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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闺事-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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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祸根
这个送礼过来的人纯粹就是来给人心里添堵的!众人也不知道知道太子心中是个什么想法,若说太子对于崔薇看中,万万不可能派了元阳郡主过来给崔薇落脸才是,众人心中各自思量。那一同前来宣旨的内侍却并未随元阳郡主离开,反倒是笑道:“聂夫子切莫与郡主一般计较。太子殿下是日前曾听候爷言说郡主似是无理取闹,罪于夫人,这才特地派她前来,正好与夫人赔个罪!只是这宅子当初乃是郡主之父刘承的故所,只是王爷感念皇上恩德,仙去前曾将这宅子送还宫中,如此郡主见宅思父,心中难免感伤,如此才出言无状的!”这侍人语调缓和阴柔,将事情与崔薇解释了一遍,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又各自添了一些思量。
崔薇也没料到那个未曾谋面的太子竟然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而她也没有想到这宅子以前竟然是元阳郡主的家,难怪她看自己时目光有些不对劲儿,原来还有这么一场因由!
“也劳烦公公前来走一趟,不如留下来喝杯水酒吧。”崔薇压下心中思量,笑着冲这侍人说了一句,那侍人本来是领命前来,今日罗玄不能亲自过来,太子现在身边离不得他,因此他也很是遗憾,特意派人前来定要说替崔薇撑着颜面的,如今这侍人一听崔薇邀请,自然便顺势答应了下来。崔薇忙让人将这内侍领进外间席中,这才又重新招呼着冯氏等人分别进屋里坐下。
众人看清崔薇如今深受看中,顿时个个对她自然又更亲近了一些。看得出来元阳郡主对崔薇表情并不友善,许多人心中跟明镜儿似的,现在自然乐得讨好崔薇:
“听说前些日子圣上有意将元阳郡主封为公主,说是欲使她出使和亲呢!”这说话的是建安伯的夫人。年约三十许,长相温润,只是一开口却是挑得众妇人跟着三言两语的讨论了起来,元阳郡主虽然也是天家血脉。但奈何当年七王刘承死的不清不楚的,外头的人只当圣上对他十分看重,就连他不幸死了可也将他独生的女儿召进宫中养,可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晓得,当初七王刘承跟当今圣上争位,最后就算是圣上登上王位之后对他也是面甜心苦,外表看似兄弟二人极为和睦,可实则只有这些贵妇人们才知道,圣上那是将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拨之而后快。如何又会对他另眼相看,在他死后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给天下人看而已。
刘攸虽然是天家血脉。但其父死的都不明白,圣上表面对她好。可实则如何众人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要真对她好,她如今哪里会像现在一般不知天高地厚,早被教导成大家闺秀了!元阳郡主刘攸是个不受宠的,且又身份尴尬,崔薇现在又有一个得太子宠幸的弟弟,如今连带着罗玄吹风儿,使得她都跟着身份贵了起来,众人自然愿意踩了刘攸来讨好着她,都争先恐后的说起刘攸的事儿来,反正此时大家一说,都心中有分寸的不会再拿出去显摆,如此一来只要外头人不知道,自个儿内里掩得好,没被人抓到把柄也就是了,恐怕皇上也愿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了。
崔薇从这群妇人身上才得知原来自己住的地方原本该是刘攸的家,虽说七王的事儿大家碍于皇室秘辛不敢说得太多,但刘攸的婚事儿宫中有影儿了自然愿意说出来引崔薇欢心,说来还是上回刘攸得罪她的结果,罗玄在太子耳边进了言,才有如今刘攸恐怕要被封为公主外嫁一事儿。
心中存了念头,今日将两个孩子的满月酒办得热闹了,又亲自将前来道贺的众人送了出去,晚间时候两夫妻洗漱完,崔薇才与聂秋染说起这事儿来:“今日元阳郡主来了,我后来才知道这宅子原该是她家的。”
聂秋染今日儿女满月,他也是欢喜了,喝了几杯酒,这会儿洗漱过后虽然酒气已经散了不少,但依旧能闻得出些许,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伸手揽在崔薇腰侧,听她说起这话时,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只是原该,但如今可不是她家的!谁叫她命不好。”有一个敢想出争位念头的父亲,也难怪她如今落到这般结局!
