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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闺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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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聂秋文现在都已经快十五了,可他现在还一事无成,文不成武不就的,如今还靠着父母吃喝,他拿什么来娶媳妇儿,拿什么来养家人,别说往后能沾点女婿的好处了,不被女儿从娘家拿东西倒贴就已经不错了!赵氏又气又羞,聂家两兄弟现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宁愿将女儿嫁给聂秋染做妾,也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聂秋文做正室,又听到聂秋文竟然嫌弃自己的女儿,还说她又老又丑,赵氏顿时便险些发了疯,指着聂秋文便骂:“小杂种,你骂谁是谁是又老又丑?你自个儿是什么德性,一事无成,游手好闲的懒东西,哪个倒了八辈子霉祖坟头上生了蛆的才会嫁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小东西!”
若是赵氏只骂自己便罢了,可她现在骂的是自己的心尖子,对孙氏来说,聂秋文便是她的眼珠子,哪里舍得人家来抠,连碰触一下也不肯的,这会儿竟然听到赵氏不分青红皂白便开骂起来,她顿时气不过,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尖叫了一声便朝赵氏扑了上去!
堂屋里头顿时乱成一团,聂秋染看崔薇眼珠子都看得险些滚落了出来,起身拉着她后退了些。
“离远点,凡人打架,神仙遭殃。”聂秋染这话刚一说完,前去拉架的孙梅不知道被谁一耳光拍在脸上,顿时头发都散了大半,哭得也更厉害了。聂明看她这样子,哪里还敢上前,躲得远远的,嘴里还在焦急的劝道:“娘,大舅母,不要吵了。”今儿是她大喜的日子,但这两人现在却打得欢乐,崔薇猜想她现在心中一定气得厉害,这会儿脸色都有些扭曲了,一双手捏着衣袖扯得衣裳都有些变形了。
聂秋文这家伙也不讲义气的凑了过来,孙氏为他打得厉害,但他却是丝毫没有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站在聂秋染身边,不住抱怨:“大哥,你怎么让我娶她啊,你自己不想要,你跟娘说啊,怎么推到我身上。”他说这话时脸上止不住的露出慌乱之色来,聂秋文现在年纪不小了,对于嫁娶也多少知道一些,一想到自己娶了孙梅往后恐怕会要遭崔敬平等人嘲笑的样子,他心中更是有些不快了,抱怨完没等聂秋染开口,便朝崔薇央求道:“崔妹妹,好妹妹,你帮我说说,我不想娶她。”
“你在唤谁?”聂秋染声音有些发冷,直冻得聂秋文打了个哆嗦,抬起头时就看到聂秋染眯着双眼,眼里透出阴戾之色,顿时吓了他一大跳。聂秋文还是头一回看到聂秋染这模样,心中不由有些发慌,他有些害怕的看了崔薇一眼,这才怯生生道:“大嫂……”
聂秋染脸色还有些阴沉,听到他这样唤时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慢吞吞道:“如今娘正在为你的事打架,你去劝劝!”说完,不由分说便推了聂秋文前去孙氏那边,聂秋文不防他力气如此大,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正好压在了那赵氏身上。
将人推开了,聂秋染死死将崔薇揽在怀里,气势昂然,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盯了聂秋文半晌,最后才渐渐化成一片冰冷,被隐藏在眼底深处。
第二百二十四章石头
聂明好端端的婚事,最后因为孙氏跟赵氏二人的打闹而添了几丝火气。等到聂夫子出来将这两人喝斥开来时,孙氏脸上早就已经开了花,今儿特意穿的新衣裳也被扯破了,连头发都被抓散,这可是孙氏昨儿特意花了十文钱让人给自己盘的头发,据说是城里夫人们才会盘的,她昨天一盘上晚上就没怎么敢睡,可今天被赵氏给抓散了开来,险些没将她气得发了疯,孙家的人这会儿也是又气又怒,今日天不亮他们便过来了,本来就是想为了孙梅的事儿找聂家落实下来,可谁料结果却摊上了这个,孙梅哭哭啼啼的被赵氏等人拉走了。
