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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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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后又过了十多日,蓉次妃设宴赏花,众人正说得欢快的时候,婉夫人突然晕倒了。后来忙请了良医来看,一诊脉出来,原来是婉夫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子!”
五月。。。。三个月。。。。。。的话,就是比她小两个月!
仪华深沉地呼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着自己高隆起的肚子,伸手轻抚了一抚,心有余悸的想到,幸亏不是合卺之礼那日,不然她真不知如何面对朱棣,更不知如何面对腹中的孩儿以及她自己。
李进忠不知仪华所想,继续叙叙而语道:“。。。。。。这下众人惊讶不已,哪知后来查出婉夫人是闻了麝得才会昏倒。”说着话锋一变,问了一句“王妃可知麝香从何而来?”的话,立时就自己接口道:“是蓉次妃送得香囊,花簪上熏有麝香,那日 婉夫人正好佩戴了,就这样阴差阳错被查出有了身子。不过这事在婉夫人坚持是误会的情况下,也不了了之了。”
说话时节,阿秋 已伺候着仪华起身下榻,走到了放有灯盏的木桌前。李进忠忙跪着转首,一见灯火下仪华鼓起的肚子,这才想起她也有喜的事,当即大喜道:“王妃您有喜了?月数看着也有七八月了吧?”
“ 快七个月了!”阿秋暗恨李婉儿欺瞒的行径,却又一想起道衍的话,即便喜上眉梢。
李进忠听言眼前一亮,却不及再言,坐在妆镜前已平静了神色的仪华,淡淡的打断他道:“一会儿上了马车再与我说府里的事,你现在去给德公公请个安,拣些喜欢的给他说说。”
李进忠脸上狐疑了一一,随即心思一转,连连点头道:“王妃放心,小的这就去。”
见李进忠一股烟儿的溜了出去仪华转脸对阿秋吩咐道:“父亲还在丧期,今儿就穿些素净的衣裳。”
“素净的衣裳?小姐不需服丧。。。。。。”话语未完,阿秋很快的会意,福身应话道:“奴婢知道了。先下去让她们打水进来服侍小姐梳洗。”
。。。。。。
心绪仍在起伏间,辘辘的行车声渐小了下业,纷杂不一的脚步声,珠环玉佩的叮咛的轻响声清楚地传进来,仪华紧闭的双目猝然一睁,下一刻车外已有人道:“恭请王妃下马车。”
第七十八章 众花
暂缓了一夜的时间回府,恭迎的场面更为隆重。
万丈金轮璀璨之下,承运殿前玉墀之上,朱红毡毯直铺而去,一径无至承运门阶。
径长不下一丈的毡毯左右,百名手持争银色长枪的侍卫昂首挺立,神色肃穆的平视前方。
里着素白丝大衫,外罩玉色丝银绣翟宽袖褙子,足穿翟纹高低鞋,仅以一只玉簪一只翠钗绾青丝的仪华,左手搭在李进忠的手背跟在朱棣身侧踏着柔软的毡毯,一步步的拾阶而上,向玉墀基台走去。
眼见石阶一层一层减少,仪华微低了一下螓首,轻瞟过宽幅裙褥也遮不住的身影,心下忽生莞尔,不知她们见后,会是何种表情?
心念迅逝,仪华仰起芙蓉面颊迎向殿宇上耀耀灼目的日光,嘴角扬起一道平缓的弧度。
正满意的瞥过威风凛凛的仪仗队,朱棣一扫多日来的郁结,胸壑中自升起一股骄傲之情,待见仪华也看似愉悦的含着淡笑,他极其难得偏下头,自满的问:“王妃可是因归府而悦?”
一时没反应过来朱棣的问话,仪华还不及回答上只言片语,恭候在玉墀左面的众妃妾一见朱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石阶上显出来,已忙着屈膝一拜,道:“恭迎王爷,王妃。”
朱棣暗自独裁的认定仪华心中所想,也不等她回应一句,便转过了头,颔首道:“免礼,都起来吧。”
以王蓉儿为首的众妃妾缓缓起身,一抬头,眸光划过朱棣的瞬间,一旁淡雅脱俗的女子跃进眼里。
当下,她们神情一僵,错愕不可置信的目光齐刷刷地盯视在仪华的腰身上,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
一时间,原本欢愉的气氛微微一滞。
这时,李映红惊乍的低呼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只听她略带英气的嗓音越众而出,道:“王妃?您居然又有身孕了?”
