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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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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路早在家老躬下身子时扶住了他,脸上是温润的笑意:“陈伯,伯父可有交代什么?”
  家老打量了颜路许久,若他没有记错,上次见颜路时已是十年前,岁月匆匆,他是老了,可眼前的公子已然气质高华,那一身的儒雅气息又怎是“风华”一词所能概述?当他的目光对准颜路身后的商橒时,布满皱纹的脸深深笑了起来。
  商橒对着这个和蔼的老人深深一礼,这礼数还是成衣店老板桓猗的夫人教她的,她学了很久才让那位气质华贵的夫人满意。后来一直在小圣贤庄,行礼都是士子礼,是以对着辛苦学来的礼数又有些生疏了。好在老人并未在意,叠手说着:“想必这位便是公子信中说的商橒姑娘罢?来来,快请进!”
  老人往后退了一步,一边在前引路,一边回头对颜路说:“公子,族老请您回来之后与商橒姑娘一同前去见他。”
  一幢四进的庭院,院内靠墙的那一面种满了紫藤萝,院中有一颗合抱的大榕树,此时藤萝花期已过,只余一片盎然绿意,榕树端地如华盖一般,茂密的枝叶里似乎有鸟的鸣叫。在家老的指引下,最里面的那一间房屋便是族老所在之地,颜路说那是族中议事堂,凡有大事皆要在那里商议。
  商橒心里觉得很紧张,就像是第一次见伏念的那种感觉,或者说比那次还要令她忐忑。一路上听颜路说了不少有关于他伯父的事迹,商橒觉得颜桓无论如何都是一位值得人用心去尊敬的人。这让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外公,觉得他们都是一样执着且固执的人。
  政事堂的门是开着的,门前竖了一幅刻了兰草的木质屏风,颜路朝商橒点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商橒只是看了他一眼,让她不紧张简直比在伏念面前背书不结巴还要难。此时家老已进去通报,没一会儿便出来了,接着颜路领着商橒步入了政事堂。
  其实商橒也不知道后来她是怎么出来的,总之觉得自己心里满委屈,而这样的委屈又不能对颜路说,忽然间她就想到了萧子倩,想到了萧子倩提到的莫逸轩,倘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让她畅所欲言无所顾忌,那么这两个人一定是不二人选。
  在出了政事堂之后,她说心里闷便跑出了门,丝毫不顾及颜路还有话要对她讲。咸阳她不熟,街上繁花似锦,车水马龙,比之齐地临淄更有过之而无不至之处,商橒抬手拭去在跑出门的那一刹那便涌上来的泪水,勉强自己静下心来去想别的事情。
  此时已快接近黄昏,而人流却在朝另一个方向涌动,商橒一时好奇便也跟着去了,前方是一座修缮得极好的亭子,亭子里坐了一名杏衣女子,姿容秀美,用“风华绝代”来形容她一定不为过。她此时正跪坐在一张长案上,手上正抚着一曲更古的乐章,不管懂不懂琴,人人皆在为她而喝彩,当一曲终了时,她却幽幽在叹息,行了一礼之后在人流散去之时收琴准备离开。
  商橒被她风华所吸引,忍不住地就上前对着这位杏衫女子行礼说:“姑娘一曲已算是高绝,为何曲终却又叹息?”
  杏衫女子对着商橒微微一笑,她的笑里带了一股莫名的亲切,她的语声更是温柔得如出谷黄莺,将琴负于背上之后,她对商橒说:“一言难尽……”又是一声叹息,朝着商橒背后看了看,一袭白衣的颜路正朝这边走来,商橒只回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女子揶揄一笑,“姑娘……莫不是和自己夫君置气?”
  商橒“啊”了一声,脸先红了,她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我……我还没成亲呢!”
