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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匠手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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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鸿君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背后,将那把剑举在手中,一挥手,便挡掉了一个冲上前的士卒手中的剑。



“为何。”他冷冷地开了口。



“为何杀你们?开什么玩笑,大家都知道,火鸿君是在与秦国士卒打斗的过程中,为了救铁夫人而落崖而死!”长须男人说着,止不住地笑道,“给我上!”



火鸿君不再多言,他手中的剑所到之处,那些士卒刀剑俱断,但连接着那马车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楚国的士卒们就像发了疯的蚂蚁般一群群涌上来。



我找准机会捡了根树枝,也挡掉了几个上前想偷袭的小吏。



“所有人都希望你死在了秦国,你死了,对谁都好,大王也是这么希望的呢。”那长须男人边指挥着,边笑道,“功高盖主,你要恨,就恨自己圣贤兵书读得太多吧!”



周围的人越涌越多,三拳难敌四腿,虽然火鸿君手中有削铁如泥的宝剑,越到后面,上来围攻的人就越来越多,火鸿君并没有伤他们,只是除了他们的武器,但那些摔倒的人很快又爬了起来。



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儿了吗……我背靠着火鸿君,把一个从侧边来的小卒踢开,但面前那震耳的杀声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那些穿着熟悉盔甲的楚人脸上的神情几乎和那些齐兵与秦兵一样了,同样挥起的明晃晃的刀剑,红了眼地朝我们扑过来,这就是我拼命造剑的意义吗,这就是火鸿君想要保护的这些人吗。



突然,天上似乎出现了一道惊雷,伴着那熟悉而震天的喊声。



“谁敢动他们!”



我一抬头,赵将军居然站在右边不远处高起的一块大石上,他双手抡锤,豹目圆睁,嘿呀呀地叫唤了一声,高大健壮的身体从石头上一跃而下,他蹭蹭地向我们冲过来,那络腮胡迎风摆动,他双锤所到之处,那些冲上来的士卒全都倒了下去,还有些人被他的气势吓得呆站在原地,不过一会儿,就被他的大锤给锤晕了过去。



长须男人慌了神,他不断地挥着手。



“上呀!上呀!”他有些结巴地说道。



“你为何不上?”一个声音传来,接着是一条银色的蛇,突然从空中窜过,猛地勒住了长须男人的脖子,我这才看清那是一条银色的长鞭。



果然是狐岚,他双腕扎着,一身黑袍,坐在高头大马上,眼中满是隐不住的邪气,而他双手间没有任何东西,只是那双眼看着绕住长须男人脖子的鞭子。



他的手没有接触到长鞭,从眼底散出那深不见底的力量,那鞭子像有了生命般,自个儿越收越紧,突然长鞭一直,长须男人的头就飞了起来。



“啊。”周围一片惊叫,那些士卒也不敢再上前,全被狐岚的神力吓得一动不动。



“全都不许走!”狐岚大喝一声,那些想要逃跑的士卒便停下了脚步。



狐岚和赵将军很快到了我们面前,他们一同行了个礼。



“主公,夫人。”



火鸿君点点头,我也跟着点点头。



“你们为何在这儿。”火鸿君问,又指指马车旁那具无头尸体,“还有卢谷,他怎会……”



“主公与夫人掉下崖后,听说在树林里剩下的楚兵与秦兵大战了几场,但终究没有结果,主公带来的士卒已经将咸阳城围得严严实实,城内的兵出不去,城外的兵进不了,最重要的是两国的主帅都摔下悬崖,没了消息。”狐岚不慌不忙地接着道,“于是咸阳城内有些早有异心的人蠢蠢欲动,我就趁机要求面见城中的重臣,一番游说后,他们也同意放我们离开,但必须带走咸阳城外驻守的人马,那些人马现在林外待命,我有些不详的预感,便与赵将军先来探探。”



狐岚说着,斜眼看看道路就像石雕般站着,同时滴着汗的士卒。



“至于这些人,我想便是大王命了卢谷,暗下杀手,让主公能来秦,却再也回不去的伎俩。”



我有些气愤,火鸿君为了楚要与秦结盟,不惜带兵亲临,在这种时候公子槐还要加以施坏,就不怕楚地会有危险?



“现在情形如何,池凌侯有没有异动。”火鸿君问。



“虽然齐魏的攻兵还在,却暂时没有要攻入的意向。”狐岚顿了顿,接着道,“听说,是雪姬小姐即将临盆,池凌侯他暂缓了进攻的计划。”



火鸿君的眸蹙了一蹙,我也几乎惊呆了,雪姬放走了池凌侯,这样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那么快,就要……



“现在主公怕是不宜马上回金陵,因为大王下了诏榜,说您私通与齐,已在秦国交斗中落崖而死。”



“真是混账!”狐岚话没说完,就被赵将军愤怒地打断。



“也就是说,我现在回去,倒成了奸佞之臣了。”火鸿君淡淡地说。



狐岚点头,慢慢将脸昂了起来:“不过主公若要为王,刀山火海,属下自当追随。”



“我若为王。”火鸿君将手中的剑举高,那剑映着穿过绿叶而下的光线,绽出了一丝青光。



“我若为王。”他轻轻转着剑身,冷眸对着那把剑,他另一只手扶着我,我仰头,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的表情。



“铁花,你愿意成为一个王后,一个诸侯的夫人,还是愿意成为一个囚犯的妻子?”他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我。



我看着他,却猜不透他冰眸下的意图。



“都不想。”我老实地摇头。



火鸿君的嘴角勾了勾,轻拍了下我的头,一抬手,将手中的剑放到了狐岚手上。



“火鸿君,你这是?”赵将军有些迷茫,忙说,“就算攻的是金陵,我老赵也会奉陪到底!”



