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去种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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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洗澡，李无一小时候吃东西吃得多，暴饮暴食后就吃不下饭，没少去老人家看病，这七里八村的对老人都很尊敬。
　　　　老人笑呵呵的，摸出一把红票子，“不多，我种得少，只种了二亩地，领了5000块钱。”
　　　　“这么多。”来人相当惊讶，她胆子小，现在又是春播的季节，地里都种上玉米，只试着种了一小块土地，领了500块钱，在她看来已经不少了，而且这花要开四次，要是照顾好了，还能领上1500呢。
　　　　“这算什么多的，老太爷家里可发了，老太爷90岁了，儿子在外面打工，就三个孙子帮着，种上了四亩地，虽然照顾得不好，这次都领了7000块钱呢，把老太爷乐得合不拢嘴，直夸无一这孩子果然是李家好儿郎，读大学出去了，回来还不忘本家人。”妇人兴奋的说道，她选一个月煤炭也不过1000块钱，这5000块钱比儿子打煤炭挣的钱也不差了。
　　　　“哎，早知道我就该把女儿介绍给无一这孩子，现在已经晚了。”来人很是懊恼。
　　　　妇人眼神一横，笑骂道：“你女儿那体型人家能看得上吗。”
　　　　“我女儿怎么了，屁股大，好生养，这不，这次肯定能生下个大胖儿子。”
　　　　“都嫁出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我得赶紧回去在给金银花上上肥，以前是舍不得用肥料，现在就怕肥料用多了把花烧死，得赶紧去找专家。”
　　　　“对啊，现在就两个专家在这里，走，我们赶紧去拉一个走。”
　　　　两个女人把钱放好，急冲冲的就往小馆子冲去，清闲了两个月的专家，这下有难了。
　　　　金银花一亩地，开四次花，最高产量能摘下200斤的重量，70块起一斤，一亩地就能挣上14000块钱，当然自己的人工费不算，肥料钱在除掉1000左右，一亩地大概能挣下10000块钱，这已经不少了。
　　　　如果种上玉米，一亩地有800斤左右，就也是800块钱，算上种的换季种上的红薯等，最后有3000元左右，这还是最好的情况。一个人一亩地，一年3000块钱，光是种土地，真的只够日常生活，很难存下钱来，村里以往的情况就是如此。
　　　　“可艺，到我家里去坐坐吧，休息一会在回去。”李无一拦下了送豆腐来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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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月两人几乎每天都会碰面，却没有多于的交际，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女孩的淳朴对他的触动很大，在外面十年，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但依然这么淳朴的女孩还真是非常少见。
　　　　或许一些女孩本性是好的，但一入城市，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一感染，这心也就变了，漂亮的女孩会想：隔壁公办室的女人长得还没我漂亮，凭什么别人日子过得那么好，男朋友有钱又长得帅。
　　　　也并不是每个女孩都追求物质，但见到别人男朋友柔情似水，在看自家的男人这熊样，不懂浪漫，心变了，事情也就出来了。
　　　　这人啊，最大的忌讳就是攀比，知足长乐才是真的，家庭和睦，一家人健健康康才是真的幸福。
　　　　李无一不知道眼前的女孩会不会变，但至少在这一刻女孩是淳朴的，古代的好女孩也不过如此吧。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侧面打量女孩，脸上没有一丝粉黛，耳朵上也没打上耳孔，穿着朴素，如果拍成照片放在老家具上，还以为是二十年前的封面模特呢。
　　　　“可艺，最近两担子豆腐你忙得过来吗。”李无一找了个话题说道。
　　　　女孩最近心情不错，每天两担子豆腐，一个月下来能赚2000块钱呢，“恩，还好，就是推磨的时候时间长了点。”
　　　　“什么，你的豆腐是用磨子推出来的。”李无一震惊了，他早就从七姑八婆那里听到，女孩家里只有一个卧病在床老父，那推磨就完全是女孩一个人了。
