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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意通玄-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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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苦笑道:“你明白了吧,尺素和长生殿的人,在佳肴峰上,可是被焦岛主一起卷走了啊。现在霓裳关中,却是大有动作,那么是不是说——长生殿的人已经回到了霓裳关,甚至连珊瑚和尺素都回去了——焦岛主的玄门,已经破了?”
狐言喃喃道:“不妙啊。”若是如此,长生殿大获全胜,但是九州社稷印确实没有下落,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追查起来……
江川道:“还有一节,长生殿数千年不曾公开露面,最近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大,如今更是气势汹汹的发出通缉令,我怕她们耐不住寂寞,就要回来了。”
狐言因为焦玉庄的事情,极其讨厌长生殿,闻言心中郁闷非常,道:“那整个大昌,或者三国修真界,都要变天了。”嘴角一抽,又道,“不知道这一番霓裳关会不会骑到太岳道脑袋上?”
江川苦笑道:“那是远虑——我却有一件迫在眉睫的近忧。”
狐言道:“怎么?”
江川道:“雁佳缨在我手里,怎么处置?”
第七十一章千钧承重
狐言大惊失色,道:“雁姑娘在您手里?”
江川见狐言震惊之中,还带着兴奋之色,好似听到什么珍宝一般,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这小子本来极其好色,——当然他是自诩为怜香惜玉的,不过近来慢慢收敛不少,难道现在又要原形毕露?想着目光往狐言身后一转。
狐言一怔,道:“怎么?”
江川道:“没什么,我只是看看你尾巴露出来没有。”
狐言轻咳了一声,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流连花丛的精怪了,做为灵兽,即使心中还存着什么色心,却是万万不可有色胆,正了正容,问道:“为什么会在您手中?”
江川简略的说了一下珍馐岛上的情况,狐言略一沉吟,立刻道:“既然如此,那雁……雁佳缨绝对是个祸害无疑,必须早早处理。”
江川问道:“如何处理?”
狐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道:“杀,毁尸灭迹。”若论杀伐决断,狐言其实远胜于江川,只是对于美女,有一种先天的不舍,这才犹豫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优游花丛,怜香惜玉的形象,一部分是他的本性,而另一方面,也是他茫无目的在散修群中厮混时麻醉自己的手段,现在他不管自愿还是强迫,也找到了自己的寄托,也就不需要麻醉了,自控力也就增强了不止一筹。
江川苦笑道:“我岂不知这是最容易的做法,只是却是不能做到。”
狐言“呃?”了一声,总算他乖觉,没把“您舍不得”这句话问出口,只道:“有什么困难?”
江川道:“这雁佳缨全身都被一层奇异冰层包裹,我试过许多方法,都不曾损毁冰层分毫,连调动火种燃烧,也无计可使,连碰都碰不到她,何谈毁尸灭迹?”
