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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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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刘辉语气粗暴地打断绛攸的话。



「有什么依据吗?」



「这——没有——」



「那不成理由。」



绛攸简短否决,刘辉则蹙起脸,但并未显露质疑的神色。



楸瑛叉起双手打量着刘辉。



「……陛下,您并未赐花给静兰吧?这是为何?」



「……孤认为不赐花也无妨。」



刘辉嘟囔道:「静兰与秀丽——是不会背叛孤的,不必藉由这个动作来确认他们的忠诚。如同自顾接受赐花的你们出力协助孤一般,孤从来不会怀疑。」



「哦,看来陛下对微臣的评价可真高。」



「这不是评价,而是孤「十分清楚」二位冥顽不灵,刚正不阿,绝不循私逢迎的个性,二位过去曾经数度向愚昧无拓的顶头上司递出辞呈,每次均是由红蓝两家从中周旋。一再拒绝数不胜数的天赐良缘,自尊心之强几近傲慢不羁,具有自我的坚定自信与信念,从不向恶势力低头。」



楸瑛与绛攸沉默不语……这是在赞美我们吗?



不过——感觉不错。两名青年大剌剌地勾起嘴角。



「这么说来,陛下认为静兰是清白的吗?」



「是的。」



温和的笑容绝对毫无任何虚伪,刘辉坚信不移。



毫不疑惑的目光令楸瑛笑道:「——陛下,您及格了。」



楸瑛从夹衣取出一封信。



「这是静兰的书简,其实他叮嘱过不能公开,不过既然陛下如此信任他,这封信交给您应该是没关系才对。」



刘辉的视线落在楸瑛亲手递交的书简,从旁窥探内容的绛攸才读没几行随即瞠大双眼。



刘辉拿信的手颤抖起来。这、这是……



「……楸……楸瑛你早已知晓此事了吗?」



「因为微臣还记得他的剑法,私底下也对他做了一些调查。」



刘辉抬望楸瑛,惭愧地蹙着脸。



「……孤完全……没有察觉。」



「不能怪您,以他的外表说他只有二十一岁任谁都不会怀疑。」



刘辉用力拭去噙在眼眶中的泪水,刻意迅速地岔开话题,因为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还必须去必须去处理。



「……等一下。」



绛攸反读着信中内容,突地收拢眉心。



「静兰留下这封信,现在不知去向,难道代表他准备单独采取行动?」



「是啊,也许他已经掌握到线索了。」



楸瑛颔首,刘辉脸色丕变地攫住他的手臂。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要是……静兰发生什么万一……!」



「陛下请冷静,如果是我去找「那个人」,应该不至于发生危险,因为——」



此时,一个物体由敞开的窗口射入,划破空气而来。



楸瑛反射性地护住刘辉,随即奔至窗边,探出身子往外查看,轻声咂嘴之后又返回室内。



「逃得还真快……绛攸。」



随着一声利响插进地面的是一支缀有黑色鸟羽的箭。绛攸点头示意,迅速拆开绑在比一般来得更细的短箭箭身上的纸条。



刘辉从绛攸手上抢过纸条浏览内容,双眸目光如炬。



「陛下。」



「楸瑛,绛攸,按照先前的指示行事,这边由我去就行了。」



「您该不会打算单独前往吧。」



刘辉倏地以剑尖紧紧抵住楸瑛的咽喉,速度快到让绛攸根本分不清刘辉是何时拔出剑的。楸瑛纹风不动,饶富兴味地瞅着剑尖。



接着刘辉静静收回长剑,动作与拔剑时同样流畅。



「我只身前往,其他人只会碍手碍脚。」



「……看来的确如此。」



楸瑛抿嘴一笑。



「可能的话,微臣希望能与陛下较量一番。」



「等事情全部结束以后吧。」



刘辉此时才终于露出浅笑。



这个洒满着淡淡香气的房内,与刻意伪装成废墟一般的外观恰恰相反,不但整洁舒适,摆设的家具也十分雅致。



然而静兰冷漠的眸子之中所映照的不是家具,只有眼前的人物。



「久违了,可以这么说吧。——清苑太子。」



茶太保一如往常面露和蔼的笑容。



「小姐在哪里?」



「……可否请太子听老臣说一个故事?」



「你想说什么?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茶太保从喉咙深处发出笑声。



「望着您让老臣记起了遥远的过去啊,清苑太子。」



即使剑尖直指颈项,茶太保依旧泰然自若地继续说道:「在老臣侍奉您父王的时候,正处于烽火不断的年代,也是历史的转折点——可以这么说吧,老臣当年与霄、宋一同驰骋沙场,追随陛下,不顾一切力争上游,侍奉先王陛下的目的正是一心希望能从七姓家族之中地位低下茶家出人头地。」



「……你成功了,你现在的权力地位屹立不摇,已经成为朝廷文武百官领袖之一的太保……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



「因为老臣下了一个赌注。」



「……赌注?」



「超越七姓家族的地位——当时老臣抱持的心态是比较单纯的,然而后来老臣发现了一件事,也就是老臣永远也无法站上最顶端的位置。纵使老臣能够对红蓝两家家族颐指气使,陛下的左右手永远是霄,他永远站在老臣之上,没错——永远。」



