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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为奸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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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宝钗正安慰黛玉:“先前这里走动的几个大夫,虽都还好,只是你吃他们的药,总不见效果,今儿这太医是太太特地为你请来,想来是个顶好的,每年间闹一春一秋的,又不老,又不小,成什么,也不是个常法儿,还是快些将药喝了早点治好了,免的家里人都担心,岂不好
黛玉轻笑,笑容苍白无力:“不中用,我知道我的病是不能好的了。”
宝钗拉着黛玉的手:“何苦说这丧气话来着呢,白白糟践了身体,先前那些大夫看的药方,我看过几次,人参肉桂觉得太多了。虽说益气补神,也不宜太热。依我说,这次大夫开的药不错,都是平肝养胃为要,肝火一平,不能克土,胃气无病,饮食就可以养人了。再每日拿上等燕窝一两、冰糖五钱,用银铞子熬出粥来,要吃惯了,比药还强,最是滋阴补气的。”
黛玉目光看向远处:“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个多心的人,只当你有心藏奸。怪不得云丫头说你好。我往日见她赞你,我还不受用。今儿我亲自经过,才知道了。虽然燕窝易得,但只我因身子不好了,每年犯了这病,也没什么要紧的去处,请大夫,熬药,人参,肉桂,已经闹了个天翻地覆了,这会子我又兴出新文来,熬什么燕窝粥,老太太、太太、凤姐姐这他们没话,那些底下老婆子丫头们,未免嫌我太多事了。况我又不是正经主子,原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他们已经多嫌着我呢。如今我还不知进退,何苦叫他们咒我?”
宝钗温婉的笑了笑:“她们疼你照拂你都来不及呢,哪里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可巧这个时候,宝玉走了进来,宝钗起身笑道:“怪冷的天,你怎的过来呢,你们先聊,我家去了。”
黛玉将头一偏,抿唇不语,宝玉送宝钗出门,坐到床榻边沿:“好好的又生气了,就是我错了,你还坐在那里同别人说笑一会,又自己纳闷。”
黛玉没好气道:“你管我呢。”
宝玉笑道:“我哪里敢管你,只是没个看着你糟践自己的身子。”宝玉回头对雪雁说道:“去将林妹妹的药热一下,端过来。”雪雁应了声,端起药碗走了出去。
黛玉嗤笑:“我作践自己的身子与你何干,我死了与你何干。”
宝玉打折了腿装矮子,做小伏低道:“何苦来着,大年下的,死了活的,我真个是有事耽误了,北静王来了,没得办法过来,这不一听到消息就赶来了。”一面说一面将手腕上带着的菩提佛珠解下递了过去。这是今天北静王赠送给宝玉的,据说安国寺里得道高僧开过光的,可保身体平安。
黛玉接过来一看:“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直接扔到地上。赌气拭泪:“你不问我为何生病,就急着说我糟蹋身子,拿别人的东西哄我,我偏说死,我这会就死了。你怕死,你长命百岁活着如何?”
宝玉忙将地上的菩提佛珠捡起,心头火也渐渐上来,眼眶也红了起来:“要像这只管这样闹,我还怕死呢,只管死了干净。”
这厢正闹的不可开交,两人泪眼蒙蒙,互相怄气。
却说宝钗从黛玉房逶迤走出,听见房间里的动静,峨眉微微蹙起,复又恢复一脸端庄的笑容,紫鹃端着刚熬好的冰糖燕窝笑道:“宝姑娘,怎么不多坐会,你来了,姑娘也精神了些呢。”
宝钗笑道:“怕她烦着,我家去了,快进屋去吧,燕窝冷了可就不好了。”一时紫鹃撩起帘子进去不提。
没走出几步,就看见贾琏和一位神情俊秀、风姿如竹的俊雅男子正在廊檐下以手扣架逗黛玉养那只那鹦哥,只见它飞上架去,神气活现的叫道:“雪雁,快掀帘子,姑娘来了!”
贾琏打趣:“王爷,小的给你掀帘子如何?”
