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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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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昱起初被那弥留之人吸引了注意力,不觉什么。然此刻那人一死,心神一分,发烧带来的后果便清晰显露出来,只觉浑身无力,头疼欲裂!想想白玉堂说的有理,便抱了几把干草,胡乱盖在那人身上,掩了尸体。又仔细收好锦囊,任白玉堂将貂裘裹在他身上,抱了他返身上马,往武进城方向飞奔而去了!

红豆案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一月之后,卞京城——
  流金十月,秋高气爽。卞京城外,一匹矫健的四蹄踏雪黑马正狂奔在驿道上。马上男子身姿挺拔,一袭蓝衫,腰佩宝剑,一手在怀,紧紧地揽着一个雪狐裘卷裹的大包袱,一手执缰,快马加鞭,向卞京城方向飞驰着。

  然而眼看便要入城,却猛然闻一阵号哭之声,随即大敞的城门中便涌出一支丧葬队伍来。只见那队伍浩浩荡荡,个个披麻戴孝,痛哭不止,中间簇拥着一口黑漆棺材。为首老者高举招魂幡,口中念念有词,两侧又有两名年轻婢女,不断地向空中抛撒纸钱。一时间便只见纸钱漫天飞舞,飘落不止,倒有几分像兆丰年的瑞雪,又似柳絮因风起,纷纷扬扬遮蔽了半片天空。
  见城门口如此情状,那蓝衣男子脸上便现出几分无奈。然无奈归无奈,按大宋民俗,红白喜事是忌讳去冲撞的,否则便不吉利。便也只得拉马勒缰,在离城门口尚有一段距离的路旁停了下来,远远的看那支丧葬队伍源源不绝从城中涌出。

  然而这男子这般一停,却只见他怀中狐裘动了几动,随即便掀开一角,竟是钻出一个少年的脑袋来。那少年青丝散乱,睡眼朦胧,正是“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秀色可餐,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一番。

  见少年探出头来,男子便笑笑。却又伸手将狐裘向里掖了掖,不教一丝冷风吹进去。那少年揉了揉眼,却是有几分清醒了,转头四望。忽而看见眼前丧葬队伍,却皱了皱眉,随即便张口抱怨道:“怎么还有啊!刚才路上不就遇上一支了吗?咱们也不过一个多月不在卞京城,怎么丧事就这么多!这十月份是什么好日子吗?”

  那黑马上男子听少年如此说,却是笑了笑,道:“昱儿莫要着急。这卞京城人口众多,红白喜事,哪月不有几回?便是如今多了些,也想必是眼下正宜动土,几家同时出殡,故有冲撞。且待他出了城,咱们再进去便了。”

  “就算是多,也不该这么多吧!”少年不满的咕哝着直起腰来,顺手接住一张随风飞来的纸钱:“都扎了堆了!咱们还算是好的呢,看他们后面撞上包大人的官轿,怎么收场!”
  “昱儿快扔掉!”那男子见少年把玩手中纸钱,却是皱了眉,严肃道:“此物不是顽的,小心沾上晦气!”

  “切,我又不信这个!”少年见男子皱眉,朝天翻了两个白眼,咕哝道。然手上却挺听话,将那张纸钱团成一团,扔掉了。却又软软靠回男子胸前,与他一起静候出殡队伍经过。
  这马上二人,不消说,那男子便是展昭,少年即为庞昱了。如今离他俩奉命共赴常州又是一月有余,常州的案件早已了结。武进城那两处大火足足烧了半夜,直到下起雨来才慢慢熄灭。待到天明,包大人率人检视火场,却从废墟之中发现了那宇文一家的尸体。那玉面虎宇文义横尸房中,烧得只剩一个小团,只凭腰间玉佩辨出身份。老大宇文豪掩在一堆瓦砾之下,亦是烧成一段黑炭,身上兀自套着铠甲。其母闵氏老太君瘫痪在床,腿脚不便,也烧死在里面。只有老二宇文韶见到火起,慌张中走入库房,那库房里堆积如山的金银被火一烧,塌落下来,登时将他砸在下面,压成个肉饼也似!却未遭火烧,尸体还算完整。主犯下落已知,包大人见其余人等走的走,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没剩下几个活口,便也只好暂时封了两处现场,打道回衙。谁知途中却恰恰遇上王干娘家大牛二牛凤儿等人,头顶状纸,拦轿鸣冤!包大人见此情形,忙接了状子,一面派人辨认尸体,一面发放海捕公文,缉捕凶手。不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一缉捕,却在酒楼搜出那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的小黑煞来!原来他当日率人抢了庞昱,得了一笔大大的赏银,便未在砥园安歇,而是返回城中,花天酒地,喝了个酩酊大醉,故此逃过一场火劫。然火灾虽免,天网难逃!便被展白二人擒了个正着,立时押回县衙,开狗头铡当场正法,祭了王干娘在天之灵。又有发放钱粮、安抚民心、逮捕余党、任命官员等一应事务,却教展昭包大人一干人等忙了个焦头烂额,便是那一向风流天下,游手好闲的锦毛鼠白玉堂,今次却也被展昭抓了壮丁,搭把手忙得团团转,作了滴溜溜陀螺似一个耗子。如此直忙过半月有余,才算是尘埃落定,勉强将此案了结。