若是换了平常,少不得孙氏这会儿要慌忙上前将孙家人拉住,不过她刚跟赵氏打了一架,心里火气正旺,自然巴不得他们早走,孙家人气冲冲的离开了,孙氏昨儿起便收拾打扮,可谁料今日却因为被赵氏抓伤了脸而被深感丢脸盛怒之下的聂夫子勒令不准出去,心里的郁闷就不要再提了。
孙氏一不能出门,出面的自然就是崔薇了。罗家过来抬人时看到主事的是个面容稚嫩的少女,心中无不诧异,但因为聂秋染身份足够了,崔薇这个当嫂子的亲自给聂明操办婚礼,罗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心中不满,自然兴高彩烈的进来抬新娘子了。
逮着空闲,崔薇瞧了一眼那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新郎倌儿,表情有些流里流气的,身材中等,年岁瞧着倒是不小了,与他一同过来的是他本家一个婶子,罗大成的娘并没有亲自过来。村里两个热心的妇人扶了聂明出来,将她抬上了花轿。一路吹锣打鼓的就要走。孙氏今儿不能出门,崔薇自然是要一路跟到罗家去的。
迎亲队伍沿路倒是极热闹,如今天气虽然冷,但道路两旁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个个好奇的站在旁边,一面跟在后头欢呼热闹。崔薇拧着裙摆走在队伍中,双脚溅得满是泞泥,一路打着晃,队伍才刚出聂家不远,倒有人不小心一扑爬摔倒在地。聂秋染看崔薇皱着眉头的样子,忍着满耳的喧哗,一边凑近她耳边道:“我去将马车赶过来。咱俩坐车过去。”
要真是能坐车,崔薇自然求之不得,忙就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着,幸亏今日下雨。队伍走得并不快,地上路滑,若是走快了将新娘子摔出来,才真正是出了大丑。聂秋染不多时将马车赶了过来,抱了崔薇坐在前头,自个儿也跳了上去。赶着马车不远不近的跟在轿子边。
这罗大成家所在的黄桷村正是紧邻着凤鸣村,隔小湾村也并没有多远,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众人便已经到了。罗家人这会儿早已经准备妥当了,屋外的大坝子上一溜儿摆开了七八套桌椅,许多妇人都在坝子中忙活着帮忙煮饭拆菜等,看到这边新娘子队伍过来时,一些半大的小孩子连忙就涌了上来。有人便拿了糖果出来,坝子上欢笑声更响亮了些。崔薇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打量了这罗家一眼。罗家的房舍约有七八间,看起来倒是不错,趁着那罗大成扶聂明下轿子的功夫,崔薇眼角余光看到一个年约四十许的妇人挺着个大肚子,牵了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童正往这边看着,一边不时的便抹下眼泪。
“那是罗大成的娘。”聂秋染看到她眼神,一边就凑近她耳朵边轻声说了一句,末了,又盯了那小男孩儿一眼,嘴角边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来,语气多了几丝凝重:“那是她七儿子,罗石头。”
不知为何,听到聂秋染说到罗石头几个字时,崔薇像是听出了他话中的一丝冷意,顿时打了个冷颤,抬头看着聂秋染时,又见他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一双眼睛深邃迷人,刚刚就像是自己的错觉一般,顿时就甩了甩头。本来想问他为何会认识罗家的人,可谁料经他这样一打岔,却又忘了个干净。
这罗大成的娘倒也能耐,生了好几个孩子了,肚子中还揣了一个,崔薇看她肚子,顿时打了个冷颤,古代女人都不避孕,一旦有了孩子便生,光是瞧着就已经很吓人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聂秋染提起罗石头时的语气有些奇怪,崔薇目光总不自觉的朝那小男孩儿身上转。这孩子瞧着瘦弱得很,一双手腕跟芦苇杆似的,只剩了皮包着骨头,脸颊极为瘦弱,凸显得一双眼睛便大了些,看人时的目光带着警惕又带着好奇,死死的跟在那怀着身孕的妇人身边,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瞧着这模样,倒不像是能被聂秋染另眼相看的样子。崔薇打量了他半晌,没发觉这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看他瘦成这模样,心中也觉得有些怜惜,众人忙着将新娘子送进房中,那挺着大肚子的妇人也跟了进去,那孩子也想进,只是罗大成的娘魏氏根本没功夫搭理他,自然将他一个人留在了外头。
