意,“晚上带你出去,当面跟人道谢。”
  “……”
  
  换过衣服,吴邪出了门,站在电梯口等人。
  张起灵把车开出来,在楼门口接他上车,开上大路,吴邪看他调GPS,很是诧异:“这都到开发区了。”
  张起灵点头:“他住得远。”
  然后就没了对话,吴邪默默把头靠在车窗上,心里的窘迫要印到脑门上来,在正中间刻上两个大字。
  他想起自己下午抓着手机狂倒苦水的样子,说到最后,对帮忙的人的感激之情都淡了,留出一大半去抱怨了人家不留名,让他没有地方去谢,给他惹了“麻烦”似的。
  吴邪欲哭无泪,张起灵肯定觉得他是个蠢货,肯定已经在心里不知道笑了他多少回。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候,车子堵在半路,走走停停。等上了高速,张起灵看了一眼时间,直踩油门,开始一路加速,饶是这样,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也已经快七点半了,夜色降临,吴邪歪头昏昏欲睡,肚子也饿得厉害。
  张起灵拉起手刹,叫他一声。吴邪抖了抖肩膀,睡眼惺忪,抹了抹嘴,清醒过来。
  开发区的晚上并不太热闹,张起灵带他走进一家饭馆,服务员领着他们到了包厢门口,正要伸手,门猛地从里面被拉开,走出来一个人:
  “哎呀,贵客到了。”
  面前的人身量挺拔,一身背心牛仔裤,脖子歪着,咧开嘴在笑,神态十分轻松随意,除了身材,一身上下最惹眼的地方,恐怕就是他戴着的墨镜了。
  总不至于是大灯太刺眼了,还要戴墨镜,吴邪瞭了瞭天花板。
  对方站在门口不动,仔细打量吴邪一会,一脸收不住的笑意,问张起灵:“这位就是吴邪先生?”
  张起灵点了头,吴邪站在他身后半步,被他虚揽了揽,拉到前面,张起灵给他们互相介绍。
  吴邪伸出手,对方握住摇了几摇,笑着招呼:“哑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我黑瞎子就行,请进请进。”
  说话间他们进了包厢,黑瞎子跟张起灵显然交情匪浅,起码称呼就不一样,言谈间也颇熟稔,落座后劈头几句问话,从日常吃饭到课题进展,一一都照顾到。张起灵表情淡淡,也都简短作答,黑瞎子随意点点头,转头看吴邪,和颜悦色道:“你们跑了这么远,肯定饿了吧,咱们现在就点菜。”说着招呼服务员。
  吴邪十分尴尬,他今天揣足了卡和现金,就是请客来的,现在话没说上几句,黑瞎子的墨镜上似乎明晃晃印着“做东”二字,手一挥开始说菜名,还边问他们的口味喜好,招呼客人很是热切,吴邪拿不准要扮演的角色,有些无所适从,转头去看张起灵。
  张起灵只提了一句:“不要酒。”
  他要开车,当然一滴酒都不能沾,黑瞎子点点头,又看了看吴邪,指尖扣扣桌面,愉快地做出决定:“成,那我跟小吴喝。”
  吴邪时刻谨记自己是来答谢人的,酒杯放在桌上,来者不拒,滴酒都灌下了肚,也意识到该主动了,拿过酒瓶,也给黑瞎子倒酒,倒完酝酿一句敬辞,先自己爽快闷了,让他随意。
  黑瞎子忍不住拍桌笑,倒头喝完还舔,十足馋酒鬼作风,墨镜底下透出光来,越喝越亮。
  酒酣耳热之际,黑瞎子伸长了手,先是笑眯眯地拍拍吴邪的肩膀,喉咙里咕哝一句什么,随即突然袭击,大声喝道:
  “小吴!你跟我们哑巴到底什么关系!”
