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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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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氏没听清:“什么?”
计软神色不豫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计氏诧异的看了看她,看出计软有些不满不高兴,想起来赵大赖的话,道:“怎么了?不高兴?老话说千年的媳妇熬成婆,她就是为难你点那也是正常的,谁家没本难念的经?跟婆婆相处跟丈夫相处,这都是你得学的,娘看赵大官人对你挺好的,就是你脾气太犟了,该忍让时候就忍让点,啊?”
计软心道,很多事她可以让,但在找女人一事上她不可能让。
但在计氏面前,还是点了点头。
计氏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没听进去,摇了摇头,这孩子就是这样,死犟,从小有什么事就憋在心里不说,却死有主意。就拽过她手里的葱,不让她忙活了:“你去赶紧把你婆婆一家叫过来,这饭就交给我做,你快去吧,再晚了不好。”
这母亲来了母亲是客,哪有让计氏在屋子里做饭的道理?计软肯定是不让的,眉挑了挑就往厨房外走去:“我让官人去叫他们,我还跟娘一起做饭。”
计氏没说什么,计软出去了,刚到院子里就见赵大赖从外面走回来,手里拎着半扇猪肉,计软问道:“你去买猪肉了?”
赵大赖一边拎着,意外她跟他说话,朝她笑了笑。
计软抬眉:“我正找你,我娘说想把你娘他们叫过来吃个饭,你看?”
赵大赖拍了拍她的小身板:“按理也该,你把这肉拿去灶房,我去叫他们。”
计软两个胳膊接过那猪肉,半扇猪肉就是一只猪的四分之一,这只猪起码有两百斤,这半扇就有五十斤,计软接过的一瞬间胳膊便往下一弯,还好,搂住了。脸被憋的一红。
赵大赖就等在这儿呢,他就是故意的,见她没被压趴了,笑了一声,一只胳膊就拎起了计软连带那只猪肉,俯首往她嘴上叮了一口,放下她夺过那半扇猪肉往灶房去了。留的计软站在那里木呆呆的。
☆、小青梅遭遇
日子到了五月末了,小青梅到青州府已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却过得并不畅快,甚至说很糟糕。
她那表姐翠娘嫁的哪是什么好人,在白河边管芦苇场的,名叫王小二,平日什么正事不干,最喜赌钱逛妓院。
这小青梅一来投奔,积蓄只拿出来了一点,他先就不满,只跟翠娘摔盆子砸碗,抱怨来了个吃白食的。不但使脸色看,还把脏衣服烂碗都让她收拾,命令她干这干那,怎么都看她都不顺眼,几把她当成了粗使丫鬟,使得小青梅忍气吞声,日日落泪,翠娘又不敢反抗,只温言安慰着妹妹,帮着她一起干活。
至少有姐姐在,小青梅还扛得住。
可就巧了,那天小青梅又被指使去洗衣服,她那天正穿了件宽袖衣裳,沁水时不便,便把袖子捋了起来,不妨正撞上王小二街上赌钱赌的精光了回来,一肚子火气,看见小青梅正想发火踢她一脚,这个倒霉的扫把星,她一来他奶奶的他就没赢过!吃他家白食的废物!
走上前,正准备踹呢,这小青梅没瞧见他,正洗的碍事,又把袖子往上捋了捋,正好露出一段雪玉般的藕臂,这王小二一看,淫心顿起,以前没注意过小青梅的姿色,现下一瞧,虽青涩了点,但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倒长得甚有风韵。
淫心一起,他哪儿还顾得了什么,踹就改成了扑,两臂一圈抱住了小青梅:“怎么,洗的累不累?姐夫帮你?”
