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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躺下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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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见至今,凡事他都替她着想。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会替她扛着,温暖的笑,安慰着:“无碍的,有哥哥在。”他将她当做珍宝般捧在掌心小心呵护,不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将她从石凳上拉了起来:“走罢,哥哥送你回去睡觉。”

她点了点头顺从的跟在兄长身后回到屋中,莫初看着她睡下才吹灯离去,离开妹妹住的院落朝着书房走去,却在书房前停下了脚步,立在黑暗中久久不动。

望秋站在莫初身后,看着他颇为烦恼的模样甚是心疼。她了解他,比了解自己还要多。她懂他对妹妹的感情,明白他对妹妹的爱护与愧疚:“楼主打算如何回绝明王?”

许久之后莫初才缓缓的说:“明日你带着颜儿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出了城改名换姓莫要再回来。”

望秋惊诧的问:“楼主也一齐走么?”




☆、第十八章  禁脔

“又非初次与他打交道,你莫要担心,顾好颜儿便可。”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他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

望秋此刻才知兹事体大,依他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此下策,心不由的紧绷起来,须臾才艰难的道了一句:“你…保重。”

他怎能听不出她声音中的担忧与后怕?只是颔首,眉间的愁绪凝重了些:“莫要等到天亮,此刻动身,尽早离开。”望秋心下大惊立即允诺,忙去收拾细软。

浅浅早已睡下,此刻被哥哥唤醒,满脸的迷茫。莫初笑的风淡云轻:“颜儿随望秋出去走走可好?”

浅浅大惊失色,所有的睡意尽消:“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神色紧张的妹妹莫初伸手抚着她的背轻笑:“哪里有什么事,只是整日将你困在魅影楼,哥哥深觉愧疚,故而让望秋带你出去散散心。”

她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若是不然哥哥不会让她独自离去。哥哥怜惜她,不愿让她担忧,她又怎能让他为难?只问:“何时走?”

“此刻,你收拾收拾,望秋已在门外等着了。”

浅浅看着兄长的双眼认真而坚定的说:“我听哥哥的话。”

“颜儿越来越乖了。”莫初笑了,大气的五官也跟着生动起来。

她笑,鼻尖却泛着酸。她是何等的有幸,上天竟赐给了她这么一个好兄长。

莫初送她出来,望秋与暗影皆已整装待发,她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哥哥催促她上马车,她看着他前所未有的专注:“哥哥答应我要好好的。”

莫初拍着她的头笑了笑:“傻丫头想什么呢?过些日子哥哥便会去寻你与望秋。”

她笑:“我等哥哥。”见兄长颔首,她才进了马车中,随即望秋也进了来。马车外想起了哥哥叮嘱暗影的话语,她缩在角落里侧耳听着哥哥细细的嘱咐暗影,心中翻江倒海的疼痛。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哥哥了,她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乖乖的离去只是想让哥哥无论做什么都无后顾之忧。也许她太自私了,只顾及到了自己而没有想过哥哥的处境。

马车颠簸起来,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望秋拍着她的手道:“楼主说没事,定会没事。”

夜明珠在马车里散发着柔光,也将望秋凛冽的模样柔化了许多:“是因我不愿嫁给明王?”

望秋颔首:“明王的心不如他的长相那般温润谦和,他阴鸷狠毒,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即便是得不到他也会亲手毁掉。”

“哥哥有危险,我要回去。我不能……不能丢下哥哥一个人。”此时的浅浅已经乱了方寸,抓着望秋的手脱口而出。

“楼主希望没有后顾之忧才遣属下护送小姐离去,若是小姐回去只会让楼主更不安心。”

听了望秋的话浅浅咬着唇,半晌才问:“我们去哪里?”

