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试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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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根权杖有了那么点威力，她想着，以后倒拖金杖打闷棍更加不用怕人告状了。

酒酣尽头，吉哈德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兽王拦住大贤尊首席，不能吃满喝足抢够就走，一定要留下话：把问题彻底解决。若是圣殿时不时到兽人族搜刮，他宁可祸灭全族！

吉哈德用金丝牙签剔剔了牙：“好说，我写信问问精灵王，借用精灵海要付什么代价。”说着，又掏出一张契约，罗列兽人族得上年贡多少，他吉哈德大人才会给兽王办事。

看这个大贤尊首席无赖的模样，兽王忍气吞声地签字同意，受一个人剥削与受一群人剥削之间，兽王大人做出正确选择。

吉哈德当场写就告精灵族信件一封，契约成立。兽人族上下安定，大贤尊首席也心满意足，酒醺醺地打了个酒嗝，哼着“少女滑嫩嫩的身体哟”之类的小调，带着大部队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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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公平的交易

先知殿那个少女单人间，已久无人住。

旁边吉中德的正屋里，四人围着牌桌赌钱。席巴德时不时挤兑吉哈德，怎么不紧张小美人的感情问题咩？吉哈德半躺半卧，享受着兽人族送的兽血骨酒，满足地叹息，回道：“正主都不着急，我急啥子？”

蒙尔道夫转向赫巴德，关切地问：“吵架？”

赫巴德扔出两张牌，道：“她认为，我更适合做一夜情对象。”

牌桌上仨人哄堂大笑，手上的纸牌都散了一地，席德勒狂拍桌子大笑：“绝，真是太绝了！”

赫巴德神情轻轻淡淡，不喜不怒，一点都不激动。

蒙尔道夫忍住笑意，问他准备怎么办。赫巴德平静的面孔上泛起一抹浅薄的笑意，很真诚地说道：“祝福她的新恋情。”

“得了吧。改成诅咒还差不多些。”

这当口，先知殿女官送来精灵王的回复书信。看完信函内容，大贤尊首席立即手舞足蹈，跳到牌桌上大叫：“兄弟们，又有人送钱来了。”

赫巴德瞄了眼条子，信纸内容洋洋洒洒，总结成一句话：精灵王国拒不出借精灵海。根据七族盟誓，任何一方受到邪恶力量的侵蚀，七族要共同相助消灭邪恶力量；不是道德上的责无旁贷，而是受盟誓制约，各族族长必须照做。

光之精灵王拒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冷笑一声：“不是不借，而是不能用。”手上飞快地洗牌切牌发牌，一气呵成。

吉哈德唔了一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赫巴德泛起扒皮抽骨似的微笑，另仨打牌人倒退几大步，他看了眼这几个不争气的家伙，说起前次去梦幻森林试炼的事。那些小精灵激动的叫喊声，平淡地回道：“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么，精灵海出了问题是不争的事实。”

吉哈德一拍桌子，道：“先调查，属实的话。嘿嘿。”牌桌上仨人发出奸笑，闪电峡谷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能挤出什么油水，要削就削像蔷薇山这种有钱地么，美丽的精灵少女哟喂来个十八摸。

圣殿发出召令，无数勇士挑战者涌向蔷薇山。无一例外，被精灵王****剥夺了法师契约书扔出梦幻森林。雄心壮志的精灵公主赶到梦幻森林，得了一顿史无前例的训斥。灰溜溜地回了萨拉洛瓦。

大贤尊首席把主意打到他的学生头上。奥洛拉扭头便说忙着不干。

“忙什么？”

“谈恋爱啊。”奥洛拉笑得满脸开花，“我要在十六岁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

吉哈德面孔扭曲，咬着牙劝她。太早结婚不好。奥洛拉压根儿不听劝，和她地新男友照样亲亲热热满大街约会，还传出双方互见家长的好消息。吉哈德恨呐，回头找上赫巴德这个无底洞，讨教整治那个小滑头的绝招。

瓜分吉哈德一半的财产后，赫巴德才慢慢腾腾地拿出一张结婚契约书。吉哈德不明所以，对方把东西放在桌上，道：“只要告诉她。结婚得签契约就行，保管她再不提结婚的事。”

