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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翔云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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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感受到某人的怨念,云翔狐疑地细细打量四周,却还是没能看出什么异象,好笑于自己的疑神疑鬼,他取出一坛坛的好酒摆在了墓前,排开封泥,一股香味随风飘荡,传进了“偷|窥者”的鼻子里。
  “这味道,莫非是有‘隔壁千家醉,开坛十里香’美称的相山口子酒?居然不请老白我一起喝,过分,过分!”某个号称再也不要理睬云翔的人垂涎三尺,恨不能立即扑过去抢走云翔手里的酒坛。
  云翔先是洒了一半在阿天的墓前,接着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甘冽的酒水,他极少有这般放浪形骸的时候,因此做起来那种潇洒风流的姿态,让躲在远处用高倍望远镜偷偷关注着的白五目瞪口呆,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个与展云翔长相类似的人。
  一坛饮毕,他随手将酒坛一掷,毫不犹豫地拍开第二台的封泥继续往嘴里灌,失落的感觉好比心里开了个洞,而酒水,则是可能堵上这个洞的好办法,扮演一个好儿子总是累人的,难得云翔也愿意卸下这个负担,做一回酒仙。
  “这样的好酒应该和老白我一起分享才够滋味啊!”白五嘀咕道,云翔这样激烈的喝法,应该很快就会喝醉吧!他的脑海里瞬间飘过这个想法,不由心里有些烦躁,不明白对方为何要举杯浇愁,于是这烦躁又变成了不悦,觉得云翔不够爱惜自己,心里那是非常的窝火,完全忘了前段日子的争执。
  酒坛子一个接一个地叠在阿天的墓边,终于,不管云翔左倒右倒,最后一坛口子酒都滴不出哪怕一滴酒水了,把酒坛子搁好,云翔最后凝视了一眼阿天的坟头,起身打算离去,却一头栽在了地上。
  白五急吼吼地冲了过去,喝了这么多白酒下去,不上头才见鬼了!那个已经有些薄弱的结界,虽然略微阻碍了一下白五,却立刻被他性急地掏出画影破开,此刻白五的眼里,只有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云翔。

  第 34 章

  按说云翔此时已经停留在金丹期好几年了,凡间的酒水让他喝醉的可能性不大,只是他今日图的便是一醉,便故意没有将酒精在体内迅速消化掉,此时也算是几千年来头一回酩酊,但若说人事不知还是夸张了一些,所以当白五掠到他身边的瞬间,云翔警惕地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对满是焦心的双眸。
  “白兄……?”歪了歪脑袋,云翔带着点疑惑地语气问道。和平日相比这样子竟生出一股微妙的可爱感觉,让白五心中大叹,若眼前之人天天喝醉就好了~
  心念电转之间,但表面上白五还是摆出一副认真而又严肃的样子对云翔说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这个答案大概算是醉鬼统一答案了,云翔挥开白五的手迷迷糊糊道:“不就是醉酒吗?躺一会等我恢复过来了自己会走的。”
  “你这个样子哪里是躺一会就够的!”白五没好气道,见云翔又迷迷糊糊地枕着手臂睡在了地上,不由玩心大起,竖起一根食指戳他脸道:“活该,活该,让你有好酒不招呼老白一起喝,吃独食就要做醉猫!”
  微醺的云翔不耐烦地拂开那根在脸上作怪的手指,“我干嘛要和你喝酒?你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了,你不是已经走了,要走就走得再远点好了,何必来管我!”
  “你不让我管我还就是要管,偏不如你的意!”白五强词夺理道,想要扶起云翔,突然一道乌光朝他的面门击去,白五挥剑一隔,没好气地骂道:“你发酒疯啊?”
  “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死心好了。”朝手里折扇形状的巨阙送入灵气,巨阙急促地鸣叫了一声,渐渐地伸展变长,形成了一柄似枪非枪的长武器。
  正是二郎真君的成名兵器,三尖两刃枪,不过这神兵的名字虽然如雷贯耳,却未在凡人面前出现过,人间的仿制品大多是后人凭空想象穿凿附会而造的四不像,因此白五也猜测不到云翔手中古怪兵器的来历,只得打叠起精神,凝神应对起来。
  “输了就别再来烦我了!”云翔眼神一凝,进入战斗状态的他酒意一扫而空,三尖两刃枪如蛟龙入海,欢快地在白五身前三寸的地方,舞出一片水泼不进的银色枪影,将白五牢牢困在了其中挣脱不得!
