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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夫人的情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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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影一指禅戳上小卓光洁的额头,咬着牙“你呀,哼,不是大人物来了,你这小鬼还想得起谁?”
小卓眨眨眼,笑着说“早知你把张脸画得跟死人一样来恶心人,小鬼也被你吓得不敢来。”
张梅影连连叹气,怄气似的皱着眉“唉,唉,防煞,防煞的需要。”
“就算是这样,也未必是人人都怕的。”小卓明了,摇头轻笑
小卓瞥了眼阿晗,阿晗垂手站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眼睛分明闪着危险的光芒。
小卓心中一凛忙朝张梅影讨好的悄声道“好姐姐,一会姐姐们那儿帮我挡挡……”她一边说话一边眼神往阿晗那边睃。
张梅影“哦”了一声,一付了然的样子,满含深意的朝阿晗看了一眼,阿晗也含笑看着她,不过眼神却不很友善了。
张梅影心里一乐,也不答话,扔了两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给小卓,又冲阿晗意味深长的一笑,而后扭着细腰折身朝里边走去了。
阿晗一脸要你好看的神情瞪着身边的小卓,小卓忙讨好的去牵她的手,被阿晗反过来暗地里狠狠一掐,小卓疼得憋红了脸,又不敢叫,又无从解释,只好装着满脸无辜在那里嘿嘿的笑。正在这时,里面跑个小子来。
“公子,姑娘都给您安排好啦,二楼云飞阁请您自便。”
☆、续章二
云飞阁是二楼一间屋子,窗临客堂。
小卓刚领着阿晗踏进门,屋里一位装扮华贵、身形高大键硕的胡人男子,快步抢了过来,一个熊抱把先行进来的小卓拥起转了两圈,不大纯正的汉音嚷着“ 猫儿妹妹,哥哥想死你了”。如果不了解内情的人此时经过门口,铁定以为这是两个断袖男。
小卓被他拥得憋红了脸,叫嚷着用力挣开他。那男子才注意到随后进来的漂亮女子,眼睛直了,小卓见了,一把扯过阿晗,气恼的一脚踢向他的腿。那男子方回过神来,讪讪的笑着。小卓没好气瞪他“想就想,还想我死!”那胡人拍拍她的头“几年不见,妹妹又好看了,穿上男人衣服也很俊俏啊。”
阿晗刚目睹了一路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一脸很熟的样子和小卓打着招呼、调笑她,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已开始麻木了,她面露微笑,姿态良好的向壮男行了一礼。壮男却脸一红,木头桩子一样只知道挠头,一脸傻笑的嘿嘿笑着,要不是小卓适时的给他一脚,估计头发都要挠光了。
这个不大的屋子,没什么陈设,就容着一张桌子,一扇画屏,画屏后一张小小的红木软榻。推开与门相对的窗子就是楼下的大厅,斜对着演出的矮木楼,这里是往常小卓的“御用”房间,这么长时间没来,没想到还维持着原状呢。
两人坐到桌前,那个胡人也毫不客气的坐到阿晗身边,眼神欲盖弥章的直往阿晗瞅,阿晗不好意思涨红了脸。小卓站起身一掌劈他额上,“贺之句——!”
