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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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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有意思。真弓在心里笑嘻嘻。
“我就是不喜欢裙子。”灿理直气壮。
“别忘了今天你输了。”真弓友好的摊摊手。
“我的赌注只是跟你去参加那个什么舞会,没有我必须穿裙子吧?”
“舞会难道不是跳舞的吗?难道你穿着你平时那些破洞的牛仔裤去跳舞?”
“你不是说是Party不是舞会吗?”灿瞪着真弓。
“——哎呀不要这么较真嘛……”真弓对自己曾经用来说服星野灿的论据全不在意,一面笑得极其美好,慢慢举起那件礼服,好像用意念就能给直接它套在灿身上。
灿盯着真弓手中的那件撇了撇嘴:“我一没身高二没身材,三我长得像个男的,四还没想出来。你让我拿什么穿?”
“哦。”真弓把手上的礼服翻来覆去的看,好久才叹了口气,“唉,挑了那么久的小礼服被小灿灿一票否决了呢~~”
“说过了你不许叫的这么恶心。”灿恶狠狠地说。
“不过也对,小灿你的身高目测不超过1米55。身材……算了我不说了。”真弓默默的叹了口气。
星野灿表示认可地摊摊手:“你有这个认知就好。”
“咦,对了。”真弓粲然一笑,“我有好主意了,去我家吧。”
“你家?干嘛去?”灿不自然的僵硬,拿着镜子照真弓动过手脚的那张脸——虽然妆才画了不到一半,但真弓的功力意料之外的好。
灿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毁容呢。走吧。”
灿打点好绚香的晚餐——自从她搬进宿舍之后,都尽量亲自下厨,不让这个小姑娘去饭堂。一切都安顿好了才和真弓出门,渡边修就站在宿舍楼门口,不知所措的瑟缩着。灿知道秋天的晚风还是挺冷的。不过,这就算是欺骗她的惩罚。
渡边看着妆施到一半的灿愣了一下。
灿倒是安之若素的接受着渡边的眼神,坐上了真弓的车。
“今天怎么有司机来接你?还有,你那位呢?”灿讽刺地说。
“忍足?”真弓略微笑笑,“他去找迹部了。今天我们不一起。”
“原来你们也会分开策划事情啊。”灿故意把后面几个字说得挺重。
真弓倒是不怎么在意,自顾自地说:“我上个月订了一套礼服,我都快忘了。那件小礼服倒是很适合你。还有一双鞋子,其实我很喜欢的,不过让给你了。”
“有必要吗。”灿喃喃地说,“你喜欢的话干嘛要借给我。我又不是非要去,也没必要弄得那么花哨。”
“那里有很多人。有全班的人包括老师,全部都在,而且都是盛装出席。我不希望你成为被讨论甚至是人身攻击的对象。”
真弓的口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但不知怎的就让灿感到了澄澈和诚恳。
灿不知道那是真还是假。从没有人真诚待她。不,或许有过,但是已经不存在于她现在的生活里。
十三年后,灿在回想这一年遇到的人时,明白了一件事情——真弓她虽然是个满足自我的人,虽然非常恶趣味,虽然企图把她的人生写成自己的剧本,虽然没有多少对人类的同情心,但是真弓始终是把她星野灿当做世界上的另一个樱井真弓来坦诚的对待。
因为她们如此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5)
5。
星野灿还是很喜欢那些华灯初上的黄昏的。天气晴朗,血红色的云霞蔓延,后来会慢慢变成深蓝色的夜空。
