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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炊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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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黑色。

他张开手,奇怪地看着自己手心沾染上了墨迹,梅朔还来不及笑,看着他脸上,那些墨迹竟像是渗进了皮肤,没有沾上墨的肤色也显得有些隐隐的青黑。

她急匆匆地去取了巾帕,沾湿了出来给他轻轻擦拭。一直等她全擦干净了,林绰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梅朔心下暗叹,他的皮肤比她想象中还要薄,还要嫩,以后不能玩这种在脸上画画的游戏了。

***

第二天,果然又开始下起了雪,并且比之前那场还要大,断断续续没有完全停歇的意思,天越加得冷,湖面结的冰其实已经能够承受人上去走动,不过一般也不会有人敢去走,要是怎么时候断裂了,摔进那冰冷的湖水,可是半条命都该没有了。

路上堆满了积雪,被踩实的地方,积雪结成了冰,走路也变得很艰难,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早晨起来,屋檐上都挂上了晶莹剔透的冰凌,敲下来烧化了直接都可以用来喝。

林绰洗了大缸出来,煮烂了黄豆开始做酱,每天长出来发霉的毛就得马上刮去,发酵上半个月,等到过年的时候,就可以用来烧菜,或者用馒头蒸糕蘸着吃。

下午的时候,梅朔就抱着他坐在桌前认字,有时候他都会觉得,那张她新做出来的椅子,他坐的时间好像还没有坐在她腿上的时间长。

他身上的痧褪得很慢,第一次隔上了三天才全部褪下去,慢慢变成隔天按一次,后来她用水牛角做了一块刮痧板。看着他咬着唇,痛又硬撑着不肯叫出声的样子,她总是心痛得无以复加,却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慢慢加大力气。

厨房里灶神娘娘的嘴上被贴上了糖瓜,让她不能上天告状。林绰老是喜欢呆呆地看着,心里却在想着,她们家,能有什么事情让她去告状的?

眼看着,就到了二十九,小年夜。林绰在厨房里蒸着馒头蒸糕,梅朔却坐在堂屋折腾。

年画已经贴在了墙上,福字也出去倒贴在了门上,但她就是想不出来该写什么春联。她本来也就不是什么文人书生,可要随便写一副吧,她又不高兴,这可是她和小绰儿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正想着,林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小半块热乎乎的蒸糕,走到她身前,期盼的眼神看着她,“阿朔,你试试,够软吗?会不会太甜了?”她就着他的手咬了下去,抬眼看着他,嘴里嚼着有一点甜丝丝的蒸糕,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落了笔,“眉黛生春点额妆,椒酒映人结簪发”。

一挥而就,林绰拿着红纸,就替她涂了浆糊沾去门上。她大概是完全不记得了,她这会不是在写成亲用的喜联,而是要写春联。

第 20 章

灶膛里火烧得正旺,大锅里传来了水开的咕噜声,梅朔正看着火苗发呆,她这两天是怎么了,林绰朝她一笑她就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他以前确实都不怎么会笑,尤其是这样放开的真心笑容,几乎都不曾有过。

、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之前都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而他,依赖她,却更怕她。如今他渐渐开始相信她,甚至对她敞开了心胸,她当然高兴,可是她至于像现在这样,就好像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丫头片子一样吗?

、书、大年三十的清早的被人敲响了门,却是一群小孩吵着要喜糖,她还奇怪着,怎么都提前知道她要成亲了?

