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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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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写信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一幕么?”然而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是,全然没有理会优姬的声音,银发的少年微微扯了扯唇角,冷冷讽刺道。
  “当然不止如此,我的小宠物。”暧昧地舔了舔指尖,玖兰李土压低了声线笑道。
  没有预想中的动容或者愤怒,少年脸上讽刺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连动手的意图都没有。
  “怎么,我的小宠物还不知道怎么做么?再不过来的话,这孩子会怎么样我可不保证哦。”冷冷地笑着,玖兰李土的手指慢慢握紧,看着那些血红的藤蔓慢慢勒进少女细致的皮肤,留下鲜红的血印。
  “唔……”被勒破的皮肤上传来阵阵疼痛,优姬忍不住皱了眉,极力压抑着已经到了嘴边的呻吟。
  眼看着曾经最重要的女孩如此痛苦,少年却依然没有动怒的意思,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两人,然后突兀地在相距二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先放开这孩子。”微微扬头,少年精致的脸上是少见的睥睨,“我知道您一向不擅长守信,李土大人。”
  ——零?不,不对,这种感觉……一缕,是一缕吗?
  那样巨大的反常终于让优姬忍不住困惑起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她仔细看着眼前的少年,终于发现耳边的碎发之下根本没有零一直戴着的银色耳钉。
  然而就在这时,早已被不断的挑衅招惹得耐心全无的玖兰李土已经发动了攻击。
  “住手!他不是零!”少女的声音如同裂帛,响彻了整个暗夜城。
  尖利的指甲生生停在了少年的脸前,李土挑了挑眉,诧异:“……不是我的小宠物?”
  全然没有被那样恐怖的突袭吓住,银发的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肆无忌惮地继续挑衅着:“哼,还没有一个刚觉醒的小丫头敏锐,真是太丢人了啊,李…土…大…人。”
  “……一缕,是你?”大失所望地看着眼前与最喜爱的宠物一模一样的脸,玖兰李土杀气骤现。
  “没错呦,李土大人。”缓缓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刀,少年的笑容仿佛在看着某种无脑生物。
  ——会用那样仿佛嘲讽般的恭敬语气叫着“李土大人”,的确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少年。
  玖兰李土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以为凭这种东西就能从我手里把人抢回去?”
  “嘛嘛,现在的力量啊,还真是很困难哟。”仿佛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一缕依然漫不经心地笑着,看着手中的短刀,“不过,就这样放着的话,零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啊,不管做不做得到,只好试一试啦!”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经原地消失。
  玖兰李土惊觉后退的时候,雪亮的刀尖离瞳孔甚至还不到两毫米远。
  千钧一发的错身而过。
  “哼,进步不少嘛,不过,还不够格做我的对手啊,一缕……”冷冷地笑着,李土舔了舔指甲上少年清甜的血液。
  “是么……”同样冰冷的笑声自身后不远处想起,玖兰李土骤然睁大的眼睛,豁然回头。
  只是那样的一瞬,大厅正中那些血色的藤蔓已经化作了满地的残片,作为人质的优姬已经安安稳稳地靠在了银发少年的怀中。
  一道血口从肩上一直蔓延到胸前,然而一缕笑得冷定而嘲讽。
  瞬间的惊讶之后,玖兰李土大笑起来:“怎么,难道你想空手对抗我——甚至还抱着一个人?”
  直到那一刻,优姬才反应过来看向了少年紧抱着自己的手,修长的指间已然满是鲜血,刀刃的碎片凌乱地扎在了血肉间。
  “真不愧是纯血种啊,果然都是一群怪物!”毫不在意甩了甩手上的血,一缕忽地抬头冷笑,“呐,李土大人,跟我玩个游戏怎么样?”
  
  “优姬!”找遍了整个夜间部,却到处都不见少女的踪影,零甚至叫上了一条和架院一起寻找也是全无所获。
  架院忍不住急了起来——枢大人离开才不过四天,最宝贝的妹妹便不知所踪,这样的结果要是给枢大人知道了那简直就是找死。
  一条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先别急,说不定公主是嫌太无聊所以跟蓝堂走了,我们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先是一缕毫无预兆地剪短了头发,然后就是优姬的失踪,总觉得事情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也许只是自己的草木皆兵也说不定,只是那样的不安感却仿佛找到了入侵的缝隙般更加猖狂地啃食起了零残存的自我安慰。
  “那么,两位前辈就先回房间吧,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们。”打发了两个吸血鬼,零甚至连回房间稍事休息的心情都没有,便一个人坐在了大厅中,绞紧了手沉默着。
  
  优姬再次见到一缕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了,夕阳透过落地窗染红了整个房间,然而少年身上的血液比阳光更加鲜红刺目。
  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就是几个小时前还曾经见过的那个挥刀如练的猎人少年。
  看着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玖兰李土很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那样触目惊心的血痕,与当初零被枢哥哥抱回黑主学园时几乎一模一样。
  泪水无法控制地落了下来,优姬紧紧咬住了手背不敢想象眼前的少年在这短短几个小时中遭遇了怎样的对待,更不敢想他会忍受这些折虐的理由。
  ——分明是那样独善其身的性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分明是自己惹出来的祸事,最终承受这份伤害的却是别人!