她话中吃惊不小,却更多的是浓浓的酸意与嫉恨。
仪华只自作未听出来,面含淡笑的轻轻点一点头,道:“恩那会儿知道有喜脉之时,我也和映红妹妹一样惊喜交加,大为惊了一下。”
当亲耳听到仪华证实这一点,李映红脸色腾地一下全白了,尤其是在一身石榴红金绣缠枝花广袖衣衫的映衬下,一张娇艳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朱棣见她外露的神色,眉宇间隐约的闪过一丝厌恶,却不愿为此破坏了心情,也就没说她什么。
心思灵巧的王容儿纵使被仪华挺着这大肚子回来狠狠地唬了一跳,略微有些失万言书,却也留心到朱棣的不悦,忙上前拉了李映红一把侧身挡在她前头,福身一拜,似喜极而泣道:“妾恭贺王妃有喜!愿王妃早日诞下麟儿。”
仪华伸手略虚扶一把,口中含笑,道:“承蓉妹妹吉言,这些日子不在都亏你了和………”话音忽然拔高一唤:“婉妹妹!”
观之似端静立在人群中的李婉儿,冷不丁被一道娇啼直呼其名,她微愣了一愣,就发现周遭十几道目光向她看来,她忙略显慌忙地拂了一拂白杭绢画挑丝裙子上的桃红宫绦,便要上去与仪华见礼。
不等李婉儿双膝弯曲下去,仪华已拉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拍抚着道:“婉妹妹恭喜了,一直还惦记着妹妹因旧事不能。。。。。。没想到,妹妹又奇迹般的有了喜,看来真是老天庇佑!”说话间,打量的目光深深地停在李婉儿依旧纤细的腰身。
在仪华娴静的目光下,李婉儿下意识的躬起后背将肚子一缩,惊恐地看了仪华两眼,随即似又深觉此举有欠,转而恭敬而谦卑的微微一欠身,道:“谢王妃关心婢妾,但王妃您能再次有喜,方乃王府之幸,上苍保佑,而婢妾。。。。。。当不得一提。”
仪华嗔怪一叹,道:“妹妹你这是甚话?怎么不当提,今儿王爷还向我专门询问过你了,我当时就说妹妹是知府千金,嫁进府中多年,借由这次得喜也该晋了分位才是。”
提及“王爷”二字,仪华想起今晨李进忠前一刻方将李婉儿怀孕一事透露给陈德海,下一刻就有朱棣过来食早饭时问起。如此一看,李婉儿晋为次妃也就早晚的事,这样,干脆由她做了这好人主动提出正好。
思及此,仪华眼神变了变,审视的目光欲在李婉儿脸上瞧出一两分什么。
可李婉儿却似恍若未闻她的话,依然娴静未语,只款款地直起身,迎着灼目的阳光抬眸,水雾迷滢一般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背光而站的朱棣身上。
佳人的含情凝睇,朱棣不是不知,自然感觉了出来,他对李婉儿点了一点头,又看了看仪华挺得直直的背景,说道:“恩,早上本王从王妃那知道你有喜,该是本王走时那阵子有的吧。月数不大,你多注意些。”
虽是淡淡地一句话什,却之于王府任何一女眷而言,已是荣耀至极,何况还是于众目睽睽之下,这难得的一语关切!
李婉儿姿容俏丽的粉颊上,刹那间,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笑容,与骄阳下的金辉交查呼应,看得人一阵目眩,只觉她恍若梦中人。
听朱棣,仪华一人一言,又见这一幕,同样精心打扮过得众人,看着阳光下笑如花的李婉儿,只恨不得伸出纤长的指甲在那粉光若腻的脸上狠狠划上一道血痕,看看那张花蕊一般的容颜可还美丽?
