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奴翻身当地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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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农奴生涯



第二十三章　稻草人



哈瓦老爹一愣，深深的看了李斯特一眼，心中寻思着：真是一头好牲口啊，当农奴还能这么有干劲的，老爹我这辈子是第一次见。



不知不觉间，哈瓦老爹对李斯特的好感大增，只觉得这个年轻人从头尾是说不出的顺眼，牲口这个词都不太好意思用在他身上了。



看着李斯特跃跃欲试的样子，哈瓦老爹笑笑道：“小伙子，别着急，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开始收粮食，到时候有的你忙。”



说着，哈瓦老爹领着李斯特向山谷左边的一个小庄园走去。这个小庄园占地不大，大约只有十来间房，应该就是哈瓦老爹与农奴们居住的地方。



李斯特扭头看了看远处的青麦田，隐隐约约之间有着十余个人影分布在田间，像是在驱赶着什么一样。



哈瓦老爹注意到了李斯特的眼神，向他解释道：“田里干活的都和你一样是农奴，这段时间青麦成熟了，不少飞鸟跑这里来偷吃庄稼，为了减少损失我只好让他们全呆在田里赶鸟。还好这片农田是在城市范围内，再加上地处山谷野兽不多，不然的话，晚上还要安排守夜的，以免有什么野兽偷吃。”



千余亩土地，只有十来个人赶鸟，这个劳动强度还真有点大，李斯特忍不住道：“为什么要用人去赶鸟？扎几个稻草人不行吗？”



“稻草人？”哈瓦老爹不解，疑惑的望着李斯特。



看来，在这个异界，人们还不知道稻草人是干什么的，于是李斯特详细将稻草人及其作用，简单的向哈瓦老爹讲解了一遍。



哈瓦老爹掌管农田差不多已有十年，经验已经算是十分丰富，细细回味了一下这稻草人，也就明白这玩意能够大大的节省劳力，而且可以减少飞鸟给庄稼带来的损失。



哈瓦老爹一拍李斯特的肩膀，笑道：“小伙子，行啊。这个点子你是怎么想到的？”



李斯特当然不会说实话，只说自己当初在试炼之森生活时，种田时一向都是这么做。



哈瓦老爹点点头，也不深究，将挂在庄园门口的一个大铜锣敲响，片刻之后，在农田里劳作的那十几名农奴，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



哈瓦老爹向李斯特解释道：“以后在农田里干活，听到锣声响，就要回来集合，这也是每一个农奴都要遵守的规矩。”



李斯特点点头，表示理解，而他打量了这些回来的农奴，果然只能用歪瓜裂枣来形容。



这十余名农奴，十有八九都是或断手或断脚的残废，唯一三个四肢健全的农奴，一个是头发胡须全白的糟老头，两个是明显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如同豆芽菜般的童工。



就这种程度的劳动力，别说这个异界根本没有什么农业技术，就算有科学的种值方法，仅靠这么十几号“极品”农民，也是伺候不了这千余亩土地的。至此，李斯特总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异界的种植方法是靠天收了。



将农奴召集回来后，哈瓦老爹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告诉他们如何去扎捞稻草人，并说明只要稻草人扎好了，他们就不用呆在田里赶鸟。



大多数的农奴反应迟顿，唯有那两个豆芽菜似的小农奴中一个叫做巴拉克的小家伙，有着几分机灵劲，很快就明白过来，利用杂草与枯枝，现场扎好了一个稻草人。



这下子其他的农奴也都明白过来，纷纷效仿巴拉克扎起了稻草人，没费太多的功夫，山谷中的田地中就竖起了十几个稻草人。



天上的飞鸟从没见过这玩意，还以为真的是有人在那里驱赶，盘旋着不敢落下。



一见这稻草人真的有用，农奴们都高兴起来，用不着哈瓦老爹再下命令，又开始扎起稻草人来。到了黄昏时分，农田上已经竖立了几十个稻草人，几乎分布到了每一个角落。



李斯特有些奇怪，他先前听别人谈起农民，都说他们是游手好闲的懒人，怎么看眼前的这些农奴，劳动起来主动性还很高呢？



哈瓦老爹看出了李斯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大家都看不起农民，是因为农民这种职业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有那些最穷最苦、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去当农民。但对于贫苦大众来说，农民的存在却是使他们活下去的最重要依仗。如果没有便宜的青麦裹腹，有多少穷人要饿着肚子？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餐餐吃到肉食。被分派来当农奴的，一般来说也是奴隶中最没用的那一群。你看看他们，他们和你可不一样，全是老弱病残，而种好这片农田就是他们唯一的生存机会。你想想，农奴做为最低等的奴隶，连伙食补给都没有资格享受，只有将这片农田种好了，上交了足额的青麦之后，剩下的青麦才是保证他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食物。好好干，就勉强能够活下去，不好好干，就只能饿死。在这样的压力下，他们能不拼命干活吗？”



