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天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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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错了。”

没志气的家伙！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原先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虽然心里还有些沉甸甸的，与先前相比却有如天堂与地狱之别。



七十五、极限



（知道吗？其实大多数学校都是建在过去的墓地上或刑场上的，这是为了要镇压那些怨气和死气。所以，在晚上的校园里最好小心一点，因为我也遇到过几次。）

从第一次攻击挺过来后，已经过了两天了。经由苍凌的手段，“天翼”决定停课一星期，校园被直接封锁。在这段时间里，伽凡联络过创世纪的人，好像还要两天才能赶到这里。

在这两天中，我们没有离开校园，只有偶尔拜托夏原和星子云去买一些盒饭填饱肚子。

今天是第三天……

“来了！”正在静修的伽凡忽然出声说道。

地面一阵摇晃，虽然不是很激烈，不过却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它的威力。

这就是正式攻击吗？一瞬间仿佛天地变色。面对此种强力的威胁，我的心中顿时产生一种无力感。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是苍穹。他说：“怕了吗？”

“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我永远都不想也不会服输，同样的他对我也是这样。虽然偶尔会不自觉的在对方面前露出疲态或脆弱的一面，但是无论何时，我们都不想成为对方的负担。

我说：“危险的时候我可不会去救你的。”虽然这只是逞强的话，不过他肯定知道我只是说说的。

“我也是，在这之前你可别自己先倒下了。”苍穹说，“不过看来情形不乐观，我的后面就交给你了。”

“这么信赖吗？”我说，“放心吧，如果一个不小心让你翘辫子，我会替你收尸的。”

“嘴巴放干净点，你个乌鸦嘴！”苍穹说，“结界呢？被突破了吗？”

伽凡说：“早被突破了！不过它们现在没有上来，是在打什么主意？”

“我怎么知……哇！”脚下忽然被什么抓住了，我本能的一挣，发现是一可骷髅，它那被挣断的手则掉在了一遍。

“是啊！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伽凡说，“小心一点，地底可能会爬出一些骷髅或腐尸。”

其实不用他多说，在我们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着成千上万只的骷髅和腐尸了。

我说：“人海战术吗？”

“来不及引气了，只好死守在这里等后援吧。”伽凡说道。

“不用，继续引气。”我说，“我们几个来担当墙壁，你们两个只管引气就是了。”这是最危险的做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虽然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因为战力不足而力竭，不过成为靶子也可以拖延一会时间，只要足够的话就可以一口气升华它们。

“菲尼克斯！”将菲尼克斯召了出来，我说：“现在要拿到一场了，为了活下去。”

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在与这些亡者们的厮杀中我们绝对不能输！

“夏原、子云还有大姐，你们只要别让这些家伙靠近你们就好了，顺便保护伽凡和雷茨。苍！对付这些小喽喽，可别死了，那样可是很难看的。”我嘿嘿笑着说道。

“这是我要说的！”苍穹扬手一挥，一团火焰直接贯穿了面前的腐尸，联通后面的几只一起焚烧成了灰烬。

我方：主战力……三，我、苍穹和菲尼克斯；副战力……二，伽凡与雷茨；后备战力……三，夏原、星子云还有雅典娜。敌方：战力未知，预计达到几千。

天悬地隔的战力差距，如果直接和他们想要赢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做出这个打算。或许很危险、激烈，但绝对是生存几率最高的方法。

使出风打，或许是紧急关头的缘故导致潜力爆发，我的速度很快的就达到了七倍音速。在敌方势力中不断穿梭着，不时一脚将骷髅的脚踢得粉碎，放出高压闪电将腐尸直接升华掉。

苍穹和我一样，直接冲入了敌人的包围圈。靠着步法和火焰，敌人根本无法靠近他。火光不断，敌人倒下的也越来越多。

菲尼克斯的情况也很壮观，因为全身都是闪电，恢复真身大小的它翅膀一挥，眼前就倒下五、六个。不时的鸣叫，放出几道电流束瞬间就将周边的十多个死者电成了灰。

虽然我们都处于敌人的势力范围，不过位置还是特意选择靠近伽凡等人的位置，彼此之间的位置也很接近。

我的速度造成了它们的混乱，菲尼克斯的高大身形引起它们的注意，苍穹的耐久牵制了他们的行动。雅典娜以雷心为主体布下了一个结界，使得敌人也暂时无法攻入，而伽凡和雷茨则还在继续引气。

在他们完成之前，绝对不能给他们带来影响！尽量给他们减轻负担就是我们的任务。

不时的注意这伽凡那边的情况，我发现结界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好！”我暗自骂道，不及多想的使出了风打——穿，一瞬间将面前的敌人全部灭成了灰。接着靠着风打的特性，直接呈直线转向结界附近的敌人。

不能停！一旦停下来就是我的死期！我很了解自己的极限，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绝对撑不了多久，不过现在是不得不挑战自己极限的时候了。