前世时聂秋染位高权重,对于这事儿可是听说过的,七王刘承当初生母受宠,生了不该有的念头,想与当今圣上争位,也活该他最后不得好死,就是刘攸也被教养成一个粗蛮无礼的丫头,最后嫁了人不说,还敢养面首,算是将其父的脸都干净了,刘承死后也遭人唾骂,皇上这招也确实使得好。聂秋染心头冷笑了一声,也懒得去想这些不相干的事儿,便与崔薇道:
“你别管这个了,反正她也在大庆朝呆不了多久。”罗玄性情一向阴毒,打人专打脸不说,而且打蛇打七寸,打人便要将人一次便打死,可说做事斩草除根,如今刘攸罪于崔薇,他自然一出手便没给刘攸留后路,直接提了让刘攸去和亲的事儿,如此一来刘攸一旦远离大庆朝上京,前去远蛮,人生地不熟的,恐怕往后日子艰难,果然这像罗玄一向的风格,做事干净利落!
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位置不同了,聂秋染现在对罗玄少了以前的忌惮,反倒多添了几丝欣赏,此时说起这事儿,满脸都是笑意。
崔薇听他说不管,自己当然也就不管了,虽说这宅子以前是赐给刘承的,但时过镜迁,这宅子她来的名正言顺,又不是从刘攸手里抢的,她也没什么心虚,只说了这话便不提了,又召了人过来问一双子女,那头奶娘都是亲招的,知道前头姜氏的后果,做事倒是仔细小心,崔薇问了一阵,又看儿女们睡得正好,心中满意,那头聂秋染却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赶紧让人将儿女们抱下去了,一边将妻子搂进怀里,两夫妻已经一年时间没有亲近过了,他相当于忍了许久,这会儿哪里还忍得住,好不容易等她出了月子,干脆搂了人一块儿滚进被窝里。
这头两夫妻正亲热,而另一厢许氏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对着儿子不住啼哭:
“今日国公府的王夫人与我提出要将你妹妹许给她一个死了正室的堂兄,你妹妹年纪现在正轻,如何能给一个重重老耋做继室?我们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那冯氏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些!”
许氏这会儿已经六神无主了,与儿子哭了一番之后抹了眼泪便道:“不如你去求求聂秋染,你与他一向交好,若是有他从中撮合,说不得那冯氏还会忍耐一番。”
秦淮沉默寡言的坐在许氏面前,听她哭了半晌,这才道:“事关妹妹往后,我去求聂兄也成,但母亲之前开罪了他夫人,这事儿我心中也是没底的。”因为许氏之故,秦淮现在与聂秋染之间关系颇有些歉疚,这会儿听许氏要自己去求人,若不是瞧在秦淑玉一生份儿上,他也不会厚着这个脸皮去求,但心中实在是有些忐忑与羞愧,一听许氏这话,虽说答应了,但又忍不住有些抱怨:
“母亲若是一开始将妹妹许给崔三郎,我瞧着如今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崔三郎虽然出身低了些,但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妹妹更是一心一意”
他话没说完,许氏一听他提起这事儿,顿时勃然大怒:“你闭嘴!你妹妹好歹是知府千金,他崔三算什么东西,没有功名不说了,便是家中穷的叮当响,还是替人看铺子的,凭什么娶你妹妹,你以后这话不要再说了!”许氏虽然也想将女儿嫁得好,希望她日子也过得,但让女儿许给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人,她却不肯。
秦淮一听她说这话,心中有些不快,不过到底许氏是他母亲,因此忍耐了一下,也不开口了。