、网、“过几天再来,现在还没有。”她弯下身哄一个小男孩,身后的女孩子刮着脸,“羞羞,喜联都贴出来了,还说没有,不害臊。”

她一怔,回过身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大门上真的贴着一副喜联,似乎,还就是她昨天晕晕乎乎写下的。

“这个,额,贴错了。”她挠着后脑,回头看着红纸,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写得喜联倒是比之前想到的春联都要顺眼的多。她关上门,留下一群嬉笑的孩子,闹了会,互相扔着雪球,渐渐走远。

她走着神,水声越来越大,她终于缓过来站起了身。

虽然还是大中午的,堂屋里的帘帐就被放了下来,把堂屋隔成了两间,木桶正摆在床前。过年前自然得洗个热水澡,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不能带着污垢过新年。梅朔担心晚上天凉,所以白天就烧了水准备让他洗澡。

热水倒进去,试了试水温正好,她掀起帘帐,林绰正坐在桌前,手指一个字一个字指过,嘴里念念有词,她走上前抽开他手下的书卷,“洗澡了。”

他走进去开始解衣服,木桶边上搭着擦身的布巾。梅朔坐在桌前,看着那本已经翻过一半的《百家姓》,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要进去吗?

林绰已经进了木桶,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梅朔站起了身,不知道是该出去吹吹冷风压压自己满脑的绮思,还是直接掀帘进去。

他之前洗澡的时候,她都是直接呆在后院,等他洗完才进屋,一来她要在屋里,估计他也不肯洗。梅朔看着帘帐,他现在还真是相信她,她就呆在这里,他都敢下水洗澡了。

林绰不知道外面的人正在心里做着拉锯战,还在记着刚刚学的字,原来,他的姓和她的都是一个偏旁呢。

看着那一模一样的一个木字,他都开心了好久。

他捧起水泼在自己身上,没听到帘帐被掀开的声音,直到手里的布巾被人从身前抽走。

“啊。”他瞪圆了眼看着来人,“你,你怎么进来了?”

梅朔挠了挠头,“我给你擦背。”不等他说什么,她站到他身后,“你够不着的。”

林绰坐在木桶里,把自己的身子蜷成了一团,双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腿,湿漉漉的布巾擦上脊背,梅朔看着他贴着木桶壁,浑身僵硬的身子,俯低了身子,“给我看到,没什么好害羞的。”

他低垂着脑袋,露出红透的耳根,梅朔捞起他的长发,淋湿了握在手里,倒了些皂角的汁液慢慢揉捏。

“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所以,别觉得这是见不得人的。”她把他打着白色泡沫的长发洗净,揉着他的双肩,想让他放松开来。

林绰还是没什么反应,她拉起他的一只手,细细地擦拭过,凑到他耳边,“会不喜欢我碰你吗?”

半晌,他终于摇了摇头,细微的声音几乎淹没的水声中,“不,不会。”

梅朔轻笑,一手抚过他瘦削的肩,最终,手下触及的骨感身子让她的心疼盖过了那些小虫在脑中细细密密的骚动。

她把布巾丢进水里,“前面的,你自己擦吧。”

等到林绰洗完,和梅朔互相瞪着眼,“你不起来?”梅朔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给他换的单衣。

他不敢看她,抓着布巾,却在不停擦拭着木桶壁的同一个地方,梅朔暗想,他大概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下在做什么。

她决定了,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回避,他有件事比外面的那些字更需要她来启蒙,至少,不能再让他在她面前还这么瑟瑟缩缩的,连身子都羞于给她看到。

“水要冷了。”她又道。

他还在擦,她站起了身,扶着他强行把他从水里拉出来,林绰背对着她,手里的布巾掉进了水里,梅朔张开了一块大布巾把他包起来,直接抱到了床上。其实那本是张床单,她刚搬来的时候自己弄脏了又没洗干净,后来把干净的一半裁下来缝了两层。

他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梅朔拉起布巾擦拭着他的头发,林绰涨红了脸,一手抓过单衣按在胸前,她拉开了布巾,他低着头开始穿衣服。

修长白皙的双腿弯着,腰腹间被被子盖住,梅朔坐在他身前,他披上了单衣,还没扣上,胸前旖旎的暗红色豆点在冰冷的空气中有些发硬,颈间锁骨被湿发半挡着,若隐若现。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鼻尖突然热热的,湿湿的,不是吧?