在使出风打……穿的状态下，我将上百个死者升华掉了，但是下场则是全身无力，靠在结界壁上。

真糟糕，早知道就拜托菲尼克斯好了，至少像我放出这么多的电量后，它肯定还有余力应付接下来的敌人。

看着眼前的腐尸、骷髅们不断的靠近，我说：“喂，恶心的家伙们。别再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要么滚要么宰。婆婆妈妈的，看了就气。”

看着已经走到我面前他们，我说：“看来你们并不打算滚了，但是我也不打算被你们解决掉。”放出电流，我在自己周围布置了一个小型的类似雅典娜布置的结界，而我则是代替雷心的发电机。

虽然能够自身产生电流，不过没有力气的我也只能这样做到自保，无力再动了。

休息一会，马上就可以继续打下去了。再一点，只要再恢复一点神力，就可以继续使用风打了！不断的祈祷着，希望自己的恢复能够快一点，希望在结界被攻破之前恢复战斗力。

“咔！”的一声，电网被攻破了，一只变得焦黑的手朝我抓了过来。我一脚踢了过去，将那只手的主人踹了开来。

嘿嘿……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动了起来，虽然这样做对身体造成的负担很大，不过既然神力已经恢复到能够使用风打的程度了，这样已经足够了。

身影已晃，我再次使出了风打，放出电流不断的将这些亡者们们变成灰。

还要多久？不是很清楚，虽然神力上的消耗还可以和恢复成抵消，电流也能够自产自足，但是体力上的消耗实在是快要达到极限了。

看了看菲尼克斯，虽然没有受伤，看它的样子似乎已经和疲惫的样子，连电光的暗淡了些。

强制性的将它收了回来，我用手抚了抚契约纹。“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你先休息一会。”

“不要太勉强哦。”菲尼克斯的声音传进了大脑。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苍穹那边的状况……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虽然没有一道伤，很明显都是差点受伤结果被划破了衣服。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反应也不够快……看来他似乎也快到极限了。

我窜到了他旁边，说：“怎么了？快不行了吧？”

“你不也一样？看你喘成这样。”夏原偷空擦了一下汗，喘着气说道。

“……到结界旁边吧，这样子还能再撑一会。”我说。

“说的也是。”

奋力的突破重围，好不容易才到了结界旁。重新布下一个电网，我将苍穹和自己给保护在了里面。

“已经不行了。”我说，“看来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了。”

“怕吗？”

“那当然，我又不是什么圣人。不过现在就算怕也没用，所以我从来都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自己折磨自己不是最无聊的事吗？”我笑了一下说道。

“我也是……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了。”苍穹说，“不过至少还有一个人陪着。”

“也对，你可要感谢我，死都陪着你。”我开玩笑的说道。

“说话都那么不要脸。”苍穹摇了摇头说，“不过还是谢谢。”



七十六、《hands》



（一直很喜欢幸田来未的一首歌《hands》，总想找个情节将它插进去。不过歌词我不打算全部加进去，因为会被别人说刷字数，我只会插几句进去。歌词你们可以自己上网找一下，真的很感人。）

逐渐消失的意识，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就这样死去吗？我们……很奇怪，明明是不想死的，为什么在面临死亡之前我还能如此的平静呢？

是因为有人陪伴的原因吗？还是说在被薇尔推下去后，我潜意识中早就已经对死亡产生麻痹了呢？

我一直这么想，人有生老病死，我不愿因病而死；不愿因事故而死；不愿被他人杀死……我希望能够活着等到自己寿命的尽头，我希望就算是不得已面临死亡，也要尽一切所能堂堂正正的活下来，而不是苟且偷生。

是因为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吗？还是说我打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想这些根本没有用吧？我忽然意识到这一点，说不定下一秒电网就被攻破了，说不定下一秒我人就已经不在了……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我也没资格教训夏原了。

稍微动了一下身体，想让自己舒服一点，结果一个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恩？”听到这细微的落地声，把苍穹惊醒了，我也稍稍精神了点。

看了一下掉出来的东西，原来是我带来的随身听，我记得在结界还没有被突破前，我正在听幸田来未的那首《hands》呢。

“喂，唱一首吧。”苍穹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随便哪一首都好，我想听你唱的歌。”

“你不是分讨厌日本吗？我一般都唱日文歌的。”我笑笑说道。

“但没说讨厌日文歌曲。”苍穹说，“唱一首吧，拜托。”

见他抬起另一只手臂将脸遮住，我知道他现在真的很疲惫了，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想要得到抚慰，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没关系，只要能够得到安慰……

“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就算唱了声音也不大。”我说，“这样你也不介意？”

“我想听，拜托了。”