五岁那年的一个傍晚,灿站在水泥钢筋搭建的世界的顶空踮起脚向下看,她看到的不是繁华,而是疾病的姿态。东京这座繁华城市的妖娆夜景就像是一面巨大的反光镜,将她的那些沉默全部挡回来,残忍地让她无处释放,残忍地让她不得不看清自己。她面对着那面反光镜,点燃了生命中的第一只烟。那个时侯她还对吸烟没有确切的概念,只是盲目的觉得,那些缓缓升腾的白色烟雾从口中喷薄而出,像是把灵魂里的悲凉和绝望带走一样。五岁的她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但是她没有咳嗽。她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因为黑暗深处的眼圈通红的她,是根本就像哑了一样。
那个时侯她就承认了,命运这个东西,胜出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汽车后座,真弓轻轻拉拉灿的手,看到她苍白的面色,安慰,“别紧张,一个party而已么、”
“没有,我没紧张。”灿勉强地微笑着,但是真弓看到了她目光中的叹息,没有办法用声音去安慰的沉默叹息。
她安静地倚在汽车的角落里,两眼无神的看着车窗外的被晚霞染红的天际,用一种像在看错过的时光的神情。五岁时候看清的无奈,现在又重演了一遍。不管是用什么身份,她还是被迫地回到了这个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世界。不属于她却三番五次把她扯进来的世界。
渡边修坐在汽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后视镜里的星野灿让他觉得一种特殊的味道在蔓延。她其实很漂亮——不,漂亮是种肤浅的东西,灿此刻的美丽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一种独特的气质。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人都喜欢的平静坚忍的味道。
她没有画很浓的妆,真弓为她立体的面颊用了缓和温暖的色彩。她稍微长长了些的短发从两侧向后抓起来,后面用了假发。她穿上了小礼服,还有非常别致的高跟鞋。她脸上透着疲倦,但是她在得体的微笑。渡边修开始怀疑这单薄的肩膀上究竟背负了多少东西。或许是夕阳涂抹了她平日那些锐利的棱角,她的两个瞳孔里有着两条温暖平静的橙红色河流。
“我们到了。”真弓微笑着拉起灿的手,“Honey?”
灿突然回过神来:“啊……啊。对不起。”跟随着真弓下了车。
她满脸倦容。有一种惊艳的美丽。那是黄昏的颜色。
没错了。真弓在那一刻突然领悟过来,灿那种吸引着自己的美丽,就是她身上的黄昏的气息。
“好漂亮。”灿哑然失笑,看着面前辉煌的犹如城堡的建筑,“这就是迹部的家啊。”
“不是。”真弓的眼神忽然缓和下来,“那家伙,哪里有家。这只是他的——房子而已。”
灿轻轻的一愣,然后温柔地笑了。他们是那样的不同,没想到在这件事上竟然是一样的。
“星野。”渡边修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我的女伴。我想我们应该挽着手进去。”
灿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但是她很快就明白是她看错了。是渡边,不是幸村……眼花而已。
生活一定要这样荒谬的巧合吗。
她突然拉过渡边的手臂。
——太仓促了。她这么仓促的是想要掩饰什么呢。真弓在身后,看着满天汹涌的那种红色。像是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被人莽撞的触碰到,血液又哗啦啦地止不住。
已经是七点钟了。这个时节的傍晚七点,天幕已经变成了钴蓝色了。灿小心翼翼的挽着渡边的胳膊,他今天帅气逼人,还是那么温和。
渡边轻轻拍了拍灿瘦小的肩膀:“穿上高跟鞋终于能够迁就我的身高了。”
灿不自然的笑一笑。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么。脸色很不好,妆都盖不住。”
灿轻轻摇头:“我还好,就是觉得有点冷。不过,学长你为什么会成为我的男伴的?”