梅朔抬高了下巴,伸手擦过鼻下,她,她居然在流鼻血。

林绰扣上单衣,抬眼偷觑了梅朔一眼,没发现她的不正常,飞快地钻进被窝里开始穿亵裤,看着床上拱起的小团,梅朔仰着脑袋,一手捂着鼻子,果然,她确实不比情窦初开的丫头片子要好多少。

穿完衣服,他从被子里钻出来,抬起头,“啊,阿朔你怎么了?”

他跌跌撞撞地下床,急匆匆地拧了冷巾帕过来给她按在鼻下,梅朔心里正在大大地叹着气,还好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会流鼻血的,不然,要是让人知道她居然看着他就能看到流鼻血,她算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

天色渐黑,外面传来了鞭炮的声音,梅朔蹲在墙角,“爆竹呢?都塞哪里去了?”

“这边。”林绰把鞭炮一串拎了起来,梅朔弯腰捡起了爆竹,“你会放吗?”

他摇头,“我看你放。”

“你是不敢吧。”她坏笑着打开门,紧紧他的衣领,“先拿出去,我去燃根香点火。”

林绰捧着爆竹,拖着鞭炮,看着一群小孩嘻嘻哈哈地在雪地里奔跑,把单个的鞭炮扯了下来,点火插到雪地里,然后捂住了耳朵,眼巴巴地盯着雪地。

林绰也跟着捂上了耳朵,就听噼啪一声,积雪被溅起。他松开手,梅朔正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半根点燃的细香。

隔壁的人家也都有女人出来放鞭炮。梅朔一手拿着爆竹,作势要点燃,林绰捂着耳朵,她突然把爆竹凑到他面前,他“啊”了一声,跑开来,远远地看着她,她笑着把爆竹插到雪地里点燃。

到处都是不绝于耳的响亮噼啪声,梅朔抬眼看着夜幕,想起很多年前,她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大年夜宫里有人来送了爹很多的东西,里面似乎有一种爆竹叫做烟火,点燃了满天耀眼的火花,炫彩夺目,可惜这种烟火很少见,几乎不在民间流传,不然,他肯定也会喜欢的。

“阿朔。”

“嗯?”她转头看着他,他走近她身边,“我好开心。”

“什么?”她大声地问道,鞭炮声盖过了他的声音,她听不真切,林绰指了指边上正在跳动的火光,一低头,大声道,“香快没了。”

梅朔手指尖一烫,把剩下一点点香头扔了出去,之前的一阵鞭炮声正好歇停,身边传来他浅浅的笑声。

梅朔没有转头,唉,不然天知道她又要干出什么傻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成亲,不要拍我,马上了~~

第 21 章

初一开门早,初二回家看,初三无通巧,初四顿顿饱。一直到初五,商家迎完财神,才开始开市做生意。

西河镇的一家胭脂铺子里,那老板已经被这客人磨得完全撑不起笑脸来,“小姐,你到底要什么颜色?我所有色泽的胭脂水粉,已经全都在这里了。”

梅朔的整只左手手背上,涂满了各色的胭脂,“不要太艳。”

“所以,浅色的我也拿出来了。”那老板打开几盒胭脂,“这个绛紫色,和这个檀色,都是属于比较暗的。”

“太灰。”

“要不你试试黄色的?杏黄色最近也卖得挺多的。”

梅朔连连摇头,那老板弯下身子,“小姐啊,你都磨蹭了半个时辰了,我这里实在是找不到你要的颜色了。”

铺子里面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伙计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只木盒,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来盒胭脂,“老板,这一批的调好了。”

“放这里吧。”

梅朔突然冲那老板道,“我自己去调,行不行?”

她跟着那伙计走进后院,小小的作坊里,长台上摆满了各种花汁和种子磨成的细粉,还有最基本的细栗粉和滑石粉,那伙计带着她坐下,“小姐,你大概是想要什么颜色的?”

“我也不知道。”梅朔叹了口气,“我就是没见到喜欢的。”

“那你是想给他涂在哪里?”

“这也有区别?”

“当然。”

“眉角。”

那伙计沉吟了一下,“眉角?那你要的不是胭脂,你是想在他眉角染画,是要成图的吧?”

