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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风再起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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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石越说的事么?因为父母上一辈的事,是这样么?”他问的迫切,急于得到答案。

路非同冷目相对,一声不吭。

沉默似乎就是一种答案,最不能让人接受的答案。君一言的心猛地一抽,疼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两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已经快两年了。从我第一次带你去吃火锅,第一次载人赛车,第一次期盼成绩,第一次亲你第一次告白……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他压抑着语调,俯在非同身上低低地喘息,“我一直以为,只要给我时间,你就是块石头,我也能给你捂热了……”君一言抓住他的手狠命地按在脑袋两侧,逼迫他仰头看着自己。

说到后面,不甘混合绝望,他的表情脆弱又凶狠,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口里迸出:“……我究竟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待见我!”

他细数的过往,他强烈的情绪……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他的愤怒,会错觉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人。

少年紧闭的唇微启,君一言却没来由的觉得畏惧,明明一直想要逼迫他开口,事到临头,反而惧怕他说出答案。

在大脑之前,身体做出最直观的抵御状态,直接用唇舌堵住少年要出口的话。

路非同一惊,下意识地抗拒。

反抗使得镇压变得更为凶残。

他们之间有过数次唇齿纠缠,从蜻蜓点水的青涩,到几乎滚床单的激情。但是这一次,君一言不顾一切的狂热里竟带了些许毁灭的意味,他被伤得体无完肤,疼痛之下力道也毫无节制。

放浪的唇舌在他口中吸吮翻搅,见鬼打鬼遇佛杀佛,牙齿碰撞间,疼痛混合激情蜂拥而至。

胳膊被他用一种紧箍着要捏碎的力道禁锢。

非同下意识地一咬,一股血腥味儿在口腔内蔓延开来,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的样子,和着鲜血更加不留情的啃/噬进攻。

男人痛得癫狂,却只针对性地侵犯他的唇舌,双手按着他的手臂丝毫没有逾矩的意思。

那亲吻,到最后,简直就像受伤的狼在撕咬。

他在上面,动作凶狠表情冷硬,肢体语言却是感受的到的痛苦难受,攒起的眉峰像极了记忆中的另一个人……

非同放弃抵抗,上面的人似被抚慰,情绪慢慢缓和下来,唇齿间的动作也逐渐变得轻柔。他低着头,像小动物舔/舐伤口,用舌尖轻轻拭去沾染在少年唇上自己的鲜血。

双手放开了对他的钳制,伸手上去拨开他额头细碎的刘海,君一言困难地张开红肿的唇,在他耳边,叹息般地轻喃:

“非同,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他的话让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茫然的眼神在瞬间清明,然后逐渐变得冰冷。埋首在他颈窝的君一言丝毫未曾察觉,只觉得眼前一花,后背一阵疼痛,已经触到冷硬的床板。

路非同翻身而上,变被动为主动,单腿跪站,骑跨在他身上。又成了一开始的姿态,少年从上而下地俯视着他,精致的面孔寒气逼人。

“这样的话别再说第三次,自己都不信的事情不要试图说服别人,并不好笑。”

君一言一愣:“……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我们会被分开。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

“我不会离开。”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像是跟君一言说话,又似说给自己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我等不起了,他们更等不起。”

“浪费时间?什么意思?他们,他们是谁?”

他一叠声地问题刚问出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便像回答一般,紧接着就响起。君一言毫不理睬,只是不管不顾地看着非同。

铃声刚停止,紧接着便又不依不饶地叫起来。

君一言火大的一把掏出电话欲摔——

他的手机屏幕很大,掏出电话的角度刚好让两人都能清楚地看见来电人名。

非同讽刺的轻笑,直起身从床上跳下来,走进卫生间里,顺手打开水龙头。

君一言紧蹙着眉心接起电话:“喂。”

“你在哪儿呢?”

“有事儿?石越。”

电话那边顿了顿,石越了然的轻哼了声,说:

“有事儿的可不是我,是你老爸,你最好快点来趟医院。”

39、信任

世事总是无巧不成书,但是巧合碰撞出的一般鲜有好事。

君一言匆匆赶到医院,石越下意识地朝后面一望,有些意外:“就你自己,那谁呢?”

“你会想他一起来么?”君一言反问,然后头转过去,看着亮灯的手术室,“我爸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出事了?”

“难得你还想的起来你爸,我还以为你都忘记自己姓甚名甚,一心只扑那小子身上了。昨晚阴沉一张脸跟真的似的,亏我还担心你半天。敢情是做戏啊!别说,演的还真不错,不颁发个金鸡金鸦奖都对不起你。”

石越毫不留情的讽刺,让君一言瞬间沉了脸,“少废话,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严重了?”

“我怎么知道,我去公司忙活了一天,连午饭都顾得上吃,我这儿也刚到,头晕脑胀的,别朝我嚷嚷!”

“公司又出什么事了?”

“这本来可都应该是你的责任。”石越哼唧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下递过去,“看看吧,几个网站都头条,话说你都不上网的么?”

