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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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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而死。家人如言,卧尸榻上,以衾覆之。撒合辇从外室,家人告以夫人之死,
撒合辇拊榻曰:“夫人不辱我,我肯辱朝廷乎!”因命焚之。年三十有六。少顷,
城破,撒合辇率死士欲夺门出,不果,投壕水死,有传。
许古妻刘氏,定海军节度使仲洙之女也。贞祐初,古挈家侨居蒲城,从留刘
氏母子于蒲,仕于朝。既而,兵围蒲,刘谓二女曰:“汝父在朝,而兵势如此,
事不可保。若城破被驱,一为所污奈何?不若俱死以自全。”已而,攻城益急,
于是刘氏与二女相继自尽。有司以闻于朝,四年五月,追封刘氏为郡君,谥曰
“贞洁”,其长女谥曰“定姜”,次“肃姜”,以其事付史馆。
冯妙真,刑部尚书延登之女也。生十有八年,适进士张綎。兴定五年,
綎为洛川主簿。大元兵破葭州、绥德,遂入鄜延。鄜人震恐具守备,守臣以西
路输刍粟不时至,檄慥诣平凉督之。时延登为平凉行省员外郎,綎欲偕妙真
以往,妙真辞曰:“舅姑老矣。虽有叔姒,妾能安乎。子行,妾留奉养。”十一
月,洛川破,妙真从舅姑匿窟室,兵索得之。妙真泣与舅姑诀曰:“妇生不辰,
不得终执箕帚,义不从辱。”即携三子赴井死。县人从而死者数十人。明年春,
綎发井得尸,殡于县之东郭外。死时年二十四。
蒲察氏,字明秀,鄜州帅讷申之女,完颜长乐之妻也。哀宗迁归德,以长乐
为总领,将兵扈从。将行,属蒲察氏曰:“无他言,夫人慎毋辱此身。”明秀曰:
“君第致身事上,无以妾为念。妾必不辱。”长乐一子在幼,出妻柴氏所生也,
明秀抚育如己出。崔立之变,驱从官妻子于省中,人自阅之。蒲察氏闻,以幼子
付婢仆,且与之金币,亲具衣棺祭物,与家人诀曰:“崔立不道,强人妻女,兵
在城下,吾何所逃,惟一死不负吾夫耳。汝等惟善养幼子。”遂自缢而死,欣然
若不以死为难者。时年二十七。
乌古论氏,伯祥之妹,临洮总管陀满胡土门之妻也。伯祥朝贵中声誉藉甚,
胡土门死王事。崔立之变,衣冠家妇女多为所污,乌古论氏谓家人曰:“吾夫不
辱朝廷,我敢辱吾兄及吾夫乎。”即自缢。一婢从死。
参政完颜素兰妻,亡其姓氏。当崔立之变,谓所亲曰:“吾夫有天下重名,
吾岂肯随众陷身以辱吾夫乎。今日一死固当,但不可无名而死,亦不可离吾家而
死。”即自缢于室。
温特罕氏,夫完颜忙哥,五朵山宣差提控回里不之子也,系出萧王。忙哥叔
父益都,节度秦州,为大元兵所攻,适病不能军,忙哥为提控,独当一面。兵退
而益都死,忙哥以城守功世袭谋克,收充奉御。及崔立之变,忙哥义不受辱,与
其妻诀。妻曰:“君能为国家死,我不能为君死乎。”一婢曰:“主死,婢将安
归。”是日,夫妇以一绳同缢,婢从之。
尹氏,完颜猪儿之妻也。猪儿系出萧王,天兴二年正月从哀宗为南面元帅,
战死黄陵冈。其妻金源郡夫人闻猪儿死,聚家资焚之,遂自缢,年三十一。猪儿
赠官,弟长住即日诏补护卫。
白氏,苏嗣之之母,许州人,宋尚书右丞子由五世孙妇也。初,东坡、颍滨、
叔党俱葬郏城之小峨嵋山,故五世皆居许昌。白氏年二十余即寡居,服除,外家
迎归,兄嫂窃议改醮。白氏微闻之,牵车径归,曰:“我为苏学士家妇,又有子,
