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摄魂怪之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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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德维希立刻换上衣服，离开了办公室。
　　当他来到操场的时候，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发梢，很容易就发现了坐在看台正中间的西弗勒斯。和韦斯莱和格兰杰打了一个招呼，他径直走向了西弗勒斯所在的位置。
　　当他刚刚走近，斯内普却向旁边移了一个位置。路德维希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他依然坐在了刚才空出来的位置。
　　可是斯内普立刻把旁边的男生赶了起来，又往另一边移了一个位置过去。
　　“离我远点。”小声地警告着路德维希，斯内普转过头去没有再理他。
　　路德维希老实地坐着不动了。被赶起来的男生想要坐到中间空出的那个位置上，却被路德维希狠狠地盯了一眼，“你敢坐在这里试试。”
　　两人的气场非常奇怪，周围的学生都渐渐散开了，斯内普不满地看着四周变得空荡荡的位置。
　　比赛就快开始了，路德维希又往那边坐了过去。他在西弗勒斯动怒前赶紧开口，“我是真的有事找你……”顿了一下，小心地瞟了一眼斯内普，还好他并没有发火，“你知道卢修斯最近到哪里去了吗。马尔福庄园好像……”
　　“他住在我家。”斯内普头也没抬，好像这件事情平常得理所当然似的。
　　可是路德维希一瞬间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就连随着球员走进球场，周围爆发出的雷鸣般的掌声都没有注意到。
　　“跨上扫帚……听我的哨声……三——二——一——”猩红色的和蓝色的身影一下子窜上空中，哈利的火弩箭陡直上升，比其他所有扫帚都上得快、上的高。路德维希顺着西弗勒斯的视线看过去，哈利正在球场四周逡巡着，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子。
　　“西弗勒斯……”路德维希试着开口，可是斯内普好像关注于比赛根本没有理睬他。
　　“哈利，这可不是充绅士的时候！”路德维希听到球场上传来的怒吼，“要是免不了，你就把她从扫帚上撞下去！”他挑眼看了过去，那个黑发女孩正咧嘴笑着，紧贴住哈利，挡住了他的去路。
　　哈利突然开始加快速度往下冲去，女孩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就在离地面只有几英尺的距离时，哈利陡然停止下冲，他像颗子弹一样再次迅速上升，而女孩向下急飞的势子却收不住……
　　这时，旁边的西弗勒斯一下子站了起来。路德维希心里一紧，操场上出现了三个摄魂怪，三个高大、戴着头巾的黑色摄魂怪正抬头看着哈利。
　　“你又在搞什么鬼！”斯内普气急败坏地冲路德维希吼道，飞快地下了看台往操场上走去。
　　空中突然冒出巨大的银白色东西，冲向那三只摄魂怪。
　　路德维希跟着西弗勒斯一起跑了过去。
　　几乎同一时间，比赛结束的哨声响了起来。哈利在发出守护神咒后，成功地抓到了金色飞贼。
　　“维希教授……”哈利兴奋地朝着路德维希扑了过来，“摄魂怪没有对我产生影响！”他看上去既受到了震动又很高兴，“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恩，你做得非常好。”路德维希赞扬地说，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脑袋。
　　“马尔福，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们随着西弗勒斯冰冷的声音望了过去，马尔福、高尔和克拉布，还有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在地上乱七八糟地躺做一堆，都在挣扎着从戴头巾的黑长袍里把自己解脱出来。好像马尔福曾经站在高尔的肩膀上。
　　“教授，我并不是……”马尔福急切地想要解释，他在扫到一旁目瞪口呆的哈利时，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两团红晕。
　　“跟着我过来。”斯内普面无表情看着这几个自己学院的学生，他瞟了一眼路德维希，脚下一顿，紧接着又大步走开了。
　　操场上一片沸腾，哈利被欢呼的人群包围了起来，另外几个穿着猩红色袍子的男孩将哈利抬起来抛上了天空。“哈利，你表现得真棒。”那个在比赛中一直阻拦的哈利的女孩挤了过来，微笑地对哈利伸出了手。
　　“哦，秋……谢谢你。”哈利有些腼腆的回答，惹到全部人又大笑起来。
　　在大家的簇拥下，他们走出看台回到了城堡。路德维希也被韦斯莱他们拉住了，邀请他一起庆祝格兰芬多的胜利。用罗恩的话来说，“多亏维希教授教会了哈利抵御摄魂怪，虽然它们是假的——不过没有他的话……所以这份胜利也是属于维希教授的！”
　　大家好像已经赢得了魁地奇杯一样；这次联欢会进行了一天，一直延续要晚上。就连路德维希也被他们灌了不少黄油啤酒，直到天色暗了，热情洋溢的格兰芬多小狮子们才放过路德维希，让他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脸色有些微红，看来自己的酒量确实很差啊……路德维希甩了甩脑袋，跌跌撞撞地打开了办公室门，脚下一个不稳就摔了进去。
　　唔……捂着自己撞到桌角的额头，他迷迷糊糊在黑暗中坐了下来。“西弗勒斯，你知道了吧，他们不管我的事……”他嘟哝着，好像那双漆黑的眼眸就在面前注视着他，“每次你都误会我……”
　　“路德维希……”一双手突然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霍格沃茨又出事了，你快跟我过去。”
　　昏沉地由眼前的人拉着，他们一路往礼堂大厅走去。爱捉弄人耳朵皮皮鬼在人群的头顶上跳着，很高兴的样子，手中还不停往学生们身上砸着水弹。“哦——醉醺醺的小绵羊也来了……”皮皮鬼在空中翻跟斗，从他撞击的双腿中间对路德维希咧着嘴笑，一个巨大的水弹正中路德维希的脑袋。
　　“恩……”水滴顺着路德维希的头发上淌了下来，他脸上的红晕终于慢慢褪去，这才发现拉着他的人是卢修斯·马尔福。
