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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朝的荒唐喜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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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有三百来人。”薛三爷冷笑。

公子点头:“这便对了。看来今日还增了些人,还好你去探了一趟,否则明修小师父又要白走一遭了。”

薛三爷气结:敢情,敢情这不孝徒儿把老夫当探子使了!

顾朱朱想起一人:“年运呢?”

“你不须担心,”公子道:“他去替我办些事情,应该过不久就能见到了。”

“是等我们逃出去以后?”顾朱朱猜。

公子笑:“或许,不需要那么久。”

见公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薛三爷气愤未平,幸灾乐祸暗道:追兵如潮,看你小子怎么逃得出这天罗地网!

在薛三爷心疼惋惜的目光中,顾朱朱背后的刀伤好得一天比一天快,虽还没痊愈,也没有那么疼得钻心裂肺了。

“当然,你也不瞧瞧你喝的是什么药!”薛三爷横眼。

“很苦的药。”顾朱朱平静地得出结论。

“那都是老夫收集了几十年,寻遍了整个天下才得到的十来株,全被你喝了!”薛三爷怒道:“你还抱怨苦?!”

顾朱朱好奇:“这种药——没有了么?种不出来了麽?”

薛三爷冷哼:“要长成一株温续草,须得天时地利俱都齐备,有人等一辈子也种不来一株。你以为,岂是那么容易得的!”

顾朱朱想了想,感叹:“怪不得比一般药都苦!”

******

入了冬,山间夜晚来得格外早些,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天色便'奇'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书'见五指。顾朱朱试'网'着摸进门,被一双手握住。

“怎么了?”声音有些急,听起来仿佛惊慌。

顾朱朱皱眉,奇怪:“怎么这么早天就黑啦?”

手一抖,却将她握得更紧。

“疼——”顾朱朱叫道。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顾朱朱揉着被他捏疼的手,疑惑:“你是不是也看不见?”

身旁人沉默。

“你——害怕?”顾朱朱猜道。

就在她等得快要不耐烦时,“嗯,天黑了——”公子低低应了声,可顾朱朱还是听出了一些不自然。

这厮,肯定是在害怕。

“莫慌,莫慌——”顾朱朱一边拍拍他的手安慰,一边摸索着往前走:“还是我来牵着你吧。”

她摸索着在床边坐下,那人也随即挨着她坐下,还顺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顾朱朱不乐意了,要挣脱出来。

“别动!”公子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低低道:“我看不见。”

顾朱朱稍愣,放弃了挣扎,想必这厮果然在害怕。

——唉,她果然还是心软!

浓雾渐渐罩住了山林,星光点点被遮在了厚厚的云层之后,许久,沉沉一片黑暗。屋里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处,静静听外面呼呼的风声、还有树叶哗哗啦啦的响动。

“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呢?”顾朱朱叹了口气,这么样呆着着实也不是办法。

就在她忧愁之际,头上却传来一个更骇人的问题,“你怕不怕死?”

顾朱朱一惊,差点整个人弹起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呸呸呸!”她连接唾弃了三下,连忙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若是知道自己快死了,你想做什么呢?”头上声音仍不肯放过她。

顾朱朱怒了,狠狠甩开他的手,恨恨道:“那就把你的美人娘子抢过来!”

稍怔,是低低的一笑。

“你笑什么?”顾朱朱不屑:“美人本来就是我的,不过半途迷了心意方才看上了你,谁知她会不会再回心转意。”

“嗯,美人是你的,”头上忍住笑意道,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却是我的。”

顾朱朱念了一遍,心道,她还是吃亏的。不过,反正现在美人不在眼前,如同画里的饼子,看得见吃不到,还是计划当下实在些。

“你不许再胡说八道!”她不放心,义正词严地告诫一番,方又有些担忧道:“你说,我们多久才能逃得出去呢?”