乃欲使我失身乎。”自是,外家非有大故不往也。尝于宅东北为祭室,画两先生
像,图黄州、龙川故事壁间,香火严洁,躬自洒扫,士大夫求瞻拜者往往过其家
奠之。天兴元年正月庚戌,许州被兵,嗣之为汴京厢官,白拜辞两先生前曰:
“儿子往京师,老妇死无恨矣,敢以告。”即自缢于室侧。家人并屋焚之。年七
十余。嗣之本名宗之,避讳改焉。
聂孝女,字舜英,尚书左右司员外郎天骥之长女也。年二十三,适进士张伯
豪。伯豪卒,归父母家。及哀宗迁归德,天骥留汴。崔立劫杀宰相,天骥被创甚,
日夜悲泣,恨不即死。舜英谒医救疗百方,至刲其股杂他肉以进,而天骥竟死。
时京城围久食尽,闾巷间有嫁妻易一饱者,重以崔立之变,剽夺暴凌,无复人理。
舜英颇读书知义理,自以年尚少艾,夫既亡,父又死非命,比为兵所污,何若从
吾父于地下乎。葬其父之明日,绝脰而死。一时士女贤之,有为泣下者。其家以
舜英合葬张伯豪之墓。
完颜仲德妻,不知其族氏。崔立之变,妻自毁其容服,携妾及二子绐以采蔬,
自汴走蔡。蔡被围,丁男皆乘城拒守,谓仲德曰:“事势若此,丈夫能为国出力,
妇人独不能耶!”率诸命妇自作一军,亲运矢石于城下,城中妇女争出继之。城
破自尽。
哀宗宝符李氏,国亡从后妃北迁,至宣德州,居摩诃院,日夕寝处佛殿中,
作幡旆。会当赴龙庭,将发,即于佛像前自缢死,且自书门纸曰:“宝符御侍此
处身故。”后人至其处,见其遗迹,怜而哀之。
天兴元年,北兵攻城,矢石之际忽见一女子呼于城下曰:“我倡女张凤奴也,
许州破被俘至此。彼军不日去矣,诸君努力为国坚守,无为所欺也。”言竟,投
濠而死。朝廷遣使驰祭于西门。
正大、天兴之际,妇人节义可知者特数人耳。凤奴之事别史录之。盖亦有所
激云。
卷一百三十一 列传第六十九
◎宦者
○梁珫宋珪(潘守恒附)
古之宦者皆出于刑人,刑余不可列于士庶,故掌宫寺之事,谓之“妇寺”焉。
东汉以来,宦者养子以继世。唐世,继者皆为阉人,其初进也,性多巧慧便僻、
善固恩宠,及其得志,党比纠结不可制。东汉以宦者亡,唐又甚焉。世儒论宦者
之害,如毒药猛虎之不可拯也。金法置近侍局,尝与政事,而宦者少与焉。惟海
陵时有梁珫,章宗时有梁道、李新喜干政,二君为所误多矣。世传梁道劝章宗
纳李妃后宫,金史不载梁道始末,弗得而论次之。惟宋珪、潘守恒颇能讽谏宣、
哀,时有裨益,盖佣之佼佼、铁之铮铮者也。作《宦者传》。
梁珫,本大捈遗嬖牍匝耸潞A辍+栃员阖朴希
特见宠信,旧制,宦者惟掌掖廷宫闱之事。天德三年,始以王光道为内藏库使,
卫愈、梁安仁皆以宦官领内藏。海陵谓光道等曰:“人言宦者不可用,朕以为不
然。后唐庄宗委张承业以军,竟立大功,此中岂无人乎。卿等宜悉此意。帑藏之
物皆出民力,费十致一,当纠察奸弊,犯者必罚无赦。”宦者始与政事,而珫
委任尤甚,累官近侍局使。及营建南京宫室,海陵数数使珫往视工役。是时,
一殿之费已不可胜计,珫或言其未善,即尽撒去。虽丞相张浩亦曲意事之,与
之均礼。
海陵欲伐宋,珫因极言宋刘贵妃绝色倾国。海陵大喜,及南征将行,命县
君高师姑儿贮衾褥之新洁者俟得刘贵妃用之。议者言珫与宋通谋,劝帝伐宋,
征天下兵以疲弊中国。
海陵至和州,闻珫与宋人交通有状,谓珫曰:“闻汝与宋国交通,传泄
事情。汝本奴隶,朕拔擢至此,乃敢尔耶。若至江南询得实迹,杀汝亦未晚也。”
又谓校书郎田与信曰:“尔面目亦可疑,必与珫同谋者。”皆命执于军中。海
陵遇弑,珫、与信皆为乱军所杀。
