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摄魂怪之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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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偷出来的灯光慢慢地亮了些。一朵云儿飘走了，地面上突然出现了模糊的影子。这群人沐浴在月光之中。
　　路德维亚满意地看着卢平的侧面剪影开始变得僵硬，接着听见他发出可怕的咆哮声。7号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狼毒药剂里动一点手脚，保证今天晚上卢平一定会病发，现在的局面变得有趣多了不是吗？
　　三个孩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若木鸡。卢平的脑袋在拉长，他的身体也一样。肩膀拱出来了，脸上和手上都冒出毛来，清晰可见，手在蜷曲成为爪子。狼人挣脱了束缚它的手铐。斯内普一下子站到哈利他们面前，挡住了狼人的利爪。就在这一瞬间，后面的小矮星彼得变形了。他的秃尾巴抽在罗恩伸出来的手臂上，一下子从草丛里窜了出去。
　　直到耗子的身影在月光下消失无踪，路德维亚才懒洋洋地抽出魔杖，一道亮黄色的光芒闪过，狼人往后一倒，很快僵直不动了。
　　“布莱克，这样的话，会变得很麻烦……”看着小天狼星扶起昏迷过去的狼人，路德维亚伤脑筋地说：“要怎么让魔法部相信我们的话……”
　　“我会把我见到的全部告诉邓布利多。”斯内普缓缓开口了，他没有再看任何人，独自往前走着，长袍袖口滴下了两滴没人看见的黑血，孤寂的影子拉得老长。
　　将他们全都送回城堡以后，路德维亚回来找到了维希，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哥，布莱克已经自由了。”
　　“可是你为什么会帮助他……”路德维希疑惑地问，他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手软绵绵地搭了下来。
　　“哥，小亚一直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啊。只要是你想要的，小亚都会给你……”路德维亚的脸上漾着纯真的笑容，“哥，小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环绕在维希后背的手上，一颗镶嵌着黑宝石的戒指闪闪发光。

　　打翻醋坛

　　清冷的月光洒在城堡表面，路德维希穿越过微湿的草坪，快步向城堡走去。这时，大门缓缓地向两侧打开了。
　　康奈利·福吉一脸怒容地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跟着卢修斯·马尔福，后面的半空中漂浮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哦，当然，邓布利多担保布莱克是无辜的！又是担保，该死的……”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路德维希听到福吉不满地嚷嚷着。他身后的摄魂怪转过头对路德维希阴测测地笑了笑，尽管脸被隐藏在兜帽下，路德维希也认出了那是7号。
　　“啊，等一下。”马尔福突然停下了脚步，“部长，我忘了还有些事……”
　　“是的是的，我还要去和摄魂怪交涉，”福吉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你无法想象和那种生物打交道是一件……”
　　“是的，部长，我非常能理解您的感受。”马尔福若有所指地笑了起来。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路德维希索性停了下来。他刚转过身就被马尔福拉到了一旁的过道里。
　　“你放走了小矮星彼得？”马尔福的声音有些急促，“那只臭烘烘的耗子，你故意放走他，让他去找……”
　　“你究竟在说什么。”路德维希甩开他的手，皱了皱眉头。
　　“不是吗？”马尔福有些疑惑地松开了路德维希，后退了一步，“我只是不相信在你手下，居然会让一只耗子逃掉。”
　　路德维希审视着马尔福，“卢修斯，害怕了吗，你的旧主子……”他伸出手搭在马尔福微微颤抖的肩膀上，“你早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不是吗？”装作很困扰地偏了偏头，“可是你的表现却让我很失望啊……”
　　路德维希掉头走开了，稍稍停了一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明朗起来：“卢修斯，不过我很希望明天，能够听到你搬回了马尔福庄园的消息。”
　　往塔楼上走去，路德维希来到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门口，敲了几下门却没有人回应。西弗不在啊……有些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打开门，就被一个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维希……”小天狼星蹭了蹭他的后颈，“我自由了。”
　　路德维希费力地转过头，推开布莱克搂紧了他脖子的手，这才发现赫敏正坐在沙发上，而哈利与德拉科·马尔福就站在旁边。
　　德拉科一脸讽刺地看着他们，不屑地哼出了声。却在哈利拉了拉他的衣袖后，稍微收敛起了脸上的嘲讽。
　　“维希，”小天狼星十分开心地抱着路德维希不肯放手，还像一只大狗一样吊在维希身上，不断轻蹭着他的脸，“暑假哈利就可以搬来我们家了。到时候，我们去伦敦买一套大房子，哈利住在一楼，我们住在二楼……”
　　“咳咳。”路德维希尴尬地移开了头，“布莱克，你和哈利一起住就行了，不用算上我……”
　　“维希你说过你会养我的！”小天狼星不依不挠地说。赫敏蓦地睁大了眼睛，就连一边的哈利都为自己的教父这么丢脸而别过了头。
　　“可是你现在已经恢复了名誉，也是布莱克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我只是一个霍格沃茨的老师，连自己都养不活……”
　　“那我来养你好了。”小天狼星一脸得逞的笑容，“维希，到时候你就不用再来这里教什么莫名其妙的保护神奇生物……”
　　“布莱克，你知道我来霍格沃茨是为了什么。”路德维希凑到小天狼星的耳边小声地说，他的脸上绽开一个妖娆的微笑，“我和西弗勒斯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小天狼星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道是为了路德维希难得的笑容还是他刚才说出的话。
