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重度依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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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了其他方法来扰乱他的检测系统，现在他不知道你在这儿，不用担心。所以斯塔克先生，等我死后就把机械的那部分拿出来，如果研究它你肯定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反正放在我的身体理我对此也毫无用处。”
　　“噢是吗？你这些天一直就在考虑应不应该和我说这个。”托尼的语气听不出来他是什么态度。
　　“我只是在想拯救更多人是不是更有意义——”青年浑浊的视线对上斯塔克深邃的眼眸，他推开凳子重新站起来，将目光拖到窗外直到很远，“我被卖到“Future”做实验品，在那之前我的人生要比做一个试验品更加痛苦，我生活的地方毫无人性，所以我在犹豫人类是不是真的有拯救的价值，或者说斯特林是在帮忙。”
　　“。。。”
　　“统一规矩的思维方式并不是全部都很糟糕。”
　　“人类确实黑暗，我不和你讨论人类社会和世界观问题，”斯塔克抬头盯着男人的下颚说着，“你把我绑起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些，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或许根本不用死。”
　　“我最多保证不让机械部分被损坏，我不想变成我的同伴那样，我必须死。”


☆、Part。44

　　“等等！”斯塔克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对于那把他绑的死死地绳子；男人没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定了定神托尼只能尽力地回过头去盯着那个走到窗户旁边的青年人急促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这肯定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你先解开我；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你会阻止我；”威福特微微一抬嘴角，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暖透了全身似的；明朗的微笑并不搭配压抑的气氛，“其实我是个病毒，每个试验品都担任着不同的角色；我的目的就是入侵你的系统，给它们造成破坏。”
　　斯塔克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他是想起来关于贾维斯的一些事情，那些之前的经历在他脑海里翻得飞快，直到之前他昏倒过去的前一秒钟还记得贾维斯的消失是那么的真实。
　　“你对贾维斯做了什么——”
　　威福特听得出来斯塔克的语气是那么不能平稳，也许还带着点害怕？可是对于此他还是乐意实话实说：“什么都没有，那是他自己的问题吧，斯特林曾经和几个技术人员谈论过你的人工智能，但具体是些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他想要打那个主意已经挺久了。”
　　话还是继续说着，但是那个长相还算精神的青年人就伸出手来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了的刀子，背对着他的托尼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大量涌出的鲜血飞溅到地板上，开出血的妖花。
　　“停下，先别这样做！”
　　托尼等不到回答，对方冲着身体比划的动作分明就是剖开胸腔，颤抖的呼吸和腥甜的空气这些都刺激着斯塔克的器官，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变得恍惚，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一般地转过头去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贾维斯查了你的资料，也许始终是一个人的生活过久了就会觉得习以为常，不擅长与人交流，不擅长表露自己的善良，还有比如说——”斯塔克的样子显得疲惫，他耷拉着眉角，而且脸上的肌肉也是毫无生气地处于松弛状态，“每次都会有很多人为此付出代价，并不是他们应该或者不应该死去，也不是上帝对他们不公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恩。。。我是说如果他站在对的立场上——”
　　刀刃穿透皮肤和组织的声音被托尼的话语掩盖，他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对方是不是还可以听得到，但是他还是坚持的说着。
　　“我确实对你有偏见，一开始，现在也不例外，”斯塔克紧紧合起眼睛来，直到他感觉到了那个还带着温度和粘稠液体的刀柄被递到了自己的手里，所以他只能紧紧握着。
　　“But　you　are　brave　enough　and　good；　thank　you。。。”
　　一转手，锋利的刀刃割断绳子，托尼站起身来盯着地上已经死去的人。他没有完整的尸体，心脏处的和大脑一半的机械玩意儿被他自己硬生生分离了出来，但是死者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却异常的安详。
　　在托尼眼前死去的人并不算少，但是杰西卡·威福特的死去却让他的心中有难以说得出的滋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年更带给了斯塔克一种绝望的味道，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即使是多么渺茫的希望和晦暗的境地，钢铁侠都不曾有过这种透彻心底的感觉，也许这回牵扯到贾维斯，自己的人工智能系统，自己的管家——但是溅在墙上和窗帘上的斑斑血迹似乎都证明了威福特的清白。
　　托尼弯□子，他捡起那两个作为机械设备被安装在威福特身体里的控制器，将沾满血的刀丢在了地板上就转身走出了门，而且临走之前还不忘轻轻把门合起来。
　　***
　　夕阳美的人心醉，斯塔克坐在门口的长凳上，身边再也没有了任何人，就连自己的盔甲也因为没有足够的原材料才不得不停下工作，他必须给个交代，先是给这家的女主人一个交代，然后就是纽约，社会，政府，甚至他自己。
　　托尼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
　　他掏出口袋里放着的手机，这是一个乱作一团的烂摊子，那种感觉仿佛又回来了：对于盔甲的依赖，那种深深的需要感，直到此时此刻斯塔克才知道，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盔甲，从来都不是，他需要的只是可以帮助他控制盔甲的那个人工智能系统——
　　贾维斯。
　　“贾维斯。。。”
　　斯塔克自言自语着拨通了小辣椒的电话，很幸运的是，对方接通了电话。
　　“托尼？”
　　“小辣椒，我需要你帮我去一趟公司——”
　　“等等，托尼，是你吗，噢老天我以为你真打算人间蒸发！”波兹的声音中除了责怪还带着几分焦虑和担忧，“你去哪儿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都不是重点，听着小辣椒，我现在把“Future”的一切都搞清楚了，我得回去，很快我就会回去的，你不用担心我，但我想说的是——贾维斯，是的贾维斯，他出了很大的问题，他变得非常不稳定，什么，情绪？不是情绪，AI不该有情绪，我是说系统的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去看看主机是不是还正常。”
　　斯塔克从长凳上站起来，他一边在院子里踱着步子一边听着对方的话，但是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却全部都是贾维斯：“你那边一切都还正常？OK，然后打电话告诉我好吗宝贝儿，是的我很快就会回去。”
　　托尼正准备重新坐下，可是他却看见了站在房子门口的女人，那正是这间房子的女这人，她迎着阳光的脸让皱纹和表情一样清晰，还是那样慈祥又温和。
　　背光的斯塔克只剩下轮廓的剪影，他伫立在那里干巴巴的，就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只有头发还随着风胡乱的摇摆着。