小青梅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吓得心脏没从嗓子眼跌出来,一扭头,看见王小二正笑眯眯的瞧着她,嘴里的臭气没扑到她脸上,不要脸的道:“你服侍我一回,日后我便不打骂你了,让你跟你姐姐一样,嫁了我,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二娘。”
这小青梅惊的张大了眼,哪儿想到这王小二竟这么不要脸,竟然看上她了,还敢抱住小姑子,看着那丑陋的脸,又气又怒,又惊又惧,猛推了他一把,却没推开,反使王小二又凑近了一步要占她便宜,推搡间挣扎几是没用,力气悬殊太大,眼看就要被吃上豆腐,小青梅慌促躲间手碰到了盆子里的衣裳和洗衣水,想都没想用葫芦瓢舀起了一瓢水便往王小二脸上泼去。
这衣裳是用皂角和水草搓洗的,有刺激性泡沫,这一泼,正击中王小二的眼,王小二痛叫了一声,手松开了她。
小青梅慌忙跑开,急喘着气儿,王小二双眼酸疼,一边抹眼,怒从心起,骂道:“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贱人!”便要去捉她,两人体力相差悬殊,追了半刻,鸡飞狗跳的,眼看就要被捉住,小青梅尖叫了一声,翠娘这时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原来小青梅一直就往翠娘的屋子方向跑,翠娘听见动静自然出来了。一见这场面便皱了皱眉,揽过了扑过来的妹妹,瞧了气喘吁吁的王小二一眼,揽着妹妹对着王小二质问道:“这是又怎么了?你又欺负青梅了?”
这王小二再不要脸,但这不伦之事传出去那绝对不仅是难听,因而猛住了脚,没再行动,皱着眉头辨道:“谁欺负她了?我就看见她洗衣裳问她累不累,这个贱人就又是泼我水又是跑的!没礼数的东西!不识好歹!”
小青梅摇头,急的要哭,哪儿想到有人这么颠倒黑白的:“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你……”
王小二横眉竖目骂道:“不是这样是哪样?!我看你不仅想害自己,还想把你姐姐害得被赶出去!”
他想把她姐赶出去?小青梅被吓得惊怔在地,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来这儿已经给翠娘带来不少麻烦了,翠娘她好不容易嫁了人,哪儿能因为自己让她被赶出去?!
而翠娘则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什么意思?
王小二恨恨的瞪了小青梅一眼,见她不敢说了,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警告了几声,也不在这儿多呆,他还要把刚才输的钱赢回来呢,进屋拿了钱,用袖子擦着脸头也不回离开了。
留下两人,翠娘便扶着妹妹进了屋,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小青梅经刚才那一吓哪里肯说,只哭着道想要离开,另投别处。
可这青州府他们又没别的亲人,翠娘再知道王小二不好,也不敢把她搁置在别处啊,因而只安慰她,让她再忍忍,王小二就是那个脾气,又道等过些日子碰上合适的人家了便相一相,许配过去不就脱了这苦海了。
可小青梅只怕王小二还对她不轨,有什么歪心思,可这样的话又不好跟姐姐说,只是不愿。
劝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翠娘算把小青梅给劝服了,小青梅想着无他处可投,况她也挂念姐姐,也许王小二只是一时意起,下回便不会这样对她了,毕竟他以前都很厌恶她,才又勉强住下。
可事不如愿,这王小二看上她,哪儿能说了就了,自上次小青梅入了王小二的眼,那便惺上她了,那眼跟那贼一般,贼溜溜的,日日觑着她,出门赌钱也少了,甚至都不让她刷碗洗衣裳了,示好不断,见天在一些拐角树林回廊堵她,逮着机会就想扭了她行事,小青梅日日提心吊胆,万般谨慎,熬到了六月间,这时候本该穿的单薄,她却每日裹的严严实实的,没长了痱子。
可该阻挡的还是阻挡不了,六月间一天傍晚的时候,小青梅从翠娘那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子冰镇好的瓜果,是翠娘让她带回去吃的。她路过一巨石,正走呢,猛的被一只手拽了过去。正是那盯她已久的王小二,他按了她便要行事,期间挣扎和反抗不可谓不激烈。最后要不是小青梅急中生智,摸到一块石头把他砸晕了,那就被王小二得了手!