吉哈德将信将疑地照做，只见他的弟子捏着那张纸，激动得全身颤抖，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大贤尊首席小心翼翼地说了句：“你看，结婚是件很糟糕地事。”

奥洛拉抽抽嗒嗒地同意：“是地，我完全同意。可是为什么。吉哈德大人。请您告诉我为什么，结婚为什么要签契约？”

“呃。这是惯例。”吉哈德瞄了眼那份契约书，祭司堂里常见的标准文本，何至于让这个小滑头吓成这样。不过，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就是。他笑得和蔼可亲，告诉她单身地美妙：“亲爱的，带着你的勇气去冒险吧，去征服未知，去探索神秘，这是萨拉洛瓦永存的精神！”

奥洛拉扔掉那纸可怕的契约，捏着手指头，乖巧地问道：“吉哈德大人，您上回说梦幻森林怎么了？”

吉哈德眼前只见宝石与精灵少女漫天飞舞，他动作轻快，拿出一张出行清单：“小可爱，向精灵王借些精灵海海水，为兽王解除痛苦吧。”

奥洛拉嗯了一声，大拇指和食指、中指飞快地搓动，另一只手上拿着成员名单扫来扫去，不说话。吉哈德干笑，问她什么意思，奥洛拉反而奇怪，看了他一眼，道：“剥夺法师契约书诶，难道我不该要点养老费么。”

吉哈德捂住钱袋，连说她是精灵族的恩人，精灵王不会不卖面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奥洛拉说得轻轻巧巧，伸手要钱，“吉哈德大人，我听说你收了兽王陛下大笔的馈赠，我要的不多，一半就好了。”

这只小手白白嫩嫩地，看起来多惹人怜爱，但是，它的主人就一点都不可爱！失去的都要从精灵王身上剥回来，吉哈德咬牙切齿地递上另一半兽人族年奉，他哼哼地让她快去快回，他在圣殿等候她的好消息。

奥洛拉皱皱鼻子，提出第二个条件：“精灵王国的馈赠我也要一半。”因为她肯定他会钻各族盟誓的空子，一定会从精灵王手上榨出东西来。

吉哈德尖叫一声，大骂奥洛拉是贪婪的吸血虫子，没边没影地东西也敢开口要。奥洛拉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吉哈德赶紧说好话把她拉回来：“成，我地小宝贝，都听你的。哎哟喂，真是要我地老命哦。”

奥洛拉瞄了他一眼，用咕咕鸟发信息，说有好东西要送给赫巴德，请他到先知殿吉哈德大人的宫殿一趟。

吉哈德大惊失色，问她签契约和赫巴德有什么关系。奥洛拉指着那纸结婚契约书，哼哼两声：“赫巴德教你的哦？那我就让他来收拾你喽，省得被你算计！”

吉哈德头晕目眩，小混蛋声不绝于口，不知骂的是谁。

等赫巴德气定神闲地走进此地，吉哈德幽怨地瞟了他一眼，拟好契约，两人签名。完事后，吉哈德见那个小混蛋一脸谄媚围着赫巴德转：“不生气了吧？”他那个气，差点喷出血来。

他恨恨地踢走这对小混蛋：“收拾收拾，明天就给我出发。”

奥洛拉有些不爽，回到家时，闻到晚餐的香气，看到可爱的家人后，立时又开心起来，飞快地在每个人的脸上亲了一记，才坐到位置上吃饭。

圣伽罗板着脸，训道：“奥洛拉，女孩子走路要轻巧。”

圣伽罗夫人拦住他，圣伽罗转过脸，对妻子说：“你看她走个路还蹦蹦跳跳，哪里像是要订婚的人。薇薇安，你应该知道夏玛德家规矩多，我这是为她好。”

奥洛拉咽下食物，道：“哦，爸爸，您再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刚和夏玛德分手了。”

圣伽罗夫妇放下叉子，看着对面的女儿，问她理由。

奥洛拉拿餐叉擦了擦嘴，喝了口清水，很慎重地告诉父母她接下长老殿的召令，要去梦幻森林历险。

林东看了看她，道：“我以为你已经拒绝了。”他的妹妹耸耸肩，说她忽然发现十六岁结婚还太早，应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多点历险的经验。