　　“怎么回事。”他甩了甩额头上的水珠，“霍格沃茨出什么事了？”
　　“布莱克跑到格兰芬多塔楼，拿着刀对准了一个学生。”马尔福小声地解释道，“路德维希，你没有在家好好看住他吗？布莱克不是在霍格莫德……”
　　“埃利奥特，你的那个人居然是布莱克那个废物。”斯内普阴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似梦非梦

　　所有的长桌都飞到了礼堂的边上，靠墙站好了，地面上铺满了成百个紫色的睡袋。礼堂响起一阵兴奋的嘤嘤嗡嗡的说话声，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忙着告诉其他学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礼堂里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现在唯一的亮光来自银色幽灵，他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
　　礼堂外面不起眼的角落里，斯内普一脸讽刺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这就是你的目的？帮助你的布莱克混进学校，差点拿刀把哈利杀掉？”
　　西弗勒斯眼中的厌恶再熟悉不过了，路德维希默默地退后了一步，直到整个后背都贴到了墙壁上，濡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使他的整个脑袋一下子就像浸入了冰窟。
　　斯内普好像再也不想看他一眼似的，恨恨地转过身朝着大厅入口走去。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路德维希苍白的手从斗篷中颤抖得伸了出来，抓住了渐行渐远的那一袭黑袍。“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西弗勒斯。”他执着地重复着，冰凉的水滴顺着下颚滴到斯内普的手上。
　　斯内普停下了脚步，但是依然背对他，手臂微微一动，出乎意料地没有挣脱路德维希的手。
　　“西弗，路德维希应该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马尔福帮忙解释道，“路德维希虽然从阿兹卡班救出了布莱克，但是他只是……”
　　“果然是你啊。”斯内普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深深的嘲讽，“不过想想除了你，还有谁可能救得出那个可耻的叛徒。我说得对吗，”他将头凑近路德维希的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恶心的摄魂怪。”
　　“害死莉莉的人不是布莱克。”路德维希的手紧紧按住自己的心脏，极力想要解释：“他是无辜的，他是哈利的教父，和你一样只是想要保护……”
　　“路德维希，可是他刚才拿着刀冲进了波特的宿舍。如果说保护的话，这样的方式是不是……”马尔福的手从银质手杖上松开，他打断了路德维希的话，“路德维希，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可是到了这种地步还维护他……”
　　“这只是误会，他绝对不会对哈利……”没有理睬马尔福的话，路德维希只是期望地看着斯内普，“西弗勒斯，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可是你没有给我任何相信你的理由。”斯内普说，说话时嘴唇几乎没有张开，他冷漠地甩开了路德维希的手，大步走开了。
　　“路德维希……”马尔福扶起快到摔倒在地的路德维希，“你还好吧，西弗他只是……”
　　“马尔福，你究竟在谋划什么……”路德维希的眼里透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你说的这些话，我还没有天真到以为你是在帮我。”
　　“路德维希，你在说什么？”马尔福吃惊地看着他，“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啊……”
　　“哦？”路德维希直起身子，“站在我这边？是指你现在和西弗勒斯住在一起吗，还是指的你让西弗勒斯答应你盯住我？”
　　马尔福的脸色突然有一些僵硬，“路德维希，我看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纳西莎也住在西弗那里，因为最近马尔福庄园出了一点上事，所以……”
　　“马尔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和西弗勒斯……第一个成为祭品的就是你家的铂金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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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夜里，整个霍格沃茨的人几乎都没有睡觉。不时有老师在大厅巡视，但魔药学教授和保护神奇生物学老师，不约而同地一次也没有出现。
　　第二天，人们不论到哪里，都看到安全措施加强了：弗立维教授拿着布莱克的大照片在叫每一个看守前门的人识别；费尔奇突然在走廊上来回奔忙，从墙壁上的小裂缝到耗子洞都被他用木板钉死了。
　　不过即将到来的霍格莫德村休假时间大大缓解了这种紧张的气氛。
　　路德维希每天都去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前等着他出来。每当听到开门声，他就会急切地抬起头，想要对西弗勒斯解释清楚。但是斯内普只是淡漠地看他一眼，就飞快地离开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星期六都没有好转。一大早，路德维希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十分刺眼。而这时，整个霍格沃茨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了，路德维希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去霍格莫德村的日子。