宋珪,本名乞奴,燕人也。为内侍殿头。宣宗尝以元夕欲观灯戏,命乞奴监
作,乞奴谇语云:“社稷弃之中都,南京作灯戏有何看耶。”宣宗微闻之,杖之
二十,既而悔之,有旨宣谕。
哀宗放鹞后苑,鹞逸去,敕近侍追访之,市中一农民臂此鹞,近侍不敢言宫
中所逸者,百方索之,农民不与,与之物直,仅乃得。事闻,哀宗欲送其人于有
司,乞奴从旁谏曰:“贵畜贱人,岂可宣示四方。”哀宗恶其大讦,又仗之,寻
亦悔,赐物慰遣之。
及哀宗至归德,马军元帅蒲察官奴为变,杀左丞李蹊、参政石盏女鲁欢以下
从官三百余人。仓皇之际,哀宗不得已,以官奴权参知政事,既为所制,含恨欲
诛之未能也。及官奴往亳州,珪阴与奉御吾古孙爱实、纳兰忔答,护卫女奚烈
完出、范陈僧、王山儿等谋诛之。官奴自亳还,哀宗御临漪亭,召参政张天纲及
官奴议事。官奴入见,珪等即从旁杀之,及其党阿里合、白进、习显。及蔡城破,
哀宗自缢于幽兰轩,珪与完颜斜烈、焦春和等皆从死。
有潘守恒者亦内侍也,素称知书,南迁后规益甚多。及哀宗自蒲城走归德,
道次民家,守恒进栉,曰:“愿陛下还宫之日无忘此草庐中,更加俭素,以济大
业。”上闻其言,凄惋咨嗟久之。
◎方伎
刘完素从正庆嗣天锡张元素马贵中武祯子亢
李懋胡德新
太史公叙九流,述《日者》、《龟策》、《扁鹊仓公列传》。刘歆校中秘书,
以术数、方伎载之《七略》。后世史官作《方伎传》,盖祖其意焉。或曰《素问》、
《内经》言天道消长、气运赢缩,假医术,托岐黄,以传其秘奥耳。秦人至以
《周易》列之卜筮,斯岂易言哉!第古之为术,以吉凶导人而为善,后世术者,
或以休咎导人为不善,古之为医,以活人为功,后世医者,或因以为利而误杀人。
故为政于天下,虽方伎之事,亦必慎其所职掌,而务旌别其贤否焉。金世,如武
祯、武亢之信而不诬,刘完素、张元素之治疗通变,学其术者皆师尊之,不可不
记云。
刘完素,字守真,河间人。尝遇异人陈先生,以酒饮守真,大醉,及寤洞达
医术,若有授之者。乃撰《运气要旨论》、《精要宣明论》,虑庸医或出妄说,
又著《素问玄机原病式》,特举二百八十八字,注二万余言。然好用凉剂,以降
心火、益肾水为主。自号“通元处士”云。
张从正,字子和,睢州考城人。精于医,贯穿《难》、《素》之学,其法宗
刘守真,用药多寒凉,然起疾救死多取效。古医书有《汗下吐法》,亦有不当汗
者汗之则死,不当下者下之则死,不当吐者吐之则死,各有经络脉理,世传黄帝、
岐伯所为书也。从正用之最精,号“张子和汗下吐法”。妄庸浅术习其方剂,不
知察脉原病,往往杀人,此庸医所以失其传之过也。其所著有“六门、二法”之
目,存于世云。
李庆嗣,洺人。少举进士不第,弃而学医,读《素问》诸书,洞晓其义。天
德间,岁大疫,广平尤甚,贫者往往阖门卧病。广嗣携药与米分遗之,全活者众。
庆嗣年八十余,无疾而终。所著《伤寒纂类》四卷、《改证活人书》三卷、《伤
寒论》三卷、《针经》一卷,传于世。
纪天锡,字齐卿,泰安人。早弃进士业,学医,精于其技,遂以医名世。集
注《难经》五卷,大定十五年上其书,授医学博士。
张元素,字洁古,易州人。八岁试童子举。二十七试经义进士,犯庙讳下第。
乃去学医,无所知名,夜梦有人用大斧长凿凿心开窍,纳书数卷于其中,自是洞
彻其术。河间刘完素病伤寒八日,头痛脉紧,呕逆不食,不和所为。元素往候,
完素面壁不顾,元素曰:“何见待之卑如此哉。”既为诊脉,谓之曰脉病云云,
曰:“然。”“初服某药,用某味乎?”曰:“然。”元素曰:“子误矣。某味