水溶笑道:“没个正经,这小东西倒是机灵的很。”
谁知话音刚落,只听见那鹦哥便长叹一声,竟大似黛玉素日吁嗟音韵,接着念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贾琏和水溶都笑了起来,水溶的笑容如一弯清泉,暖人心扉,宝钗兀自出神了会,心里暗道,想来这位应该是贾府的贵客,同宝玉一起回来的北静王。
宝钗面上飞红,她一直养在深闺内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去自家的哥哥,也只见过宝玉和贾家的几位男子罢了。
原本以为宝玉相貌是很难得的出众多彩,且性格温柔和气对待府中每一位女子,谁知身份尊贵的北静王生的如此玉树兰芝,面若冠玉,全无王爷赫赫威严,眉眼尽可亲之色。
宝钗不由想到姨妈和妈妈虽有意撮合自己和宝玉,不过宝玉的心思全在黛玉那里,且又是富贵惯了的,不爱应酬交际,讨厌功名利禄,只知和丫头们玩乐,浑然不知世事。宝玉虽有宫内娘娘照拂一二,本身却不求上进,终究难成气候。贾府再尊贵也越不过北静王府去。宝玉和北静王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宝钗心中念头一动,稳了稳心神,上前两步,恭敬的福了福身:“民女薛宝钗见过王爷。”举止端庄娴雅,方寸不乱,一副大家女子风范尽显无可挑剔。
贾琏眼中闪过微妙的波动,介绍道:“宝姑娘是薛家薛皇商之女。”
水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目光在宝钗因弯身行礼露出一小截细腻肌肤脖颈处流连了会,摆了摆手,刚想开口叫起,只听见那鹦哥突然冷哼一声:“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将黛玉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令人啼笑皆非。
水溶满面笑容的脸色一僵,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简短的恩了声,用手指弹了一下鹦哥的脑门:“香男人,好男人。”
鹦哥眨着灵动的小眼睛,看了水溶一眼,脑袋一偏,目光带着不屑:“臭男人。”
贾琏噗嗤一声笑了,他前世本是个二世祖,自然知晓富家子弟,打骨子里有个毛病,那就是偏执,你越是不屑,越是忽视,他反而越发有兴趣,有种求而不得的失落感。
贾琏多少听过宝玉曾转增过黛玉一个鹡鸰香串珍,被黛玉视如粪土给扔了,恐怕这位爷听得消息后,受了不少的刺激。
所以执拗的毛病犯了,心知宝玉但凡有好的东西,必定会与家中最好的姊妹分享,故而一试,谁料还是这样的下场。
水溶和那鹦哥较劲,可苦了宝钗,宝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贾琏笑了笑将宝钗搀扶了起来,宝钗谢过贾琏,宝钗脸色染上尴尬之色,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死死捏着帕子,一会儿又婉儿一笑,福了福身。
水溶这时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宝钗,笑道:“薛姑娘倒是个知书达理,比不得那些只知背后嚼人是非,混说的不懂规矩的人。”水溶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上跳下窜的鹦哥。
宝钗谦虚道:“多有得罪,小鹦哥一向有人照料的,想来是无意中听见了些昏话,无意学起的。”
正说着话,只见门哐当一声被关起,宝玉端着药碗,脸上泪痕明显,一脸悲伤的被撵了出来。
宝玉讪讪一笑,心里委屈极了,说了千遍万遍“好妹妹”都不管用,被黛玉哄了出来。
水溶先是一怔,转而轻笑:“被扫地出门了?”