  “铮铮”数声,画影已经与三尖两刃枪交接多次,却始终没能突出重围,幸而云翔手里的那把只是暂时变化的巨阙,和画影处于同一水平上的巨阙,不然第一时间出现的场面大概就是影折白殒的惨况了。
  看着对面那个虽然没有杀意,但杀气冲天的清俊男子,白五心头惊疑不定:莫非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他要找的那个人虽然也曾踏足江湖管尽不平之事,亦曾迈入庙堂护卫一方青天,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对他们而言只是等闲的迎面清风,但要拥有这样滔天的杀意,非长年浸淫在千军万马的修罗场上的战将不可有,而自己和那个人,说到底也只是江湖中人,宋辽征战中,也顶多做些个刺探盗符,火烧粮草的勾当,正面作战、沙场杀敌,从来就不是他们有关联的事情。
  “刺啦”一声,白五的分心,导致的后果就是手臂上被划出一条血口子。
  “怎么,只是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云翔的双眼弯成月牙状,似乎有些嘲笑不屑的样子,却激起了白五的好胜心:“你这醉猫爪子倒利,趁白爷分神挠了下狠的,下次可没那么容易!”画影在他的手里突然化成一道白光扛上了三尖两刃枪,云翔叹道:“你若防守,还能多支撑几招。”他摇摇头,但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从枪影利突出,化虹射向云翔的肩膀。
  云翔微微错开几步避让过偷袭,那绵密的枪影因此露出了缝隙,拼着又被划上几道口子,白五跃出了三尖两刃枪的攻击范围,笑得见牙不见眼:“展醉猫,这一局平手如何?”
  虽然想要让对方知难而退,但云翔并没有要白五性命的意思,见他这副要死不要输的无赖架势,低低哼了一声,把三尖两刃枪变回了折扇的样子收入袖中。
  “在下这么做,也不过是担心白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用去寻找那个真的在等着被你找到的人。”
  白五窒了窒,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些动摇,但相信巨阙不会认错的他还是对着云翔摇了摇头:“我找了很久,比你能够想象的还要久,也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只找到了你一个,不管我的直觉还是巨阙都说是你,那么你再怎么否认我也不会放弃的,要我走,起码要让我亲眼看到确凿的证据再说。”
  “反正那是你的事,我懒得管,但下次再让我察觉到你在跟踪,就别怪我出手了?”马背上的云翔一踢马腹窜了出去,“但愿再会无期。”
  【只要进入元婴期,那么跟着灵魂而来的神目也会重新打开,到时候不由得白五不信了。】云翔估计自己要冲击元婴期,至少还需要五十年,奇怪的是他并不担心白五是否能活到那个时候,自从第一回看到那双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双眼,云翔就确信这个白五白泽琰,要么和他一样或主动或被动地夺舍了他人的身体,要么就是拥有一具因为各种理由永远停留在这个年龄段的肉身。
  只是此刻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白五要找的人,是最初的那个“展云翔”的话……】
  云翔心中悚然,他连忙从自己的灵魂中找出当初那团小小的灵魂之火,细细窥看之下,却发现这个当初被他无辜抢走身体的倒霉孩子,并没有前世,更奇特的是,试着从他的灵魂入手来推算他的过去未来,却永远只是“展云翔”这一生的无限重复——他的前生是展云翔,今生是展云翔,来生也只能做展云翔。
  这样奇特的命盘,对于本就不擅推测天机的云翔而言,一点缘由也找不出来,只能怏怏地放弃了,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发现白五的交集有很大可能不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他心中反而大大松了口气。
  一路思潮起伏,云翔都没有发现已经到了展家的门口,等他意识到有人拦在马前,这才将所有思绪重新压入脑海深处。
  “天虹,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万一被马撞到了怎么办?”云翔说着温和的话,口气却十分之冷硬。
  天虹相信,如果真的被撞到了,云翔也只会客套地叫人请大夫,也许更关心的是马匹有没有被自己撞伤。她握了握拳,欲言又止:“二少爷……我……”
  “没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没兴趣陪她客套,云翔牵着马儿打算绕过她走开。
  “我想问问你,云飞……云飞的未婚妻是个怎样的女孩?”天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你去问云飞的话,他那里有比我更多的美好词藻,更具体的动人描述来告诉你自己有多么幸福。”云翔在“幸福”二字上特意重音,明指头一次破坏云飞幸福,天虹有多么不可逃避的重责。
  天虹后退一步,泪如泉涌:“我真的只是想要从其他人那里了解一下那个女孩子,如果她真那么美好,这样会让我心里好受些,可以衷心地祝福他们……”
  听了天虹的话,云翔逼人地注视着她的双眼,直到她被盯得垂头不敢面对自己的眼神,这才冷然道:“你离他们两个远一点,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天虹被这毫不留情的话伤到了:“展云翔,你太过分了,你难道不懂得爱吗?爱一个人就是他幸福自己就会幸福的事!你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好像在怀疑我居心不良似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恶意,我所想的也只是等那个姑娘嫁过来后能够和她好好相处而已!”她这是头一回对着一个人爆发怒火,话音刚落,连自己都被自己刚才的言行吓到了。
  “哦,原来如此啊~”云翔漫不经心道,“那是一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温柔的姑娘,相信云飞和她在一起,总比和你在一起的好,满意了吧?”吐出这一番严重打击到天虹的话,云翔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走了过去,在他看来,天虹刚刚莫名向他问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

  第 35 章

  看着天虹委屈的泪水,齐妈摇摇头道:“天虹小姐,你这是何苦?”天虹一直以来的心事,齐妈不是不明白,只是她也一直瞧得分明,云飞对天虹从来就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所以她从不看好天虹的痴恋,原以为这孩子嫁了人后,这段无果的恋情也就随风而散,谁知道如今又横生波折,只是云飞的缘分始终不在天虹身上,也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如果被云飞知道的话,除了让他困扰其他什么用处也没有。可是我一听说云飞定亲了,心里就乱乱的,手脚也不听指挥了,就跑出去,随便碰到谁都想去问问,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的女孩子……”天虹的表情恍惚,“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真是孽缘!”齐妈叹道,忍不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随即不容辩驳地严肃道:“你现在乖乖地给齐妈睡一觉,别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我就在这守着你,别想蒙混过去!”
