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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妖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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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芫清甚至还紧抿了嘴,伸出舌头尝了尝湖水的味道。淡淡猩猩,终究是没有尝出来泪水的咸味。也是。就算这湖水是仲明商地眼泪汇聚成地。过了这亿万年地岁月。也已经淡化了吧,不知道思念这东西,会不会也算这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化呢?



木芫清在湖里还没游上两下。一只手忽然从她脖子后头伸了过来。



她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脑袋便被那手扳了过去。紧接着,一张放大了的嘴巴便凑了过来,紧贴在她地嘴唇上,柔软的舌头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直抵她的口腔深处。



木芫清又惊又怒,想要扬手去打,无奈水底阻力太大,她刚来得及动上一动,那人立时便察觉了,另一手箍了她的双手,令她完全的动弹不得。



这可怎么办?是谁这么大胆?木芫清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无数个脱身的主意同时冒了出来,又被她一一否决掉,在这种情况下,她还真的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直到口腔中传来新鲜的空气,她才算终于明白了来人的用意,原来不知是哪一个热心肠的见她迟迟没有露出水面,还以为她落水了,好心下来搭救她的。手脚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任那人从她背后拖着拉着,带着她向岸边游去。



等到了岸上,木芫清沥了沥头发上的水,方才看清楚,刚才入水救她的人,竟然是她不久前才逃也似的躲了开的魔尊大人。



“尊,尊主大人。”自从木芫清跳入水以后,萧鸣凤便一直傻愣愣地盯着湖面,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忙摆着双手张皇道,“不,不是我推的。真的,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是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真的,真的。”



“我知道了,鸣凤。”魔尊打断了萧鸣凤的辩白,挥手示意她先离开。



萧鸣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心认定木芫清是借着她有推人下水的前科,是以故意上演了这么一出戏,企图借机扳倒她这个未来的尊主夫人。此时见魔尊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暗自出了口气,惴惴不安地先行离去了。



待她走后,魔尊方才转身看向木芫清,不由得气急败坏地喝问道:“你疯了么?”



“没有,属下没疯。”木芫清重新恢复了不冷不热地态度。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跳下去。”



“如果属下回复尊主说,是因为想知道湖水的味道才跳下水的,不知道尊主可会相信?”



“那尊主以为属下为什么,便是为什么了。”



“你……”魔尊登时语塞,见她单薄的衣衫早已被湖水打得尽湿,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偏要咬紧了牙关不肯示弱,心中没来由的一紧,语气已经缓了下来,“如果你是因为萧鸣凤的关系,心里不痛快,那可以告诉你,我,我说要娶她,不过是因为……”



“尊主误会了。属下并不是因为未来尊主夫人。况且,尊主要谁来做尊主夫人,都不是属下能够干预的。”



魔尊还要再说些什么,抬眼却瞥见楚炎紧步朝这边过来,行到他面前,施了一礼后,等不及他吩咐免礼就已经直起了身子,忙不迭地脱了外套披到木芫清发抖的身子上。



木芫清接了外套,矮了矮身子,向魔尊告辞:“属下初任宫主,一切事物都不得头绪,还要尽早回宫中熟悉些才是。就此告辞了。”



卷七、天长地久有时尽 一六一、南宫魂魄



摆脱了魔尊,木芫清跟着楚炎回到了青龙宫她自己的屋子——青龙宫宫主的房间。



早有下人将她的一应物事从先前的屋子里搬了过来,而这个房间,对木芫清来说,她也并不陌生。



便是在这里,寒洛笑吟吟地指给她看那个传奇人物九尾天魔狐留下的刻画,也是在这个屋子里,她瞒着寒洛找到了从前那个木芫清刻在墙壁上留给寒洛的青梅竹马之约。转眼物事人非,九尾天魔狐原来是她的父亲,而寒洛,也成了她的兄长,这间屋子的主人也换了又换,如今换成了她。



木芫清眼不错珠地打量了一番屋子内的陈设,只觉得有千般滋味万般苦水一齐涌上了心头,临到嘴边了,却只化作轻轻一声叹息。待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后,方打迭起精神,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思量思量该如何做个稳妥合格的青龙宫主。



抬眼时才惊觉,原来楚炎一直待在她屋子里没走。



“你怎么还在这里?”木芫清话一出口才觉得这话说得有点生硬了,有些逐客令的味道。



好在楚炎并不介意,只是咧了嘴陪着笑,挠了挠脑袋,似乎想说什么,又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那个,我……你……”过了好半晌,方才醒悟过来,应该叫木芫清先将湿衣服换了……忙红了脸嘱咐道:“你……你先换衣服吧,省得穿久了要着凉。你,你本就不太耐冻,还是注意些地好。我到门外等你。”说完低着头逃似的出了房门,局促不安的样子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木芫清被他的话说得一时怔住,一个人在屋里愣了好一会儿,没头没脑地吐了一句:“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方才心不在焉地找干衣服换上。



楚炎被她唤回了屋里。许是在门外头的时候已经考虑好了该怎么说话,这次木芫清这问了句“说吧,什么事”,他便开口说起来了。



“这……我寻思着,有件事,大约该叫你知道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这家伙,往日里那风风火火的爽快劲到那里去了呢?怎么说话这么别扭?