  然而任展昭白玉堂忙个四脚朝天,庞昱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闲!话说那日他被白玉堂快马加鞭带回武进城,那白玉堂见他额头越来越烫,人也越来越晕乎,便发起急来,也不容先回县衙去禀报包大人,亦不管彼时黑灯瞎火半夜三更,竟是径直寻到医馆,一脚踹开门!当即拎着耳朵将郎中从热被窝里拖出来,也不待他穿衣着靴, 
却立时教他做了个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大夫,逼着望闻问切。后得知庞昱并无大恙,只是发热而已,才放下心来,将庞昱安顿在县衙,延医调治。按说庞昱只是风寒,并非甚么疑难杂症,喝几副汤药便可望痊愈,然偏庞昱碰不得药汁,只得灌姜汤、吞药丸,如此一折腾,又是几天。好容易退得烧下来,怕他再出甚么差错,便再不让他出门,顶多允他在县衙内四处走走。那庞昱本是个天生的好奇性子,闲不下来,头两日还乐得清闲,然过了几天,却拘束的浑身难受!便总想出去转转。无奈包大人展昭白玉堂等人一概不许,自己又不似展昭白玉堂一身武功,翻不出县衙方寸之地,便只得认命。只记挂着那土地庙里书生尸体,便出了几两银子,叫了口薄皮棺材,吩咐几个人抬出城去,将那人殡葬了不提。

  却说庞昱在县衙里闷了半月,好不容易等到一干人等陆陆续续清闲下来。又抱了骥儿,与展昭在王干娘坟前磕了头烧了纸,又安抚平儿凤儿等人。待到公事私事尽皆尘埃落定,便准备启程,打道回府。按理说庞昱作为办案人员,应该与包大人一起回京面圣,恰好他也贪着与展昭白玉堂等人共处,本是不着急的。然而皇帝不急,太监却偏偏急得要命!须知那京城里的庞老爹是个爱子如命的性子,从小到大本未放庞昱出过几次卞京城。偏此次庞昱奉了圣旨,与展昭等人共赴常州!隔着千山万水不说,若是去游玩探亲也便罢了,却是去办案!焉能不心牵!每天提心吊胆,长吁短叹,茶饭不思,思子之情竟比那多情女子无情郎的相思还要刻骨上几分,只盼着他早日回转!便三天两头,雁寄锦书,鱼传尺素,直搞得比二十一世纪黑客针对网络服务器的攻击还要频繁,催得庞昱烦不胜烦!如此N遍,庞昱终于受不了了,一横心,干脆决定——提前回京!
  庞昱说是提前回京,其实也早不了多长时间。因做出这个决定时他与包大人一干人等已经在路上,所谓提前回京,也不过是借了快马加鞭回开封府报信的传令人马,将他与骥儿先一步送回庞府,安一安庞老爹的心而已。回开封府报信,本有展昭白玉堂两人可用,闻听要送庞昱回府,展昭不用说,便连一向不理官府之事的白玉堂,这次竟也做起了自荐的毛遂,自告奋勇,抢着要去!可惜庞昱本与展昭亲厚,且回想起这白耗子进城路上所做之事,便很有几分悚他,不敢亦不怎么情愿让他送。于是便选定了展昭,将骥儿捆在胸口,披了狐裘,跨了苍雷,教展昭紧紧捂在怀里,一骑红尘直奔卞京城而去了!