小青梅说什么都不肯住了,非要离开,哪怕重回以前的生活也成,翠娘又跟上次一样劝她劝说了一阵,见她坚定,又哭得稀里哗啦,心里难免起疑,就问她缘故,小青梅支支吾吾,才将事件和盘托出。
翠娘气的肝疼,骂了王小二畜生不要脸骂了一通,却也没法,他指望着这个男人过日子呢,闹大了是她自己没后路,也就不再坚持了。
只她一个女人,却不知将小青梅投在哪儿处。按说嫁人是最好了,但匆忙间,哪儿找到一个好人家。
正一筹莫展呢,小青梅心里早有意,便有意无意、旁敲侧击的道出了来青州府的遭遇,说了赵大赖,这是她被王小二骚扰后的多天就想好了,想着让姐姐帮忙找一下赵大赖,他认识人多,肯定能给她找个戏班子,她大不了仍旧唱戏。总归比现在强。其实她心里还有另一个希冀,但没说。
翠娘听罢,便有了主意,劝她道:“你既来了青州府,又没人知道你的底细,何必还干那不正经的营生?不如找个人家嫁了白首到老不好?”
这话说到了小青梅心里,她低着头没说话。
翠娘又道:“依你说的,那赵大官人应是对你有意,你随了她时又是清白之身,何不如你直接嫁了他?他虽有妻,你过去也可当个妾?他要了你的清白身子他便当负这个责,没道理把你扔这儿就不管了,他毁了你的清白,让你一个女子还怎么嫁人?便是给你找个人家也不好找,就是找了日后的婆家知道这件事你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这件事由我过去说。我过两天就登门去,让他给你一个说法。”
小青梅面微红,拉了拉翠娘衣襟:“毕竟是我自愿的,姐姐不要闹的太难看。”
这意思已是同意了?翠娘笑道:“我知道,不会让他为难的,就纳个妾,又不问他多要彩礼钱,白送他个姑娘,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怕只怕他那老婆……”
“便是他老婆不愿意又能怎样,她也得讲理,她那官人要了咱家姑娘的清白,他不娶你让你能怎样?咱是受害的,就是闹到官府我们也不怕!这事儿不宜迟,我明天着人打听打听这家的底细,问细备了住在哪儿,好快点过去。”
☆、真是狐媚子?
马家这一家子人是都来了。计软忙碌着,忙碌到日头正中的时候,做好了饭菜。
席间一家人坐一起吃饭,赵大赖和马国嚭两人是吃酒的,余人不吃。都坐在席间闲话。
当马氏听说计氏家就她一个人,还住在乡村时,那鄙夷就生了,气焰也长了,趁赵大赖去屋子里拿酒,马氏不知怎的就问道:“那这软娘嫁给我们大赖的时候赔了多少嫁妆呀?”
计氏一听问到这个便有点尴尬窘迫,红着脸道:“当时小软的爹刚好去了,又欠了人家债,家里挺艰难的,这嫁妆就……”
“哎呦呦,俺看俺们城里的程大富人嫁女儿,那嫁妆可是摆了一条街,这嫁妆少的可怜的,那跟卖女儿有啥区别,是不是?”
计氏面微变,计软手握紧了筷子。
马氏又撇了撇嘴道:“可是你这女儿可跟别的人家的女儿可不一样,把我们大赖把的死死的,什么都听她的,连家里的钱也都是她管,啧啧,这十里八乡,家里穷还能把住钱的,就没听过这样的事儿!”
计软眼微眯,把碗里夹过来的木耳用筷子戳了戳。
计氏笑了笑,有点尴尬:“这话怎么能这样说,这一家人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和和美美的!”
赵大赖此时正提着一瓮酒回来,光着的膀子滴了两颗汗珠,一边放在了桌子上,粗声粗气的声儿打断了计氏的话:“这是俺们软娘酿的酒,用果子酿的果酒,女人也能喝,老子觉着不错,大家都尝尝。”
赵大赖一边说着,给每个人倒。眼里都是得意自豪,好像是他自己酿的一样。可惜没有人夸。只马国嚭赞了一句,赵大赖没搭理他。
倒完后赵大赖方坐了下来,他刚刚听到计氏说什么和美,日子要是就这样过岂不就是和美。便问计氏:“娘刚才说什么和美呐?”