几张财经网站的网页快照图片,头版头条全是君景行公司的负面报道。

其实对于房地产这一行来说,没有跟政府官员的利益牵扯,工程是不可能顺利审批下来的,但是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一旦曝光于众,网上的舆论导向几乎是统一口径的批判谩骂,任何不好的事情都立刻能联系到一起。

一家媒体更是费心地把君氏历年的负面新闻做整合报道,标题直接打出“为富不仁,天理难容。”

君一言气的差点把石越的手机给摔了,“这些人他娘的什么都敢胡写。”

石越往下指指:“人家也不是空口无凭,你看底下上传的材料,这些谩骂也就不足为奇了。”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论坛爆出来的,传播速度快的惊人,公司公关部门已经着手处理着去申请删帖,但我看这架势,这事没完。”

“这内容……是公司出内鬼了吧?”

石越摊手:“不排除这个可能,王秘书已经在查了。”

君一言脑中猛然一个念头,“我爸是不是看到这个报道受刺激了?”

“不会吧,纸媒的消息没这么快吧。”石越嘴上这么说,却立刻转身朝不远的病房跑去。

仔细翻了病房里报纸杂志,确定坏消息还没见报,两人莫名的松了口气,相视一看,又忍不住苦笑。坏结果已经造成,但是下意识的惯还是找起因。

“对了,姐夫不会用手机上网吧?”

“他没那么闲。”君一言没好气。

石越不理他,自己四下里翻找。

见状,病房特护连忙从兜里掏出个电话递上来,“君先生送去手术室的时候还拿在手上,我就顺手给收起来了。”

“我爸一直拿着手机?”

以为他们在追究责任,特护小姐小心翼翼地辩解:“医生说让他好好休息,这几天就要做手术取脑中积聚的血块。君先生除了接几个电话,都一直遵照医嘱,并没有玩……手机。”

特护会错了意,石越却是立即就反应过来。几个按键下来,他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眯紧,面色一下变得冷硬。

“怎么了?”

石越一声不吭,沉着脸把手机递过去。

——身败名裂的滋味儿怎么样?这只是开始。欠了人家的,早晚都要还。

一条恐吓意味十足的短信,发信时间是中午,署名赵建军。

“……赵建军,这名字好熟悉,在哪儿听过……”

“你爸在部队的战友,路晓芸的倒霉老公!”

“他不是死了么!?”君一言一惊。

石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所以还能有谁!爆出来的这些材料一看就是内鬼干的,一些送礼走关系的记录甚至连公司里也没有,跟你们家关系这么亲近,有机会拿到这些东西的还能有谁!?”

“你说是非同?!”

“他前脚刚离开,后面就爆出这样的事,而且又是这样的署名。现在跟赵建军有关系并且还活着的人,除了他还有谁!看情形这是玩复仇天使的戏码呢!”

“不可能!”君一言脱口而出就否定。

石越一下火了:“君一言!你还分得清是非对错么?!你被他迷昏头了啊,我现在都怀疑他所谓的失忆到底是真是假!你醒醒!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自欺欺人,是不是非要他把你们都害死了,你才能清醒!”

君一言紧抿着唇,很久才说:“这件事不会是他干的,你不了解他,所以才会这么认为。石越,如果这真是非同做的,老子把这双眼睛扣下来给你。”

“你——!!”他狠厉的话让石越气极,随即冷笑着说:“这人阴暗地躲在后面,听这话,他手里还有不少爆料,肯定要把他找出来。”顿了顿,石越接着说:“留着你的眼睛,瞪大眼看清楚自己喜欢的究竟是人是鬼。”

那个号码是本地号,但是在移动公司却没有查到任何记录,那是一张不记名的手机卡。

君一言为此专门找了方老大,通过公安局的刑侦手段来调查这个匿名的号码,但是他们很快发现卡已经被销毁了,这张手机卡从头到尾只朝君景行的手机发过这么一条信息,线索就此中断。

君景行手术后醒来,双腿功能性障碍,医生说由于刺激引发的脑溢血导致神经受损,下半身偏瘫,刚醒来的时候连语言表达能力都受到影响,伸着手似乎想说话,口里只能‘嗬嗬’着发出几句模糊不清的声音。

这病起病急骤、病情凶险。医生丝毫不敢怠慢,几个人轮流盯着,一有情况随叫随到。君一言和石越也被吓得够呛,一步也不敢离开的守着。

眼见一向精神强健的父亲成了这个样子,君一言目眦欲裂,眼眶发红,一双眼睛瞪的死紧,瞪着瞪着,眼泪就下来了。

所幸经过几次治疗,双腿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起色,但是君景行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语言功能也在逐渐恢复,这样的情景总算让一直在他勉强强颜欢笑的石越和君一言真心高兴了那么一点。

在他身体生病当机的这段时间,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也没有被找到,但是他短信威胁的内容却仿佛是诅咒一般,网络的上的疯狂转载,引起报纸电视各大传统媒体的集体关注。