头上久久没有回答。

从那天以后,每当快眼天黑,公子便与顾朱朱形影不离,看她的眼神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夜里望月,多了一双黑色的眼睛。

别的都还好商量,只是晚上睡觉时床上平白多了一个人,害得她一翻身便要撞墙——要不是看在他好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顾朱朱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扇得远远些,也好独自清净一会儿。

可她究竟没那个胆子,敌强我弱,这个道理她懂得——强扭的瓜不甜,强扭的觉还是能睡的。

比如当下,她就不得不乖乖坐在床上听笛子。

幽幽的笛音宛如会识路般,在整个房间绕来绕去,一伸手却又跑了,空灵飘渺。顾朱朱抓了几次没抓着,有些灰心丧气,闷闷地低头。

终了,仿佛一声叹息。

“如何?”公子问她,低低的嗓音仿佛也带了些无奈悲伤。

顾朱朱想了想,“你与美人果真天生一对。”他二人都擅长吹笛,笛音配起来一定更加好,顾朱朱如是想。

公子呼吸一滞,手中的玉笛差点没甩到她光头上去。

23

23、同行 …

恐怕,薛三爷注定要失望了。

三天后,年运带着人及时赶到了山上。

“都中混乱,南朝局势现在已经落到了姓萧的手中,那人夺位失败,幸好我等赶到,救了他一命,现在他答应去北边……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年运看起来虽疲倦,神色中却是得意。

显然,他们这一次总算没有白来。

“公子,现在纵有追兵也不怕他,咱们何时启程?”年运问道。

“……”沉默。

屋里,只有两个人。窗外,树上的叶子枯枯黄黄,随风落了一地。这时的洛阳城,该已经下雪了吧。

“她的毒——当真没有办法?”公子的声音低低,如同自言自语。

“这毒药邪得很,”薛三爷抱怨,又道:“或者,只有那下毒的才能解毒。”

公子身子微微一僵。

“你肯定?”半响,他道。

薛三爷嗤之以鼻:“你这般聪明也犯了糊涂,世上哪有一定的事?为师也不过是猜测罢了——为今之计,只剩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只有这个办法——”公子喃喃。

薛三爷冷眼旁观几日,他唯一洒脱的徒儿这几日连笑也少了,眸中隐隐压抑着什么,沉沉的让人不忍细究。

聪慧过人的东府公子如今也有了难以抉择之事啊。

“徒儿,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薛三爷丢下这句话,摇摇头走开。

公子独立山间,久久,不觉冷风袭袭,满袖冰凉。

——给她下毒之人,能替她解毒麽?

******

离开,是在一天夜里。选这个时辰可能是为了躲开追兵,却不太方便,因为夜里太黑。

顾朱朱欢喜地拉着他的手:“是不是要走了?”

公子低低应了声。

“那你不娶美人了麽?”顾朱朱忽然想起来。

公子叹气:“救了尼姑便不能再娶美人了——”口气甚是惋惜。

顾朱朱愤愤:“那你回去娶美人吧!”

她甩手要走,又被长臂一伸捞回怀里,公子低笑:“罢了,罢了,不过是逗逗你——现在回去可要送命的,为美人,不值得。”

顾朱朱听了更加郁闷:原来她救了个胆小怕事的妖怪。

顾朱朱到底不太习惯走夜路,况且,她现在一点也看不见,伸手漆黑不见五指。她不放心道:“晚上黑黑的,可别走错了路。”

一双手抚上她的脸颊,“不会错的,你信我便好。”

瞧瞧这厮,这时候还不忘夸自己。顾朱朱心道。不过她此时心情颇好,也懒得和他争辩,只笑眯眯点头应承。

待到上了马车,顾朱朱忽地一惊:还有一人?

“是贫僧。”明修小和尚忙道。

顾朱朱抚着心口,奇怪:“明修,你怎么也在这里?”