然而,寂寞女儿花,亦拥有一张如花容颜的她们只能按下怒火,掩下情绪,独自舔舐着王府后宫里的深闺寂寞。
这时,就在众人黯然退下之际,王蓉儿向前搀起仪华的右臂,回眸一笑,道:“王爷,臣妾本想予您和王妃说婉妹妹有喜的事,可一见王妃也有喜了,倒高兴的一时忘了,却不想你和王妃老早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惊醒,复杂难懂的眼神在仪华,李婉儿的肚子上打转片刻,纷纷与两人道贺,但目光却又一次聚焦在仪华身上。
笑语声中,若有似无的瞩目视线,让仪华心下一沉,接着灵动的眼珠儿一转,在李婉儿身上浅浅一扫,即刻,不着痕迹的隔开王蓉儿的搀扶,状似眼前一亮。颇有兴趣道:“你们可发现没,婉妹妹将额前的齐发梳了上去,露了额头后越发俏丽了?”说着,可亲地一笑,“一直都见婉妹妹梳低髻,原来妹妹梳高髻也是这般出众。”
听了这话,众人转脸一看,个个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众人之中已恢复常万言书的李映红,又一次快人快语,道:“我不说今儿看着婉妹妹有些不一样,原来是梳了望仙九鬟髻,还将长至双眉的额间发苏捋了上去。。。。。。唔,这会儿一看,也才发现原来婉妹妹你长得如此美貌,比起……………”说到这,李映红声音戛然而止,讪笑着不言。
“比起府邸容貌最出众的王蓉儿犹甚三分!”仪结代首一笑,在心中无声接口道:须叟,待抬头之间,眼风瞟见朱棣循话看去的目光,那目光中似飞快地闪过一抹属于男人的欣赏。
见到这,仪华低转回头的瞬间,嘴角微微翘起一缕嘲讽的弧度,却至看向李婉儿的时候脸上又换上了贤淑的笑容。
“比起王妃更雍容华贵!更像…………”仪华心思辗转间,一道刻意变声的女音悠然响起。
这话极为大不敬,众人忙寻找说话者是何人,可等转头去寻时那人已声音顿消,只好在好奇之下将仪华与李婉儿各自一番对比。
今日的李婉儿一反平日清雅的装扮,上穿银红纱金绣牡丹对襟广袖褙子,下穿一袭白杭绢画挑丝,沿边金红的十二幅褶裙,头上重重堆叠的云髻上,金簪玉钗插入其中,一朵浅粉色大株牡丹镶于发髻正中,越发衬得姿容艳丽娇俏,更是与她一身从小养成的端庄舒雅气质相得益彰。
而比起一身素净装扮的仪华,她确实更像燕王正妃。
发现此处,众人或幸灾乐祸,或等着看戏,或。。。。。。各种目光齐齐的看向李婉儿。
显然地,李婉儿她也意识到这一点,甚至更早的一刻已意识到,所以,她明知隐藏不了仍让自己身处众人之中,由着王蓉儿率领众妃妾。
“婉妹妹才情出众,身上自有一股他人企及不了的气息在’看着绯色脸颊瞬间一白的李婉儿,仪华淡淡的说出一句。
李婉儿心底诧异一闪,忙眼含感激的看向仪华,仪华轻颔知了一笑,拉着她的手,转脸看向朱棣道:“王爷,臣妾有乏了,就是婉妹妹想来也该疲乏了,不如休憩一日,我等姐妹再与王爷一聚。”
朱棣看着面前红飞翠舞的这一热闹场景,早已有了不耐,这一听仪华所请,当下即允。
仪华轻笑一谢,便就拉着李婉儿的手一面向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怀孕的事宜,一面随着朱棣与众人朝府后宫回走。
第七十九章 疲惫
回到寝宫已是午正三刻,外面暑气最炙,连一丝风儿也无,遂,脚夫一踏进阴影绰绰的殿中,仪华不觉惬意舒爽,双眸几近本能的打量着离开数月的殿宇。
殿中阵设未变,依旧光闪似贝阙珠宫亮彩如画栋雕梁,穷极绮丽奢华。
继续深入殿内,打下疏落光景的汀妃竹帘上又垂落一层锦幔珠帘,荫凉之意更浓,隐约间,似还能闻得一缕淡淡的夏荷清香。
仪华身影顿了一顿,侧首睨向壁角置着的长矩状冰块,眸光在冰块上的荷花停了半刻,又若无其事的行至铺着细竹簟的炕前,缓缓地旋身坐下。
这时跟自身后的魏公公笑着,道:“王妃许是忘记,没个两三日就是二十六了,相传是荷花生日,小的就让取下了洛阳花桅子花,石竹花等当季的市花,又让人采了初绽的夏荷加宫。”说着,见仪坐定,又忙从婢女端着的漆盘中捧了一只杯盏,躬身递了过去,补充道:“再说此花不论送人放着,都是寓意极好的。”