　　　　李无一家里以前也有石磨，十几年前就扔在了坝子边上，外面城里到处都是石磨豆花的招牌，但真正有几家是用磨子推出来的，难怪那豆腐挺好吃，起初还以为是山里养人，豆子香，原来是用石磨加工出来的。
　　　　推磨可不是简单的活，外面好些坐办公室的小男人，都不一定能把磨子推得圆。
　　　　“你一个人怎么推，谁给你上豆子。”推磨的时候得有人在旁边不停的放进豆子在孔里。
　　　　“呵呵，推几下，上完豆子又继续推啊。”女孩轻松的说道。
　　　　李无一心中的却是起了波澜，两担子豆腐，女孩边推边上豆子，怕要五个小时左右吧，还要加工去豆渣，烧火煮豆腐，每天还要跑两趟，挑着豆腐走这么远的公路，平时空闲还要在土地种豆子，家里还有一个老父要照顾，这……
　　　　望着女孩细细的臂膀，脸上深深的疲倦，李无一眼角忽然有些湿润，这跟感情无关，是对一个伟大女性的尊敬。
　　　　“喂，我是李无一，许明，你去帮我买一个打豆粉的机器。”
　　　　“好的一哥，下午我就给你送过来。”电话里许明高兴的说道，李无一回来后，他跟着和廖小雨吃了几次饭，又搭上了混混头子那条线，以往的误会也解除了，他最近日子也好过了很多，混混们没事都到台球室照顾生意。
　　　　“一哥，这不好吧，机器要一千多块钱呢。”女孩很急切，现在虽然一个月有2000块钱，除开老父的药钱，还能存下一点点。石磨又不花钱，买了机器这不是还要用电吗。
　　　　“你别管那么多，就当我送你的。”李无一此时心中都还没能平静下来，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我不要。”女孩坚决的否定。
　　　　李无一也没了办法，他知道女孩虽然很害羞，但性格坚韧，哎！这好人有时候也难当啊，“这样吧，我先把豆腐钱给你，提前给你三个月，你不是有钱了吗，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说完，大步往家里走去。
　　　　女孩走在后面，低声喃喃道了句什么，没人能听清楚……
　　　　李无一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没啥钱了，100万给了前女友，金银花他一分钱没赚，全部给了乡亲们，葡萄虽然能让他赚不少的差价，这不葡萄还没出来吗，靠了，想来想去，居然没有经济来源，看来得在空间里种上些值钱的药材拿出去卖了，这大男人可不能一日无钱啊，不需要太多，至少得让荷包鼓起来不是。
　　　　身上飘荡下花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传来，弄花香满衣……
　　　　＇＇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家徒四壁
　　　　许明下午就叫了辆三轮车过来，上面拉着打豆子机器，多功能用家用小机器，换了筛子可以用来稻谷脱壳，打出玉米颗粒，机器可不轻，有一百多斤。
　　　　李无一干脆跟车过去，他不过去三轮车师傅一个人也没办法把机器送到女孩家里，女孩的担子放在三轮车里，人坐在李无一车里。
　　　　“你自然点，赃了就赃了。”李无笑呵呵说道。
　　　　女孩还是有些不自然，身怕把座位上弄赃了。其实李无一这车子回来后就没洗过一次，吹的是自然风，淋的是自然雨，除了车内还算整洁，车外面脏得一塌糊涂，厚厚一层灰尘，十来天没用过了。


　　　　“你怎么这么有钱！”女孩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这话问得李无一相当汗颜，他是学理科出生，先前一直大唐移动通讯公司工作，从技术员，到助理工程师，后来升职到高级研发组长，年薪有十来万，加上买基金赚了一些，一年前回C城买房花了70万，短短一年涨了30万上来，因为要回来就100万卖了出去，不过现在房价被控制住了，也只能小幅度小涨，不像以前涨得那么疯狂。
　　　　不过现在李无一却成了穷光蛋，身上属于自己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一万块钱，卡上的钱，都是公款，用来帮周燕收购金银花的。
　　　　“想挣钱就要有一颗商人的心。”李无一给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哦。”女孩应了一声，似懂非懂，却没有在问。
　　　　“你多少大了，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你。”李无一找个了话题。