“那就来那首幸田来未的《hands》好了。”我说，然后开始在心中默念旋律。

“……你所留给我的一切所有至今依然在我心中

难过得好想哭每当看到你的笑容

冰雪的季节明明已经结束冻僵了的手却在颤抖

牵起的手几度将它重新牵好

两人一同走过了这段路

思念却无法传达……”很想哭出来，因为这时我忽然想到了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过得很充实，很快乐。我记得当时做的事情；记得当时说的话；记得当时每一个人的表情。是他们指点了我，什么是情感；是他们告诉了我，什么是重要的；是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是不可失去的……无法将这些想法传达给他们，心中无限伤心，泪水……瞬时溢出了眼眶。

“……迷惘与希望逐渐拉远彼此的距离

假装没在意其实我们都错了

一旦清醒了过来只有选择向右或向左前进

我们活在如履薄冰的世界里

没人是真正坚强

但我希望你可以带给我温暖……”很清楚自己的脆弱，也很了解生命的脆弱。正因为没有人是真正坚强的，所以才希望有谁能够待在自己身边。喜欢的人和给自己带来温暖的人是不一样的，我曾经喜欢过薇尔，但是更多的是依赖，所以最后我们从迷惘与虚假中清醒了，发现了彼此逐渐疏远的距离，然后你选择了，然后我放弃了。真正能给我带来温暖的，我知道是谁，可能是苍凌夫妇、夏原、星子云、雅典娜、莱霆、赫菲斯托斯，还有……苍穹。我很清楚，自己的脆弱，脆弱到心灵上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自己就会崩溃，所以才会和与自己相似的苍穹在一起，互相从对方身上获取自己心灵中欠缺的温暖。

“……头一次牵你的手好想重新再回到那一天

我们活在如履薄冰的世界里

没人是真正坚强

但我希望你可以带给我温暖

冰冷得几乎冻僵了的myhands

我是如此地想你

‘其实我希望你叫我不要走’

好想对你这么说

无法传达myhands……”第一次发现，自己现在最渴望的不是自己，而是和苍穹等人一起相处的时间。真希望回到那段时光，幸福是如此的洋溢，甚至让我的泪水止不住。想要说出口，自己真的还想继续过那段幸福生活；想要说出口，自己真的还想和他们在一起；想要说出口，自己真的还想活下去。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想得到幸福，单纯的想和他们一起生活……单纯的想活下去。

只是想要活下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只是想活下去，和他们一起……真的很想大声说：“我想要活下去！”真的很想大声说：“我想要和你们在一起！”无法说出口，我将这些情感全部都投入了这首歌里。

听到了吗？我的声音诉说着我的心声、带着我的泪水，它在告诉听到它的人，我想活下去。

胸口一阵发热，渐渐的扩散到全身然后传到苍穹的手上。与此同时，苍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也传来一股热流，流入我的胸口。

浑身忽然轻了起来，仿佛解开了什么。因为到此时，我们才真正了解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这句话的意思。淡紫色和金红色的光芒从我们的胸口发出，温暖流窜着全身。

逐渐扩大的光芒，笼罩了我们，笼罩了整个校园。没有一丝暴躁也没有安抚的温暖，纯粹的温暖。

害怕寂寞吗？害怕，所以才会寻求温暖。害怕幸福吗？害怕，因为不知何时幸福会从手边飞走。害怕失去吗？害怕，因为无论是多么小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有可能是无比珍贵的宝物。

寂寞了才知道温暖为何物；幸福了才知道无力为何物；失去了才知道重要为何物……渴望温暖，因为在这如履薄冰的世界中一个人是无法生存的；渴望幸福，因为这是所有人的天性；保护重要的东西，因为失去是最可怕的。对我来说，就算是失去自己的所有，我也希望保护现在这幸福的生活，我心中最重要的、不可失去的人……

在淡紫色和金红色光芒的笼罩下，那些被操控的亡灵们逐渐停下了脚步，然后化成了细沙，随风而逝……连同它们融在尸骨里的那些执念……



七十七、援军抵达



“你们两个好厉害哦，一瞬间就将它们全部解决掉了。”夏原在一旁说道，“不过那光到底是什么啊？难道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吗？”

苍穹直接无视他说的话，将他递来的饮料拿了过去然后大口大口的喝着。

我接过另一瓶饮料，喝了一大口，说：“不知道，其实我还想问伽凡和雷茨嘞。之前不是也有一次吗？我说过，这是灵魂发出的光芒。虽然雷茨说不知道，你应该知道一些的不是吗？”

“恩……虽然我是知道一些，但总觉得好像还是不大可能的。”伽凡有些犹豫的说道。

“什么不大可能？”我说，“你别讲话老是只讲一半，一次说完不是更好吗？”

“黄泉之国的死者们只有死念，没有其余的一丝执念，这点和我们不一样。”伽凡说，“几乎没有人不会抱有任何执着，可能是关于爱情的执着，对事业上的执着，对仇恨上的执着……等等，这些生前的执着造成了死后的执念。这些执念在人死后并不会消散掉，而是依附在某一物体上，普遍来说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