狐言知道江川火种的厉害,听说火种的火焰都烧不透冰层,不由得骇然,迟疑了一下,突然道:“雁佳缨不过灵觉期左右,如何能够有这种护身法宝?莫非是她从霓裳关得到的那件宝物……”
江川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猜的……不过看起来,雁佳缨不能控制这件异宝,不然也不会我前面还看见她,一转眼就冻进了冰层之中——大概已经失控了。这与我们无关,重要的是,把这个麻烦摘出去。”
狐言沉吟道:“不能杀,就只能扔了。”
江川点了点头,起身道:“我还是要出宗门一趟。”
狐言跟着道:“也是,这么棘手的东西,肯定不能丢在林下洲附近——不过沈先生的宴会您就不参加了么,那样不好吧?”要丢掉雁佳缨,当然是越远越好,这样的话,一来一回就要耗费不少时日,沈白的典礼酒宴迫在眉睫,十有八九就要耽误了。
江川苦笑了一下,道:“正是因为这次大典,我才不得不赶在这个时候出门。”
狐言怔了怔,随即明白:这场宴会,十有八九就是长生殿的亮相晚会,对于与长生殿有牵扯的江川,实不宜露脸,即使长生殿不知道江川跟珍馐岛的瓜葛,也不能不以防万一,更不能连累了本来毫无关系的沈白。
江川叹了口气,饶是他不是忍不得的人,这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也令人难受,长生殿——珍馐岛上那个长生殿使的容貌举止在他心中转了一圈,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恐怕马上就会遍布大昌修真界吧。
“临走之前,我要去拜见师父。”
江川趁着无人的时候,见过了沈白,把自己要出去的事情禀告,除此之外,珍馐岛上的经过和长生殿、大障山的瓜葛这一系列事情,也都一一禀告,提醒沈白,这一次庆祝酒宴恐怕要出意外。
沈白听了,坐直身体,露出了注意的神色,原本懒洋洋的姿态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等到江川讲到珍馐岛的沉没之时,身子突然再次向后一靠,表情没入了洞府墙壁的阴影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江川说了一个大概,停下来时,只觉得洞府之中静悄悄的,毫无声息,这种沉默令他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伴随着寒意升起的,还有疑惑——怎么了?难道他还对事情的严重估计不足么?
良久,沈白的声音才传过来,飘飘渺渺,听不真切:“他们都死了?”
江川怔了一怔,下意识的问道:“谁?”
又是一阵沉默,沈白突然忽的从阴影中坐正身子,笑了笑,笑容一如从前,玩世不恭,嘴角上挑,带着一丝不知是邪气还是痞气的不明意味,目光却是明亮如寒星,道:“现在正是出门的好时节,既是要出门,你替我办件事如何?”
江川见他说得郑重,道:“您吩咐。”
沈白道:“帮我去陇西道办一件事。”
江川愕然道:“陇——陇西道?”那是大昌最边缘的一道,与南桂道相隔万里,同时接壤西戎和大赫,这一去一回,至少要数十日功夫,就算江川打算走远一点,也没打算去那么远的地方。突然,他心中一动,沈白是故意把他支远些么?
见江川不应,沈白脸色一沉,道:“怎么,我的吩咐,你不愿意去?”
江川见他翻脸,心中忧虑更盛,危机感压的他喘不过起来?抬头道:“师父,到底会有什么……”
沈白目光微微一沉,道:“师父两个字,你暂时还叫不得。这件事办好了回来,我收你为徒,倘若有什么差错,别回来见我,师徒之份也不必提起。”
江川只觉得全身发抖,这一刻,实在是太熟悉,曾经有一个场景,虽然人、地、时、事完全不同,但是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相似——那是多少年前,他心中唯一的至亲人,孙先生离世之前,与他诀别的时刻。
为什么会这样?当时孙先生病入膏肓,就算是江川,也能感觉到那种死亡的临近,但是这是沈白,不但还在盛年,还刚刚晋升为琢磨期宗师,成为林下洲乃至修真界重要新生力量的沈白!
为什么,他会觉得,其中的悲险,更比那时犹胜?
更讽刺的是,沈白晋升宗师的酒宴,还没有办呢。
“又是……长生殿?”江川抬起头问道。
沈白嘴角滑过一丝苦笑,突然一耳光闪了过去,淡淡道:“不要自作聪明。”
江川被打的跌倒在一旁,差点呕出一口血来,不是受伤,而是恨——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只有这一刻,他才知道恨之入骨是什么意思。
当长生殿的女人指着他鼻子,颐指气使的时候,他只觉得厌烦。长生殿的脚步渐渐紧逼到他身边,他只觉得麻烦。当长生殿逼得他忍气吞声,背离家园的时候,他也曾觉得气恼,他本是个很难产生恨意的人。
但是长生殿紧接着把手伸到他身边的师长亲人身上。
虽然江川不懂,为什么沈白会突然如此悲观,但他相信沈白对自己的判断——长生殿会对沈白动手。
原因重要么?