“现在楚的形势,怎能再经得起一场内战?内战过后,就算我取而代之又如何,只是苟延残喘,楚地会更快被其它窥伺的国家给吞并。”火鸿君看着那把剑,接着对上了狐岚的眼。



“将这把剑交给大王,就当是摔下崖的王叔送给他的最后一个礼物。”



狐岚的眸凝重了起来,他邪气的眼看了看火鸿君,突然跪下地对他行了个礼,接着磕了三个响头。



“主公养育提拔之恩,狐岚在此谢过。”



“铁花,你们真的决定了吗?”赵将军砸了下嘴,有些不舍地看着我们。



“决定什么?”我有点不明白。



狐岚一笑,微微地摇摇头,他对我行了个礼。



“两位保重。”说罢,他突然转身,面对着那些站成排不敢走动的士卒。



“火鸿君已经落崖而死,从未出现,卢大夫是被半路冲出的马贼所杀,明白了吗!”他的声音空悠悠的,几乎是要钻进人的心底那样,我看到那些士卒的眼神稍微起了些变化,而一直吸收着从狐岚身上散发出的邪气。



我想,狐岚法术的道行又增加了。



那群人马浩浩荡荡地开始行进,赵将军坐在马上,不住地往后挥着手,我似乎看到了他那黑红的脸上淌过了一滴泪,而狐岚在对我们道别后便上了马,脊背挺得很直,却没有回头。



“他们要接着为公子槐做事,不会出什么岔子吗……”我有些担忧。



“从今之后,公子槐就是狐岚的主公,希望凭着狐岚的才智,能让他变得聪明点。”火鸿君呼了口气。



远处只剩下马车轧起的一片尘土,很快,便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



天似乎微凉了起来,一阵风拨开了散在林子上空的凉气,我大口呼吸了一下。



“那么,冰沐,你现在是决定了什么?”我接着问,不敢相信他的选择会和我心中那种几近奢侈的期望相一致。



火鸿君虎着脸看了我一眼,突然坐到了地上。



我这才发现他胳膊上受了点伤,好在伤口还浅,刚刚他突然坐下让我吓了一跳。



“我累了。”他呼了口气,平平地说。



他的背靠在大树上,任由我翻看他的伤口。



我一抬头,就发现他的眸正注视着我,而一见我与他对视上,他又很快将眼睛别开。



“你害羞什么?”我挠挠头,我们真不像一般的夫妇。



火鸿君瞥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嘿嘿冲他一笑,正想要将从裙摆上撕下的布带子缠到他手臂上,突然从前方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等等。”那个稚嫩而清丽的童音道,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看上去还只有四五岁的男童走了过来,他背着一个小竹篓,头发扎得很干净。



“不能直接包扎,用点这个。”他说着,飞快地卸下背篓,取出几片叶子熟稔地捣烂,再放到另一片叶子上。



“这样就可以了。”他说着,用小手将那片叶子轻轻地贴在火鸿君的伤口上。



“谢谢。”我道,那男童铺好了叶子,慢慢抬起了头。



一瞬间,我被他的美貌惊得说不出话来,那精致至极的五官用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他一笑,就从那温柔的笑靥散发出万丈光芒。



火鸿君也睁大了眼,直到男童起身,不慌不忙地将背篓背上,我才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礼易白。”他的乌黑的双眼也如大海般平静,浅笑罢,那小小的身影便越走越远,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细问他,他已经逐渐消失在林中。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我赞叹道。



火鸿君也点点头。



“对了,你说你做出了一个什么决定?”我突然想到了我问了三遍的这个问题,一转头,火鸿君却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他的脸慢慢凑近,轻声道。



“决定就是,你可愿意成为一个农夫的妻子?”