　　　　女孩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最后还是说道：“今年21岁，我小学毕业就没读书了，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过。”
　　　　“小学？”李无一显得很惊讶，记得当初小学有个同学每次考试几乎不会超过30分，还硬是读完了初中，村里人对读书还是看得比较重，只要自己娃愿意读，一般都会读到初中毕业。
　　　　小学初中读书其实花不了什么钱，村里小学费用低，镇上初中费用也不高。不过在城里就不同了，要读＇名校＇可以，小学都得一万块一年的学费，比读大学都TMD的贵，村里人怕是送自己娃去城里读幼儿圆都读不起。
　　　　“恩，小学毕业后我就在家里放羊。”女孩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无一工作时接触的都是些高智商的女人，现在和女孩说话完全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一种大男人的心态油然而生，有时候男人找一个聪明的女人其实压力很大，你晚回家一个小时，隔天通讯清单就到了女人手里。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女子无才便是德！
　　　　“哦，我也是初中毕业，大家都差不多。”李无一撒了谎。
　　　　女孩侧过头来，认真说道：“你骗我，我都听说了，你在上京读的大学，是当时县里的理科第三名。”
　　　　靠了，这事是谁挖出来的，这都十几前的事了，其实这个＇小组探花＇来得有些不太光彩，他旁边的座位就是县里的文科状元，李无一身体高，视力好，抄袭了别人的英语选择题，平时英语从来没超过90分，高考居然考了130分，一跃成了小组探花。
　　　　“咳咳，你家里还有羊吗。”李无一插开话题，不愿意在分数少多说，毕竟不太光彩。
　　　　“还有两只。”
　　　　李无一动上了心思，这山沟的羊还真不多，整个山沟上万人，羊加起来恐怕也不会超过20只，这山羊个头真的太小了，养上一年也不会超过40斤，价格比猪高不了多少，虽然是吃草，却实在没什么搞头。
　　　　不过这羊肉汤味道真的很绝，在外面还没吃过比山里味道更好的汤。
　　　　“卖一只给我吧。”
　　　　“你卖来干什么。”女孩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吃啊，还能干什么。”李无一发现有点跟不上女孩的思维了，这羊长大了，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那我不卖给你。”女孩一口回绝，态度坚决。
　　　　“不是吧，为什么不卖。”李无一更加疑惑了。
　　　　“我养了好几年了，比小狗还听话，舍不得。”女孩诚恳的说道。
　　　　李无一纳闷了，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山羊当宠物，山羊智商又那么高？
　　　　“到了，就在前面小桥停车。”
　　　　李无一把速度放慢，停在路边的叉口，后面三轮车也跟了上来。
　　　　李无一递过去一只烟，老师傅一接，到是吓了一跳，村里抽中华的还真少见，煤炭老板也大多是抽软云。
　　　　女孩有些疑惑，难道这中华烟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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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板一只烟都顶我一包了。”老师傅羡慕的说道，接着把烟放好，摸出一支＇大前门＇抽上。
　　　　好贵啊！女孩心叹，要是她肯定舍不得，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
　　　　李无一和老人把机器抬了出来，一前一头往小桥上走去，女孩挑着豆腐担子走在前面，这村已经不属于金堂村的范围，女孩挑着豆腐看来走的路程还真不近。
　　　　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处土墙房子处，房子很小，一个小院子，三间房，旁边有一个小棚子，看来是厨房，院子外面一个草房，有两个猪圈。
　　　　厨房旁边就放着石磨，把手吊在房梁上，木棒上有两处被磨得透亮，想来，每天女孩的双手就握在那里推磨吧，真的让人内心触动。
　　　　把机器放在院子里，李无一爽快的给了30块钱，打发老师傅走了，从镇上跑一趟过来，价格一般就20块钱。