　　这时，路德维希办公室的门一下被打开了。
　　穿着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正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拥在一起的路德维希和小天狼星。路德维希猛地甩开小天狼星的手，冲着西弗勒斯甜甜地一笑。
　　“你这里还真热闹。”斯内普冷冷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德拉科，带着哈利立刻给我滚出去。”他那薄薄的嘴唇旁的一根肌肉抽动着，“至于你，布莱克，”他缓缓抽出了魔杖，“如果你不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鼻涕精，你能把我怎么样？”小天狼星大笑起来，也举起魔杖对着斯内普，“不能把我交给摄魂怪你是不是很失望？鼻涕精也想得到梅林爵士团勋章？这是我听说过的最大的笑话！”
　　斯内普的魔杖末端冒出几粒火花，一道红光险险擦着小天狼星的耳边飞过。
　　“倒挂金钟！”小天狼星怒吼一声，白光射了过来，却被西弗勒斯随便以挥手就挡掉了。
　　斯内普魔杖横在胸前，一脸嘲讽，“还想用我发明的魔咒来对付我？布莱克，离开波特你就这么没用？”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起来，“你还想像当年那样，在莉莉面前，做同样的事……”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抬起头对着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说，“我——最恨的——就是——你们那群自以为是——”
　　“西弗，不要再说了……”路德维希轻轻搭上斯内普攥紧魔杖的手，掰开他僵硬的手指，却发现斯内普的掌心已经被他自己掐得血肉模糊。他看着斯内普脸上几乎可以称得上狂乱的表情，没来由地想到了很多年前，还在阿兹卡班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折磨着自己，“不要再想了……”西弗勒斯，有我陪在你身边还是不可以吗？路德维希默默地垂下了头。
　　这时，斯内普的手反握住他的，并且越来越用力，路德维希不解地望向他。
　　“路德维希，”斯内普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和他住在一起了。”
　　“搬来我那里吧。”
　　“不可能！”小天狼星浑身的毛好像都炸了起来，“维希刚才答应了我，要和我一起照顾哈利……”
　　“你做梦。”斯内普的话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稍一用力就将维希拉进了自己怀里。低下头吻了吻维希的侧脸，他对着小天狼星挑衅地勾了勾嘴角，“布莱克，你现在可以滚了。”
　　当房间终于空无一人的时候，斯内普猛地放开了怀里的人。他冷冰冰地说，“路德维希，你现在应该向我解释清楚，你和布莱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吧。”
　　路德维希有些怔忪，“我和他只是朋友。”
　　“朋友？”斯内普嗤笑了一声，他冰冷的手指像蛇一样爬过路德维希的皮肤，“朋友会在你的脖子上留下那种东西？朋友会像刚才那样抱你？”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去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路德维希，朋友会住在一起还要共同抚养孩子？”
　　“那你和卢修斯呢。”路德维希的心情糟透了，“我脖子上的痕迹是布莱克变成狗狗时挠的，我们住在一起是因为他无家可归，他抱我是因为他终于自由了。至于照顾波特，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在意！他是莉莉的孩子不是吗？”
　　“可是你和马尔福家那只该死的铂金孔雀呢？他现在还住在你家，他的马尔福庄园可比你的房子舒适多了。你帮他照顾德拉科还不够多吗？那可是你的教子。”路德维希的声音有些喘，他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似的，“西弗勒斯，你自己都那样了，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你不过是仗着我……仗着我喜欢你而已……”说到最后，突然有一些苦涩，声音也低了下去。
　　“够了。”斯内普没有再听下去，直接走出了门外。

　　同居生活

　　学期就快结束了，城堡里几乎没有人了。酷热和学期考试结束，这两件事意味着大家都去充分利用再次拜访霍格莫德的机会了。
　　路德维希自从那天和斯内普吵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他一个人坐在湖边，看着巨大的鱿鱼懒洋洋地在湖边上摇晃着触手，路德维希看着对面，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条影子落在他的身上，抬眼望去，哈利正抱着那只姜黄色的大猫，满脸是笑地看着他。“维希教授，我可以坐下来吗？”
　　路德维希默许了，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出神地看着湖面。
　　“知道我不应该高兴，彼得还是逃走了，卢平教授辞职了，”哈利说，“还有那么多事情……不过小天狼星自由了，”他快乐地挠着大猫的脑袋，克鲁克山在他的怀里安逸地眯起眼睛。
　　“维希教授，谢谢你！”
　　“恩？”路德维希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
　　“如果那天没有你的话，老蝙蝠……恩，斯内普教授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哈利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样的话，小天狼星还是只能四处逃亡……不过现在他不用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也可以和他一起生活。我想我的爸爸和妈妈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维希教授，”哈利转过头，期盼地问：“你也会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吧？”
　　“布莱克叫你来问我的？”路德维希有些莫名地说。
　　“唔，是我自己来的……因为暑假我要去……不能陪他，所以……”哈利的脸颊有些发烫，“我怕小天狼星一个人会乱想。”