计氏刚要答话,话头已被马氏抢了过去:“俺们说这一家子要得和和美美的,还不能缺个儿子,怎的软娘嫁到这家都大半年了,这肚子咋就没有动静呢?俺们看的可心焦……”
这话一出,桌上所有的视线都聚到了计软身上。赵大赖也觑着计软,抬了抬眉。
计软抿了抿唇,淡定的把那筷子木耳夹起放到了嘴里。
只听马大苗咕哝了一句:“莫不是嫂嫂有什么病?”
这话一落,就这么点人,就方寸大这么块地儿,可不都听的清清楚楚的?望着计软的视线顿时炙热的跟火炉一般。
马氏叹道:“这有病就得去治,不要怕什么面子,这赵家可不能无后啊!”
计软笑了笑,抬眉:“我要是生不出来不是正合了娘的心意?干甚还要治?就让那个容哥儿生呗!”
话一落,赵大赖瞳孔骤缩。计氏先于别人,气的打计软道:“怎么跟你婆婆说话的?懂不懂礼貌了?小孩子胡说什么?”
又跟马氏道:“亲家可别生气,这孩子就是这样,脾气有点倔。一恼起来什么话都能往外放,都是气话不是她真心话,亲家别放在心里。”
马氏变了脸,笑道:“我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她这样我早就习惯了,就是你看孩子这事儿,她说的是什么话?让一个烟花生?她也说得出来?这深闺妇人,就得洁身自好,动不动说什么烟花女子,也太不尊重了些。”
赵大赖脸沉着。
马国嚭看了看赵大赖的神情,眼珠不怀好意的转了转,道:“这软娘就是孩子气,这让别人生的话怎么能轻易就说呢?这娶妻娶妻,娶妻就是为了生子嘛,这让外面的女人生咋能让赵家的种纯正哩!是不是?以后多教导教导就是了。”
说着眼示意了下马大苗,马大苗立即心领神会,眨了眨眼道:“嫂嫂不想给哥哥生,难道想给外面的人生?”
一石激起千层浪。赵大赖啪的一声将筷子放下。脸沉如冰。
这话可就严重了,连计氏也变了脸:“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哩!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这可关系到一个妇道人家的声誉,不是玩笑的。我女儿嫁到赵家那也是一心一意,恪守妇道的,这么久我也没听说她干过什么逾矩之事,你们这样一会儿说她生不出来孩子,一会儿说她有病,一会儿又说她厉害,也不顾忌顾忌她感受,我女儿说你们啥了,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些,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几人毫无愧色,马氏还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马大苗故作懵懂的点了点头,又似疑惑的问道:“那嫂嫂那天见的那个男人是谁?绯色衣裳,好像还是个大官哩!”
这一话落,一石激起万重浪。全场的气氛都凝结了,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计软。尤其是赵大赖的目光。
计软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眉,看向马大苗:“你在说什么?”
竟然装不知道!马大苗可不会放过她:“嫂嫂你别装了,我那天都看见了哩!大赖哥那时候还在南方没回来,我记得可清,那天是下雨,我亲眼看到有个男人送嫂嫂到家门口,嫂嫂还跟他笑着说路上小心,那男的长得还挺俊俏的,嫂嫂,那人是谁呀?”
灵犀一点开,计软看着马大苗一张一合的嘴,也就理清楚了,她跟曲进才那天见面被马大苗给看见了!
计软不知怎的看了看赵大赖,眼神预想中的阴沉、凶戾。怒气在酝酿着,胸脯子起伏着,冒火又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计软唇角扯了扯,看向马大苗:“妹妹平白这么诬陷我,是何居心?”
马大苗张大了嘴:“我没诬陷你啊!嫂嫂你竟然不承认?我就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四月初的时候,我来找你,见门关着,我正要走,就看见你跟一个男的并肩过来。走的时候你还跟他说什么水土不服,他是不是要远去呀?”
马国嚭加道:“对对,那天回去苗儿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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