  愤怒终于怒潮般地爆发,优姬忽地冲上前抓住了玖兰李土的衣领,嘶声质问出声:“为什么?!做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狠狠甩开了少女纤细的手,玖兰李土冷冷地俯视着失去平衡跌坐在了地上的优姬,轻蔑地嘲笑道,“因为我喜欢啊!哼,真不愧是孪生子啊,这小子的身体简直跟他哥一样招人喜欢啊……”
  看着他仿佛意犹未尽般地舔了舔嘴唇,优姬仿佛被那一席话咬了一口,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却是固执地伸开双臂挡在了一缕的身前:“不准……不准你再碰他!”
  “哼,我对你这种家猫没兴趣。”不屑地哼了一声,玖兰李土嘲讽地看着优姬守护的动作,忽地大笑起来,“可笑的小丫头,知道么,我做的时候可没有绑着他,这小鬼却一点都没反抗呢,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反抗么?”
  诡异的阴阳眼阴狠地盯紧了少女酒红色的瞳,玖兰李土满意地看到优姬的瞳孔开始无法控制地放大,纤细的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哈,想到了啊……没错!他让我放过你!装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亏我还以为他真的有什么后招,没想到居然是跟他哥一样跑到我这里来卖肉,真是天生的低贱血统啊!”玖兰李土狠狠将这样的话语钉入了少女的耳畔,然后无比畅快地大笑起来。
  仿佛心口被刺入了一把烧红的尖刀,优姬骤然咬紧了手背,直到有血液顺着雪白的肌肤缓缓流下。
  那样的笑声仿佛一把把残忍的盐撒在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优姬终于疯狂地嘶喊出声,挥手一道血雾闪电般地袭向了李土。
  那样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是真正的杀人的招数。
  然而毕竟还是不习惯操纵身为纯血种的力量,纵然是真的带了杀气却还是相当稚嫩的攻击。玖兰李土千钧一发地并指一切,那一片血雾便铮然碎裂,落了一地如同满地殷红的冰晶。
  “你们就好好在这里苟延残喘吧,他能活多长时间,你就还能活多长时间,玖兰家的小公主。”丢落最后一句讽刺,玖兰李土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感觉到那诡异的气息彻底离开了这座建筑,少年银紫色的华丽眼眸骤然睁开。
  “走吧。”勉强撑起了近乎支离破碎的身体,一缕紧抿着唇整了整衣裳,回头对愣住了的少女说道。
  “一……一缕……”看着那熟悉的银色光芒,优姬蓦地泪如雨下,张了口却再说不出任何话。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有什么能换回已然失去的东西?
  “快走啊!难道你还真的想留在这里等玖兰李土来大发善心放过你我?!”眼看着耽误一分时间便多一分危险,一缕终于忍无可忍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俯身拉住了少女的手腕将她从地面上扯了起来,不耐地说道。
  从来没有被人用这样严厉的声音对待过,优姬在一怔之后终于意识到时间宝贵,这样耽误下去只会置两人于死地,勉强咬紧牙忍住了哭声,站起身跟着一缕跑向了“城”外。
  看着脚步踉跄的一缕,优姬的泪水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无论如何也是停不下来。
  冰凉的液体不断地溅落到手背上,不用回头一缕也知道那是什么,那让他气愤却也让他无奈。
  ——分明想哭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可是结果却是她在哭个不停。
  ——没有相应的力量却贪心地谁都想要拯救,真不知道究竟该说是天真还是愚蠢。然而那样冰凉的泪水落在手面上,却终究无法对她真正恨得起来。
  拖着那样的重伤却始终竭尽全力地向前奔跑,一缕只觉得浑身上下痛得几乎成了别人的躯体,终于一个不慎被脚下蜿蜒的藤蔓绊倒在了地上,一缕只来得及松手向后推开了一直牵着的手,没有连带着优姬一起倒在地上。
  “一缕!”优姬低呼一声,在堪堪稳住了身体之后迅速地扑过来扶起了一缕的身子,连声惊问,“怎么样……你怎么样?”
  一缕没有回答,沉默半晌之后他忽地扯开了视线,忽地说了一句与眼前的状况毫不相关的话:“我只是为了零,你不必多想什么。”
  “我……我没有多想……”优姬低下了头,看着一缕漠然的脸,忽地抹了抹眼泪,“我知道一缕君一直以来都很重视零,我……我只是觉得难受……因为,一缕君从来都不会哭……”
  “……”那样的回答,让一缕无言以对。
  那样的人,跟自己简直完全没有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中啊。
  他摇了摇头想要出声提醒比起哭来还是逃离这个地方比较重要,然后看到了少女身后飘荡起来的纯白发梢。
  一把推开优姬,于是那一道白色的光刃在毫厘之差间失去了目标,一缕慢慢地站起身来,扯起嘴角看向无声地出现在了两人眼前的白颜。
  “怎么,奉你的主人的命令来抓我们回去么?”微微笑着,一缕慢慢站直了身体,然后推开了试图上前的优姬。
  “走。”银发的少年没有回头,冷冷地对她丢落了一个字。
  看着那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却固执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白颜忍不住诧异:“一缕君,你并不喜欢这个纯血种,为什么要这样维护她?”