圣伽罗夫妇狐疑，变得这么快？昨天女儿还在家里计划着十八岁搬到密诺塔塔领地呆在城堡里当公主和她的白马王子养鸡养猪过幸福快乐的婚后生活。

一定有问题。

圣伽罗夫人起身坐到女儿旁边的位置，搂住女儿安慰她受到严重创伤的心：“亲爱的，妈妈的宝贝，如果不愿意去，妈妈代你回绝吉哈德大人。”

奥洛拉搂了搂母亲，嗅嗅着充满香气的卷发，蹭啊蹭：“哦，妈妈，我只是很难过不能马上结婚，我是多么、多么地想结婚，可是又不能，真是件糟糕的事。您说，结婚为什么要签契约呢？我一想到要签契约就绝望！”

圣伽罗夫人弄清女儿和夏玛德分手的理由后，餐桌上顿时爆发十八级飓风：“结婚当然要签契约，不然怎么保护你自己！？”

家里三位男士远离飓风中心，听圣伽罗夫人点着女儿的额头怒吼教训：“你要是敢出去和男人玩一夜情，妈妈会剥了你的皮！我说到做到，还有你，林东，要敢玩弄女人，你就死定了。”

两兄妹你看我我看你，缩肩埋头检讨，不敢说话唯恐惹怒母亲。老圣伽罗解下餐巾，推开桌子站起来，留下话：“夏玛德并不适合你，小奥洛拉。”老管家在楼道旁抹眼泪，祈求老夫人的谅解，他没把小小姐教好。

出发这天，圣伽罗夫人还追到圣殿耳提面命，让女儿不许胡来。在众人闷笑的关注中，奥洛拉笑得尴尬，连连点头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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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光明殉难团

鉴于前次西波岗血案，这次前往精灵王国调查的人选，圣殿择人时非常慎重。

罗林帝国借口能够匹配圣殿大贤尊首席首徒兼贤者继承人这样双重身份的年轻精英很少，依旧把三皇子推到台前。伽弗莱联盟干脆说，原班人马的安排合情合理，要换他们没人。

长老殿准备刷下那四个不安分的成员，大贤尊首席摇扇子说不用，他给众试炼生送上契约书，大意是成员之间不能互斗，违背者受焚身之罪。

其他人都签定，只有奥洛拉坚决不签，还反过来威胁吉哈德，非要她签那就不去。这契约本就是专为斯卡利等人准备，大贤尊首席不再勉强，催促众人赶紧上路。

带着圣殿的文书，原班人马向梦幻森林进发。

刚到精灵族地面西康镇，就有精灵城城主把奥洛拉毕恭毕敬地请回城主府当作贵宾招待。她冲其他人摊摊手：“看来又得各凭本事，那么，蔷薇宫见喽。”

话这么说，大家也都清楚各自立场，一起行动不可能，于是，小队成两组，分头行动。待斯卡利等人离去，奥洛拉转头看赫巴德：“你要留在这儿看书，不想出去对不对？”用眼睛瞪他，一定要对方回答对。

赫巴德挑挑眉，可有可无地摆了下头。奥洛拉欢呼一声，连行李也不收拾，草草改扮后，跑到林东的房间外拍门。城主府的仆人经过时，好心提醒她：其他人都出去了。

蒙妮莎先她一步拖走林东，奥洛拉蹬蹬跑下楼去追人，城主府的精灵护卫恰时恰地拦住外出者。以不可推脱的礼节很友好地让她稍等：他们去请城主夫人、城主小姐陪贵客逛逛西康城。

奥洛拉气得捏拳直望天：可恶！

她大步冲回房间，去拖窝在窗边看书地黑发青年，搞出像拔萝卜一样的架势：“我要出去，陪我啦。”

“理由？”赫巴德眼不离书页。随口说了两个字打发人。

奥洛拉沮丧地低下头。老实地承认：“没有。”

赫巴德低笑一声。合上书，放下两郎腿，指头轻弹一下少女的额头：“走了。”

奥洛拉双手习惯性地抱住对方的胳膊。不一会儿，两人就出现在西康城地街头。繁华热闹地摆摊小商贩挤满街道两旁，吆喝声此起彼伏，华美地贵族、邋遢的佣兵、普通的平民，各式人等在小摊前来回流连。

这里的拥挤与精灵城的整齐精美气息迥然不同，打听后，才知道这是专门开辟给佣兵团队的交易地。起先是佣兵们做任务时收集到的兽骨、晶核、分配到的奖励以及非自己所需的杂物都会扔到这个地方来卖。