屋里面挤得很,崔薇也懒得跟进去凑热闹,坐在了屋外,见那孩子怯生生的模样,干脆冲他招了招手,一边笑道:“过来。”
那名叫罗石头的孩子犹豫了一下,大眼睛中露出惶恐与惊骇之色,摇着头想要往外退,崔薇见他这模样,干脆起身蹲在了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早已经从聂秋染嘴中知道了这孩子的名字,但崔薇依旧是问了他一句,原本是想打消他的顾虑,谁料这孩子抿紧了嘴唇,脸上现出一丝倔强之色,一边背脊更是贴紧了门一些,没有开口。
崔薇也不以为意,见他消瘦的脸颊,以及身上明显已经短了一截的衣裳,手腕与脚裸处露出来的地方竟然已经冻得有些发紫了,心中不由更是怜惜,干脆伸手过去摸了摸他手,入手便是冰凉一片,冻得她打了个哆嗦,一边就皱了皱眉头道:“真冷,怕不怕感冒了?”崔薇话音落了,那孩子却依旧盯着她不肯出声。崔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她早上出来时怕自己半路想吃东西了,拿油纸包了几颗奶糖,这会儿取了出来,干脆拈了一颗冲这孩子示意他张嘴,可谁料这孩子满脸倔强,崔薇最后也没法子了,干脆将糖全塞到他手上,一边摸了摸他脑袋,感觉到这孩子身体紧绷了起来,这才站起身来又朝聂秋染走了过去。
“聂大哥,这罗石头怎么穿成这样。”此时人一般都是重男轻女的,而这罗石头是个男孩儿,平日里却像是没过什么好日子一般,罗家看样子又不像是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怎么对儿子却这样苛刻,连大儿子娶媳妇儿都舍得花银子办得这样热闹,偏偏对这个小儿子看起来却根本不太重视的样子,一般人家都爱幺儿,这情况倒当真是有些稀奇了。
那孩子捏了糖,定定看了崔薇半晌,这才往外蹿了出去。
聂秋染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来,眼神渐渐变得温和了些,替崔薇理了理头发,这才拉了她坐在自己身边,与她低声说道:“罗石头他娘生他时难产,是寐生,先出腿,险些命也没了,而那一年他爹也受了伤,罗石头在五月五日出生,这一天是毒日,他爹娘认为他不吉利,对他并不喜欢。”聂秋染看着崔薇,语气温柔而缓和,却是听得崔薇愣了一下,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聂秋染看。聂家跟罗家是姻亲,虽然聂明当初没有嫁过来,可到底两家之间换过庚贴,聂秋染对于罗家的一些情况知道也并不足以为奇,但为何他对于这罗家人竟如此熟悉?尤其是这罗石头,他竟然连罗石头几月几号生都一清二楚,崔薇顿时有些惊讶,看着聂秋染就道:“聂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再说五月五日生怎么就不吉利了?”
听她问话,聂秋染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在,看了门外一眼,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里露出深邃神秘之色来,半晌之后才看着崔薇道:“五月初五自古以来便是被人认为乃是一年之中最毒的一天,罗石头生在这一天,黄桷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他说到这儿,忍不住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来,表情冷得让人心寒。如今这个名为罗石头的孩子,小名为寐生的不起眼小孩儿,在多年之后,却是成为了一个大庆王朝之中上至王公皇亲,下至达官贵人俱都无人不怕的存在,多年以后,他下令将整个黄桷村屠杀干净,亲手将自己的父母兄长与侄儿女等都一一手段残忍的杀死,许多百姓平民不知道他的手段,但权贵之中却对其大名如雷惯耳,又有谁知道,他现在不过是黄桷村里,一个受人瞧不起的孩子而已?
当初自己跟他斗了大半生,不分伯仲,此人的心狠手辣与阴毒残忍他是深深领教过的,对他的出生来历只差没有刻进骨子中,如何又能不晓得?