这厢秦家母子心中焦急如焚,秦淮一面求救聂秋染,许氏则是一面慌张着要给女儿说婆家,秦淮心中隐隐担忧,他对于聂秋染虽然也曾有过两回恩惠,但母亲许氏这样一闹,本来两人之间交情颇深,可如此一来,便变得有些尴尬,聂秋染不是个好亲近的,他当年欣赏其才学与性情,好不容易花多年时间又一片真切放下身段与之相交才有了两人后来的交情,可如此一来,若是再有事儿求于他,说不得这个朋友便变得疏远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知已好友,没料到如此一来却是生分。
秦淮心中有些不好受,但也舍不得将妹妹嫁给一个老人做继室,因此仍是找到了聂秋染这边,提出这事儿来。许氏则是在京中官宦之家里替女儿找婆家,原本她对于自己的女儿颇为自豪,本来是想要将她高嫁,可如今出了此事,少不得要将目标放低一些,只是仓促之间,便是将目标一放再放,一时半刻也找不出好的人选来,许氏急得心头上火,心中难免又将崔薇给怪了一遍。
第三百五十五章命运
若是许氏早有准备,这事儿还好说,但仓促之间,要相看人找个人品好的,身世地位又不差,还得要年纪相当,又愿意得罪冯氏与王国公府与秦家订亲的,那是少之又少。几天下来聂秋染倒是答应帮忙说项,算是还当初秦淮的人情了,只是许氏这头没找到人定亲,便是聂秋染愿意说项,可说到底,也要秦家的闺女说亲出去才成,否则便是聂秋染愿意帮忙,也找不到借口。
许氏在定洲一带被人讨好巴结惯了,没料到进京之后便处处憋屈,先是在崔薇身上碰了壁,如今连冯氏也要来踩她一脚,许氏心中的感觉自然是可想而知。她这会儿恨得牙都痒了,却偏偏无计可施。定洲那边实在太远,许氏一边让人送信回去,一边又在京中相看,倒是忙得晕头转向。
一段时间下来,许氏身心憔悴。许家这次不肯帮忙,许氏算是尝到了滋味儿,她自诩为官宦人家出身,平日里高人一等,可没料到此时竟然在国公府面前也只得低头做人,心中的滋味儿自然是不用再提。
此时许氏焦急得上火,与之相反的,则是崔薇这段时间过得倒是不错,有了儿女,她心境多少有些不一样了,相比起从前对这个陌生时空的不确定,到现在有了儿女,她倒是觉得心里安定了下来,许氏那边来找她帮忙,她看在秦淮的份儿上,也答应了下来,本来还以为有些困难的,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冯氏听她一提,便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崔薇让人给许氏那厢回过信儿之后,便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反倒是准备给崔敬平挑起媳妇来。
她现在手中不缺银子,在京中又住了一年的时间,也算是对京中的情景熟悉了起来,后头又有罗玄撑腰,要想给崔敬平找个媳妇儿不难,多的是想着攀附权贵的人想与他们拉上关系,把女儿送过来,只是崔薇对于这样的人有些看不上,也怕惹上麻烦而已。
孩子们满完月没几日,天气渐渐便暖和了起来。只是上京这地方本来就位于北面,比起南方要冷得多,因此到了三月。也比往年在小湾村的一二月还要冷一些,屋里众人还不敢除袄子。两个奶娘与一干丫头们抱了孩子在崔薇这边玩耍,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可真是一天一个模样,开始时看着还小小的一团,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才刚刚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长得粉雕玉琢的了。
崔薇抱了女儿在手间,看她这会儿睡得正香,爱怜的忍不住拨了拨孩子的脸,那头便有丫头凑趣道:“小娘子模样长得真好,倒是跟大爷有些像。”两个孩子都像聂秋染一些。辛苦生个孩子却跟自己不像,崔薇心里也有些郁闷,一听人这样说。顿时嘴角就抽了抽。这厢几人说着闲话,气氛倒也融洽,不知怎么说的,那话题却是说到了许氏身上。