  天虹弱弱地反对:“我睡不着……”
  “不为自个也得为肚子里的着想,就算不为肚子里那个考虑,也要想想你爹和天尧,若你有什么不好,他们两个必是得心疼死!”齐妈难得的执拗起来,硬是给天虹塞好被子,逼着她闭上眼睛休息,同时也下定决心,在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她要更加寸步不离天虹,省的又发生什么伤心又伤身。
  这边天虹不情不愿地在休息,那边云翔却意外收到了一份帖子,一份来自郑老板的请柬。
  “这是什么时候送到的?”云翔询问地看向天尧,对方的脸上也满是困惑:“说起来也真奇怪,这是我今天去抓药的时候,在药铺外被人撞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衣襟里多了张红色的帖子。”
  说的时候,天尧的表情有些悚然,如果那人想要对他不利的话,恐怕塞进胸前的不是请柬,而是匕首!虽然也曾听说过那些江湖人物的神秘功法,但从小习武的天尧自忖有一副经过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打熬的好筋骨,对于这些传说夷然不惧,甚至期待与这样的高手过过招,到了这时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云翔听了,大皱眉头:“这么说,那位郑老爷似乎并不希望我爹知道这件事,奇怪,真是奇怪!”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个郑老板的行为,实在不像是普通的土财主,就算是锐意图强的土财主,也不会做出这种笼络江湖人的犯忌的事情,除非——
  白五的影子不期然地浮现在了云翔的脑海里,南京的人么……云翔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来那个代清而立不过八年的新朝,并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么稳定啊~
  他也不禁为郑老板的大胆而心生钦佩,卷入这种巨大的漩涡里,根本就是一场疯狂的赌博,若是换成了展祖望,必然是不愿沾上一丝的。
  【也许展家的“江山”,在这一代真的会被郑家蚕食殆尽。】云翔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随即失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天尧,既然对方把请柬给了你,那么就不用再让别人知道,就我们两个去吧,省得惊动我爹他们。”
  “可万一他们来者不善怎么办呢?”天尧忠心耿耿地阻止道,“展家和郑家可只是面子上的情分,不,根本就是生意场上的对手,突然神神秘秘地请你,只怕宴无好宴啊,云翔少爷!”
  云翔纵声长笑:“就算是场鸿门宴,郑老板可不是项羽那莽夫,但我更不会是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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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超和天尧来到了待月楼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并不是设宴之处,在后门处另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们前往郑家。
  这一番做派让天尧心下暗暗警惕,云翔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甚至还拉住了打算婉拒的天尧。
  “如果对方执意要我们去的话,你认为那个送请帖的出马,我们两个有机会逃走吗?”
  天尧诚实地摇头。
  云翔一摊手:“那么我们不如堂堂正正地应邀做客,我想郑老板若真要对谁不利的话,一定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郑家的大宅所在,恰恰就叫北门街,虽然那里和北城门的关系八竿子也打不着,真实来历亦淹没在历史长河里,但桐城的小老百姓都坚称,从他们的祖爷爷/奶奶辈分的人物那里听说,当初郑家第一代发迹的祖先正是因为相信某个风水师的话,在北门街的中心盖了宅子,郑家才得到了上天的庇佑,一步一步地发展成了“郑城北”。
  云翔自然是不信这种传言的,不过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讯息,等他回神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大门,随即天尧被带到别处款待,而云翔则被带到了一处水榭。
  不出他意外的是,白五也是座上客,让他意外的,却是郑老板还特意招了自己的长子和客人们相见。
  那个青年约莫二十岁上下,长相坚毅气度沉稳,也许是因为父亲在席,很少说话,在陪饮了几杯后便在郑老板的示意下告罪离席了。
  白五率先笑道:“刚刚的少爷就是郑老爷提过打算将来从政的那位?看起来便是前途无量的样子呢!”
  “白先生太客气了,满腔热血与抱负的年轻人,不听老人言要瞎闯荡,只能让他去官场上跌跌跟头,吃吃教训了!”郑老板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最好白五以后能照拂一二了。
  “哪里哪里,白某不过无名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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