　　　　李无一家里就有这么一个小机器，平时用来打米，到也知道怎么用，从车里拿出准备好的电线和工具就想帮女孩把机器接好，理科出生，对电路非常精通，接个小机器对他只是小意思。
　　　　当技术员那会，配置移动TD仪器那线路才复杂，连接一个高温箱，两个技术员要忙上一个星期才能把线路接完。
　　　　“一哥，先到屋里休息会吧，现在时间还早。”
　　　　李无一看看手表，恩，才下午四点，是挺早，“好吧，不用那么麻烦，我喝白开水就行。”他担心女孩要去泡茶什么的，要是女孩家里没有茶叶那就尴尬了。
　　　　走进中间的堂屋，真的只能用家徒四壁在形容，土墙上还贴着建国九大将军的画像＇去掉一个**＇，一张97年香港回归时村里发下来的日历，还有一个不知道多少前别人送的牌匾，正中间放着几个小菩萨。
　　　　茶几上有一台十九寸的电视，分不清是黑白还是彩电，一个热水壶，一张老式的桌子，另外就只一张还算比较新的长条竹椅。
　　　　“闺女，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咳咳！”偏屋里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李无一这才发现有些不太礼貌，忘了女孩家里还有一个卧床的老父，“可艺，带我过去看看你父亲。”
　　　　“恩，好吧。”
　　　　偏屋的房门连在堂屋里，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屋子里有些昏暗，没有打开电灯，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只有一个小窗口透射进一丝光亮，窗户上没有玻璃，用几根木条支着，抬头看见的就是瓦片。
　　　　女孩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轻轻一拉，把电灯拉亮了，不过仍然不太光亮，这灯泡，估计只有15瓦吧。
　　　　入眼的是一个大柜子，以前用来放稻谷的半人高大柜子，一张老床，上面搭着用麻丝编制成的蚊帐，看不起里面的情形，走在地上，凹凸不平，居然还是泥土，只是踩的人多了，也就结实了起来。
　　　　“爸，这是水库那边的李老板，帮忙送打豆子的机器过来。”女孩轻轻道了一声。
　　　　蚊帐里伸出一只苍老的人，慢慢拉开蚊帐，露出一张苍白的中年人面孔，头发有些长，病态显露。
　　　　“叔，没打扰您休息吧。”李无一赶紧出声，对老一辈人，他一向很尊敬，家风如此，从小养成的习惯。
　　　　“闺女，快给李老板泡茶，你们聊，不用管我。”
　　　　“恩，爸你好好休息。”女孩帮着老父盖上被子，又小心拉上蚊帐，天色热了，家里蚊子也多了起来。
　　　　两人出了房间，李无一靠坐在竹椅上，女孩走进走出开始找起什么东西来，脸上显得有些焦急。
　　　　“家里有鸡蛋吗，给我煮碗甜酒蛋怎么样。”李无一出声了。
　　　　“恩，我这就去煮。”说着大步进了厨房。
　　　　李无一搽了搽额头上的汗水，心想，女孩刚才不会真在找茶叶吧。
　　　　等了一会，空气中开始出现一股子干草燃烧的味道，看来女孩生火了……
　　　　“一哥，可以吃了，不好意思家里没糖了。”女孩觉得今天真的很丢脸，先是找不到茶叶，现在煮个甜酒蛋，偏偏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买白糖了。
　　　　“呵呵，我从来都不放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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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无一笑呵呵的走到桌子前，好家伙，煮了一大碗，数了数，居然放了五个鸡蛋，莫非哥给她的印象是属于特别能吃的那种？
　　　　“可艺，你在拿个碗来，我吃不完，叔那里要不要端一碗进去。”
　　　　“不用，过一会就要做晚饭了。”女孩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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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涟漪
　　　　甜酒蛋味道极好，滑嫩，清香，带着丝丝酒味，这绝对是正宗的土鸡蛋，李无一也没客气，硬是把五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