他毫不在意的咧嘴笑着“嘿嘿,想必这位美人儿就是晗妹妹了,久仰芳名。”
他边说边殷勤的提茶壶给她们倒水“我是猫儿妹妹的兄长,同样也就是你的大哥啦。”
小卓抚额轻吟:“贺之句,我的大名叫贺之卓,你可以叫我大名的。”
阿晗道了谢,微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茶。
幽幽冲小卓笑道“叫猫儿妹妹也挺贴切。”小卓无语翻着白眼。
贺之句听了直乐拍拍胸脯说 “晗妹妹比有些人又礼貌又可爱多了,以后她惹你不开心了,只管跟大哥哥说。”
原来,现年二十六岁的贺之句是小卓父亲的螟蛉之子。 年少时小卓跟着他四处流浪,小卓被父母找回后,他与小卓的父亲贺昆之脾气性格颇为相契,贺昆之本想订亲招他为婿,无奈两位哥们儿似的就是不搭调,只得认了他为子。等得儿女成年,由于贺昆之迫不及待想当甩手掌柜,小卓性子野惯了,生性怕拘束,一早儿溜回了汉地。只得把一干事物交与立为世子的贺之句,自己跑去和老婆云游四海,所以一家人几年也难得一见,贺昆之夫妇行踪不定,联络颇为不便。贺之句与小卓倒经常互通有无,所以小卓与阿晗的事情他已尽晓,多年来的相处,对这个妹妹异于常人的处事方法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酉牌时分了,天色渐黑,人群早已不耐,楼下本来强作斯文的众人开始吆三喝四,一帮纨绔子已对身边陪酒的姑娘忍不住上下其手,刹时,笑骂声响作一团。正闹得乌烟嶂气之时。一串清脆的弦声,拉拢了人们的视线,矮木楼上一个十五、六岁着淡黄裳裙的姑娘抱着琵琶向众人施了一礼,几句开场白,在人群鼓噪声中尔后开始弹唱起来,清脆的嗓音稍稍让众人镇定。
这时,那一直空着位置被引入了一位身形与贺之句相仿的男子,此处毗邻胡地,胡人不少见,但这外型粗犷的男子有种浑然的贵气,在楼下十分醒目,吸引来了无数人好奇的目光。来人一身简洁、考究的汉族服饰,不过显得风尘仆仆,如果不是高鼻深目,会让人觉得是位汉人。只见他一脸焦色,三番几次站起身与陪着进来的张梅影说着什么,都被张梅影劝服坐下来,张梅影离开后,他无奈的坐定,只拿着眼四处逡巡。
晴昼馆毕竟名不虚传,台上的表演换过了几拔,楼下气氛正酣,众人皆陶醉,几位艺伎均得了客人不少赏赐。可瞧那男子心不在焉,时常引着脖子张望,又似乎不敢离开座位,台上每每换人,他都满脸希望,很快又被失望所替代,整个人像只油煎的活虾,坐在那显得局促不安。
楼上这厢现在只留下了小卓、阿晗二人,方才见那胡人进来时,贺之句似乎震惊什么事情,就匆匆告歉而去,小卓却是满脸贼笑,一付看好戏表情,阿晗问她,她笑而不答,任由阿晗气恼。
此刻她美美地拥着阿晗靠在窗前,两人品评着各人的表演。阿晗内心感叹着此处并不似外间传说那样不堪,相反女子们的多才多艺让她颇为折服。当然,她们也注意到了那名胡人,小卓看他看得乐不可支,而阿晗主要是疑惑他眉目似曾相识的样子。
这时,外间小厮送进一盘果子,只道是夫人特意要送来的。这些汉地从未见过的鲜红果实,极像柿子,但是表皮光洁不结霜,更鲜艳透亮,样子煞是爱人。小卓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酸甜可口多汗,忙拿了个递给阿晗。阿晗接了,掏出帕子擦她嘴角一些果汁,看着这个面孔倏然猛省,疑惑顿释,原来是小卓跟楼下那胡人有几分肖似。她赶忙把这发现告诉小卓,这家伙听后大笑,半晌抹着泪花才在她耳边戏谑的说“亲亲好娘子,我跟他一点也不相似那才奇怪,那是我亲阿爹,也算是你的阿爹呀……。”
“……”。
多数人并没有忘了今天来的目的,有人就嚷着请“玉孔雀”献艺,附和声越来越大,新上来的伶人们很快压不住阵角,眼见场面开始乱起来,此时张梅影也不知道怎么不见踪影。正闹哄哄之际,一个清越的嗓音穿破焦躁的空气,像不畏风浪劈波而行的船只,又如料峭春风拂去夏日的炎闷,刹时,人群得到抚慰,喧闹之声嘎然而止,晴昼馆静得如无人一般,所有的目光全朝声源投去。
☆、续章三