“呵呵。”他温和地微笑,“我本来就在受邀之列。我和迹——诶?……是……Vivienne?灿,等我一下,我看到熟人。”
他说完就去追那个叫Vivienne的朋友,走得太突然。星野灿有点无语,真弓也不在身边,只能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舞会有很多人在愉快的交谈着,如真弓所说,都是盛装出席。悠扬的音乐。大厅灯火通明,地板亮的能当做镜子来用。灿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影子。
“哎呀呀,你的男伴真是不负责呢。”
灿猛然抬头,是忍足。四目相对的时候,忍足侑士像是被什么点亮了一样。
“看不出来。”他眯起眼睛,露出优雅的笑容,“原来星野小姐这么漂亮。真是真人不露相。”
“行了你。”灿冷冷地推开忍足伸过来的“魔爪”,“樱井呢?她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么。”
忍足很沉醉地勾勾唇角:“如果你是在吃醋的话,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
“得了吧。”灿站起来,却不小心没站稳,栽倒在忍足身上。意料之外的,她感到忍足向后避了一下,甚至胳膊也有点不自然地微微举起。
“看来忍足同学也不像他们说的喜欢占女生便宜?”星野灿很客气地讽刺了忍足。她又一次证实了忍足是个习惯掩藏真实自我的人。
见忍足不语,灿捋捋头发:“真抱歉,我还没学会穿高跟鞋。”说完晃晃悠悠地走开了。
“你去哪儿啊?”忍足在背后喊。
“找樱井啊。她把我带来,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真是——”灿站住了,把高跟鞋一把拽了下来,“抱歉,我脚趾痛。失礼了。”
可是她的表情分明没有抱歉地成分,倒是有种“我才不会在乎你怎么看”的意思。
忍足扑哧一下乐了:“你可真有趣啊——怪不得真弓说喜欢你呢。”
“樱井她也无非是无聊而已。”灿垂下去的眼神有点疲倦,旋即小声自语,“她如果也感受过那种让人羞耻的饥饿,一定没有时间来喜欢我。“
“什么?”忍足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没什么啦。”灿拎起她脱下来的高跟鞋,非常客气地道别离开。
直到星野灿离开了忍足的视线范围之内,迹部景吾才出现。他穿着深紫色的西装,英气逼人,显得格外愉快。
“哎呀。”忍足呷了一口血红玛丽,“你真是跟美女没缘哦景吾。”
“美女?”他皱皱眉头,“你说谁?”
忍足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说的是——星野灿。”
迹部景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
“对于女人的问题,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呢?”镜片背后透过忍足要穿透一切的锐利的目光,和那种特殊的玩世不恭的气息。
迹部眯起眼睛小声说:“你不怕真弓知道你精神出轨?”
忍足带着笑意轻轻推推眼镜:“这只是对美女常规的赞美嘛,需要上升到精神出轨的层面吗?”
“哼。”迹部不服气似的瞪了他一眼,“反正本大爷是不会相信那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会漂亮。你是不是智商低下情商破表——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生理上是女的就行?连星野灿都在你的猎取范围内,啊嗯?”
“我统计过了,这三天以来,你和我说话,三句不离星野灿。”忍足慵懒地考在墙上,笑得很暧昧。他轻轻举起手里的杯子,玩味的看着Bloody Mary。
迹部景吾一把抢过忍足的杯子:“你再妖言惑众,本大爷就以你的名义把这杯酒拿去送给今晚最丑的女人。”
忍足抬抬眼皮,笑着回答:“得了吧。”
“你怎么会喜欢这种酒的。”迹部看着酒杯嫌恶地皱皱眉,“女人才喜欢这个吧。”
“因为女人喜欢所以我才要喜欢啊。”忍足一脸无辜。
“你给本大爷滚。”迹部景吾愤怒地咬着牙,站起身离开。
“喂,你不是想找星野灿吗?我告诉你她在哪儿。”忍足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谁告诉你本大爷要找那个女人?”他竟然又返身折了回来,“别以为本大爷不敢把你赶出去。”
“呦。干嘛这么心虚啊。”忍足坏笑着,“你真当我看不出来?”
迹部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忍足。
“你身边从没有过这样的女人,是吗。”忍足啜着鸡尾酒,微微含笑,“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得提醒你——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可不要太上心。”
“情场高手的忠告?”他桀骜地笑着。
“不,不是。”忍足抬起眼皮,“是洞察力哦。”
“好啦。”忍足声音低沉地说,“我看见她往长廊那边去了。还有,她的男伴,是渡边修哦。”
“是他?”他挑挑眉。转身离去。
“真弓,你写的好戏可不像会有和谐的剧情呢。他可有点太上心了。”看着迹部景吾的背影,忍足不由喃喃说道。
喧闹的大厅的角落里,走出身着Chanel小礼服的女生,她脸上挂着单纯的笑容,慢慢靠近忍足,靠在他的身边轻声说:“怎么你担心景吾了?”