说到这里，哈瓦老爹一双昏花的老眼里射出一道精芒，落在了李斯特的身上，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听了哈瓦老爹的话，李斯特心中莫明其妙的涌出了一丝烦躁的感觉，他差点就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或是“职业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口号。



最终，李斯特的喉咙中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如果由我来种田，我一定会种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成就。就像你所说的那样，种田也会种出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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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农奴生涯



第二十四章　想奋斗的豆芽菜



哈瓦老爹哈哈大笑，拍了拍李斯特的肩膀，洪声道：“小伙子有干劲啊，看来把你弄来当农奴，是我老头子捡到了一个宝啊。”



说到这里，哈瓦老爹话锋一转，道：“现在是晚饭时间，先吃饭休息，小伙子想要表现的话，明天有的是机会。”



李斯特默默无语的点了点头，他感觉到哈瓦老爹远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老朽不堪。也许，这位哈瓦老爹是头狡猾的老狐狸。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机会在这个异界一展自己在农业方面的所长，就能让李斯特找到一份归属感。



晚饭是在小庄园里解决的，以哈瓦老爹的身份，他当然不会和李斯特他们同桌，而是进入到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里休息，而这个小院子就是哈瓦老爹在佛罗伦斯城的家了。



所有的农奴聚集在一个饭厅里用餐，一个由粗木搭成的餐桌足有二十余米长，别说这么十几个农奴，就算容纳几十人同时进餐都绰绰有余。



农奴们的伙食，李斯特并不陌生，就是他在回归途中常吃的那种糊状食物，也就是用青麦粉熬成青麦糊。这玩意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李斯特向来不是太讲究吃喝，只要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他都不怎么抗拒，因此也可以学着那些农奴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十分满足的模样。



可叮当这小家伙就不同了，一路上行来，由于凯瑟琳贴身侍女的关爱，它都是好吃好喝的不停，早就是无肉不欢。即使是和李斯特到了奴隶营，也因为迈克的克意奉承，没受到半点亏待。现在见到这青麦糊，小家伙皱了皱鼻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李斯特起初还怕叮当饿着，喂了它几次，但叮当就是不张嘴，也就不再管它了。而叮当打了个哈欠，趴在李斯特的头上继续梦周公。



李斯特乘着吃饭的机会，和那些农奴攀谈起来。不过，大多数的农奴，只知道吃饭，眼神中全是一片空洞，显然长时间的农奴生活，已经将这些人的灵性消磨干净，他们现在更像是一群行尸走肉。



唯一活泼一点的，还是那个叫做巴拉克的小豆芽菜，他对于李斯特能够想出稻草人这个点子很是佩服，一个劲的缠着他问，他是怎么想到利用稻草人来驱赶飞鸟的。



巴拉克的眼神，在这群农奴中，是唯一还没有失去灵性的，因此李斯特也很乐意与之交谈。



巴拉克的父母，都是奴隶的身份，而他出身之后，自然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名奴隶。三年前，也就是巴拉克十岁的时间，他的父母在一次开采铁矿石的矿难事故中不幸同时去世。失去了父母的庇护，为了生存下去，巴拉克不得不申请成为农奴。



虽然在所有的工种之中，农奴是地位最低的，但对年幼的巴拉克来说，只有这分相对轻闲的工作才是他稚嫩的肩膀能够承受的。从这一点来看，巴拉克的智商无疑很高。



干了三年的农奴，巴拉克总算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但每餐只是吃些青麦糊，他也就只能长成这副豆芽菜的模样了。



李斯特有些疑惑的问巴拉克，每餐都吃青麦糊，怎么不想办法改善一下伙食？比如说那些来偷吃庄稼的飞鸟，完全可以打下来做为肉食啊。



巴拉克摇了摇头，向李斯特解释道，他们这群农奴一个个身残力弱，那有本事把天上的飞禽打下来？更何况，身为奴隶，所用的器械都有严格的管制，就算他们想自制一些工具也不可能获得允许。



在和巴拉克的交谈中，李斯特终于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个异界种田，根本没有什么锄头、犁之类的农耕工具，更谈不上翻松农田、浇肥、除虫、除草这些工序了。



靠天收！这个异界真的是纯粹靠天收的种植模式。



此时李斯特忍不住拍了拍额头，看来要想干出一番成绩，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啊。



按照规矩，八个农奴共用一间房，这座小庄园内供农奴居住的房间虽然有十间，但只有两间住了人。用完餐后，李斯特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找了一间没用过的房间住进去。其余的农奴看着他，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敬畏的神色，没有谁敢跟过来。