最近秦家在京里可算是出尽了名声,许氏在京中要给女儿说亲的事儿一夜之间便满京城都传遍了。出尽了洋相,挨尽了人家嘲笑。崔薇心里清楚得很。知道这是许氏被人整了,也不知她背地里是得罪了哪个人,故意如此这样整她,现在许氏嫌贫爱富的名声在京里是传遍了,一时之间她哪里还给女儿找得到什么贤婿,简直是哭得眼泪都要流干了,崔薇身边的下人对于这事儿心里清楚得很,也知道许氏之前嫌弃的那人便是崔敬平,因此故意拿了这事儿来打趣她:
“听说最近秦夫人倒是找到了一个趁心如意的女婿呢。听说是御史台中一个名陆劲的监察御使已经向秦夫人提亲,据说秦夫人那边已经是应了。”府中丫头对于这些打听消息之事倒也在行,再说秦淑玉的婚事在整个京中都传遍了,少有人不知道的,便是许多细节好些人心中都清楚得很,不过崔薇目光都放在一双儿女身上,对于秦家的事儿她又有意不想去听,因此到这会儿竟然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顿时便呆住了。
“什么?秦姑娘竟然被许给了陆劲?”崔薇在京里也住了一年的时间,陆劲的名声她倒是也听过,不过这名声可算不得是什么好名,而是有些恶名了。这陆劲本来是正德七年时的进士,为人耿直严肃,自小家境便十分贫寒,被寡母带养着长大,一中了进士之后先在翰林院呆了两年,据说其人嫉恶如仇,且十分固执,看不得一些阴私事儿,便是同僚之间有些小龌龊他也要直言,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最后在翰林院中混不下去了,被人踢了出来。
此人确实是有才,且又年纪不大,正德帝爱惜其人才,不忍将他发放回故里,因此便看准他性格,将他发到御使台中。本来监察御使下就是一般检举官僚与权贵等有过失之处,向皇上提出意见等,可以说是皇帝的一双眼睛。官儿虽然不大,只是个从五品的,但因能直告御状之故,因此身份倒也颇为特殊。正德帝看准了陆劲此人刚毅之极,宁折不屈,又不惧得罪权贵,且悍不畏死,本来该是个做御使的好材料,正德帝也确实没看错,可偏偏坏也坏在这儿。
陆劲为人固执,不知转弯,为人倒也刚正,不曾收受贿赂,恐怕整个上京之中,也就只有他敢称一声清白名声的,无论人情事故,他皆不与众人来往,同僚之间也并不如何熟识,且时常板着一张脸,不近人情,不管是谁被他逮着,便是一本参到了殿前,也因着陆劲此人油盐不浸之故,使得京中许多人对他恨之入骨,在上京里没哪个权贵不被他参过的,只要稍有些许差错,便是门下奴仆犯了事儿,陆劲也要上奏到殿前,弄得众人头疼无比。
正德帝开始时还惩戒了几个犯事贵族,心中对于自己决定还颇为自得,又得赏过陆劲一回,可偏偏被陆劲义正言辞的推了回去,弄得好大个没脸,这事儿在京中传为笑柄,众人背后都叫陆劲为一只黑狗,大意便是其逮着人便开咬,又铁面无私。
当今皇上也为此人头疼,陆劲不管不顾,只要对方犯错便参,有些人明明是他也要好生安抚的,有些事儿自己也要装不知道的,偏偏这陆黑面要捅出来,闹得大家都尴尬异常,更何况皇上年纪大了,只想要风平浪静,不希望整日都闹得鸡飞狗跳的,最后也不爱给陆劲擦屁股了,反倒定下了往后监察御使无重要关乎军国大事儿不得入殿的旨意来,这才使得陆劲消停了不少,不过京中众人却依旧是恨他,可偏偏此人行得正,坐得端,名声还大,又不好背后下黑手,因此对他又是无可奈何。
崔薇其实对于这人也十分敬佩,毕竟能不贪一文铜钱,且性格又不畏权贵不怕生死,她自己是极爱惜性命的,对于这样极有风骨的人倒是很欣赏,可偏偏也就坏在这儿,陆劲并没有因为她心里欣赏陆劲这样的人便放她一马,怀孕后她便被陆劲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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