忍足低声道:“我觉得他有点太有心了,超出了我认为安全的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6)
6。
从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像把周围都镀银了,很好看。
灿远离了那个喧哗的大厅。金碧辉煌,喜怒哀乐,浮生众相,这些她见得很多了。
但是都不属于她。
她是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很失态。记忆就像是洪水猛兽,把已经毫无力气的她卷在海浪里,然后飞快而迅捷的拖向漩涡。她曾经无数次的走进梦里和现今相同的场景,连大理石的地板都泛着的寒光都一样的地方。
或许不是梦。她也记不太清楚了。
鞋子拎在手里,光着脚走在迹部家宅里不知道是在何处的回旋的长廊里。她知道在大理石地板上打赤脚很不明智,从脚底涌上来的寒意要把她冻上了。但是,又觉得这样可以很清醒。
今天是怎么了呢。来的时候在樱井真弓面前三番五次的……她大概会感觉到什么吧。灿盯着自己的脚趾想。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不愿意承认罢了。还很固执的自我告诫说,你只是太累了才会这么反常,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殊不知在这同时她就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自欺欺人。
“你在这里啊。”身后传来低沉优雅的声音。
灿站住脚步,缓缓地回头。
眼前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毋庸置疑,今天的她可以让每一个曾经见过她的人都失神一阵。
【迹部,你可真是作茧自缚,怕是你还没有看透你觉得神秘的我,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在你家乱逛的,真是失礼。”她得体地轻轻鞠一躬。
该死的礼貌。迹部景吾不由地皱眉。这个女人怎么从一开始就和他刻意地保持距离?她凭什么总是显得对他那么淡泊?还有她身上那种讨厌的气息是什么?对他的欲擒故纵?那么他承认,星野灿确实成功了。他大少爷彻底下定决心要弄懂她了。不过她也要为她的这种方式付出代价。
“回大厅去吧。”他用冰冷的口吻说。
“命令吗?”灿对他的口吻表示不满。但是这层情绪薄得她想抵赖也可以。
迹部景吾轻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
“抱歉……但是,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我有点神经衰弱,不太习惯外面那么多人。”
“啊嗯?”他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闪着耀眼的光,“神经衰弱?”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自己待一会儿。”灿吐吐舌头,“反正我回到那个大厅,也没有事情可做嘛。为什么要回去啊……真是的。跳舞什么的……”
灿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像自言自语。她定定地看着窗外,脸色的月光映得苍白。但是有一种生来平静的气质。
“本来就已经面无血色,这下更像是幽灵了。”迹部景吾的口气松了下来。星野灿总是带点游离的神秘感,自己硬要接近也没有什么意思。
“啊?”灿呆呆地扭过头看着他,又是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
他不屑地转过头,“你确定不走?”
他做好了准备,对于星野灿即将到来的沉默。
但是她说话了。而且岔开了话题。
“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在刻意的接近我。”灿微笑着说。
——居然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
“你胡说什么?!”他条件反射地暴跳如雷。
“愤怒只会泄露你的心虚。”灿笑得更加开心,“别不承认了。”
“你……”迹部瞪大了眼睛。
“你觉得你的掩饰能瞒过一个女生的眼睛?”灿侧过头看着他的脸。他长得可真精致,真漂亮。
“有什么不能的。”迹部景吾眯起眼眸。
“那就是说……”灿笑意难减,“你承认你在掩饰?”
迹部哑然失色。
“好了,别这么做吧。”灿走进,细长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臂,“你这么努力的,是想要证明什么呢?证明所有的女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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