只有巴拉克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勇气，居然跟着李斯特搬到了新房间里，还里里外外的帮着打扫了一番，让李斯特住的更舒服一些。



李斯特看着那些农奴，道：“空房子还有那么多，你们为什么还要挤一个单间？有谁想搬出来的，我帮忙！”



农奴们没有一个答腔，反而一起惶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李斯特叹了口气，这些人的奴性已经根深蒂固，要让他们做出一些不符合规矩的事，估计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巴拉克，李斯特笑笑道：“他们都不敢过来，你怎么有胆子跟着我？”



巴拉克毫不犹豫的道：“我觉得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跟着你干，会有出息的。”



说到这里，巴拉克忍不住捏紧了他的小拳头，鼓足勇气道：“我的父母是奴隶，我也是奴隶。但我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当奴隶，更不希望我的子孙后代还是奴隶。斯特大哥，我愿意跟着你，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甘心安于现状，那么跟着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李斯特哈哈大笑，摸了摸巴拉克的头，笑道：“看来为了不辜负你这个小家伙的期望，我必须得干出些成绩才行了。”



巴拉克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坚定。



似乎被李斯特的大笑声吵醒，叮当伸了一个懒腰，扭动着肥肥的身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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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农奴生涯



第二十五章　半夜去偷吃



夜静悄悄的，躺在被巴拉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床板上，李斯特静静的想着心事。



要想将身上带着的种子都种活，必须要有一个帮手。在这个异界，没有各方面条件都十分完备的实验室和大棚，要想栽种这些种子只能是在野外。野外播种，不可测的因素太多，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时时刻刻都要有人看着，有了巴拉克打下手，一切都会方便许多。



巴拉克看起来聪明机警，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材，李斯特已经准备将他收做自己在这个异界的第一个学生了。



明天就要收割青麦，到时候留下一些青麦样本研究，应该能摸清楚一些这个异界种值农作物的规律，为下一步推广高产量的小麦做准备。



看了看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巴拉克，李斯特叹了口气：果然是万恶的旧社会啊，如果搁在地球上，像巴拉克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享受着快乐童年的时候。



收拾了一下心情，李斯特正准备睡觉，在他身边睡得烂熟的叮当，却翻了翻它圆滚滚的身子，一个咕噜爬了起来。



叮当一副睡眼腥松的模样，摸了摸它浑圆的肚皮，突然之间响起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李斯特哑然失笑，这小家伙不会是饿肚子饿醒的吧？



叮当“靠靠”的细声细气叫了两声，脸上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在李斯特的腿边蹭了几下，那模样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李斯特拍了一下叮当的脑袋，笑骂道：“刚才有的吃时，你还不愿意张嘴。现在肚子饿了，就慌了神？”



叮当就像认错的小孩子，继续在李斯特的腿边蹭着。



“唉。”李斯特叹了口气，道：“看你这样子，如果不想办法填饱你的肚子，今天晚上是别想安宁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吃的，不管找到什么，你可别再给我挑肥拣瘦，有什么吃什么！”



“靠！”叮当叫了一声，一脸期盼神情的口水直流。



靠靠兽是杂食动物，生冷荤素不忌，什么都能吃。有条件时，馋嘴的叮当只想吃好的，但真要到了饿肚子时，它也就不那么讲究了。



看巴拉克睡的正熟，李斯特不想叫醒他，顶着叮当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反正这个小庄园并不大，要找到厨房应该很容易。



今夜星空灿烂，月凉如水，以李斯特现在的超卓眼力，和白天也没太大的分别。记忆中，餐厅旁边有一间石屋，多半就是厨房，于是李斯特向那间石屋走去。



石屋的大门是关着的，李斯特伸手一推，居然没推动，很显然门是从里面拴上的。这个时候李斯特也没多想，只在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就强行将石屋的大门给推开。



随着“咔”的一声，门后的门栓断成了两截，与此同时，石屋之中也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尖。



屋中有人？李斯特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如果屋中没人，大门怎么会从里面栓住呢？



顺着这声尖叫看去，李斯特发现此时的石屋之中，居然有一名身着女仆装的娇悄少女。



这名少女年约十七八岁，一头褐色的秀发扎成了两个羊角辫，衬托着她那一张如洋娃娃般圆润的脸颊，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青春美感。



这名少女及不上凯瑟琳姐妹或是艾利斯那样的倾城绝色，但她一双圆溜溜如同会说话般的大眼睛，却平添了她的几分可爱。只不过，此时她的眼中，却写满了惊骇。



李斯特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而那名少女几乎在同时颤声问道：“你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