梅朔点头,那伙计继续道,“其实眉角,贴花鈿会更合适。”她站起身,走到边上一格格的木架上,取下来一个小匣子。

“不过如果真要调,也可以,但是要多用些白脂,若是普通的胭脂,你也画不起来,一下子就散了。”

梅朔低头看那匣子里面,“这些就是花鈿?”

“嗯。”

梅朔伸手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翠色的,像是鸟羽一样,镂空了带着朦朦胧胧的感觉,看上去是不错,不过,她想象着林绰眉角贴上这么鲜艳的…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挑了半天,选中了一朵小小的莲花,一把扇面的形状,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简单圆片。

“这是用什么贴上去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那伙计拿给她一只比胭脂盒要小得多的瓷盒,“这是呵胶,挖上一点点,呵口气呼热了,就融化了,按在背后就贴上去了。至于取下来的时候,更容易,热水洗一下就好了。”

“多谢。不过我还是想调。”

“那我帮你,你看想要什么颜色。”

***

红烛已经买好,酒和干果都有现成的,嫁衣去找那个村上专门给人缝补的封大叔做了,想来明天就能好了。

六道聘,第一道下给男子娘家,同时下聘书,第二道下给男子爹家,第三道下给姨婶姑婆,第四道下给年长亲属,第五道仍旧是下给男子娘家,不过是六道里最正式的一道,东西最多,同时下礼书,第六道,则是给男子的见面礼,接着就该下迎书定下成亲的日子。

不过这是最开始的规矩,通常的小门户人家也没这么多的亲戚,渐渐的,其实六道聘已经变成了三道聘,下聘书时一道,下礼书一道,最后给男子的见面礼同迎书再一道。

最复杂的一道聘也从第五道变成了第一道,这第一道,够不够风光,对于想要娶名门闺秀的女人来说,直接关系着聘书是不是会被接受。

不过这都和她没有关系,梅朔怀里揣着那盒眉脂,心里不住在想,聘书无人可下,礼书无人可收,迎书无人可递。她本来是不在乎这些,可若是三书六聘完不成,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天色已晚,积雪在月色下反射着淡淡白光,她走在雪地里,地上被踩实的积雪发出叽嘎的声音,抬眼看着边上人家窗户里透出的暖暖橘色烛光,她突然间觉得归心似箭。

***

推开门,林绰正站在床前,像是在往枕头下面塞什么东西,听到声音突然回过身来,“你,你回来了。”

梅朔勾了勾唇角,走到他身前,“我突然想起来,你那个压岁的红包已经压了好多天了,也该拿出来了。”

红纸包着的,其实只有几文钱,梅朔坐在床上,探手想要拉起枕头。

“不要。”他突然急急地扑过来一手按着枕头,身子半跌在床上,脸上红扑扑的,却不敢看她。

梅朔越加奇怪,更想知道这枕头下面,到底是藏着什么。

“那你自己拿出来。”她扭过头,像是要走开的样子,林绰不疑有诈,松开了按在枕头上的手,就在他双手离开枕头的瞬间,梅朔已经一把翻开,把枕头拎了起来。

绣着鸳鸯的红巾,梅朔轻轻拿了起来,嘴角勾着深深的笑意,一手抚过,“小绰儿,你可真够偏心的。”她抓过床边靠墙放着的那个小枕头,上面的翠竹绣,正是他第一个绣的。

“这次的针脚,可整齐多了。”

这么早绣了红巾还藏在枕头下面,结果竟然被她发现了,他像是做错事被抓了包,低着头,嚅嚅地轻声道,“绣多了,就齐了。”

她把红巾放回枕头底下压好,拦腰抱住他,“我想,我把三书都下到于安家里去,再从她家把你娶过来。”

“我们隔得不远,到时候我可以早晨送你过去,正午就把你接回来了。”这样,在村子里过一场,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她正正经经娶回来的正君。

梅朔一手把他越埋越下的脑袋抱进怀里,“你说呢?”

他靠在她衣襟上,梅朔低头,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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