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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妖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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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将寒洛的兄妹之情误会做男女之爱,一门心思都扑在他地心上,为了他哭为了他笑为了他愁为了他破泣为笑,做尽了种种傻事。甚至因为他被人设计陷害狼狈流离。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只是把你当作妹妹。”一颗心登时支离破碎。



之后下定决心决定接受一份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爱,想和楚炎在玉苍山上做一对平凡无奇地白头鸳鸯。最终却只有一句莫名其妙的“人妖殊途”,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决绝的背影。一颗真心算是彻底破碎的永不超生了。



有一种痛是会寄生在身上流淌在血液里无处不在的痛,吃饭的时候会痛,睡觉的时候会痛,说话的时候会痛,想念的时候更是疼痛难忍。木清自叹情缘浅薄,她累了倦了厌了烦了,再也不想因为感情地事情纠葛沉沦下去了。



吃饭的时候,萝卜将两只蓝眼睛瞪得跟玻璃球一样大,手指着桌上的菜,拔高了声调质问道:“芫清,你是想偷懒了还是找不到其他能吃的东西了?怎么又是这几样菜?你瞧瞧,酸辣羊血,粉汤鸭血,蒜泥鸡血,剁椒猪血,还有这一大盆的黑黑红红的这个,这个是叫什么来着?”



“毛血旺!这可是道名菜。”木



心的回答道。



“芫清,你每顿端出来这么多血乎乎的东西来让我们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萝卜一摔筷子,不满地抗议道,“我不管,我要吃宫保鸡丁,黄焖鸡块,白汁鱼肚,云片鸽蛋,还有珍珠雪耳汤,就像你从前在南宫他们家开的小灶一样。”



“有得吃就不错了,整天什么活也不干,就会打着教习南宫练功的旗号四处乱逛,你还好意思挑三拣四!”木芫清没好气地瞪了萝卜一眼,“你想得倒美,净挑贵的难做的点着吃,这里又不是南宫家什么稀奇东西都有,我可要到哪里去给你备材料?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没听人说吃什么补什么吗?多给你们吃点这血那血的,兴许到了十五就不用你们吸人血了。现今咱们住在阿兰这里,这地方又这么小,左右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可别再迷迷瞪瞪地给捅出什么乱子来,那时可再没地方收留咱们了!”



箩卜一句话就招惹了木芫清一长串的抱怨,当下也不敢再多说半句不满的话,捧着饭碗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陪着笑脸说道:“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以清你的手艺,什么样地东西都能做的美味无比特别好吃。那,这个粉汤鸭血就很对我的口味,百吃不厌,嘻嘻,百吃不厌。”



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样,说得木芫清掌不住,噗哧一声破气为笑。



南宫御却不似萝卜那般好胃口,每样菜都只是象征性地夹两下,一碗饭也只吃了小半碗便放下说饱了。一张苍白地俊脸明显的消瘦了,墨般浓黑地眸子中流露出来的再也不是风轻云淡般的慵懒与漫不经心,而是淡淡的哀愁和无奈,衬得一双眸子愈发的深不见底。



“御,我手艺不好,比不上你家里的大厨,你就将就着吃些吧。”木清虽明白他的愁他的悲,却无从安慰劝解,只好堆了笑脸假意不懂。



“怎么会?芫清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南宫御淡淡地笑了,又拿起筷子夹了两口,终究是食不知味难以下咽,退了席自到外面去解闷。



吃完饭,木芫清打发了萝卜去收拾残汤剩饭并洗碗刷盘,自己走到屋外去寻南宫御。



南宫御不同于她之前遇到的寒洛和楚炎两人。寒洛虽然出身显赫,贵为妖狐族少主和青龙宫宫主,却是在阴谋诡计中一路趟出来的,从小便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权力之争,早就学会了保护自己和别人,对一切都习惯了隐忍不发,就像天空中飘缈不定的一抹云彩一般让人憧憬又觉得遥不可及。



楚炎有一个和美幸福的家庭,有一个宠爱但不溺爱他的娘亲,一个教导严厉的爹,和一个诙谐幽默阅历丰富的爷爷,所以他天性开朗嫉恶如仇,心里有什么话都忍不住要说出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心思都挂在脸上,永远不用费尽力气去揣摩。他就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溪水摸得见看得着,只是流逝的太快。



而南宫御出身富贵,从未经历过什么大的磨难,父母家人又一直近乎溺爱般的宠着他,更有点像是现在泡在蜜罐里长大的独生子女,善良中带了些天真,理智中带了些任性,有时还会有点井底之蛙般的自命不凡。如今生活陡然改变,一时无法接受,既想要倔强地和命运斗争,又有些无奈的认命,这样矛盾的心情让他茫然不知所措,就像一个在茫茫人群中找不到父母孤苦无依的孩子。



木芫清就是担心这个大孩子依然有些想不开,又不肯讲出来郁结在心里头。因此南宫御的一言一行她都时时留意,但凡见到他不开心了便要想方设法去开解一番,纵然不能让他转了心思,就是博他笑了一笑也是好的。