宝玉端着药婉,朝几人笑了笑,略带抱歉,转而又去敲门:“林妹妹你和我置气不打紧,可别苦了自个儿身子,还是先将药喝了吧”。
宝钗对着水溶福了福身体:“让王爷见笑了,宝兄弟和林妹妹打小一块儿处着的,玩闹惯了的,林妹妹身子不大好,想来情绪有些波动,才会这样对宝兄弟这样的。”
水溶眸色一暗,一甩袖子:“他们自小相识与我何干,在我看来不过是个不知礼数的小丫头片子罢了,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的宠物,宝玉何苦自讨没趣,委屈求全。”
贾琏心内翻了个白眼,这位明显话中带着嫉妒,言不由衷,开始傲娇了,行为也幼稚的很。
宝钗只当水溶看不惯黛玉的行为,眸色深处划过异色。
水溶心内恼火,黛玉却隔着门对宝玉怒道:“你自个儿来便罢了,何必带着外人,没得让人瞧笑话。”水溶听的气结,脸上由晴转阴,寒如冰霜。
宝玉抽噎着道:“哪里有外人来着了,是北静王和琏二哥哥来瞧瞧妹妹如何了。”
黛玉啐了一口,吩咐紫鹃和雪雁看紧门,不让宝玉进来。
宝玉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拿勺子舀起一口汤药,刚想喂到嘴边,忽然听的一声尖叫声:“宝玉,药也是混吃的,还不快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o^)/~,黛玉和水溶配么?
正文 43第四十三章 王夫人被打
斜地里邹然冒出一个刺耳的声音;唬的众人一愣,只见王夫人手捂着心口,像是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搂过宝玉;掩去眼中的惶恐:“胡闹,药也是混吃的。”
贾琏眸色漏出一缕精光,水溶眸色一黯,贾母眉心狠狠一跳,瞪了一眼冒冒失失冲撞了王爷的王夫人,王夫人一个哆嗦,登时住口;心惊胆战的忙跪下向水溶赔礼,贾母在凤姐儿和薛姨妈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诚惶诚恐的对着水溶行礼:“老身见过王爷,宜人惊了王爷的大驾,请王爷恕宜人失仪之罪。”
水溶虚扶起几人,笑道:“小王今日不过是私访而已,老太太不必拘束,你我两家本是世交,没得那般客套。”
眼风却一直扫兴因惊呼声,出来瞧个究竟的黛玉,只见门口处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半扶着门窗咳嗽了几声在安静的氛围中很是清晰,穿着一裘淡蓝色交领折枝梅花长袄,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脸色苍白透着点浅红,眸中泪花点点,难掩眉角处秀气灵动。
水溶玉树临风站在那,很难让人忽视,黛玉没敢细看,匆匆福了福身,那着水蓝色的手帕捂着唇角,倏然转身进了屋子,留下一个袅娜风流,楚楚动人的背影。
水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眸中一亮,摆了摆手,让众人起身。
贾母见王夫人一直拿眼神觑宝玉,心知事情多少有些蹊跷,碍着水溶不便发问,忙邀请水溶去正屋做客,水溶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满心满脑是那眼中含泪,让人怜惜的少女。
水溶在众人众星捧月下往贾母屋子走去,王夫人紧紧挽着宝玉的手,宝玉觉得王夫人抓得太过用力,一个没留神,失手打翻了汤碗,渐了一身汤汁,贾母忙道了万福,笑着出来打圆场:“天寒地冻的,手上没几分力气,胳膊都软了,连个碗都没拿好,让王爷见笑了。”忙向水溶告了声罪,让人服侍宝玉换身衣服。
水溶笑了笑,表示不介意,王夫人敛下眸子中的神色,心神还未稳,突然房子上方一只白影跳来下来,唬的众人都慌了神,乱成一团,急忙散开,定睛一看,只见一只浑身雪白,只额儿上带龟背一道黑的白猫将宝玉系在腰间的红丝绦抓破了,王夫人惊慌的将刚要走开的宝玉捞到怀中,牢牢抱住,口内急急喊道:“打死它,往死里打。”贾母心头暗暗咒骂王夫人没个样子,丢人现眼的,被一只猫唬得丢了心神。
水溶坦然一笑:“不过是一只小猫罢了,用不着惊慌。”
白猫“喵”了几声,舔了几口洒在地上的汤汁,谁知原本生龙活虎活力充沛的白猫,眨眼间通不见漆黑的眼珠儿,口中白沫流出,发出虚弱的“喵喵”叫声,在地上滚了几下,颤颤得呜呜哀叫滚挪到一边的草地上,啦出稀稀臭不可闻的粑粑,众人掩鼻,贾母心中咯噔一声,眉心狠狠跳了几下,忙递眼色给贾琏。
贾琏会意笑着对水溶说道:“搅了王爷的雅兴,真是抱歉,不如去前院逛逛如何。”