☆、Part。45

　　“你会说英语？”
　　屋里的灯光不算明亮，斯塔克的双手都放在桌子上；它们交叉在一起；也许是不经意地双手的手指都在相互的拨弄着从而在进行着小动作。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说英语，”年迈的女人微微笑了一下，她从旁边拿过一个盘子；那里面装满了饼干；她把这个盘子放到托尼的面前用沉静又温和的声音说，“想吃点儿小甜饼吗？”
　　斯塔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他根本没有在纠结于是否应该拿起来一块尝尝这个问题上面。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重新抬起眼睛，那样子仿佛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一样；那么认真和严肃：“还是不用了——我感到抱歉。。。我是说，我在你的房间里，和我一同来的同伴，他——”
　　“你说那个孩子，”意料之外的，女人打断托尼的话，昏黄的灯光照映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那岁月的痕迹就像是利刃雕刻在石板上那样清晰，说话的时候那些纹路也随着她开始变得松弛的肌肉而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沉隐，“我也同你一样感到难过。”
　　“你已经知道了？”斯塔克看起来是少有的惊讶。
　　女人点点头，他略微干枯的头发也动了动：“在很久之前我就认识那个孩子，大概是几年前吧，他比现在要盛气凌人得多，但他懂事却很早，比起几年之前他现在明显要好得多了。”
　　托尼看着对方讲手臂伸过来然后拿起盘子里的饼干再慢慢地收回去，那些语调并不清晰，房外有种不知名的怪鸟在一直不知疲倦和烦躁的啼叫个不停，或许是阴森恐怖。
　　“其实他是个好男孩，又可能是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吧，他听说在你们那里有些麻烦，”女人缓缓地说，“你对那里很重要对吧，看得出来。”
　　“其实没有什么，我本以为威福特至少可以提供给我更多的线索，噢。。。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是受害者的一员，看起来你们好像认识很久了？”斯塔克皱皱眉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最后还是拿起了一块饼干放进嘴里，甜品的诱惑永远对他奏效，“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他穿着西装然后是金*的头发，你有没有注意到他？”
　　“确实认识有很长时间了，他总是来我这里。哦。。。抱歉我后来没有看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女人摇摇头，她仿佛对于杰西卡·威福特的死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和感到恐惧，这是难以理解的，“还喝点水吗，或者是咖啡什么的？”
　　斯塔克委婉拒绝了对方要想帮他再倒一杯水的想法，现在的托尼·斯塔克完全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这个村庄的人究竟都有什么底细，而且对于“Future”的事儿他们究竟是否知晓，但是最重要的，也是首要前提就是讲盔甲修复成功然后赶紧去调查贾维斯出了什么毛病，毕竟他还是想从这里找到什么线索，除了杰西卡·威福特提供的那两个东西之外。。
　　“能给我讲讲关于这个村庄的事吗，我觉得我有必要——”
　　话还没说完，托尼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他掏出手机细细打量了一下来电的人然后又重新望向对面的女人，这大概是礼貌的询问，直到对方微笑着做出并不介意的样子来，斯塔克才起身一边朝着门外走一边接听了电话。
　　“怎么样了小辣椒？”
　　“我说糟透了托尼！一团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的语气听起来焦急异常，“贾维斯的系统全面停止了，好像进行了自我封锁，现在没人能进入系统查看到底是哪个程序出了问题，无论是任何破解还是。。。”
　　“你现在在哪小辣椒？！”听了这个消息的斯塔克也变得无法平静，毕竟那是贾维斯，从这么久贾维斯的变化来讲，这个事情已经不能算是突如其来的打击了，这在斯塔克的预料之内，仅此而已。所以这个男人用手指拼命抓着自己褐色的头发，把它们搞得乱糟糟的，并且还加快了语速，“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如果贾维斯的系统出现了严重问题——好吧这种事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我会尽快回去的，在我回去之前一定要保持镇静，还有公司里的人，有必要就先疏散他们。”
　　事情变得愈发混乱，托尼没办法再继续把时间耽误下去了，是的他没空再去了解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意义的有关村庄的事情了，他必须立刻就走，立刻回到纽约回到贾维斯的身边。
　　贾维斯或许需要安东尼·斯塔克。
　　这对他来说并不只是个警告，他担心，不可抑制地担心那个人工智能的一切，现在只身一人处在陌生地方的斯塔克选择了回去。
　　放下电话之后斯塔克就匆忙的告别了那个年迈的老人，虽然也有一些愧疚，就比如说是将她的房子搞得混乱，并且还把杰西卡·威福特的尸体留在了那个，虽然这个女人知道一切，但这仍然不算是礼貌。
　　夜晚没能阻止斯塔克的步伐，他从这家的女主人那里要来了一个足够可以将那些散留的盔甲运送到自己飞机的装置，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一路上托尼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胡思乱想，他没有了贾维斯的导航，所以他不得不打电话给罗德斯让他来帮忙，虽然他并不想这样做，因为对方几乎用了大部分时间来指责他的人间蒸发，不光如此，而且还有一些牢骚也一并唠叨了出来。
　　重新抵达纽约的时候已经是八个小时以后，他几乎选择了最快的方式，那危险极了，好在这时候的纽约还算安静，外出的行人少得可怜，否则都大概托尼也不会冒险把飞机直接开进自己的车库里。
　　这简直太疯狂了。