“我,我觉得,南宫他……南宫他或许还没死。啊不对。他的确已经死了,但或许我们还能让他回来!”



“什么?你说什么?”木芫清惊喜交加之余,更多地是疑惑。



楚炎咬咬牙,索性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我刚才在这院落无意间瞥见一个身影。高高瘦瘦,一身青衣,身量和打扮都和南宫他往日一模一样。待到我追上去打算唤住他时,那身影却轻轻一飘,已经到了远处。这么着好几次。那身影就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了。”



“你。你是说。你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是御汜……的魂魄?”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若是按照罗斯塔说的,南宫是因为重伤之下。又饮了专门克制血族的血婆罗树妖之血才死去的,身体转而由苏醒过来的魔尊而取代。如果我刚才见到的真的是南宫地魂魄的话,据我推测,怕是他死了以后,魂魄一时之间还未曾完全离体,而是潜伏在身体里,无意识地跟着身体一起回到了魔殇宫。而这几日过去之后,魔尊的元神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身体,他地魂魄直到刚才才算是真正脱离了躯体。芫清,你知道的,这世上除了人间界和妖界以外,还有一个鬼界。无论是人还是妖,死了之后魂魄都要归于鬼界,重新坠入轮回之中。我刚才看到的,也许就是南宫的魂魄正往鬼界去的途中。”



“你,你地意思是,到鬼界去找御汜地魂魄回来?”虽然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即使是一丝一毫地希望,她也不愿放弃。她欠南宫御汜的,太多太多了。



“恩,我们动作快点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楚炎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口传来“咚”地一声响,木芫清已经一头冲出了房门。楚炎担心她会有什么闪失,也不敢耽搁,忙拔脚追了出去。到了门外才看到,木芫清愣愣地立在庭院中央,一脸迷茫地左顾右盼着。



“我……我不知道路。”木芫清见了楚炎,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解释道。



楚炎也陪着她笑了笑,只是他的那丝笑容,怎么看怎么泛着苦味。他走过去,习惯性地朝着木芫清伸出胳膊就要揽她,伸到一半时却又顿住,一时间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很是踌躇,只好问道:“那个……你还不会御空么?要我,那个……带你么?”



木芫清在他手臂伸过来时,也是习惯性地向他身边靠了靠。待到他这么一停一顿一问之后,也惊醒了过来,原来,一切和从前,早已不一样了。



颇有些尴尬地开口答道:“不,不必了。我如今得了爹和外公的指导,已经会御空了。”



“唔,那你就跟着我吧。”楚炎的声音多少带了点落寞。



也不再多说,默吟了口诀,身子便被腾腾的热气托着平地升了起来。



而木芫清则是扬手拈了法诀,只见她胸口处绿光一闪,紧接着身子两侧的肩胛骨处各鼓出了一个包,越窜越大,扑的一声象是破土而出的嫩芽一般,左右各有一支绿色的枝茎蔓延了出来,迎风抖了抖,仿佛刚刚破蛹而出的蝴蝶一般,伸展出了一对宽大的薄翅,薄翅上经络分明,像极了树叶的纹理。



那对巨翅张了一张,便带着木芫清拔地而起,如一只巨大的蝴蝶一般飞上了空中,很快便追上了楚炎。



“这是……”楚炎盯着木芫清身后那一对硕大的翅膀,颇有些吃惊。



“翅蔓树。”木芫清答道,“我用树妖之源的力量召唤来的。”



想了想,又语气怪怪地补充了一句:“有了它,要御空的时候,我便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楚炎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默了一会儿,方才低声吐出了一句:“不会,你不会添麻烦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木芫清似乎对楚炎的话有些吃惊,扭头看了看他,终是没再说话。



两人在空中也不知飞了多久,渐渐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傍晚的暮色给眼前的景物都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毛玻璃,看什么都不那么清楚。



楚炎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地面,似乎在搜寻什么东西似的。待到看见灰蒙蒙的暮色中有什么东西一明一暗,透着诡异的光芒时,方才面露喜色,扬手招呼木芫清,道:“到了,下去。”



率先敛了热气,猛地俯冲了下去。



卷七、天长地久有时尽 一六二、鬼界旧识



此处的鬼界并没有木芫清想象中一身白衣满脸血色惨叫不绝的鬼影,也没有吐着血红的大舌头吓死人不偿命的无常使,除了一切看起来总有点不甚清晰的影影绰绰以外,和外界的场景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木芫清随着楚炎刚向鬼界深处走了没几步,便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的一队兵勇挡了回去,一个个大刀阔斧的摆着架子,一脸煞气的瞪着他俩人,怒声喝问道:“此乃鬼界重地,生人不得进入。这便请回吧!”