  “呵,自然是为了我爱的人啊。”一缕的唇角动了动,很难说清那究竟是不是笑容,“想抓她回去的话,先要杀了我哦。”
  他用的是那样轻浮的语气,然而那一双冰冷而凌厉的眼睛让白颜确定他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于是白颜摇了摇头:“我不是来抓你们的。”
  这一次轮到一缕诧异了——已经第二次了,在他已经做好了剑拔弩张的准备的时候,那个少年只是在他面前淡淡地摇了摇头。
  那样莫名其妙的不确定让他的语气开始转冷:“那你是来干什么?难不成只是来看我有多狼狈的么?”
  他的语气是那样嘲讽,却不知道他所嘲讽的对象究竟是白颜还是他自己。
  于是白颜知道——尽管表面上依然戴着那副冷定的假面强装着对曾经受到的□不放在心上,然而事实上他介意,非常介意。
  “……”一时冲动跑了出来,然而面对着这个少年难得的脆弱时,白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变了,已经完全改变了。
  ——眼前的人,再也变不回那个笑着问他“那么,到最后都没人要我的话,你会要么?”的如风少年了。
  那一瞬白颜是真的心疼——无论彼此的立场如何,毕竟眼前的少年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陪自己度过了那一段难熬的时间。
  ——其实伤心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是最糟糕的选择,那会让人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的意识到自己的孤独与悲哀。
  有时候记忆就是这么暧昧不明的东西,分明是那样短暂的相处,他却深深地记住了那个笑起来出奇地狡黠却又总是带着若隐若现的失落的少年。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从来也没有跟人交往的经验,白颜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实话实说,“你伤得很重,以后不要再这么为难自己了。”
  那样的话落入耳畔,一缕的冷笑骤然消散,瘦削的肩膀忽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半晌,他终于再次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却说不出的惨淡:“呵,还有什么可看的?都已经脏成这样了……”
  那样淡然的语气,却不知要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一句话。
  白颜的眼神微微颤了颤,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同情还是怜悯,但是那种心痛是他百多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感受。
  有时候痛苦真的是一道闸,一旦打开了一道缝隙便再无法恢复原状。
  惨笑着说完那句话之后,一缕终于无法控制地大笑起来,声音在近乎疯狂的笑声中却是出奇地沉静:“这下子更没人要了啊,该怎么说呢……还真是,悲惨啊……”
  少年抬起胳膊掩住了眼睛,那样抬头看天的姿势,不知道究竟是某种向往还是单纯的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我会要的!”忽然响起的斩钉截铁的声音在吓了一缕一跳的同时甚至同样吓了白颜自己一跳,然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就那么说了下去,“说好了啊,如果到最后都没有要你的话,我就把你捡回去好了!”
  甚至白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分明喜欢的……并不是眼前这少年。
  显然一缕也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喊出这么一句话,怔忪了许久才终于扯动嘴角轻轻地笑了出来:“谢谢。”
  那是白颜从未见过的真诚笑容,他听到少年的声音颤抖着:“谢谢你,还会这样说。”
  
  零这一坐就一口气坐到了深夜,蓝堂推开夜间部的大门的时候便看到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少年,银发之下的眸子亮如妖鬼。
  “蓝堂前辈,你看到优姬了么?”没有给蓝堂惊讶的时间,零劈头便问道。
  “优姬?她不是留在了夜间部吗?为什么问我看到没?”惊讶于少年严肃的眼神,蓝堂满头雾水地回答道。
  那一句回答让零的心瞬间沉到了底,修长的手指死死握紧,擦肩而过的瞬间那温暖的一握让他的手在此刻显得格外冰冷。
  ——一缕?你剪头发了?
  ——是啊,这样看起来是不是跟零更像了?
  ——更像了……跟零更像了……
  ——跟零更像了?!
  仿佛有闪电撕裂了脑海,零忽地转身冲回了房间,却只见到了拆开了的信封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本应装在里面的信却不翼而飞。
  “To Zero”——信封上的字体很熟悉,熟悉得就如同那三个月地狱般的生存。
  “喂,锥生零,优姬究竟——”蓝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零推了个踉跄,银发的少年一把推开了门口的他,疯狂地向外跑去。
  ——什么看起来更像了……该死,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让两个人看上去一模一样才会剪短头发的吧……
  ——一缕,一缕,不准出事……你绝对不准给我出事!
  “喂!锥生零!你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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