木芫清找到南宫御的时候,他正长身玉立在屋子外头的一片竹林旁边,手中横握着他的紫竹笛呜呜咽咽地吹着曲子。那笛音百转千回蕴藏了许多的心事在里头,正是初次遇见他时,在客栈里吹奏的那一曲《对愁眠》。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御,你可是想家了?”待他停下来,木芫清叹了口气,问道。



南宫御转身见到是她,不置可否地笑笑,紫竹笛往嘴边一递,重新吹起了一支新曲。



卷五、怜君戚戚难回护 一一二、翩翩蝴蝶



宫御垂目吹那支新曲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两蓝一白绕着他手中的紫竹笛翩翩起舞。此时他身后的竹林被轻风拂过,婆娑摇曳沙沙作响,满目的绿色衬得他一身青衣越发的清新脱俗,伴着两只萦绕不绝的蝴蝶,仿佛就是那将要飞升云天的嫡仙人。



木芫清盯着这难得一见的画面早已是痴了,一颗心也随着南宫御高高低低的笛音波荡起跌,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绪正在撕扯着她的心肺,如拍击堤岸的滔滔海浪一般在呼啸在激昂,可就是冲不破那道坚固的防线,一波波呐喊着冲了上来,又一波波黯然着退了下去。



南宫御吹完了那首曲子。他抬了眼,紫竹笛还原样放在嘴边,两只蝴蝶似乎也为他的笛声着迷,上下翻舞着迟迟不肯离去。木芫清和他两个人就那样呆呆地互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出声,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适才的笛声,乐音缠缠绵绵悱恻百转,像那两只蝴蝶在追逐依恋,又像两只鸳鸯在交颈依偎。



默了良久,木芫清忽然心中一动,脱口叹道:“‘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御,你这首曲子好听是好听,只是太悲了。”



“笛为心音。如今的我,是个不祥之人。这世间的情爱,我已不配再拥有了。”南宫御幽然叹了口气,收起了紫竹笛。



那两只嬉戏的蝴蝶失了依托,原地舞着绕了两圈,向着竹林深处飞远了。



“真奇怪。这时节竟然还会有蝴蝶。”南宫御眼望着蝴蝶飞走的方向奇道。



木芫清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屋子,眨了眨眼睛会心一笑。眼下刚刚开春,天虽不那么冷地透骨寒了,风吹在脸上却依然如刀割般的疼,正是春风吹裂石的时候,哪里会有什么蝴蝶翩翩起舞呢?除非……那不是两只普通的蝴蝶,而是有人施了法术幻化出来的妖蝶。而此时此地只有四个人,南宫御是不知。她木清是不会,萝卜想来是不屑。剩下的,便只有一只迷蝶精阿兰了。



木芫清暗自好笑,心想这阿兰也是多事,她必是看见我跟御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心下好奇,便悄悄扒在窗户上偷看我们在做什么。见御在吹笛子,有心捉弄我们,便幻化了两只蝴蝶出来。她自己就是只小蝴蝶,幻化出一两只蝴蝶来自然是小菜一碟,只是太没有创意了。这场景,要是来一场漫天飞舞的粉红色雪花该有多出奇多浪漫啊。



她却不把这一番猜测跟南宫御道明,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是一对梁祝蝶,它们最能识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若是感应到了周围有那心底良善的好人,就是身在蛹中也着急要破茧而出,去见一见那让它们钦慕感动得善人。所以御,你并不是个不祥之人。你看梁祝蝶绕着你流连不绝,便是因为感应到了你内心深处那分赤诚真情。”



“芫清,哪有这种事,你别骗我了。你不过是拿好话来安慰我了。”南宫御感激又不以为然地淡淡笑了笑。



“没有啊,我没有骗你。我发誓,这真地是梁祝蝶,关于这对蝴蝶的来历,其中还有一段催人泪下感人至深地故事呢,你要不要听?”木清信誓旦旦地说道。



诚然她没有骗南宫御,阿兰幻化出来的那两只蝴蝶。蓝的上面有黑色条纹,白的那只却是白底黑点,确确实实是一对货真价实的梁祝蝶。诚然她也确实是拿好话在哄南宫御。



“好啊。你倒说来听听。”南宫御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点点头笑着应道。



于是木芫清迫不及待地将流传了千古的绝唱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加油添醋地讲给了南宫御听。末了说道:“最后那梁山伯就和祝英台化作了两只蝴蝶。飞出坟墓直达天际,永远在一起了。因为梁山伯死的时候穿的是件蓝袍子。祝英台哭坟的时候穿的是件白色地孝服,所以他们化成的蝴蝶便是一只蓝底黑纹,另一只白底黑点。很多人只要见到蝴蝶便高呼‘梁祝’,殊不知只有那一蓝一白、也有的是一蓝一黄,相互追逐嬉戏的蝴蝶才是真真正正的梁祝蝶。御你看,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两个人虽然生前受尽阻扰不能在一起,死后却能生生世世缠绵互绕起舞天涯,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历尽苦难终修成正果了。所以世上这些事儿哪,没有什么好还是不好的,就看你是怎么看待它了。你若一心认定它是场灾祸,那么就只会觉得它越演越烈,糟糕透顶;