PS:
第一更,感谢的话晚点传。
码字到早上,我太高估我自己了,以为两点能起来,结果事实证明我起不来,嘤嘤,晚了一个小时…
今天看到有个人留言,说女主恶毒,还放狗咬一个老人杨氏,我震惊了,杨氏要来把她卖了做妾,还不要放狗咬,要怎么样圣母的行为才能这样宽宏大量,我如果真写女主像那位亲说的圣母的话,估计有不少的亲们要骂我小说憋屈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心结
崔薇不知道聂秋染想了些什么,只是看他表情好似有些不对劲儿,屋里正闹着洞房,眼瞧着天色不早了,崔薇两人只是过来送亲的,也没留在这边吃晚饭,便准备要回去了。
罗家的人倒是再三挽留,聂秋染的名声如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们当然希望聂秋染两人留下来,给罗家添些荣光也好,只是现在天色黑得快,再加上又下着雨,崔薇也怕回去晚了,路不好走,自然是婉言谢拒,那头与聂明说了告辞,被她拉着又哭了一通,崔薇好不容易才跟着聂秋染上了马车,临走时她本来还想看看那个名叫罗石头的孩子,可谁料罗家里今日事忙,自然也不好打扰人家再问了。
而两人马车刚刚离开,一个破旧的柴房里,满身瘦弱的小孩儿正手里拿着一块奶糖万分珍惜的舔着,一边眼睛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天真憧憬的笑意来。
黄桷村离小湾村也不太远,虽说离开罗家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回到小湾村天色还没有大黑下来,聂家里早已经摆开了宴席,都到了这个时间点了,人家都早已经开始吃上了,崔薇自然也不想再过去了,一边哆嗦着靠在聂秋染身上,一边伸手进他胸膛里煨着,仰了头道:“聂大哥,天都快黑了,咱们还是回家里去自己做饭吃吧。”
虽说马车头顶上已经挡了一块遮雨的油纸,但风刮过来,一些毛毛细雨仍是吹在了身上,将她外头裹着的披风都打湿了大半,穿在身上冷冰冰的,但也不敢脱,否则恐怕会受凉。聂秋染任由她将手捂在自己胸口上。一边看了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聂家,抿了抿嘴唇:“薇儿,为难你了,你放心,往后我必定会千百倍的补偿给你!”今日聂明婚礼的热闹,更显得当日两人成婚时的简陋,聂秋染心里也明白自家不重视根本是因为自己要娶崔薇的原因,自然心中有些歉疚。
崔薇将头靠在他肩上,没有说话,其实心中却是对聂秋染说这话很是高兴。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跟他过一辈子了。那么他要是知道欠了自己的,往后自然会加倍的对自己好回来,崔薇当然不会傻得去解释说自己无所谓。两人驾着马车朝自家方向走去,这会儿天色虽然还未大黑,但村里许多人都去了聂家,四处都冷清清的,家中崔敬平也不在。估计也是去了聂家,如今崔家跟聂家之间有姻亲,崔世福等人肯定是要去吃饭的。
回了家煮了饭,又煮了一块麦酱肉切来炒了花菜,又做了一道蒜泥白肉,炒了两个素菜煮了小半盆酸菜粉丝汤。刚一吃完,那头崔敬平才回来,这家伙一回来张嘴就是一股酒味儿迎面扑来。恐怕在聂家是喝了酒的,想到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再加上此时的酒大多都是米与高梁等酿出来的,崔薇也没怎么说他,只是烧了水让他洗了。自个儿也洗了个澡,这才钻进了被窝。
跑了一整天。两人都有些累了,刚刚在马车上时崔薇还有些想睡的,可偏偏一钻进被窝里却是睡不着。她刚洗过澡,手脚冰凉,这会儿脚搁在汤婆子上,双手就被聂秋染一只手抓着放在他胸口上,两人也不熄灯,就这么靠着说话,崔薇想到今日聂明出嫁,可是聂秋染却表现得冷冷淡淡的模样,像是比自己这个外人还像一个真正的局外人般,对聂家与罗家并不如何亲近的样子,虽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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