“楼主之意是越远越好。”

浅浅往角落里缩了缩不再言语,她已不再天真,不懂事的年纪也早已过去了。她帮不了哥哥,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听话,不让哥哥有后顾之忧。

静谧的深夜里只能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以及马车的车辕在地上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许久之后望秋说马车出了城,她抱着双膝静静地听着,眼神却不知落到了何处。她不知也不想知道望秋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城门在深夜中打开,她能做的便是乖乖的听话。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马车突然颠簸起来,车外的马的嘶鸣声传了进来,马车剧烈的晃动。望秋朝着车外问道:“暗影,发生了什么事?”回答她的却是让人心生寒意的寂静,望秋掀开车帘竟有一人倒了进来,鲜血四溅。

定睛一看竟是赶车的暗影,望秋顿生戒备之心,杀气四溢。

浅浅的手摸向腰间的腰带,那是她的防身武器:天蚕丝所制,刀剑不断,水火不毁,是哥哥送给她做防身之用的。

四周静的让人心生胆怯,望秋一直是沉得住气的,而浅浅终归没有望秋的阅历与胆识,紧紧的抓着腰间的束带,神色紧张的问道:“望秋姐姐——是谁?”

望秋将她护在身后,用随身的剑挑开窗上的帘布,心下大骇。此时天已大亮,马车被数十个黑衣人包围起来,个个都似绝顶的杀手,伺机而动。其实从他们悄无声息的跟上来杀了暗影便可知他们身手不弱。

看到望秋大惊失色的模样她便知车外的杀手有多么的难缠,从认识望秋一来她都是波澜不惊,能让她有情绪起伏定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如今她连累了哥哥,这一次决不能再连累望秋。在望秋全心全意的戒备窗外之时她毫无畏惧的下了马车,待望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浅浅无畏的立在马车前,凛冽的看着杀气四溢的杀手:“你们是为我而来?”望秋此时已经下了马车将她护在身后,领首的笑从蒙面的黑布后溢出:“玉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说话间已经撤下了所有的杀气:“王爷请玉姑娘过府一叙。”

“既是请我有为何对无辜之人痛下杀手?”

领首之人冷傲的道:“我等皆已示意他停下车,他竟越赶越急,我等也是迫不得已。”

浅浅看了看一旁戒备着的望秋突然将望秋推至一旁:“我随诸位回去便是,只是这位姐姐并非你们所要之人,请让她安然离去。”自知走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望秋。

望秋慌乱的看向浅浅,她给了望秋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后上了马车。她该懂事了,有些事已经不是她可以选择的了。而她却低估了明王的心狠手辣,他既是派出了暗卫有怎会留下活口?马车绝尘而去,领首的竟留下了两名杀手。

望秋苦笑,明王太高估她了,竟留下两名绝顶的杀手取她的性命。当望秋九死一生拖着重伤的身子赶回魅影楼之时,浅浅早已到了明王府。

她被带进明王府,明王逸清正在大殿之中自斟自酌,看不出神情是喜是怒。

“浅浅见过王爷。”低眉顺目的模样,心中却没来由的恐惧。

逸清端着玉杯似笑非笑的斜着眼看她:“你想逃?”

“不,只因整日闷在魅影楼有些无趣,故而求着望秋姐姐陪我出去走走。”

逸清冷哼:“出去走走竟需连夜赶路?是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王爷言重了,浅浅只是一介草民,蒲柳之姿实难等大雅之堂。承蒙王爷厚爱,浅浅又怎敢胡作非为?所有的一切皆是浅浅任性为之,与哥哥无关还请王爷莫要怪罪哥哥。”

“不愧是兄妹,竟都将罪责揽给自己。”冷笑着喝了杯中的酒。他早知她会逃,路上的杀手就是见证。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莫初他也不相信,更何况牵扯到了他莫初的软肋?

抬眼看着长相阴柔的明王缓缓的跪了下去,这一生她只跪过师父,此时为了哥哥她又跪在了明王的面前:“一切都是浅浅的错,是浅浅太过任性了,求王爷莫要迁怒哥哥。”她除了求他还能怎样?什么尊严,什么骄傲,她都不要了,她只要哥哥好好的。

逸清笑,笑的浅浅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他站了起来朝她走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本王并未惩罚他,你慌什么?”