“你是说,要和我归隐山林?”我惊喜道。



火鸿君凝视着我,郑重地点头。



“世间战事,永远都没有平息的那天,我只希望今后能有一人能统一中原,百姓不再因此受难。”他说着,轻抚着我的头,“不过,这应该也是个很奢侈的心愿。”



“你为什么不去试着做那个人呢?”我问。



火鸿君开了开头,他似乎本想对我说上一些沉重而遥远的话,却似突然改了主意,转眸凝视着我。



“我做了那个人,就无暇保护你。”



他冷峻的脸这样近地靠在我眼前,脸上虽毫无表情,却是认真得让我脸一阵发红。



我别过脸,不自觉地往后蹭,但火鸿君已经慢慢跟了上来。



“对,对了,离开山谷前,昭震跟你说了什么。”我结结巴巴道。



他的手移上我的脸,慢慢地将我转了过来。



“他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感谢我没有把他是池凌侯死士的事告诉秦王。”他说。



我直视着他的眼,任凭他那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



“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他的唇抿了一下,嘴角艰难地上扬了一下。



“他警告我如果欺负你,就会随时出现把你带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火鸿君已经笃定地说出了下一句话。



“可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睁大了眼,火鸿君已经一个侧身就吻了上来,我靠在树边,听着那风抚摸着树叶而起的一片响声,感受着嘴中的缠绵。



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来得及问他,比如他是什么时候有了不再涉足世事的念头,我们要去哪里找个安乐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会不会后悔做出这个决定,有时候又是否会想我思念欧阳谦与晴奴那样思念他唯一的姐姐雪姬,还有我是否能按照古夫人的教诲与他完成那男女间天经地义无比美好的事……



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我,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我想我的那些问题,在今后与他相守的那些日子里可以慢慢询问,一点点地实践。



至于究竟要去哪儿,我也全然不担心了,因为子休先生说过,只要心逍遥,无论身处何地,天地都任我们遨游。



不是番外之赢驷



赢驷吸了吸鼻子,顿时感到一股浓烈的香樟草味往身上扎,他的脸轻轻一抬,就哎呦一声碰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上。



周围一片黑暗,他这才想到自己被那个古怪又怪脾气的老头子命令着蒙上了眼布。



他伸手向上,但手腕咚地一声敲到了那同样的坚硬的东西上,龇得他一阵牙疼,该死的,他呼了口气,身体一动,他那强壮的肩头,手肘,屁股,膝盖,那些零零落落的东西一股脑地涌进各式各样的疼痛。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他气得叫了一声,脸就碰到了正前方那冰凉凉的东西。



自己似乎……是被塞进了一个小柜子里?



赢驷又嗅了嗅,从前方还隐隐传来一阵香薰味。



这是燕国进贡来的顶级麝香,他很是喜欢这个味道,才命人每天在卧房备好。



难不成他是……赢驷想着,轻轻地往外探了一步。



没错,那种宽度……自己居然被那个长须老怪塞进了王城内自家卧房的龙锦榻旁的那个精制香炉后方的金丝银缕屏风后面的那个破木柜里!



赢驷顿时怒火中烧,他整个人往前一推,却被弹了回来。



这个木柜是他那个死去了的父王命人放在卧房的,父王经常对他说那木柜是他娘韶颜夫人陪嫁的嫁妆,虽然佳人已去,但见着那木柜,还是能凭吊一番。



他才不信这番鬼话,父王生前后宫三千,正夫人侧夫人数不胜数,而在外春风一度的更是无法计算,在他还是奶娃儿的时候,有一次奶娘将他放在花园中晒太阳,居然睡了过去,而隔着层层密叶,他却看见父王与一个女婢在野外暧昧着打趣,他那头戴金冠的父王,就这么把手伸进了女婢的纱衣间,他就这么睁大眼看着,一声不吭。



世间男子皆薄幸,女子也不过为了权势所趋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工具而给男子利用罢了,他的娘也是如此,他被生到这个世界也只是为作她往上爬的工具,后来她因为自己命不好害病死了,这也怨不得别人。



赢驷这么想着,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嫌那木柜开开合合麻烦,在上面挂了一把锁,没想到那赤脚下里巴人就这么把他给锁了进去。



他的脸顺着木板轻轻一蹭,那蒙着的布就瞬间滑了下来,落到他的脖间。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幸好背后竖着透过一条光线,他艰难地转过身,才能透过前边开着的一条小缝看到卧房内的情景。



他惊得几乎滑下地去,那种俗得掉渣的帷幔,飘扬在卧房的每个角落,顺着目光从右向左移去,那金灿灿的矮桌上蹲着一只浓绿色的像是蛤蟆一样的东西,那东西脖子上挂着块沉甸甸的祖母绿,那祖母绿绿得就像是祖母埋下地半个月后再挖出来那么绿。



再过去,那刻满云纹的案桌上他放着的那些书卷已经不知去了哪儿,而那张睡塌似乎也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又嗅了嗅,那么多的麝香,已经甜得发腻,是谁把他的卧房弄成了这番模样!



他正想大声命令奴婢进来,却见门外突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一个人。



“太傅,太傅,您不能随意进来……”门外就传来宫女无力的声音。



但没过多久,太傅那张盖了半层布的脸就出现在门内,卫殃对他施以黥刑,那字一刺上去再也无法抹掉,所以太傅倒是经常在他面前自怨自艾一番,他也明白太傅的意思,打发些金银珠宝便了事。



太傅大步走进,身后跟着一个着着白衣的女子。



“一日不见,可真是想煞了老夫啊。”太傅说着,一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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