“我……我来找人,不是,我是来找一个人的魂魄的。”木芫清忙回答道,只是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生死殊途,魂魄已经离体,岂是尔等可以追回的?”鬼界的兵勇丝毫不为所动,大着嗓门喝斥道。



木芫清心知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再在这里耽误下去只是白费时间而已。转头与楚炎对望一眼。



楚炎自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妥,正想开头叫住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木芫清她已经扬手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金鞭。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冷声喝道:“既然多说无用,那便只好得罪了!”



楚炎无法,也只好跟着祭出了火焰刀。



鬼界兵勇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眼瞅着有人上门当面挑衅来了,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一个个横刀相向,一场混战眼瞅着就要爆发开来。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际,忽听脆生生一声娇喝:“住手!”



定睛看时,一个一身红装,脸上扬洒着丝毫不输于男子的英气的女子正款步而来,模样倒也罢了,只是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在这如抹了层暮色一般的鬼界里面,愈发显得光彩夺目。



鬼界兵勇们见了她。神情立马由倨傲变得恭敬起来。一个个立刻挺直了身子,齐声唤道:“大小姐!”



“免礼了。”女子抬了抬手。一招一式中自有一种天生潢胄的气势挥洒出来,“把队伍撤下去,放他们两个过去。”



“这……”一个看似领队模样的鬼卒迟疑道。



“我特许的事。怎么,卒统领你有意见么?”女子斜了眼睛问道,虽不恼不怒,却自有一种凌厉的压迫感肆意流露出来。



“属下不敢。”卒统领被她这咄咄逼人的气势所迫,挥手带了手下隐身退下了。



女子这才转身看向木芫清和楚炎,上下打量了一番过后,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笑容,声音中也带了些戏虐之情:“木姑娘,没想到这么快我们便又见面了。楚公子,我先前说一定会承你地情答谢你一次。这回可算是做到了。”



“不错。谢了。东西还给你!”楚炎点点头,右手一扬,抛了件黑乎乎地物事丢给那女子。



“冥戒玉。”女子伸手接了,将那块黑色的玉石拿在手中摩挲着半晌,声音也变得有些空灵飘渺起来,“当年他便是得了我失落地这冥戒玉才找到了鬼界的入口,让我遇到了他。我拿回了冥戒玉,又将它作为信物给了人,如今转了一圈,这东西又回到了我手里。可是他已经转生去了何方呢?”



“你是谁?”木芫清自问并不认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又似乎来头很大的女子,“我见过你么?”



女子被她打断了思绪,也不生气,收好了冥戒玉,冲木芫清盈盈一笑。答道:“见过地。只是彼时我并不是这般模样。所以你认不出来我也是自然的。”



说着身影一晃,已经变化成了另一幅模样。



但见她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嘴角微勾,巧笑嫣然,俨然便是木芫清的模样。



“你……”木芫清大睁着双眼看着对面那个与自己仿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子,不可置信的惊呼道。旋即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是镜儿宫里头的那个女子!”



“不错。正是在下。我是此处鬼王的女儿冥玉,也就是刚才那些鬼卒口中的大小姐。”冥玉含笑点了点头,又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冲着木芫清和楚炎盈盈施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道,“彼时我为自己的心魔所惑,在镜儿宫里头唐突,对各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恕罪。后来多亏楚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才解了我心中地孽障,叫我能够回归鬼界。临行时我将冥戒玉交给楚公子做信物,叫他若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来鬼界寻我。适才我在殿中感应到冥戒玉的冥气,知道有故人来访,便匆匆赶来了。不知两位此番前来鬼界,究竟为了何事?”



这自称鬼王女儿的冥玉跟楚炎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她竟丝毫也不知道?木芫清似有意似无意地瞧了楚炎一眼。



楚炎被她瞧得脸上一红,赶紧接了冥玉的话回答道:“我们想找南宫御汜的魂魄。未时我见到他的魂魄离体,向着此处而来。”



“未时离体?”冥玉掐指算了算,沉吟道,“未时离体的话,此时应该已经饮了喝了忘忧水渡了望川河,向转生门而去了。”



“转生门?”木芫清急了,“过了转生门不就重新重新开始轮回了么?冥玉,你快带我们过去好不好见他留住他?”



冥玉面露迟疑之色,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应承下来。魂魄一旦离体,便要受幽冥鬼界所管,不论他生前贵为至尊还是贱若蝼蚁,到了鬼界便一视同仁,都要重新接受轮回命运的安排。这是鬼界的存在之道,也是天地间的固有地法则,就算是鬼王的女儿,也不敢轻易违背。



“冥玉?”木芫清见她许久不肯答应,也知此事有些勉强,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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