浅浅抬眼看他,眼中一片纯净:“多谢王爷,浅浅回去之后定会安分守己的守在魅影楼。”

“不,从今日起你便住在明王府,仍旧住在长卿苑之中。”

她虽怒虽恼可却毫无他法,自此她便被囚禁在长卿苑之中,她担忧望秋,不知她是否平安到达魅影楼;她更忧心兄长,不知性情不定的逸清会如何的折磨哥哥;更后悔当日听了哥哥的话,不顾他的安危独自离去。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控,所有的人都身不由己。她站在梅花林中,看着开的绚烂的梅花有些恍惚。这三四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所经历的事情竟让她觉着比一生还漫长。

转眼便在明王府住了大半个月,其间竟下了一场雪,而府中梅园的梅花迎着寒意竞相盛开,她的手与右腿更是噬心彻骨的疼痛,直到天气晴好这才踏出屋门。

洁白如雪的梅花从枝头落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放在鼻尖轻嗅。冰凉的触感,淡淡的花香在鼻尖萦绕不去。

“笛里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哀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转身看着他福身道:“浅浅见过王爷。”

他上前扶起她,笑道:“浅浅无需多礼。”她不着痕迹的躲闪过他的触碰:“王爷还是不肯让浅浅见见哥哥么?”




☆、第十九章  病来如山倒

“原来浅浅是为此事而与本王闹别扭。”语气甚是轻浮。

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中,心中默念:浅浅你是哥哥的妹妹,要忍,要忍。“王爷,浅浅离家已有十多日了,哥哥会担忧浅浅。”

逸清轻叹一声上前将她揽在怀中,她身子僵硬,吻落在她的额上,脸上。她嫌恶的想躲过却想到了哥哥,那个生死不明的兄长。羞耻,恶心全都席卷而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任由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他的唇如他的人一般凉薄,略带凉意却攻城略地。她忍住满心的厌恶,抑下他身上让她不喜欢的麝香之气,委曲求全只为了哥哥。

“今日你没有反抗。”许久之后他的下颌埋在她的颈间,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她不反抗也不回应,只是站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这却让他更加的恼火。

此时的浅浅双颊晕红,终归她不是什么风尘女子,在任由男子近身调戏还能面不改色:“王爷,方才浅浅所求之事…”

逸清笑了笑:“本王前些日子将莫初派往外地,近些日子是不能回来了。待他回来本王定会让你兄妹二人相见,你莫要心急。”

浅浅皱着眉,心中恼火却又不能发作,只道:“王爷若是无事,浅浅先行退下。”她离开了让她心生厌恶的男人回到了长卿苑,倚在树下思索着怎样才能出去。她不是安分的人,随着年龄渐长,她也学着老成起来。学着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容忍不喜欢的人,她正在一步一步的蜕变,一点一点的长大。尽管这过程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的艰辛。

在府中的这些日子,逸清每日定会出现与她一起用膳,而后以各种理由与她呆在一处。今日都已是午膳之时却还不见他到来,坐在桌前随口问了句:“今日王爷不出来用膳么?”

服侍她的侍婢道:“回姑娘的话,宫中出事了,王爷一大早便进了宫。王爷派人回来说不回府用膳了,请姑娘自己用膳,不用等王爷。”

坐在桌前不住的长叹,而后吩咐侍婢将膳食送到长卿苑,在侍婢为她布膳的时候将侍婢打晕,穿上那侍婢的服侍略一装扮混出了王府,那个被她打昏的侍婢自然躺在芙蓉帐中替她做了替身。