  按理说庞昱在外做了几天游子,如今眼看要归家,也是一件喜事。再加上他与庞老爹分开了这些时候,还真有些想念,亲人团聚,本是该高兴的。然庞昱想到又要就此与展昭分别,虽然卞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并非甚么生离死别,但情绪也难免低落,且这只猫一向就公务繁忙,而这次常州的案子虽勉强结了案,可有些事思来想去,却并非巧合!首先那府邸袛园两处产业,一处起火,尚可算作偶然,可两处都起火,且这火早不起晚不起,偏偏在包大人收网出兵的时候起,还几乎起在同一时间,这恐怕就不能算作偶然了!其次,虽然两处现场都没剩下几个活口,袛园更是无一人生还,且尸体尽皆烧成黑炭,可当初火起之时为了找自己展昭白玉堂两人可是几乎翻遍了整个袛园的,尸体一一看过,他二人记得真切——那尸体竟是具具带伤! 
不是伤在前胸,便是伤在咽喉,尽皆致命之处,且伤痕皆是利器所致,更有几具尸体胸前背后尚带羽箭,明显是被人所杀!然白玉堂与所带官兵都一致否认曾经杀人放火,那这又作何解释?若排除白玉堂,便只剩下一个可能性:那些人是被曾经出现在袛园,阻击白玉堂的兵丁杀的!可那些兵丁既然能卫护袛园,又为何要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且袛园失火后再未见那些兵丁,他们从何而来?又向何而去?如此神出鬼没,竟如同地府的阴兵一般,到底是何方神圣!而听包大人公孙先生说,宇文府邸库房虽多,可只有一间库房堆积金银,其余竟然都是空的!按理说这宇文一族拼命搜刮金钱,那刮地虎又是个守财奴性子,这到手的金银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就花得一干二净吧!这些钱去向不明,到底流向了哪里?还有,虽然这次那宇文一家都死了,至少是表面上都死了,可除了一个被钱砸死的老二宇文韶,其余二人的尸体都面目全非,残缺不全,根本就无法辨认,这大宋朝又没有什么DNA检测技术,谁知道他们到底是真死了还是金蝉脱壳!还有还有,那宇文一家虽也算是名门望族,且祖上也曾经在朝中任职,可几代下来势力早已低落,老大老二又不曾出仕,便算他们有钱,可又怎有这个能力打通这一路上重重关节,层层追杀玉莲?而自己记得那玉面虎曾经说过“不是宇文家的人”和“大哥二哥都对他恭恭敬敬的”,这宇文氏二位兄长尊敬的人是谁?他又到底与这起案件有没有关系?这起案子疑点重重,可谓是扑朔迷离!

  这些疑点在前,庞昱也曾苦思冥想。倒也让他得出几个结论,然苦于没有证据,不敢轻言。况且目前虽不知这案子到底和谁有关系,但那常州三虎在朝中有后台,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可这朝廷中牵枝扯蔓、乱七八糟的关系就不是庞昱能搞明白的了,他虽是个理科生且在破案方面比较有天赋,可那仅限于自然科学和逻辑推理,对这些政治手段可是一点也不感兴趣!指望自己去揭那层层铁幕,开什么国际玩笑!

  然而自己不管是一回事,这案子交到开封府手里又是另一回事!庞昱沮丧:虽然说这起案件目前为止已经画上句号,至少是看起来确实已经画上句号,但以这大宋青天包黑子那铁面无私、刨根究底的性子,他能这么轻轻易易就放弃?笑话!这次回去,少不得又是一番暗访明察。这本来没什么,暗访明察也不关自己的事,可这老包手下最得力的干警是谁?还不是展昭!要知道这位百姓的南侠朝廷的御猫本来就少有闲下来的时候,若这么一调查,岂不雪上加霜?眼看又是聚少离多!这么一来自己要找谁去玩?难不成天天在家抱着展骥调戏,抑或是跟着白玉堂被调戏?!不要啊!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转,庞昱本来还算好的心情顿时泡汤。然而却也别无办法,毕竟展昭是人家开封府的人,除非想办法让赵祯把他调到庞府来当值,否则也没有什么法子让老包不支使他。可偏偏这位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是个公务为重的人,别说自己没什么理由也没什么脸面开口去求大宋的皇帝陛下,且就算赵祯答应,展昭恐怕还不干!看来这次一回京,又不知要过多长时间才能在一起把酒言欢了!