☆、Part。46

　　再次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斯塔克一进入大厅就看见波兹和罗德斯正坐在沙发上讨论着什么。
　　“托尼！”当小辣椒看到风尘仆仆从外面跑进来的斯塔克的时候简直没法抑制情绪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迎着他走了好几步；“电力系统完全瘫痪了；所以我打开了备用的供电设备，现在我们怎么办托尼。”
　　斯塔克没说话，但是从他没有办法平稳地呼吸来看他是一路跑上来的；不仅急促而且焦乱；他用茶色的眼睛扫了一下一旁的罗德斯，然后又将视线拉回来：“贾维斯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所有由贾维斯控制的系统全部都瘫痪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斯塔克大厦？”
　　“全部的。。。”小辣椒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指甲卡进手掌心的肉里；“我没法控制。”
　　思考了几秒斯塔克就立刻转身小跑着走向了一边放置的电脑，要知道他家里所有的电子设备几乎都与贾维斯系统相连，现在他只是试着将电脑主机打开，如果那成功了，他就会是成功了一半。，但是在拼命按了好几下电源还是徒劳无货之后，托尼决定彻底静下心来先和之这两个人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毕竟这从来都不只是个小问题。
　　“小辣椒，系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全面瘫痪的？”
　　“你不应该先来解释一下这些天你始终躲避着我的原因吗托尼，”站在沙发前面的罗德斯说话了，他还是穿着那一身正统的职业装束，皱着眉望着斯塔克教训道，“其中还包括你擅自离开了纽约，你甚至都没有和我们其中任何一个谈及过此事，如果贾维斯系统没有出问题你是打算始终人间蒸发吗。”
　　“嘿，你不该来教训我罗德斯，”先是诧异的静了几秒钟，然后斯塔克才重新舔舔他的嘴唇用干巴巴的声音说，“谁会管这件事，还是说整个纽约整个美国都愿意接收“Future”所规划的未来，机械的，同一的，没有情感的？如果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大脑贡献出来做牛排的特殊配料，那么现在我就开会说斯塔克企业停工，我们不再需要抵抗或者是来保护我们自己，让斯特林说了算！”
　　斯塔克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他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声音，手臂不知道究竟是在指着什么，但那样子确实足够说明他很苦恼。
　　“还是说我寻找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和秘密都得去告诉你们所有人，”托尼最终把手中拿着的那个威福特给他的机械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稍微放轻了语气说，“就像这样，把这玩意放进你的身体里，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由别人掌控自己的生杀大权，我们不再特别——”
　　“斯特林究竟要做什么。。。”小辣椒低头看着桌上的东西，金*的头发耷拉下来又被她重新捋起来放在耳后。
　　“很显然就是我刚说的那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阻止他，我甚至还没找到他们的基地究竟在哪，那感觉糟透了，我觉得我像是个。。。噢。”
　　罗德斯深深出了一口气，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