明修看了仍站在车边的公子一眼,语气中有一种决然:“嗯,我陪你一路。”

顾朱朱“哦”了声,便不在意地坐下了。

公子却没有和她同车。

顾朱朱摸索着想探出头,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可刚一伸手便被抓住了——“悟得师兄有些事还要与他们商议,迟些赶来,你——你不用找他。”明修看出她的动机,解释道。

“还有什么事麽?”顾朱朱奇道,有什么事还能大得过逃命!

明修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顾朱朱听得模糊,摆摆手道:“算啦,算啦,我们在这儿等他罢了。”

“你不信我?我一样会保护你。”明修似乎急了,陡然提高声音。

这是哪里气话?顾朱朱无奈,一时却又找不出话来驳他,只好暂且安安静静呆着。

马车很快出发了,车轱辘压在高低不平地土地上,晃晃荡荡。幸亏垫子铺的极厚,少了许多颠簸的疼痛,顾朱朱只顾全心全意扒着车栏稳住身子,将刚刚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

山林间风呼啸而过,年运看着自家公子仍然站在山头遥望,举目尽头一片漆黑,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黑夜里,树枝摇曳乱撞,仿佛许多鬼魅藏匿招摇其间,深不可测,看得人心也诡异起来。

“平林新月人归后,独立小桥风满袖。”这样孤独的背影,让年运不由顿住了脚步,出口催促的话哽在喉中。

公子与她,终究是不同路的。

******

前面有马蹄阵阵,踏碎了黑夜的寂静,连地面似乎也跟着震动起来,如同猛虎下山,嘶吼而来。

“追兵来啦?!”顾朱朱惊道。

明修静静望着外面一片片高举的火把,连御林军都出动了。众军士之前,一个青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满身风尘仆仆仍然毫不掩盖他睥睨天下的气势,俊朗面容上,冷冽的目光正像箭一般地射过来!

在这般目光注视下,明修不由握紧了双拳。

“明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啊,吓呆啦?”一个柔弱中带着几分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没……没事。”

顾朱朱才不信呢,“没事?没事会停下来?”说着她倾身去摸马缰绳。突然,身子被某种力道带得一歪,跌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朱朱,是我,我来了。”

24

24、还俗与否 …

“阿宝,怎么是你?”

顾朱朱惊讶,她随即转了脑袋朝后看,却忘了在夜里自己什么也看不见,漆黑的眼前让她突然慌乱起来。

“他已经走了,回北朝。”萧伯谨似乎知道她在找什么,顿了顿,道:“幸好,他把你留给了我。不然,我定亲自去将你夺回——”

“你撒谎!”顾朱朱道。悟得又不认识阿宝,怎么会把自己留给他?这么一想,她更加固执地认定: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本就是北朝人,是北魏东王府的世子,姓拓跋。”萧伯谨道。

顾朱朱不服气地反问:“那又如何?”

“他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现在南朝大乱,如果我猜的没错,连当今废太子也落到他们手中。这样大好一张牌握在手中,将来必是对我朝的掣肘。此刻,恐怕他们已渡了河,赶着回北番报功请赏去了。”萧伯谨淡淡的话语道出,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最后一点妄想。

“……”

萧伯谨将怔怔沉默的小尼姑拥入怀中,“朱朱,你总归是我的。”

她又不是东西,任人丢来拈去!

顾朱朱挣扎着推开他,仰起脸,郑重神色道:“阿宝,谢谢你来接我,不过,既然无事,我也该可以走了——”

明修扶着她向马车走去,听见后面萧伯谨道:“朱朱,你中了毒——”

顾朱朱脚步一跄。

阿宝亲自送她回的顾府。

当爹娘惊喜地扑上来后,顾朱朱才知道,原来他们以为她被人挟持了。而今,害她中毒的罪名也一并盖到了北朝奸细的头上……在众人的关切问询中,顾朱朱嘴动了动,究竟一个字也没说。

其实,她前些日子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山林里到了夜晚虽然黑,却不会一点也看不见。莫忘了,她是在翠屏山长大,又怎会迷糊到如斯地步,她不过暗暗揣着心惊,却不愿让他担心罢了。