当浅浅回到魅影楼才知逸清不让她回来的缘由,莫初没有去外地依旧守在魅影楼,只是望秋却病了一直躺在床上。不,望秋不是病了,而是受了重伤,而始作俑者便是明王逸清。

浅浅愧疚不已,坐在望秋床边只是流着泪,望秋虚弱的劝慰才好了些,离开望秋的屋子便去了河边。这三年来只要她心情郁结便会到河边,看着看似平静无波的河面心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残阳如血,浅浅一身白衫立在河边,背影透露出深深的寂寞与孤独。

“颜儿爱的……是神医箫子朗?”莫初走到她的身旁缓缓的问道。

“哥哥可曾爱过谁?”她看着远处的夕阳漫不经心的问。

“颜儿是否觉得辛苦了,爱着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长辈?”他不答反问着。他从始至终都知道妹妹爱的人是谁,三年前他就已看出端倪。这三年来从她能下床走动开始,她时常会躲着他与望秋溜出魅影楼,也不顾身子上的伤还未愈合。

他知道她是去见箫子朗,每次她都偷偷的躲在远处看着箫子朗的身影,而她却不知这个做兄长的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帝都乱晃?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他莫初唯一的妹妹。看着妹妹隐忍的模样他就抑制不住的心疼,忍不住的想:那箫子朗究竟有什么好,竟让他的妹妹如此痴迷?

这三年来他处处与箫子朗等人作对,不惜被明王所以利用。他知道明王一直袖手旁观,看着他与箫子朗等人斗来斗去,好坐收渔人之利。而这三年来他从不敢让妹妹插手魅影楼的事情,他怕妹妹知道她的哥哥所对付的人是她最爱的师父——箫子朗。

他甚至不知道在妹妹的心中他与箫子朗究竟谁比较重要,若是他与箫子朗兵戈相向究竟她是希望是箫子朗死还是他死。不由的苦笑,当日她求他的时候就该看清了,在妹妹的心中还是箫子朗重要一些。

“哥哥,感情这种事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不是吗?”因为爱所以会痛苦,会担忧,会嫉妒,若是可以不爱师父那该有多好?若是可以不爱师父,就不会伤心痛苦,不会心心念念的放不下。

“前一刻可能如胶似漆,后一刻也可能形同陌路。颜儿,哥哥不再为难你,灭门血案,血海深仇哥哥一个人来扛。往后魅影楼再与你无关,颜儿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再不会有人勉强你做什么。”

浅浅转身看着他,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哥哥……”从始至终兄长都没有勉强过她什么,一直都是她任性不懂事,常让兄长苦恼。

“你若想与他在一处,哥哥帮你。”莫初终归不忍,那是他的妹妹,他不忍心破坏她的幸福去报仇,更不忍心让她活在仇恨里。

她抬着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哥哥,使劲的摇了摇头:“不,有些事已经不是哥哥与我可以选择的了。颜儿的幸福,颜儿要自己去寻,无需哥哥再担忧。我会陪在哥哥身旁,不会再离开,无论是生是死。”十多年前家破人亡,兄妹失散。而今相遇早已物是人非,可是无论怎样变化兄长还是兄长,无论是年幼之时还是此刻都是将她宠在掌心。

可是她早已不是当年跟在神医箫子朗身旁那个天真可人的徒儿了,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还怎会保留着天真的心性?

莫初看着远处:“颜儿长大了!玉府我已经派人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再过些日子便是双亲的忌辰,颜儿再忍忍,那日哥哥就去接你回来。”

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狠狠地点了点头:“好,颜儿即刻回明王府。”随即告别兄长按着来路回到了明王府,回到长卿苑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中没有掌灯仍是黑漆漆的。

心中不由的暗暗庆幸明王可能不知她打晕婢女偷偷的溜出去,伸手推开紧闭的房门,月亮透过打开的门钻进来撒了一地的银辉,让一切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真切。

轻叹一声顺手便将门关了起来,摸黑将灯点了起来。盈盈暖暖的火光将屋子照亮了。熄灭了火折子便往内室走去,却在离内室还有几步之遥之时生生的顿住了脚步,花容失色的看着坐在内室桌前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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