不同于谈话的内容,茶太保的语气显得十分冷静。



「……先王陛下向来只重实力,因此老臣一直无法处于霄之上,无论老臣如何努力,霄总能轻易超越,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实在令人心有不甘,仿佛在嘲笑平凡人的努力一般。」



「……但你也已经爬上了太保的地位呀。」



「老臣是个平凡人,以成功、名誉、地位、权力——这一切为目标,付出了比常人多三倍的努力,拼命力争上游才得以到达这个地位。老臣在平凡人之中也只是个俗人罢了。然而霄不同,他对这些名利权位完全不感兴趣,假使这只是一种假象还说得过去,但他是来真的,一心只想效忠陛下,总是一脸悠然自得地处在老臣之上,老臣无法理解。分明具有掌控大权的能力,即使缺乏可仰赖的家族,却毫不执着,仿佛只要确认自己的存在便已足够——而且这一切均是不争的事实。因此老臣憎恨霄,他在在提醒老臣是个不寻求依靠便无法抬头的平凡人。」



静兰无法打断对方,因为静兰的人生相较起茶太保经历的岁月实在太过短暂——究竟能说些什么呢?



「——凡人总是憧憬着天才,然而一个近在咫尺的天才,只会成为相距仅有毫厘之差的俗人憎恨妒嫉的对象,老臣无法成为霄那般,也无法因此放弃追逐他进而赞赏服从他,如此一来,老臣今后该何去何从?老臣从不后悔自己的做法,拥有目标,并为此而活着,努力着,直到达成为止,拼命往上爬,超越他人,回望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蔑视自己的人是一项乐趣,现在老臣的目标几乎都达成了——只剩下一件事。」



茶太保回过头,直视着静兰,宛如眼前根本没有剑尖抵住他。



「——超越霄。」



淡淡的香气似乎转浓,味道刺鼻,令人目眩。



静兰握牢剑柄,如果他真的是个俗人,静兰也会对他这番话置若罔闻,然而他的话具有力量,拥有一种对自己了如指掌的压倒性存在感。



「超越霄——这是老臣现在唯一的目标,他会采取什么行动?老臣是否能够击溃他呢?亦或是——」



茶太保忽地笑了,霎时双眸变得炯炯有神,仿佛充满了期待一般。



「这是一个赌注,老臣已经垂垂老矣,正因为如此才能做这个赌注——霄的权力迄今依然屹立不摇,因为他从未参与王权斗争,其地位与权力也不受影响,与其一辈子默默观望,不如直接采取行动——这是老臣的想法,对于仅存不多的日子已经毫无留恋,也不害怕失去任何事物——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赌注……的确,人一上年纪,就会变成一个麻烦。」



「你就是因为如此——才把小姐……」



听了静兰的询问,茶太保笑道:「那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姑娘料在难缠,刘辉殿下对她如此热衷也出乎意料之外,老臣想送上自己的孙女儿,陛下却只要那个小姑娘——对此老臣也不便多加干涉——于是在摸索下一步对策之际,才发现了您的存在,请苑太子。」



静兰的目光转为锐利。



「……我说过我不是清苑。」



「您现在的眼神与先王陛下处轻时简直如出一辙,如果您持续否认,那也无妨,对老臣而言,最重要的是您「无法证明您并非清苑太子」,血统真伪倒在其次,只要众臣得知太子回朝,必定会额手称庆,拥戴您为王。」



「胡来!彩云国的国王只有刘辉一人,你想重蹈八年前的覆辙吗?」



「不需要这么在大费周章,只要陛下驾崩即可,例如——发生不测等事故,所幸,现任国王并无子嗣,不会造成争权夺位的情形。」



倏地,静兰脸色丕变。



「……你做了什么?」



「清苑太子,您的王位老臣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清留在此处稍安勿躁。」



「你对刘辉做了什么?」



碰的一声,静兰挥剑砍向墙壁,险些割断茶太保的颈项。面对怒火中烧的眸子,茶太保笑了。



「……您仍然是那么爱护胞弟,只有您会由衷关怀孤独的刘辉殿下,是否因为他与您有着相同的境遇呢?」



「不是。」



这句话无意间成了承认事实的回答,但静兰并不以为意。



「因为只有他把我当成兄长一般敬爱,完全出自真心诚意,不带任何条件,他才是我的心灵支柱,正因为刘辉,我才能在王宫活下去,是我深爱着他!」



内心偶尔会产生一个想法——当时把年幼的刘辉关进暗处的或许就是自己,然而,倘若没有那般孩子的爱,自己恐怕无法在这外充斥着妖魔鬼怪的万恶隙蔽之中保持清醒的神志。



当时遭受流放,就这么不告而别离开王宫,内心随时挂念着的是经常孤零零一人蹲在一隅的么弟,唯一一位敬爱我的小弟,那个孩子该怎么办才好?他的心该如何保护?他应该何去何从?