  女子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颜路此时已走到了商橒的身边,对着杏衣的女子叠手,女子亦福身,两人皆没有说话。商橒出言问:“姑娘……恕我冒昧,方才瞥见你的琴,似乎……是纯阳琴?”这琴颜路也有,她经常听他弹奏,是以认得。
  杏衣女子有一瞬间的怔愣,世间能识得纯阳琴的人少之又少,眸中似有千万般的感情流出,却又在一瞬间收回。她依旧是微微一笑:“姑娘好眼力,那是我夫君的琴。”
  “你夫君?”商橒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没见着人,心中不禁摇头——放这么大一美人在外边弹琴,也不怕被挖墙脚。
  女子像是猜透了面前这位姑娘的心思,她眸色有一瞬间的暗淡,脸上却依旧笑着:“莫要找了,他不再这儿。”似乎是不想再多谈及,她对着面前的两人行礼,也没有留下姓名便告辞而去,她去的方向正是城门的去处,商橒一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久久也不能回神。按说雪女已经是她心里女神级别的人物了,没想到在咸阳居然还能让她再遇见一位。啧啧,这真是不嫉妒不行啊……
  “阿橒,该跟我回去了。”颜路在商橒的耳边说。
  商橒摇摇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颜路方才的话,自话自说道:“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娶这样的姑娘啊啊,太美了,又会弹琴,没事儿的时候还可以听小曲儿,讲话又温柔,啧啧,这生活多滋润……也不知道那男的怎么想的,这样的美人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啊,不然被别人抢了可怎么办,唉唉!”
  “……”
  颜路苦笑,商橒的脾气他最为了解,看来伯父的那一席话还是让她生气了。他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阿橒。”
  商橒这次终于抬眼看他,这是她的心上人,她说:“让我自己静静罢,虽然我早就知道结果一定会这样的,可是……心理不够强大。”这一整日都没有太阳,厚厚的白云铺满了整个苍穹,像随时都可能压下来,压到她的心里去,再狠狠地痛上一回。
  “‘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看来这些年我白写这句话了,写了那么多遍,却从没有写进自己的心里。”商橒低垂了眸子,颜路还是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姑娘是看不出悲喜的,她的语调平平的,失去了往日的那一股活力,微微一叹,手指天边,“你看,快要下雨了……”
  “阿橒……你——”颜路牵住她抬起的那只手,发现是入骨的冰凉,她说快下雨了,是天,还是心?三年前的端午祭祀之前,他拿了一把竹骨伞带着她出小圣贤庄,她很开心,在下山的路上她又有些忧郁地唱着“若问闲愁都几许”……她一直这样,时喜时忧,心里藏了许多的秘密。
  商橒打断了颜路的话,她知道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不管说出什么话都是能暖人肺腑的。商橒觉得自己是被他的这些话给宠坏了,宠得连明明有心理准备的事都无法接受,宠得此刻的她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天子脚下,咸阳的治安想必绝佳。”她笑笑,露出了一半的真心与一半的假意,“先生回去罢,让我自己好好想想,我就是太久没有想了,以至于忘记了太多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①大宗小宗:西周时期,是以宗法制、井田制、分封制来巩固其统治,其中宗法制尤为重要,周天子为嫡长子所继承,为大宗,可祭祀远祖及先祖,与嫡长子相对的,为庶子,是为小宗,周天子将庶兄弟分封到地方建立诸侯国,如燕国初封为召公姡В谥詈罟冢詈钗粘ぷ蛹坛校笞冢游∽冢馕浯蠓颍浯蠓蛴屑遥辔粘ぷ蛹坛校游浚坑幸欢ㄍ恋兀辔粘ぷ蛹坛校釉蛭恕9耸枪笞褰撞愕淖钅┮坏龋钟胍叭讼喽裕幸欢ㄌ厝ǎ恰爸锤筛暌晕郎琊ⅰ保α坎豢尚£铮缰芾魍跏逼诘墓吮┒仁侨绱恕R蚨纬商熳印詈睢浯蠓颉康耐持谓撞悖攵苤螅跞ㄊ轿ⅲ孀判滦说刂鹘撞愕男似穑鞴浞ǖ雌鸱孕∽诖鄞笞谡卟患破涫缃坠笊惫澹晕喝曳纸锸洗氲取#�

  ☆、二十五、芳华如梦

  咸阳有夜半静街的律令,这也是自古便流传下来的约定俗成。当苍穹里仅剩的一点白退去的时候,商橒还独自在清冷的街道上游走,与其等着卫兵来赶,还不如想个去处。咸阳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光是找个客栈就找了许久,还好有先见之明把篆文学了,不然真有可能被巡夜的秦兵抓起来去吃几天牢饭。
  客栈有秦酒苦菜——是老秦人最喜欢的吃法,秦人已不再穷苦,可他们依旧还是保留了先祖的菜肴以及“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的那一句血誓。如果历史没有那么多的偶然与必然,或许秦朝会延续得更久一些,或许……商橒忽然打住了自己心里的这些怪异想法,如果真有或许,那么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推开客栈的门,一股浓烈的酒香便蔓延开来,店里的伙计热情地迎上来,笑着问:“姑娘是要住店么?要不要先来点吃的?”