他只知道,高高在上,以超凡姿态就要再度君临修真界的长生殿,马上就要变成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而且是无法阻止的那种,他太弱小了。
沈白见江川伏在地上久久不起,心中难受,面上仍是丝毫不假辞色,伸手,把一个瓶子扔了出去,道:“这个拿着,出去一趟,除了性命之外,这个东西也不能丢。里面三十六枚丹药,倘若平安归来,退还我二十七枚,倘若……剩下的你自行处置。”
江川哑声道:“那是什么?”
沈白沉默了一下,终于道:“九色筑基丹。”
江川离开林下洲,却并不是从洞府门口走的,而是从沈白洞府后面的传送阵离开,沈白本身有传送方面的神通,当初连江川身上都能设下坐标,何况固定不动的传送阵?不过传送阵也只是送江川离开洞府,回到山门,其他的手续,该办还是要办。
送走了江川,沈白坐在洞府之中久久不语,突然伸手,从洞中拽出一匹白布,披在自己身上,仰天倒在地上,用手狠狠地砸着地面,道:“焦大嘴,土老儿,你们两个妖孽,想必死了也没有人哭一声,小弟趁着还能喘气,替你们带几日孝吧。”
第七十二章太岳拜山
江川出了山门,一路向西。
陇西道相隔千山万水,如要御剑,至少数日时光。江川心情郁郁,只是埋头飞行,这一路沉默非常,行到一半的时候,江川找了一个偏僻无比,鸟不生蛋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吧……江川看着这荒凉的山岳,在这里处理了雁佳缨。
按照白狐的想法,就应该扔到太岳道或者其他宗门附近,来个栽赃陷害,被江川否决了——损人利己的事不妨干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妙。唯一可能与长生殿冲突的太岳道,势力范围如铜墙铁壁,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其他门派都是长生殿回归后的牺牲者,也是林下洲潜在的同仇敌忾的盟友,没必要陷害他们。
这一片地区因为是高原,所以少有凡人,但是资源矿产又匮乏,灵气也不充足,所以修道士也少见,甚至连妖兽都没几只,正好安置雁佳缨。
叹了一口气,江川伸手,将灵兽袋倒转过来。
只听咚,咚两声,两块冰雕一起掉落下来。
江川一怔,只见两个冰雕一般的晶莹剔透,大小却是相差了数倍,大的那个一人大小,里面冰封着一个神情宁静的少女,而小的那个,却只有不到一尺长,里面封着一只黑色的狐狸。
狐言大惊失色道:“咦——鬼狐这是怎么了?”
那小的冰雕果然是鬼狐,现在却已经恢复了狐形,表面上覆盖了一层薄冰,虽然比雁佳缨身上的要薄许多,但确确实实已经冻上了。
江川也是愕然,鬼狐和雁佳缨是他一起收执起来的,至今也不过一月功夫,这一个月,当然灵兽袋中自有给养,足够他生活,但江川刻意没理会,任由鬼狐静静地呆在灵兽袋中,就是暂时拖延一下,看看狐言的心思,是否能够周全。
就江川来说,对于鬼狐有些好感,但所谓的周全,也不过是最低限度的保他一命罢了,所谓亲疏有别就是这个道理,鬼狐虽然不错,但是不可能和狐言相提并论。江川一直拖着,就想看看,狐言对于鬼狐的需要,迫切到什么地步,是现在就需要,还是为了将来某一时刻做打算?
但是没想到,这几日功夫,竟然把鬼狐冻僵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把雁佳缨和鬼狐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兽放在一个灵兽袋中,但是江川并非专职驯兽的修士,哪有那么多灵兽袋?这一个还是狐言用的,装了两个人之后,狐言都没有地方呆,只能在外游荡。
摸了摸鬼狐的身体,触手虽然寒凉,却也不似冰雪那样冷,那冰显然也不是冰,而是一种特殊的物质,也是火烧不化,剑刺不破的,显然鬼狐也落到了雁佳缨一样的境地,但是雁佳缨可以一丢了事,鬼狐却另有用处,这一番倒是费思量了。
抬起头看狐言,果然见他脸色极其难看,江川无奈,道:“这样——你还有用么?”
