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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躺下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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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仿佛并知道痛。
这一年多来,这样亲昵的画面不知见过多少次,可是即便是见过千百次,可每一次见到心口处还是遏制不住的疼痛。见那华服女子踮起脚尖轻吻那淡漠的男子之时她终于撇过脸不忍再看下去,狠了狠心转了身循着来时的路离去了。
这么些年她一直站在远处痴痴的看着师父,却怎样也看不厌。只是想着离师父近一些再近一些,她很努力也很小心翼翼的去靠近师父,却越来越远。
自始至终她的心中只装得下师父,可是师父的眼中却只有云清师叔。落寞的回了魅影楼见望秋与兄长还未归,只是痴痴的坐在亭子中等着。寒气不断的侵入身体中,左手也颤抖的厉害,却还是不愿独自一人回屋中。
懒懒的趴在冰凉的石桌上,深藏在心底的记忆慢慢的涌了上来。
那一年也是即将年关,好些天都没有见到爹爹的面了,那晚特意嘱咐画眉姐姐要早早的唤她起床,她要去找多日没有见的爹爹。爹爹早就答应了她与哥哥会带着她与哥哥去集市玩,会给她卖好玩的玩意儿,可是答应过她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爹爹。
睁开眼眸,天已大亮,忙朝着外室唤道:“画眉姐姐。”
一婢女应声而入:“小姐醒了?”
她嘟着小嘴懊恼的问:“画眉姐姐,颜儿今日又起晚了是不?”
“夫人吩咐不要吵醒小姐。”
她嘟着嘴:“爹爹又出门了是不是?颜儿不依。姐姐好坏,昨夜明明让姐姐今日早些叫我的。”
“小姐都六岁了,如何还黏着老爷?”画眉轻笑,说着便上前将小主子从被窝中抱了起来。
她吐了吐舌,紧紧的抱着画眉的脖子撒着娇:“姐姐好冷,好冷……”
画眉没有应她只是问:“小姐今日想穿什么衣裳?”
抱着画眉的脖颈嘟囔着:“姐姐知道的,何故又巴巴的来问我。”
画眉浅笑着将挂在身上的小人儿拉开,点了点她的鼻尖:“知道了,今日穿那件大红的织金锦裙衫。”说着便去取来为其穿上。又取来披风将她裹成了一个小粽子,而后为她梳了垂云髻:“小姐看看可还满意?”
仔细的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半晌才笑道:“姐姐的手越来越灵巧了。”
画眉轻笑着摇了摇头:“小姐的小嘴越来越会说话了,也不知是和谁学的。”
她委屈的撇了撇嘴:“姐姐是在嫌弃颜儿么……”
“奴婢哪敢。”说话间已把青盐与漱口的茶水都端到了跟前。她用锦帕沾着青盐擦了擦贝齿,端着盘中的茶盏漱了漱口。
“夫人在前厅为小姐备下了早膳,只等小姐去了。夫人还说就快年关了,已让先生回家过节了,从今日起小姐就不用听先生念天书了。”
“真的?姐姐抱抱。”张开双手撒娇着。
画眉往后退了退,浅笑着:“自然是真的,奴婢何曾诓骗过小姐?”继而敛了笑脸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夫人交代,小姐长大了要自己走,不许奴婢再抱小姐了。”
撇了撇嘴:“姐姐——抱抱嘛,颜儿腿疼,走不动了。”
画眉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将她抱了起来,她紧紧的抱着画眉的脖颈,在画眉的面上落下湿答答的一个吻:“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画眉的面皮抽了抽,讪笑着将她抱了出去。
远远的便见到母亲坐在厅中,忙在画眉怀中扭着:“姐姐,快放我下来。”
画眉忙将她放了下来,一落地忙朝着前厅跑去,边跑边唤道:“娘,娘……”
☆、第二十二章 拜祭
坐在桌前的母亲看着她笑道:“颜儿慢些跑。”
一阵风似地刮进了母亲的怀中,母亲抚着她的脑袋:“颜儿今日怎么这么早起身了?”
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父亲的影子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母亲的怀抱:“颜儿怕爹爹走了,都怪姐姐这么晚叫我起床,颜儿都没有见到爹爹。”语气中颇为懊恼。
母亲失笑,而后满是疼惜的嘱咐:“颜儿乖,今日先生已经回家了,你随着画眉可要听话。”
怏怏的爬上母亲身旁的凳子上坐定应了一声‘是’,左右看了看不见哥哥,拽着母亲的衣袖疑惑的问道:“娘,哥哥呢?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哥哥?”
母亲看着她笑了笑:“今日你哥哥随着玉平叔叔去了无城镇,去祭奠你祖翁。娘身子不适,你爹爹又公务繁忙,所以让你哥哥去了。”
“娘,为何不让颜儿也跟去?为何不让颜儿也去看看祖翁?”她鼓着嘴嘟嚷着。
“颜儿尚且年幼,待过几年娘带着你去看祖翁可好?”
她这才展开笑颜,喝了两口桂花粥就瞥见了远远朝着厅中走来的男人,忙从凳子上窜了下来奔向厅外,画眉见状吓了一跳,忙跟在后面唤着:“小姐,小姐。”
她并未理会身后画眉等人的呼唤,朝着前面那抹青衫的男人扑去,吵嚷着:“爹爹,爹爹。”
那青衫的男人浅笑着将小人儿接入怀中,问道:“颜儿今日没有跟着先生习字吗?”