  想到这里,庞昱叹了一口气,伸双臂搂了展昭脖颈,将脑袋靠在他肩上,郁闷的看着眼前的丧葬队伍经过。说起来却也奇怪,往日出城或是遛马,或是踏青,也不知从这卞京城门进出过几回,却一回也没看到过什么出殡发丧的,怎么这刚一回来,就遇上两家!加上常州土地庙里的那个书生,自己这些天怎么总是能跟死人搭上关系!该不会像那乌鸦嘴的死耗子说的,晦气上身吧!——呸呸呸!那臭老鼠嘴里说出来的话哪里能信!

  庞昱正在胡思乱想,却忽闻木鱼声声,僧侣念经,那支蛇一般长的丧葬队伍总算从眼前走过去了。待队伍离去,便见展昭重新将狐裘向他身上掩了掩,盖好他和骥儿,一抖马缰,苍雷小跑起来。眨眼之间,便入了卞京城门,只待将庞昱送回府中,这次常州之行便算是圆满结束,尘埃落定了!

  展昭庞昱二人一路上虽快马加鞭,进城时也已是巳末。汴京城城中道路虽然宽阔,然由于人口众多,便十分拥挤,而另有几条主干道因酒楼妓馆林立,街边更是常年有“无证摊贩”占道经营,热火朝天的叫卖,道上便更是摩肩接踵,几乎到了举步维艰的程度。因此为防止交通事故,开封府特别规定:除皇上圣旨和边关急报外,每日巳时至酉时汴京城内禁止驰马,中心街区则终日禁止驰马。而如今眼看已过限定时辰,自是不能再纵马驰骋。若是平日,凡遇上这种情况,展昭便索性下马步行,施展轻功,不用一炷香时间,也能到得开封府。然今日却有所不同,因他并无紧急公务,只是要送庞昱回府而已,故是不着急的。何况他情窦初开,心中一腔情愫,正是如火如荼之时,虽碍于家国天下,礼教之防不敢造次,然又怎舍得与庞昱分开?只恨不得这驿道越长越好!便有意拖延,勒了缰绳,教苍雷慢腾腾走着。

  汴京城城门附近虽不是什么商贾云集之处,然亦有几个集市,平民百姓惯于在此讨价还价,买卖些柴米油盐,故此平日倒也算热闹。然而今日却不比平常,大概是接连送了两起丧事出城之故,城门口的路面上积了一层暗黄的纸钱,连带着气氛也低落下来,平日热闹的城门今日却冷冷清清,只有小贩们的流言蜚语随风飘来,取代了往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钻进庞昱的耳朵。

  “喂,你听说了没?又没了一个!”

  “操!他妈的甚么日子,死人恁多!老子的生意都给搅黄了!”

  “这次没的又是谁啊?”

  “鬼才知道!不过——肯定是大户人家,瞧瞧这路上纸钱,啧啧!死个人都这般气派,我看啊这丧主非官即富!”

  “我听说哪,前几天死的那个是兵部尚书的公子,今天头里过去的那个呢是杭全布庄的少爷,刚才的那个据说是什么李大人的侄儿,可不都是大户人家!” 

  “说也奇怪,这汴京城最近怎么老死人?前几天才没了一个,今个儿——嘿!一死就是俩,还尽是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俺在这京城也算住了十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死这么勤的呢!”

  “那个胡尚书的公子,听说是头风吧?”

  “切,什么头风!依我看哪,他们这些公子少爷,整天锦衣玉食的,哪个不整天往花街柳巷里钻?猫儿见了腥似的呢!谁知道得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怕说出来面上不好看,便说是头风!”

  “死一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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