狐言咬牙切齿的抓住鬼狐,狠狠道:“别说冻在冰里,就是化成了灰,剩下骨头渣子,他也别想跑。”
江川任由他死死地抓着鬼狐,不停地在冰雕上抓挠,也不知能不能抠下几块冰渣子来,显然怨念极深,并不是一层冰层就能打消的,只得也低下头检查雁佳缨,突然心中一动,抬起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雁佳缨身上的冰,好像薄了一点。”
狐言一怔,也去看时,才想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雁佳缨,根本就不知道她原来冰层是厚是薄,道:“您说冰在慢慢化掉?”
江川看了一眼冰冻的鬼狐,道:“不一定是凭空化掉的。鬼狐你先抱着,我去找点东西做个实验。”
林下洲主洲,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虽然离着典礼还有三日功夫,但七大派使者俱已到齐,连太岳道都一改常态,提前三日派人来道喜。
太岳道是大昌七派之首,即使来的不过同等级的琢磨宗师一人,林下洲也分外重视,拍了宗师中最会交际的朱飒前来陪伴。
朱飒陪着那太岳道的宗师秦阳泉游览了一日,秦阳泉对于风景堪称七派之首的林下洲兴趣寥寥,却直言,要见天庸长老。
朱飒心中不满,面上却是笑容可掬道:“本来天庸刚刚晋升,是应当拜见各位师兄的,只是一来他境界不稳固,这几日正在加紧修炼,二来典礼之前,不见外客,也是多少年的惯例,您的器重我替您带到,天庸想必也深感荣幸。”
秦阳泉捋着胡须道:“不是老夫不知道规矩,只是有些事情,非要跟他说才好,若是不先跟他说,那就要跟贵派掌门说,倘若还是不行,就要拜见两位老祖了。”
朱飒目光一闪,笑眯眯道:“掌门师兄正在闭关,老祖更是不见外客多年。有什么事,和小弟说也不妨。不瞒师兄,闭关之前,掌门师兄命令在下和天隐代理掌门之责。”
秦阳泉沉吟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天隐和朱师弟一起,老夫有要事相谈。”
朱飒暗自不爽这老儿不上道,咳嗽了一声,道:“那也应该。”
既是太岳道直言要见掌门,朱飒和天隐代行掌门之权,这一番会面就在林下洲的大殿青木殿进行。虽然说是两个人,但是天隐还是像以前一样,慢吞吞赶到,软洋洋的坐下,半睡半醒的样子,看来就是个人形的摆设。
朱飒看天隐的样子,无奈中带了一份得意,道:“秦师兄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
秦阳泉眼观鼻,鼻观心,肃容道:“敝门早就听闻,天庸长老精通丹术,是修炼与丹道的双天才,如今果然结丹成功,真是我大昌修真界一件盛事,可喜可贺。”
朱飒哈笑道:“秦兄实在是过誉,不过一个琢磨期宗师,在敝门是极重视的,但在太岳道,岂不是俯首皆是?秦兄太客气了。”
秦阳泉道:“并不是客气,修为不说,只说炼丹术,天庸长老就可算得一代宗师,尤其是研制的几种特殊丹药,不逊于上古灵丹。”
朱飒连连摇手,道:“越发的夸奖过了,天庸虽然精通丹道,但修为和年岁在那里摆着,哪里敢于上古大修士相提并论?”
秦阳泉轻笑一声,道:“天庸长老,既然是典礼未开,酒宴未办,那么,名字一定还没记录在林下洲宗门玉牒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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