  吴邪吓得一个激灵,差点直接把酒杯扔了。
  他下意识转头去看张起灵,正好撞进对方的眼神里。张起灵一言不发,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把茶杯塞进他仍然掐着的虎口,淡然道:“别理他。”
  黑瞎子咂咂嘴,先是豪爽地干了自己杯子里的那点酒,回味几下,凑过来悄悄说:
  “这家伙身上半点活人气儿都没有,我可没见过他为了谁找我办过事,连为他自己都没有。”
  张起灵皱眉啧了一声。
  吴邪呆了呆,舌尖在嘴里绕了一圈,打了个酒嗝,舔着酒味思索片刻,脑子发昏,一瞬间眼前出现重影,他晃了晃脑袋,定下神来,正儿八经盯住黑瞎子,缓缓开口:
  “张老师,宅心仁厚。”
  黑瞎子笑得要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这之后,吴邪尿遁出了包厢,没急着放水,先到柜台悄悄把账结了,刷完卡把账单拿到眼前,签了字,对近仔细瞅了瞅,确认过后,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来。
  他醉得厉害,先在外边走了一会,觉得好过一点,才去找了厕所,上完洗洗手,把水拍到脸上,慢慢走回去。
  站在包厢门口,吴邪隐约能听见里面传出来交谈的声音,黑瞎子说话音量不小:
  “……嗯总之事儿我已经给你办妥了,不过我这也有个同事的侄子,需要照顾,要不明天你带他去游乐园玩玩儿,当回礼?”
  吴邪微微倾过上半身,没有听到张起灵的回应。
  
  “刚刚我回包厢的时候,在门口听黑瞎子说,要你给他带侄子。”吴邪要爬副驾驶,被张起灵拉住手推进后座,滑趴到座位上躺着。车子发动后一片漆黑,也没有广播,黑暗中只能听见醉汉身上重重的呼吸声,吴邪口干舌燥,忍不住开口打破这片静默。
  “他开玩笑的。”张起灵去看后视镜,吴邪的头靠在驾驶座一侧,他只好转过身来,也不知道要想看清人直接开灯就行,直接伸出手以手代眼去探,摸到了吴邪的脖子,上面很是热烫,指尖与其一触即分:
  “你这么躺着,路上不会舒服。”
  这会吴邪血管里流的是酒精,反应慢了半拍不止,瞪眼瞅完张起灵的一伸一收,等身上的温度升到一定程度,他以为张起灵怕他中途吐在车上,迟缓道:
  “没事,我在厕所吐干净了。”
  张起灵直接不说话了。
  很快吴邪就知道不是这个讲究,车里太闷,几次走走停停,他呼吸困难,非常难受,喘了几口,爬起来按车窗,吹了一阵,张起灵按中控把车窗摇上去,不让他顶着风吹,吴邪立刻又不服输似的,紧靠上车门坐好,拿脸去贴冰凉的车窗降温,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呓声。
  “……”
  吴邪这个角度,连张起灵的后脑勺都看不见,他坐在角落里,又想说话了,昏了头似的往前靠过去,把头贴在驾驶座座椅的一侧,跟刚刚贴窗一个姿势,想了一下,问:
  “你是不是跟黑瞎子说,我是你同事的侄子?”
  张起灵默认了。
  吴邪很有一番感叹,他跟张起灵的联系,细数起来已经有了不少。之前去图书馆的时候,管理员问张起灵自己是不是他的学生,张起灵可能嫌解释麻烦,点头认可过;这次张起灵给他帮忙,找人时介绍自己,说的是同事的侄子;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到了目的地,一左一右到家,还是隔着一堵墙的邻居。
  这些如果放到早年,只能出现在他的妄想里。
  醉汉最是较真,吴邪振奋地整理,在心里巴巴给自己掰手指,数压岁钱似的一遍一遍地捋。
  他久久扒在座椅上,很是自得其乐,也没有心思跟人搭话了,张起灵却总要分心去看他,忍了又忍,终于沉声开口:“到后面坐好。”
  吴邪应了一声,很有精神地趴着不动。张起灵侧头看他,觉得好笑,视线重新转回前方,换挡后分出握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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