此时,台上原有的两扇屏风被撤开,一位着玄色绫绸的女子跳进人们的眼帘,她斜倚在屏风后面一张矮榻上,柔软的衣饰妥贴的熨着她婀娜玲珑的身体,将她勾画得曼妙绝伦,玄色的衣裙又衬得她□□出来的肌肤凝白如玉,黑瀑一样的头发披散脑后,几缕泼洒在胸前,将女子的妩媚展现殆尽,面上覆着的半张面具遮住了眉目,只见得着半张圆润的小脸和面具后两点柔柔亮亮地星芒,她眼波似有意无意的朝楼上、楼下扫过,却给人顾盼神飞之感。厅堂里高炽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焕着一层金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听着她,好似只有她处于光亮之中,有吸引众人的魔力。只见她一手支起上身,皓腕上一只鲜红的血玉镯子垂在玲珑的手背,赤着一双玉足,就那样闲闲的坐着。丝质般的嗓音从那小巧樱红的口中逸出,随着欢快的曲调,教众人品味着着男女相恋的缱绻、愉悦。原来是一阙晏几道的“六幺令”。
那本局促的胡人男子见她出现,抑不住一阵激动,就欲欺身上前,台上那美人儿实是时刻注意着他,见此情,冲他送过来一个威胁的眼神,他一顿,颓丧着脸,又颇有不甘的坐定。
楼上阿晗沉醉在那美妙的声音里,刚与那女子目光相接刹那,只觉隐有深意,倍感亲切,又不知所以,直觉有种欲结识她的冲动,竟没发觉小卓见了楼下的情形憋笑得不能自己了。
“六幺令”唱毕,众人半晌才省过神来,全都猛然击节叫好。那女子略一颌首向众人致意,有人高呼她的名字,她冲那人盈盈一笑,只把众生酥倒。她又向台侧挥手示意,马上有人搬上一把胡琴,她接过来修长的手指状似随意一拨弄,举手投足间,慵懒闲雅倍至,一连串音符响起,众人又复归宁静。
只听得弦音一转,却是一曲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此曲弹的人多,唱的人多,是以很多人都识得。伴着凄绝的琴音,那女子如歌似泣的唱着这名家绝叹,娓娓唱诉着一代才女悲惨的遭遇,高呛处,乱世金戈交伐,呜咽时,离殇哀荡欲绝,辗转里,情痴缠绵悱恻。在歌声中,萧瑟荒凉的胡乡朔风袭地,纤弱汉家女茕茕孤立,山高处远眺南望,面上斑斑是悲迹。这琴与歌交织的一声声喟叹,猛烈叩击着众人的心弦。
阿晗一直侧耳细听,两行清泪不觉挂在腮边,原本笑意盈盈的小卓此刻神情肃然,轻轻在后拥着阿晗,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两人都静默不言语。
时间好像过了万年,又好似倏然而过,“……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一曲在无边狂潮中蓦然终止,座中人无不沉浸于那歌那琴无边的魔力,文人骚客,闻悲音泪眼潸然,游子客商,感离愁无不戚戚。
那胡人男子身子坐得端端正正,怔望着台上的美人,眼眸里涌着诉不尽的万种柔情,陷入某种沉思。
众人怔怅时,那女子喝了一盏旁边奉上的清茶,对婢女轻声耳语了几句,那婢女点头回转拿了一个绣球出来,走回台上轻轻击了几掌,座下众人这才梦中惊醒般欢声雷动,无数目光痴痴的射向那女子。
婢女清清嗓声道“孔夫人感谢大家厚意,特设击鼓传花,鼓停花落谁家,可要求孔夫人唱任一词曲。” 闻此言,大伙热情高涨,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在美人面前表现一二。那婢女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复又强调“红花在手不得停顿,否则持花之人摒除游戏之外,还要罚银十两。” 一时间,坐楼上的很多人都跑下楼去参加游戏。
游戏开始,那孔夫人接过绣球往场中一抛,同时鼓声急急响起,众人心头都是非常矛盾,既不敢久持绣球,又不甘传给他人……是以,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一会,球就传到了那胡人男子,也就是贺昆之手中,他把球拽在手中,眼巴巴的望着台上女人,翕翕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孔夫人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他,此时鼓声还未停,她向台下的一婢女点头示意。那婢子走去接下他手中的绣球,宣布将他摒除游戏,罚银十两,他只得沮丧的坐下来。