性寒,下降走太阴,阳亡汗不能出。今脉如此,当服某药则效矣。”完素大服,
如其言遂愈,元素自此显名。平素治病不用古方,其说曰:“运气不齐,古今异
轨,古方新病不相能也。”自为家法云。
马贵中,天德中,为司天提点。与校书郎高守元奏天象灾异忤旨,海陵皆杖
之,黜贵中为大同府判官。久之,迁司天监。正隆三年三月辛酉朔,日当食。是
日,候之不食,海陵谓贵中曰:“自今凡遇日食皆面奏,不须颁示内外。”
海陵伐宋,问曰:“朕欲自将伐宋,天道何如?”贵中对曰:“去年十月甲
戌,荧惑顺入太微,至屏星,留、退、西出。《占书》,荧惑常以十月入太微庭,
受制出伺无道之国。十二月,太白昼见经天,占为兵丧、为不臣、为更主,又主
有兵兵罢、无兵兵起。”镇戎军地震大风,海陵以问,贵中对曰:“伏阴逼阳,
所以震也。”又问曰:“当震,大风何也?”对曰:“土失其性则地震,风为号
令,人君命令严急,则有烈风及物之灾。”六年二月甲辰朔,日有晕珥戴背,海
陵问:“近日天道何如?”贵中对曰:“前年八月二十九日,太白入太微右掖门,
九月二日,至端门,九日,至左掖门出,并历左右执法。太微为天子南宫,太白
兵将之象,其占,兵入天子之廷。”海陵曰:“今将征伐而兵将出入太微,正其
事也。”贵中又曰;“当端门而出,其占为受制,历左右执法为受事,此当有出
使者,或为兵,或为贼。”海陵曰:“兵兴之际,小盗固不能无也。”及被害于
扬州,贵中之言皆验。
大定八年,世宗击球于常武殿,贵中上疏谏曰:“陛下为天下主,守宗庙社
稷之重,围猎击球皆危事也。前日皇太子坠马,可以为戒,臣愿一切罢之。”上
曰:“祖宗以武定天下,岂以承平遽忘之邪。皇统尝罢此事,当时之人皆以为非,
朕所亲见,故示天下以习武耳。”
十年十一月,皇太子生日,世宗宴百官于东宫。上饮欢甚,贵中被酒,前跪
欲言事,错乱失次,上不之罪,但令扶出。
武祯,宿州临涣人。祖官太史,靖康后业农,后画界属金。祯深数学。贞祐
间,行枢密院仆散安贞闻其名,召至徐州,以上客礼之,每出师必资焉。其占如
响。正大初,征至汴京,待诏东华门。其友王铉问祯曰:“朝廷若问国祚修短,
子何以对?”祯曰:“当以实告之,但更言周过其历,秦不及期,亦在修德耳。”
时久旱祈祷不应,朝廷为忧,祯忽谓铉曰:“足下今日早归,恐为雨阻。”铉曰:
“万里无云,赤日如此,安得有雨?”祯笑曰:“若是,则天不诚也。天何尝不
诚。”既而东南有云气,须臾蔽天,平地雨注二尺,众皆惊叹。寻除司天台管勾。
子亢,寡言笑,不妄交。尝与一学生终日相对,握筹布画,目炯炯若有所营,
见者莫测也。哀宗至蔡州,右丞完颜仲德荐其术。召至,屏人与语,大悦,除司
天长行,赏赉甚厚。上书曰:“比者有星变于周、楚之分,彗星起于大角西,扫
轸之左轴,盖除旧布新之象。”又言:“郑、楚、周三分野当赤地千里,兵凶大
起,王者不可居也。”又曰:“蔡城有兵丧之兆,楚有亡国之征,三军苦战于西
垣前后有日矣。城壁倾颓,内无见粮,外无应兵,君臣数尽之年也。”闻者悚然
夺气,哀宗惟嗟叹良久,不以此罪。性颇倨傲,朝士以此非之。
天兴二年九月,蔡州被围,亢奏曰:“十二月三日必攻城。”及期果然。末
帝问曰:“解围当在何日?”对曰:“明年正月十三日,城下无一人一骑矣。”
帝不知其由,乃喜围解有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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