能换一个角度,把它看作是幸福降临前的一场考验,得了拥有幸福的资格,那你一定会发现,其实出现在你眼前地是一道崭新的风景。生活中总会有些痛苦和孤独,那些不过是生命赐给我们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礼物,只要用心投入的活过,便再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许是木芫清那一番有关蝴蝶的大话起了作用,打那以后南宫御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饭菜也吃得比以前多了,只是偶尔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跟木芫清提点意见:“芫清,你做菜时能不能少放些辣椒?我不习惯吃辣。”



也肯积极配合地跟着萝卜学习如何做个合格的血妖了。萝卜除了教他一些做妖之道,还教了他一门极厉害的本事——御水术。方圆五里之内只要有滴水星子,都能被他召唤过来凝结成一把无坚不摧地冰剑,长短粗细伸缩自如很是好用。



木芫清瞧着有趣,也嚷嚷着要学,却被萝卜大手一挥一口拒绝了。据箩卜交待,南宫御的御水术是从萝卜身上继承来的,并不是旁的人通过修行可以练得地。气得木清小嘴一憋,大感天道不公,别人辛辛苦苦修炼了几千几百年,有人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在一夕之间获得。早知道有这样投机取巧地门道,当初她刚来这里时便该求了萝卜咬上一口,也不用她忌惮这个害怕那个了。



不过一想到要真让萝卜在她白白嫩嫩的脖子上吭哧咬上一大口……木清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光滑完好地脖子,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这代价也太大了,划不来,还是不要了,现在这样也挺好。



开始刮“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时候,木芫清终于等来了从妖界赶回来的阿郎和小娥。



两个老家伙风尘仆仆的刚一赶回来,水也没顾得上喝,便沙哑着嗓子汇报道:“阿兰,木姑娘,咱们这次算是白跑了一趟。我们赶到你说的那个神医华老先生住的地方的时候,院门上挂的锁子都已经生锈了,一拍门就往地上掉锈渣。我们透过门缝往院子里面瞧,见那里头的地上也落了厚厚一层积雪和落叶,显然他早就已经不在那里住了。”



“什么?老狐狸已经不在那里住了?”木芫清一惊,好生奇怪,“老狐狸在那山里已经住了几百年,怎么说走就走,一走还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阿郎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又四处找了找,找到了你从前提起过的小狸猫精和他那个久病在床的老娘。跟他们一打听,说是入秋的时候来了一拨人,聚在华老先生的院子里叽叽喳喳说了好一阵子,那个华老先生听完立马背了药箱锁了院门随着他们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狗儿说曾有一拨人来找老狐狸?他可曾听到那些人都说了些什么吗?”木芫清心里不安起来,不知为什么,她隐隐觉得,华老先生此次一去不复返,和魔殇宫有关,还和她有些牵连。会是什么事呢?



“说了。他说那天他正好去给华老先生送东西,因为看到人多嘴杂,也就把东西搁在门外没有进去。离开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提到了一句青龙宫,还有寒洛怎样怎样了。他说他跟你相处过一段日子,也了解你的一些事情。知道你是青龙宫的人,也知道你的宫主就叫做寒洛,所以这两句记得格外的清楚。”



“什么?芫清,你,你竟然是青龙宫的人?”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听话的阿兰忽然抖着嘴唇手指着木芫清惊问道。



“以前是,现在……应该不算是了吧。”木芫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阿兰没来由的激动,继续问阿郎道,“那狗儿说没说老狐狸去哪里了?”



“说了。华老先生临走时瞥见了他,曾把他叫到跟前交待了几句,说他族中有事,要回去住些日子。他不在时就劳烦小狸猫精帮他照料一下后山上种的一些草药。若是有旁的人来寻他,就说他已经死了不在世了。



若是木姑娘你寻他,就让转告你一句,有些事既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逃是逃不脱的。你若有一天需要他,就去他族里寻他便是。”



“也好,那我们便去妖狐族的地界上寻他。”木芫清点了点头,定定说道。



注:“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出自金庸先生的《书剑恩仇录》最后一回。



卷五、怜君戚戚难回护 一一三、初入狐族



芫清因要寻妖狐族的名医老狐狸华老先生问问可有能力的替代物,以及他临行时交待给小狸猫精狗儿,转告给她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便商量着要与萝卜、南宫御一齐到妖狐族来寻他。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阿兰忽然一反往日只笑不语的常态,固执地坚持着一定要跟他们一同往妖狐族一行。木芫清虽然不明白她这样做的动机,但觉得妖界中藏龙卧虎处处隐着玄机,阿兰处事老道经验丰富,有她同行应该能省去不少的麻烦,便欣然同意了。



于是留下阿郎和小娥夫妇在桑陌镇驻守,木芫清、萝卜、南宫御及阿兰四人立即动身赶赴妖界,前往妖狐族的领地。



妖狐一族是妖界起源最早、势力最为庞大的种族之一,它这一族的先祖便是木芫清在仲尤墓里见到的那只狐狸雕像,据说那是仲尤先祖统一妖界建立魔殇宫以后的第一任左魔使,而那只灰狼雕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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