  商橒点头,沉吟有顷道:“就点……秦酒苦菜,如何?”
  伙计闻言双眸发亮,他将商橒引到长案上后利落地一边小跑着一边报菜,商橒此时无心再顾其他,只怔怔地坐在那里发呆。其实她不知道,颜路一直在她的身边,倘若她的头能往楼上的一个角落看,或许就能看见那一袭白衣。
  秦酒先被伙计端了上来,大大的土陶装着,再配上大大的陶碗,无处不尽显着秦人的开放与彪悍。这在山东地区,是历来为士人所不齿的,他们认为,喝酒不用觞觚,是大大的有失风雅,更不是待客之道。可秦人不一样,他们是从西戎的部族里拼杀出来的,最讲实际。
  正当商橒举碗欲饮时,忽被一只手按住,她抬头,心中释然,那人笑道:“秦酒甘冽,你一个姑娘如何能喝?”
  商橒将陶碗放下,也不问那人是谁,微笑着反问:“秦酒我不能喝,难道要喝宋酒?”
  “宋酒醇厚,如何不能喝?”
  那人一袭蓝衣,剑眉星目,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腰间别了一把做工极为精湛的弯刀,也没征询商橒同意,便把自己案几上的东西全搬了过来,此时伙计已将苦菜端上,墨绿色的菜叶,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带着苦涩的清香。
  商橒吃了一口苦菜,又喝了半碗秦酒,还未及下咽便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对案的男子伸手帮她顺背,摇头道:“这是何苦?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橒姑娘。”
  商橒直咳到脸色发红,平息下来时哑着嗓子说:“秦酒苦菜,世间一绝。早就听闻这秦地民风厚重,唯有这样的民风,才酿得出如此烈酒!”她嘻嘻一笑,对着蓝衣男子叠手行礼:“乌凌,一别三年,不想在此相遇。呵呵,这次你的衣服……总算是干净利落了不少。”
  乌凌挠头哈哈一笑,“橒姑娘风采不减当年,我就是喜欢和你这样直爽的人做朋友!”他先自干了一碗,又道,“那幅草原御马图端的好看,连我们……”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在商橒耳边悄悄道,“连我们大单于也赞不绝口。姑娘若是不嫌路途遥远,乌凌倒想请姑娘去当一回草原的贵客。”
  商橒一时忘了烦恼,笑答说:“乌凌不嫌弃我就已不错了,那幅画是我思索了许久才画出来的,笔法不及老师娴熟,见笑见笑。”
  乌凌又喝了一碗酒,觉得商橒一个人在这里有些奇怪,刚开始时他还以为是颜路有事,所以会迟来一些,可都许久了,还不见人来,商橒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是以他问:“橒姑娘,你……是不是和颜先生……呃,吵架了?”