水溶却摇了摇头:“这只白猫倒是可爱的紧,你瞧,还会自己给自己治病呢”。
众人闻言面色俱更,只见那白色的猫用爪子抓起草丛中的一颗碧绿的小草,塞进嘴巴里嚼了几下,发出舒服的叫声,用爪子理了理毛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猫眼滴溜溜转了几圈,几个跳跃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水溶撩起袍子一角塞到腰带中,绕过“障碍物”拔了一颗刚才白猫吃的小草,研究了起来,惊奇的叹道:“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随处可见的千花茶草,竟然还有治疗腹泻的效用。”
水溶笑的很是意味深长,眼风扫几人一眼,贾母、王夫人心中发毛,脊背一阵阵发凉,随着贾琏去了前厅。
待水溶走远后,贾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气氛沉闷的令人窒息,宝玉脸色早已惨白一片,他再懵懂无知,眼下也晓得那碗药有问题,直直的看着王夫人,满眼不敢置信,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
贾母见宝玉吓的不轻,脸色缓和了几分:“鸳鸯,带宝玉先回去,让丫头们好好照服侍着,别让他冻着了。”
鸳鸯忙上前扶了磨磨蹭蹭的一步三回头的宝玉去屋子。
薛姨妈瞄了几眼王夫人,脸色僵硬的拉着宝钗,向贾母告了罪,宝钗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水溶消失的方向,攥紧手中的帕子,福了福身随薛姨妈家去了。
贾母老眼冰如寒潭,阴风阵阵扫了一眼婆子丫鬟:“都出院子去,把嘴门看牢些,今儿的事,若半句话透露出去,全部给我喂了药,找人牙子卖了出去。”
李纨带着三春从贾母屋子赶了过来,贾母指着李纨道:“带着姊妹们去好好陪陪玉儿,别让她一个人闷着,她身子还没好,多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李纨见气氛凝重,忙点头应了下来,探春觑了几眼脸色灰败的王夫人,贾母瞥了几人一眼,迎春拉着惜春的手,跟在李纨身后。
贾母额头青筋冒起,脸色铁青,凤姐儿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贾母走在前方,王夫人将手中的帕子绞得变了形状,头微低着,跟在贾母身后。
王夫人刚揭起大红色毡帘,贾母抄起手中的沉木拐棍,一下子砸在王夫人的肩胛处,王夫人一声闷哼,身形摇摇欲坠唇角溢出血丝,凤姐儿眼皮子直跳,手快脚快的将王夫人扶起,轻声道:“老祖宗,消消气,何苦伤着身子来着了。”
贾母手指颤抖,厉声对着泪更似走珠一般滚了下来的王夫人喝道:“狠毒的蠢妇,你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是不是想让全家跟着你一起陪葬不成?”
王夫人哭得直抽气:“老太太,您教训媳妇本是应该的,只是媳妇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何事,让老太太发这么大怒火。”
贾母狠狠的啐了一口王夫人:“你还有脸说,玉儿那碗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只好好的野猫吃下去,都会没了半条命,敏儿就这么一根独苗,你这黑了心肠的毒妇人竟然想毒死玉儿。”
贾母经历过几朝几代,大风大浪,小打小闹,阴谋诡计哪样没见过,在王夫人急慌慌的搂住宝玉,不让他碰那碗药的时候,心下早已疑惑。却没料到这个歹毒的夫人蠢笨到在北静王面前露了马脚,若是今日的事传了出去,只怕株连九族都够了。
凤姐儿担心贾母气出病来,扶着贾母坐在榻上,唤了从宝玉那回来的鸳鸯端了茶水,凤姐儿亲自接了过来,鸳鸯低着头退出去,在门口守着。王夫人眼中泪珠滚动,辩驳道:“媳妇打心底将林丫头当自家姑娘一样疼,怎么会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糊涂事呢。老太太您可真真冤枉媳妇了,许是那只野猫崽子在外头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碰巧又舔了几口药,药这个东西哪里混吃了,它吃坏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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