那人爆料时间拿捏的十分阴毒,此时正值国家换届选举,正是各方势力洗牌的时候,这时候爆出这样的事件,君景行当仁不让的成了出头鸟,加上他原来曾在军队任要职的红色背景,如同滚雪球一般,事件越炒越大,删帖公关远远赶不上流言的传播速度,公司的公关部门一筹莫展。

直到最近一次,一个跟君景行有生意来往的官员被双规,虽然不是君氏集团直接导致的原因,但是石越还是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危机。

儿子在一旁削水果,石越一脸为难,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身体好转,精神也矍铄,眼看两人心思各异,君景行了然的笑了笑,朝着石越说:“有什么事直说吧,我又不是纸糊的。”

石越暗地里做了决定,又朝着君一言的方向瞟了眼,这才把目光转过来转过来,看着君景行郑重的说:“姐夫,现在事情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以外了,在更糟糕之前,我想,我应该跟你汇报一下。”

君一言拿刀子的手一顿。

石越把这段时间剪辑的报纸资料,还有公司的财务报表递过去,叹了口气说:“对方有备而来,选的时机又十分歹毒,马上换届,他们对这种利益上的事情特别敏感。我看这架势不仅仅是商业竞争这么简单,根本就是要置你于死地,我本来以为是你对手那几个红二代搞的鬼,但是你看这些爆料,一点一点有条不紊地发出来,简直是要凌迟,妈的,也不给人个痛快!”忍不住爆了脏话,他接着说:“而且,这些资料他们怎么能得到的!?”

君景行翻开那些报纸,直到看到熟人被双规的新闻,脸上才出现了变化:“他进去了?”

石越没好气:“照这么发展下去,你也差不多半只脚进去了,重逢有望!”

“这些东西……不可能传出去的。”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真不知道你们父子俩是怎么想的,这摆明了是家里内贼干的,你们偏要叫着不可能。”

“……内贼?你指非同?”君景行立刻摇了摇头,“不会的。那资料是锁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一般的小偷根本没招。”

“你还记得那条短信吧,除了他,我真想不出会有谁发这么条短信。收养他之前你了解过么?如果是处心积虑报仇的话,他就算是会制造炸药,我都不觉得奇怪。”

非同的过去……

见父亲沉默,君一言放下手中的水果,突然开口:“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不可能是非同。”

说起这个名字,他自己反而一阵默然。

他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非同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医院公司两边跑,石越说的没有错,这是他的责任,他必须承担。

忙的晕头转向,累的疲惫不堪,晚上躺下来的时候格外想他,半夜摸着个手机就不管不顾地打电话过去。

非同似乎也很忙,他几次思念成灾,想的受不了抽空跑去学校找他,却总是扑了个空。给他打电话,他说不了几句便匆匆挂断。

只有在晚上,没有任何人打扰,他打过去,对方迷迷糊糊地接通,也不需要说些什么,君一言只是拿着电话,听着那边他清浅的呼吸声,然后慢慢让自己合上眼。

感情,是让他即使这么辛苦也要死命坚持的满足感。

他在,岁月安好。

“你简直是鬼迷了心窍了!”眼见这父子俩的态度,尤其是君一言的态度,石越失望透顶:“路晓芸害死你母亲,路非同害死你父亲,对这么一个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人,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说相信他。这么一个情圣居然是我的家人,我可真骄傲不起来。”

对两个孩子的感情,君景行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可是听到石越这么说,他心里却强烈的不舒服起来,尤其是看到儿子瞬间难看的脸色。君景行皱起眉:“石越,你说的并不是事实,并且,死者为大,多少心存敬畏,不要挂在嘴边一直说。”

“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路晓芸害死我姐,害的一言从小没有妈妈。这个狠毒的女人……”

“路晓芸狠毒,你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君景行打断他的话,终于忍无可忍:“只要稍微跟我走的近一点的女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如果不是她做的那些蠢事被路晓芸抓住把柄,我又怎会……说路晓芸害死她,其实是她自己害的自己。”

40、分手

打给杨瑞的电话响了很久。

石越看了看外面快落幕的太阳,想着英国那边时间,估计杨瑞现在正睡觉。可他实在想找个人说话,不甘地等了良久,叹了口气正要放弃,那边电话里杨瑞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喂?”

本以为会是某人起床气极大的怒骂,石越一时怔愣,“我以为这个时间你还在睡觉……”

“知道是我睡觉时间,你还敢打骚扰电话,你找抽呢。”

杨瑞的口气远比话意要柔和的多,石越了然:“在赶稿呢吗?”

只有赶稿子的时候他这个时间还在清醒状态。

“赶稿……唔,算是吧。”漫不经心地应了句,杨瑞随即感觉到某人不同寻常的低落情绪:“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着蔫了吧唧的。”

“杨瑞……”忽略他不和谐的形容词,石越哀哀地叫他的名字。在最亲近人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沮丧,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部复述给他听。

“……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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