　　他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全身似乎没有太多的力气，很想就这样在床上躺一天。可是西弗勒斯他应该会去霍格莫德吧？也许可以在那里碰见他……强撑着不舒服的身子站了起来，路德维希随便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向外走去。
　　走在霍格莫德村的街道上，路德维希踩着陈旧的青石板，也许不久前那个男人也从这里路过？上一次，好像就是在这条长街的尽头，看见过他……路德维希莫名地笑了起来，自己好像终于有了一点存在感……
　　走着走着，他看见一个肮脏破败的小酒吧，门边歪斜地挂着“猪头酒吧”的木牌，上面还有泼着大块暗红的血迹。霍格莫德居然有这种地方？
　　路德维希好奇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几扇窗户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还真够脏的，他无奈地笑笑，从地板到窗户甚至是黄油啤酒的瓶子上就渗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要什么！”柜台里悄无声息地钻出一个脑袋，他手中的抹布重重地打在桌子上，激起厚重的灰。
　　“黄油啤酒。”不能喝太多，醉了的话就不能去找西弗勒斯了。
　　当两瓶沾满污渍的啤酒被扔到路德维希所坐的桌子面前，他端起其中一瓶，小啜了一口。
　　没想到这家烂店的东西还挺好喝的……这次他喝了一大口。“给我一打啤酒。”身后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路德维希回过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连被呛到了都没有发现。
　　男人也看见了路德维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没有说话，他最后安静地在路德维希的旁边坐了下来。一身黑袍使他看起来就像是融入了黑暗之中一样。他端起桌上的啤酒，默默地喝着，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德维希的手还呆呆地停在空中，黄油啤酒斜斜地洒落出来。
　　斯内普斜睨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酒瓶。他的嘴角弯起一个隐约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路德维希彻底傻住了，啤酒直直地从手中滑落下来。
　　斯内普的眉角一挑，伸手接住了掉落的瓶子。
　　“路德维希·埃利奥特。”他慢慢念着少年的名字，直视着那双浅金色的眼瞳，漆黑的眼睛里不知道闪过什么情绪，“陪我喝酒吧。”
　　他又垂下了目光，手指在啤酒瓶上轻轻敲着，一声一声就像在路德维希的心里响起。
　　“西弗勒斯……”路德维希只觉得他侧面坚毅的线条似乎微微柔和起来，他向前伸出了手……
　　“不要出声。”斯内普淡淡地说，他喝了一口黄油啤酒，看着手中的瓶子，似乎有些懊恼，“果然还是卢修斯家的藏酒好喝……要不来点烈火威士忌？”
　　山羊胡老板端上来的酒摆满了一桌。斯内普举起一小杯威士忌轻轻晃动着，烛火倒映在玻璃杯上，在路德维希的眼里不断闪动。
　　路德维希也端起来尝了一口，立刻一股灼烧般的感觉顺着他的喉咙一直刺激到胃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只觉得眼里都要快呛出泪水来了。这时，他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
　　他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西弗勒斯，真的是你吗……”路德维希喃喃道，他小声地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他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手指紧紧抠着玻璃杯，似乎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勇气说下去，“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和你想要保护的哈利的事，你相信我啊……”他对着男人笑了笑，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得指甲似乎都深深陷进了他的肉里“你相信我啊……”
　　路德维希挥掉了桌上的空瓶，他觉得自己脑袋渐渐黏糊起来，“你相信我好不好……西弗勒斯，我真的没有……”
　　他趴在了木桌上，露出模糊的笑容，最后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头疼折磨地醒了过来，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酒馆里依然一片漆黑，无法分辨现在是什么时间。
　　“唔——”他摁着抽痛的额头直起身来，散落一地的酒瓶发出清脆的响声。
　　路德维希看了看旁边的位置，冰冷地好像没有其他人存在过的痕迹。他费力地回忆起之前的事，“西弗勒斯……”有些恍惚地看了看四周，但是丝毫没有那袭黑袍的影子。
　　“12个银可西。”老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手里黑乎乎的抹布往小木桌上随意拂了几下。看着一动不动的路德维希，他嘭的拍了一下桌子，凶神恶煞地说，“你已经睡了半天了！我没把你扔出去算好了的！马上给我掏钱！然后快点滚出去！”
　　路德维希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他疑惑地抬起头，“半天了？那之前这里还有的人呢？”
　　“还有什么人！就只有你在不停自言自语！”老板的山羊胡都气得翘了起来，“啊！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路德维希掏出几个银币，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酒馆。一阵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