妻子以莲花送丈夫,一如同以莲子相赠,以表绵绵情意。
仪华眼里的笑意淡了些许,低头呷了一口魏公公奉来的花茶,道:“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品格高洁,是月又有赏莲学莲一说,我倒望能承公公的话,多赏之下腹中胎儿能有入莲品质。”
魏公公一怔,眼角余光瞥见仪华乍然泛起的冷冽,他从未直起过的背脊又低了几分。
随立在仪华左侧的李进忠未留心仪华,魏公公间的闲谈,就在一旁朝陈妈妈挤眉弄眼。
陈妈妈坐意,向侍在一排的魏公公使了个眼角,当下上前半步,领着寝宫各管事八人,下跪齐呼道:“恭贺王妃大喜,愿王妃平安诞下麟儿。”
仪华微笑着受了恭贺,道了一字“赏”,就发话让魏公公领管事与盼夏,迎春,喜冬下去,却留了陈妈妈在内堂说话。
因着暑热,虽至晌午,又行了路,仪华也无胃口,阿秋只端了一碗碧荷粥,一碗鸽子雏,一碟儿芙蓉鸡粒饺,一碟儿金丝酥雀,并几小碟酱菜。
见吃食上了炕几,陈妈妈眼疾手快的抢了个空档,与仪华布菜,道:“王妃您有身子,口感 喜酸, 这几碟儿酱菜都是奴婢专为王妃做的。”仪华一口面腌瓜,一口碧荷粥先后用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李进忠看着躬身夸赞道:“北方储水以五更为宜,王妃您这会儿用的酱菜调酱,都是陈妈妈取的五更水做的。”
仪华转头横了一眼,笑嗔道:“你又知道?我看是从哪听了一言半语就来卖弄!”
李进忠不服气,直起身子辩了一句“小的就是知道”,就噼里啪啦似到豆子一样,念念有词道:“伏日时,取水收起,净瓮盛学家,一年不臭,用以作醋酱腌物,一年不坏,其水质可与腊月之水,相媲美。。。。。。且伏日做酱,生虫子,这就有‘伏酱六月红’的说法。。。。。。”
看着一边李进忠一副老学者的样子,摇头晃脑的细细说来,倒真煞有其事,仪华便当听玩意儿,一边食饭,一边听他逗趣。
一回子完,午饭也毕。
梳漱后,仪华褪了外罩的褙子,去了高底鞋,手执纨扇倚在临窗的凉炕上,指着炕前的地儿,对陈妈妈,阿秋温颜,道:“也没外人,你们坐着就是。”
两人相看一眼,也不推迟,一人搬来了一个梅花式半边台放在炕并没有边,上摆着糕点,梅子,时果,茶水等物,一人搬了两个小杌子到炕尾分别坐下。
陈妈妈先笑语,道:“王妃您应先午睡一会儿,不论甚话要说也比不能累了身子,再就这个府中,以前没人能越过您,如今更是没人能越了您。”说着话,双手已熟练的为仪华揉捏着浮肿起来的腿脚。
话语里拳拳的关心,陷晦的安抚之意,溢于言表。
仪华只手支颐,望着陈妈妈诚心一笑,尔后问道:“陈妈妈您和魏公公认识多久了?”
陈妈妈愣了一愣,不解仪华一回来怎会问这个,按理说应当询问李婉儿的事才对?心里疑惑了一会,她不敢隐瞒,却还是斟酌了半晌,方道:“在入府当差前,就知道魏公公这个人,但因不是一处当差的,也就 没怎么认识。直到两年多关,王妃去奔国丧那半年,才因调入府中当差后开始熟的。”
仪华面似漫不经心的听着,双眸仔细的留心着陈妈妈说话时的神情,审之不似话有虚假,她这才低头抚着肚子,隐有轻叹一声,道:“都是为了他。。。。。。”
陈妈妈见仪华这样,不管愿意与否,也只得赔笑着问道:“托生在王妃肚中的孩子,那就是金枝玉叶,不知王妃叹息为何?”
“金枝玉叶?”仪华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已无端庄得仪的笑容,执着纨扇的手却轻柔的摩挲着小腹,道:“金枝玉叶就是因为太过尊荣,而容易折了,反不如民间孩童的命硬。”
“王妃…………”听闻此言,陈妈妈,阿秋两人惊愕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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