渐渐地，半精灵们到精灵匠师那儿进到魔法饰物、魔法套装、魔法武器。也会放到这里买卖。

演变到后来，以佣兵工会为中心，整个街区形成一个大型的集市。曾经有人在这儿淘到过破损地圣器，千年古物、高阶的宠物兽等，所以淘宝的人也不在少数。

奥洛拉挽着赫巴德走走看看，钟意的便掏钱买下来。碰到强迫推销又不合心意的，奥洛拉拽了人就跑。

逛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佣兵工会门前。这儿的摊子多是八大佣兵团的人在看顾，较偏地地方，有块摊子前格外冷清，旁边竖着光明殉难佣兵团的字样，石头地面上铺着一块油布，上面堆着十数件废铜烂铁。

卖东西的是个不年轻的老男人，尖嘴猴腮。一副小奸商相。一身麻布旧衣破破烂烂，手背有厚厚的污垢。与白得干净的手掌形成强烈的反衬，让人生厌。

就冲着八大佣兵团地名气，这人也不该混得如此之惨。他附近地少有同行，只能猜度是这卖东西人品有亏。

就是这个人，让赫巴德冲奥洛拉低语：“高手。”

奥洛拉眼睛一亮，兴奋地回道：“一定有好东西。”

赫巴德笑起来，奥洛拉直接将他拉到油纸铺前，瞄过那堆垃圾似的东西，她蹲下来，挑挑拣拣，找出三个相同地银环。

“多少钱？”

“十五银币。”

奥洛拉爽快地掏钱，这时，维护佣兵团形象的光明殉难团成员走过来阻止奥洛拉，大意是东西不值得买，卖的东西是个骗子，因为卖假货已被光明殉难团驱逐。

“这位小姐，这是我们的失误。”年轻的佣兵赔礼道歉，同时，让下属将这个骗子赶走，不允许他在此地用光明殉难团的名义继续行骗。

奥洛拉笑笑，先把淘到的宝贝收起来，道：“谢谢，不过我觉得挺好，这买卖我没吃亏。”

年轻佣兵急急解释：“你是不是接了复原青春女神小花冠的任务？”见少女点头，这人很诚恳地劝她放弃，“这位小姐，你是第一次出门试炼吧，你可能不知道，你接的这个任务属于十大神级陷阱任务。”

言下之意，不单奥洛拉买东西被人骗，连选的任务也是假的，还要倒赔佣兵工会一大笔银子。

奥洛拉咯咯笑起来，一点不给面子，对赫巴德说道：“他说我被骗了，你说好不好笑？”

赫巴德瞄了眼对面的年轻小伙，直接点破：“他看上你了。”

年轻人脸皮不够厚，很快涨红了脸。奥洛拉止住笑意：“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要说清楚，我不单没有被骗，实际上还占了极大的便宜。”

她指着银环内里一处小标记，说这是日光神殿废墟挖出来的遗物伪造标记：“能够打上这样标志的物品，必须得是矮人神匠亲手打造。即使是仿制，嘿，神匠的手艺绝对不用怀疑哦。”

不待对方多想。她收好其中两个，右手成法诀，解除剩下那个银环上地高阶封印。幻象解除后，普通的银环变作一个带孔镶钻绞索银环。单这个环的工艺及上面的晶钻。就远远超过五个银币地价值。

附近地人被这里地热闹吸引住。他们纷纷围过来。看到奥洛拉解除封印法决的手势，立时暴出她的来路：萨拉洛瓦精英贵族，在圣女殿排名至少前五百席。几个佣兵团的代表，开始用言语挤兑光明殉难团的人，不是人家卖假货，是有些人不识货。

“和老人家道歉吧。”奥洛拉笑眯眯地提醒道。

那个年轻人脸忽红忽白，硬撑着不离开不松口，他几乎是和奥洛拉较上劲：“即便如此，复原青春女神小花冠的任务，你也完不成。”

奥洛拉噗哧一笑。不愿再和这样过分认真的人较真，挽了赫巴德的手走进佣兵工会。看热闹的人多数不死心，跟在她后头进大厅，包括那个卖出神匠作品的老贩子。奥洛拉拿出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