想必,他早已发现了,或者因为某种原因,也不愿揭穿。

悟得,想必已回到洛阳。

念及此,顾朱朱偷偷松了口气,回去也好。从来处来,终究要回来处去,总好过在这里腥风血雨。

事到如今,她也不用再偷偷念那絮絮叨叨磕磕巴巴的平安经了……

阿宝请来了宫中的太医,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眼睛也渐渐能看到黑暗中的事物,望见冬季夜空中一闪而过的点点星光。

对此,顾朱朱很是感激。

萧伯谨抚着她刚长出没许多的头发,低笑:“这般不好麽,为什么又要剃光?”

顾朱朱皱眉:“我是空门弟子,自然应该这个样子。”

萧伯谨顿了顿,道:“那便还俗。”

“……”顾朱朱疑心自己幻听,疑惑地抬头。

原来她眼睛没花,阿宝抿唇静静等着回答,目中清清楚楚写的是期待。“朱朱,我不是在同你说笑。”他又重复一遍,神色郑重其事。

“呃……”顾朱朱眼珠转了转,随口敷衍:“此事待议,我还须问过师太。”

“若师太点头,你是否就肯安安心心回来?”萧伯谨追问,不依不饶。

顾朱朱迟疑,终于点头。

萧伯谨微微笑了,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过了几日,在一个明晃晃的午后,顾朱朱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悟空——”来人轻声唤道。

顾朱朱眼泪一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法号如此顺耳动听。她立时飞奔扑向来人怀中,如同倦鸟归巢。

原来山上失火后,师太她们一直都在萧府。“你一众师妹突逢大难,都有些不适,好歹也过了劫。知道你在黑马寺平平安安便好,为师也不愿再生事,其时就没让萧大人告诉你。”师太道。

“哦——”顾朱朱应了声,脑中有什么一晃而过,也未及细想。她现在只是高兴,高兴师太平安,同门无事,她们终于又可以回去了。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原点,或许,她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兜兜转转一大圈,现在想来,还是馒头庵好些。只是,要对阿宝道声抱歉,不能兑现承诺,她心有内疚。毕竟,他是实心实意待她好,盼她回顾家的。

她自顾自地想,忽略了师太看过来的复杂目光,若有所思。

“悟空,听萧大人讲,你打算还俗?”师太忽道。

顾朱朱惊得差点跳起,立刻摇头摆手:“没有,弟子绝无此念!”

师太缓缓道:“其实,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世间繁华惹人眷恋,金玉满堂住,温柔乡里行,更不论还有天伦亲情,能不动心者又有几人?”

顾朱朱扑倒在地,两眼汪汪:“师父,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意志薄弱麽?”

“……”

默了默,师太终面现不忍之色,伸手扶起顾朱朱:“悟空,你自幼入门,为师并非无情之人,又怎会舍得你离去?只是,你终究尘缘未了,有些事,不可强求……你若是有心,自在俗世修行也是一样。”

顾朱朱摇头:“师父,这话我听过——师父嫌前头几位师姑碍事,劝她们还俗时都这么说!……”

“……”

还俗的事就被她这么赖了过去,不了了之,最后噎得师太什么话也说不出,干瞪着眼无可奈何。

后来,又见到悟色、悟即、悟是几人,同门重逢欢畅,再无人提起此事,顾朱朱暗暗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师太也没提过什么时候重回去馒头庵,踏上回程的日子也变得遥遥无期。而她,除了干着急,一句也不敢多问,唯恐师太旧事重提。

这些日子,师太好像揣着心事,总是眉头微蹙,有些魂不守舍。对此,顾朱朱琢磨了又琢磨,想来师太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阿宝,想来也有些舍不得。不过事有轻重缓急,既然自己决意离开,还是同他早早说清楚的好。

顾朱朱特意寻了个阳光晴好的午后。

“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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