　　“你要回你姨父家？”路德维希疑惑地说，“可是我听说你们的关系好像并不……”
　　“哦，不是……”哈利的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德拉科请我去他哦家里做客……”
　　“这样啊……那我想想吧。”路德维希淡淡地应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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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期的最后一天，路德维希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现在都还没有决定究竟是搬去布莱克在伦敦新买的房子，还是去别的地方……可是，能去什么别的地方吗？自嘲地摇了摇头，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却好像连一个可以收留自己的地方都没有……
　　继续无精打采地整理着桌子，却无意间看见了边上的那一摞卷子。他有些恍神地想起当时批改作业的时候，自己看到一半就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全部都已经评改好了。他随便翻开其中一张，却好笑地发现原本应该得E的都变成了A，就连几乎是全对的赫敏的卷子也只是堪堪得了一个E。
　　这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路德维希的回忆，正奇怪最后一天怎么还会有人来他的办公室。刚抬起头，就看见斯内普站在门口。
　　手中的卷子不自觉滑落下去，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路德维希这才回过神来，他埋下头装作很认真地收拾着东西，可是手指却不听话地不断颤抖着。
　　突然，那双熟悉的大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路德维希浑身微微一抖，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退到了一边。
　　斯内普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拿起路德维希刚才放下的卷子，他轻轻嗤笑了一声，“这是隆巴顿那个蠢货的？当时我真想给他一个T，但是想到你才是他们的神奇生物学老师，勉强给了他一个P。你后来居然改成了A？写出的这种垃圾居然都可以及格？”
　　路德维希没有理他。
　　斯内普将卷子扔到一边，继续说着，“你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
　　路德维希只是默默地瞟了他一眼，继续装作没有听见。
　　斯内普极不耐烦地走向路德维希，“上次不是说过搬到我那里去的，你……”
　　“我又没有答应你。”路德维希终于开口了，他淡淡地推开斯内普的手，“收拾好东西我就去布莱克家里了。”
　　“什么？”斯内普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你要去和那个该死的愚蠢的……”
　　“对啊，就是该死的愚蠢的自大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这样总比去你的家里看到你和马尔福相亲相爱好吧。”路德维希绕开斯内普走到了另一边。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从后面拉住了，斯内普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卢修斯已经搬回马尔福庄园了。所以，你现在不会再抱怨了吧。跟我”
　　“哦。”路德维希不咸不淡地应声道。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着，恼火地扳过他的肩膀，直接低下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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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河流蜿蜒曲折，两岸杂草蔓生，垃圾成堆。一根巨大的烟囱，那是一个废弃的磨坊留下的遗物，高高地耸立着，阴森森的，透着不祥。四下里没有声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呜咽，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这时，随着噗的一声轻响，河边凭空出现了两个细长的身影。斯内普和路德维希爬到了河岸上，一条旧栏杆把河流和一条窄窄的卵石巷隔开了。小巷那边有一排排破旧的砖房，房子上的窗户在夜色中显得黑洞洞的，毫无生气。
　　路德维希仰起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斯内普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前面的深巷，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他突然伸出手牵起了路德维希。狭窄的街道两边有几盏路灯已经坏了，他们时而被灯光照亮，时而被黑暗笼罩。那根高高耸立在天空中的磨坊烟囱，一扇扇用木板钉着的破旧的窗户，此刻看起来都出奇的变得温馨。
　　他们来到最后一栋房子跟前，斯内普打开大门，牵着路德维希走了进去。
　　穿越过客厅，他们来到楼上的走廊。路德维希随便推开一扇门，一股发烂的霉味冲鼻而来。他赶紧关上了锁。这时斯内普已经打开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路德维希走了过去，“这就是你的卧室？”
　　他走了进去，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间昏暗的软壁牢房。几面墙都是书，其中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下面摆着一张古老的木质大床，好像人一躺下去就会垮塌似的。整个房间充溢着一种荒凉冷清的气息。
　　路德维希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就是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