——绝对不再让自己后悔。



「说!你做了什么?」



「……看来老臣还不能让您轻易登上王位。」



蓦地,静兰的目光泛起怜悯之情,全身散发出王族气质的静兰郑重宣告:「……愚蠢的茶太保,你已经鬼迷心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什么?」



「朝中势力即将改朝换代,你错失了大好良机,蓝楸瑛与李绛攸已经决定了他们的主子,他们誓死效忠的对象,一旦你拱出一个傀儡登上王位,他们将毫不迟疑地把你跟我驱逐下台。」



茶太保瞠大双眸,静兰则冷笑道:「——还有,我的小弟并非你所想像那般愚蠢无知,而我,也并非你所想像那般惟命是从。」



「……看来的确如此……那么只好请您听话了。」



茶太保以惊人的速度推倒右手边的薰炉,倒在地板的薰炉摔个粉碎,令人窒息的香气扑鼻而来,下一瞬间,静兰已被十名以上的蒙面男子团团围住。



茶太保和蒙面男子一样以黑布将口鼻到颈项部位整个蒙住,并发出闷笑。



「控制意志的方法多的是,你最引以为傲的刘辉殿下现在已经与红贵妃双双步上黄泉路了。」



「上!」



茶太保忽地眯细双眸。



「——抓住他,把他软禁起来!」



这群蒙面男子蜂拥而上,静兰肃然,持剑相向。



茶太保趁隙逃离静兰的剑尖,迅速移向房间一隅,在眨眼之间已斩杀数人的静兰,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当场单膝跪地,身体不听使唤,剑也掉落在地。



「这味道很香吧?」



远处传来一声询问,冷不防袭来的微醺感让静兰甚至无法抬头。



「茶……」



「请您,好好休息吧,下次醒来之际,应该就是在王位之上了。」



茶太保笑着转过身。



双臂遭蒙面男子箝制,意识开始模糊,然而静兰并未因此丧失知觉。



他的双眸目光锐利地紧追背对离去的茶太保,颤抖的手拔起佩戴在长剑一旁的短剑,毫不迟疑地刺往自己的大腿,痛觉换来刹那的清醒,他挣脱受到桎梏的手,将染有自己鲜血的短剑朝着茶太保直抛过去。



短剑命中茶太保的背部。



可惜蒙面男子立刻制伏静兰,猛烈的一敲让静兰完全昏迷。



「唔……」



利刃带来的剧痛令茶太保步履蹒跚,他勉强站稳脚步,转头回望之际。



一阵细微的风声传来,十多名蒙面男子当中有半数的头颅由颈子滚落,其余的人接下来也跟着人头落地。



惨剧在瞬间发生。



眼前的光景犹如所有人被死神无形的巨大镰刀斩首一般,仿佛在观赏一场拙劣的戏法,毫无真实感。



顿了一拍,被砍断的颈项同时喷出血柱。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房间里只剩昏迷的静兰与茶太保。



——不对。



下一瞬间,陡地现身在眼前的人影令茶太保瞠大了眼。



对方一甩沾满鲜血的剑刃,说道:「陛下锁定你了,蓝将军即将率领人马赶至,束手就缚是迟早的问题……您不打算主动自首吗?」



「……怎么会?」



「您送进后宫的姑娘——香铃留下线索。」



「……香铃?老夫并未对她透露只字片语!」



刺客颔首表示理解。



「那位姑娘不知从何处察觉到您的野心,为了帮助一心仰慕的您,自作主张企图谋害红贵妃——结果她的行动暴露了您的形迹。」



茶太保瞠着眼,男子继续说道:「我记得……香铃在八年前的王权斗争期间,倒在贵府门前差点活活饿死,最后被您收容,对吧?」



真是讽刺——他露出遗憾的笑。



「您的计划被您的良心给破坏了。」



茶太保摇首,轻轻伸手抚着怀中的菊花绣帕。



「怎么可能……珠翠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贸然脱口而出的名字令刺客顿时瞠目,接着便垂下双眸,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平静表示:「……珠翠……如果是我所认识的刺客,那就是「风之狼」没错,能够使唤动她的只有先王陛下,我以及……霄太师。」



茶太保的眼神布满惊愕。



「原来……原来你就是「黑狼」。」'幸福花园'下一刻……茶太保狂笑出声。



「原来!原来那家伙全部知情!原来老夫又被那家伙玩弄于股掌之中!直到最后的……最后!霄——!!」



笑声一止,他旋过身。



「你也一样!竟然从头到尾把老夫蒙在鼓里,没想到你会是先王陛下身边的「黑狼」——你把太子带走吧。」



他永远是他,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的作风从来不会因此而有半分的减损,权力、地位、败北,衰老都无法改变他,支持他的正是比任何人都来得高傲又强韧的心。



他语气坚定地表示:「老夫不会让你取走这条老命。」



即便背部淌着鲜血,茶太保仍旧踩着沉稳的脚步离去,「黑狼」并未紧追上前。



「黑狼」默哀般地重着眼,接着从满是鲜血的地板轻轻抱起静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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