游戏在热闹中继续,绣球绕场一圈,传到了后方,鼓声嘎然而止。此时,绣球却被个醉汉夺在手中,众人皆回头向他望来,他是城中有名的纨绔子,也到场来赶热闹,等得不耐烦时,和一干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一直伏在桌上睡到方才被众人惊醒,他不明白众人在玩什么把戏,只看到个红球传来传去,经过他这里时就下意识夺了过来,恰巧鼓点停在他手里,把众人恨得牙痒痒。
他现在脑子不甚清醒,旁人催他快点出题,听说是唱曲,他心无点墨,愣着实在又想不起要人家唱什么,恰巧听着人隐隐约约在谈论方才的“胡笳十八拍”。一下子喜上眉梢,大声嚷道“那给大爷唱个姑娘十八摸。”刚说毕,感觉浑身一阵恶寒,环眼一看,发现周遭人都鄙夷的怒视着他。议论纷起,这时有人提议这轮不作算,要求重新游戏。孔夫人一哂,轻声道“规则既定,哪有更改之理”。那醉汉一听也来了劲,得意洋洋的把众人瞪回去,又嚷道“孔美人,你要是唱得大爷满意,大爷另有……唉哟——”陡然提高音调的一声惊叫,吓了旁人一大跳,只见他猛的捂住腮帮子,龇牙咧嘴吐出两颗带血的大牙来。
这边,本来听得醉汉要求的贺昆之心头有气,皱着眉头目光顺着声音寻过来,就想要教训此人,好巧不巧目光扫到楼上一个熟悉的面孔,脸上先是一喜,接着面色一沉。
原来,小卓也在寻楼下要唱十八摸的人,手里摸起放在窗棂上刚吃留的两个梅子核,击射向那个醉汉的嘴巴。小卓得手后,与他目光触到一起,小卓冲他嘻嘻一笑,吐吐舌头缩到窗后。贺昆之这下沉不住气了,知女莫若父,这丫头片子惹出事来又来看他的笑话,他一巴掌往身边桌上一拍,杯盏啷当作响,只见他一个潇洒的纵身跳到台上,在众人错愕中,身上的披风一挥,高大的身形把娇小的孔美女往怀里一裹。先把娘子带回家去,要罚什么再说,总比在这让人看光光强。
他施展轻功一个转身踏在栏上一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矫健的踏着一路人的肩、脑袋借力朝门外掠去,在醉汉前还踢起个酒杯,打在那他腹上,一声惨叫又应声而起。那醉汉真是倒了大霉,刚掉了牙又添了新伤,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那桌同伴也早已醒了过来,嘴里干乍呼着“是谁是谁……”,楼下顿时乱成一锅粥。
披风里,孔翎音攀着他的衣襟,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温柔的笑着,外间的声音似乎隔得非常遥远。
小卓把窗子一关,隔绝噪音。阿晗诧异的看向小卓,小卓两手一拍笑道:“我阿爹吃醋,大大的吃醋了,扯着我阿妈走了,好戏看完咯。”顿会她又说“好像阿哥那另出好戏也要开场了。”说完又大笑。阿晗这时才知那唱歌的女子竟是小卓的母亲,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小卓看出她的担忧,笑着说“你以为阿妈为何会到晴昼馆来?”阿晗摇头不解。
原来,小卓的父母这阵回了胡地,小卓通过大哥把她俩的事告知了母亲,勾栏院中这种事并不少见,再加上她本来生性豁达开阔,了解女儿的心性,是以除略为诧异,倒不十分见怪,心里想着只要小卓过得愉快开心。哪知,她阿爹的一个好友见到他们回到家乡,就赶上门替儿子求亲来了,那人的儿子曾见过小卓,一直念念不忘。贺昆之也很喜欢他,一下子就同意了这件事,等回家跟孔翎音说起时,孔翎音就据此反对,贺昆之开始很恼火,但在妻子、儿子一直劝解下,加之自己生性豁达,对“情”之一字体会至深,差不多也默认下来,但碍于面子却不好去退亲,所以孔翎音一气之下就跑回晴昼馆来,说以后要带女儿跟他分开过。
妻子走了两天后,忙于公务的贺昆之才得信,匆忙留了书信给老友,急急的追了爱妻出来。小卓又如何得了信来赶这场好戏?这自然是贺之句的功劳了。
阿晗听后心头忐忑去了不少,半晌才幽幽的说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小卓不解。阿晗笑着说“大小两土匪,见人不动就用强的绑走。”小卓笑着拥她说“难道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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