  以颜路对商橒保护的程度,是决然不会放她一人在外的。除了吵架,乌凌再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商橒怔愣,才夹起来的苦菜就这么垂直地掉下去,等她想去捞的时候已经沿着案几滚到了地上,商橒掩去眸中的失落,反而揶揄一笑,问道:“乌凌,以你对颜先生的了解,觉得他是吵得起来的人么?”估计自己气死,他还风华依旧。
  乌凌挠头想了一会儿,其实他也觉得“吵架”这个词实在是不适合他们,打从第一眼看见他们时,虽然那时候商橒是着男装,可乌凌还是能认出她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一番交谈之后发现她身上不仅有中原女子的温婉,也有草原民族的风范。她身边的白衣男子,丰神俊朗,眉目间的温润仿佛能化去高山上的皑皑白雪。
  坐在二楼角落的颜路,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耳力极好,在乌凌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知道是他。他乡逢故人,到真是一件值得快慰的事。商橒不是会轻言放弃或妄自菲薄的人,在小圣贤庄三年,期间对她语出挑衅的人也不再少数,她没有找颜路说过一次,都是以令人咋舌的方式回敬了回去,有一次恰好被萧子倩遇上,她拍着手说:“阿橒,还真看不出啊,像你这么受的,讲话也能如此犀利?”
  商橒当时的回答是:“你才是受,你全家都受!”
  颜路不怎么明白她们之间这段话的意思,反正她俩总是会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时间长了,习惯就好。
  颜路一贯淡雅,是以他喝的酒也极为淡雅,正是商橒与乌凌方才说的宋酒。宋酒为宋人酿造,酒甘味醇,颇有殷商乃祖厚重之风。战国时极少有人愿意去品评宋酒,各国士子皆认为那是亡国之酒,厚重却无力道,于那大争之世委实不合。统一之后,品它的人反而多了起来,或醉生梦死,或寄托哀思。总之没有一个人会像颜路一样淡然,将一切洞悉于心,却平静如一潭深水。
  此时楼下又传来了商橒的声音,她似乎已是有了一些醉意,乌凌问她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颜路以为商橒不会回答,熟知她举杯半晌,脸上泛起的嫣红也挡不住她眼中的迷离,她抬手揉眼睛,揉出几滴泪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礼恒敬之,生恒爱之……”
  一句话,八个字,掷地有声。乌凌爽朗一笑,觉得这姑娘果真是对他的胃口,继而他又摇摇头:“可惜了,颜先生没有听见这句话。”
  商橒眸光暗淡,还想再去添一碗的时候已被乌凌按住。以中原人的眼光来看,她已算是酒量不错的姑娘,不过……如果他没有意会错,颜路是不喜欢她喝酒的。也是,中原女子始终不比草原女子,这里温柔富贵乡,没有塞外苦寒,自然不需用烈酒暖身。商橒却将乌凌的手推开,拭着泪说:“是朋友,就不要管我。你让我喝,喝醉了明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这样才可以忘记……心里的痛。”
  “橒姑娘,你已经醉了。”乌凌摇头。他没有帮她拭泪,甚至没有给她一方拭泪的巾帕,在他看来,有时候就应该哭出来,哭出来了,心才不会憋着难受,像商橒这样心思细腻的姑娘,更应该哭出来。
  商橒的那八个字,颜路一字一句地听在了耳里,记在了心里。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绪在此刻也因为那一句话泛起了层层涟漪。差一点,他就要走下这层楼,走到商橒的面前,将已然醉酒的她带回家,她可以向他哭,向他倾诉她所有的委屈与不满……闭了一下因情绪而显得浑浊的眼,再睁开时已是之前一般如桃花潭水的深邃。商橒还在说话,此时客栈只剩了他们三人还未眠。
  “乌凌……什么是喜欢一个人,什么是忧心一个人?以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一旦有了这样的感情,那么整个人都会变得不一样了,我……朋友就调侃着说,像我这样的,到底会喜欢上什么样的男人?那时我自己也很好奇……”商橒笑笑,极淡极轻地说,“直到遇见了颜路先生,他……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儒雅气息可以令任何一个走近他的人折服,你方才说我醉了,我是醉了,醉到即便心里很痛,还是不愿意……放弃。”
  她哈哈一笑,大有愀然之意:“你不认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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