她鼓着腮帮子埋怨着:“爹爹,颜儿很想很想你,你都好久没有来看颜儿了。况且明日就是除夕,先生早就回家了,哪里还会留在府中!”
画眉气喘吁吁的赶上来,忙道:“老爷。”
“嗯,近来小姐可听话?”
她不等画眉说话忙点头:“听话,听话,颜儿可听话了。”
“你若是不惹事便是爹爹的福气了。”爹爹说着便笑着点着她的鼻子。
“人家哪有惹事,爹爹不说哥哥总要说颜儿。”
此时母亲也跟了上来,温婉的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突然见到父亲神色凝重了起来,将她交给画眉:“将小姐带下去吧。”
她扯着爹爹的衣角不肯放开,直到母亲对她笑了笑:“颜儿乖,等你爹爹忙完了便去看你好不好?”
她这才悻悻然的点着头,由着画眉将她带了回去。画眉将她带到屋中,闲极无趣在屋中上蹿下跳,画眉无奈的看着她直叹气。在画眉的一声声叹息中她终于坐下来温习前些日子先生教的课业,好让爹爹来的时候夸赞她一番。
原以为午膳之时便可看到爹爹了,可是直到她独自一人用过晚膳也没有见到爹爹与娘亲,不由的愤愤然,爹爹与娘亲竟然骗她。
在画眉的再三催促下爬上了床睡去了,谁知睡到半夜竟被画眉摇醒,慌乱的替她穿上衣衫。她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画眉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画眉姐姐只是嘱咐她要乖乖听话。
画眉将她抱出门,只见漫天的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噬人的大火,人们凄惨的呼救声不停的涌入耳中。她紧紧地抱着画眉的脖子只嚷着:“姐姐,我怕,我怕……”
“这么晚了,小姐在这里做什么?”望秋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身子猛然一震,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望秋,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望秋姐姐回来了么?”又朝她身后看了看:“哥哥没有与姐姐一起回来么?”
“代王即将起事,楼主被明王调到代王府中协助代王,故而有许多事情。”
“代王决明要起事了?为何这般突然?哥哥只是为明王做事,又怎牵扯到了代王?”浅浅不由的皱起眉。
望秋神色一暗:“只怕明王是借刀杀人……”
神色一惊,忙站起身看着望秋:“姐姐,什么借刀杀人?”
“明王已对楼主起了杀机……”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是不该说的话,又道:“是属下多言了,小姐早些休息,属下告退。”说着便离去了。
浅浅愣愣的站在那里,许久之后才艰难朝着清心阁走去。坐在屋内对着窗外漫天的白雪抚着琴弦,下颌微微的敛着,纤纤玉指抚琴轻拨,神情凝重就连琴声也跟着哀怨起来。
莫初站在窗外看着屋内的妹妹不由的满足轻叹,为了这一刻他究竟等待了多久?久的让他有些恍惚,由生至死不过也就是这般的久远吧?颜儿,哥哥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有颜面面对泉下的父母了!
指停在琴上,幽怨的琴声也随之流散在空气中:“哥哥,怎么不进来?”
“怎么还没有歇下?”莫初不由的露出笑颜。
“哥哥没有回来,我不放心。”浅浅走到窗前与哥哥面对面,低下脸闷闷的说。
莫初将手伸进窗内抚着妹妹的脸庞:“往后哥哥会早些回府。”
她点头,莫初笑:“快歇了吧,哥哥也去歇息了。”
说着他就将窗子关起,挡住了她的脸,待到屋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转身回到桌前将蜡烛吹灭,爬上床榻抱着锦被靠在床阑杆上不由的叹道:看哥哥这般憔悴的模样,这一仗怕是万分艰难了。
睁开眼眸,到处都是大火,火光将天边染得透红,人们凄厉的哭叫声萦绕在天地间。画眉姐姐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却还是看着她一直笑:“颜儿乖,去倾城园找夫人,快去……”
她蹲在画眉的身旁一直哭直嚷着:“姐姐,我怕,我怕。你不要流血了,颜儿乖乖,自己走,再也不要姐姐抱了。姐姐起来呀,起来呀。”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直抓着画眉的衣袖乱晃。可是画眉姐姐就那样睡在了地上,任她怎么哭都不再应声。
而后娘就来了,娘的身上也有好多好多的血,抱着她就朝倾城园跑去。她想告诉娘‘画眉姐姐在地上睡着了,画眉姐姐不理我了’,可是娘将她抱得紧紧的,让她透不过来气。
而后就听到了爹爹的声音:“锦裳……快走。”那声音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娘停下了脚步,她从娘的怀中抬起脸,就看到不远处的爹爹身上好多好多的箭,还有好多人拿着剑在爹爹周围。再抬起眼,竟看到娘哭了,娘用手遮住她的双眼,将她紧紧勒在怀中,娘又开始跑起来……
“啊……爹……”大叫着坐了起来,粗粗的喘着气,才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梦。汗湿的中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左手依旧噬心彻骨的痛。蜷起身子紧紧的抱着双膝坐在床上,不敢再合眼。她什么都记起了,万箭穿心的爹爹,用身子为她挡箭的画眉姐姐,拼命将她救走的娘,她都一一的记起来了。
除夕的前一夜她失去了疼爱她的爹娘,失去了宠着她的画眉姐姐,与唯一的哥哥也失散了。
天明,莫初便亲自端着一碗粥进来了,而她早已穿好了衣衫洗漱毕。看着有些憔悴的哥哥轻唤道:“哥哥……”
“快些将清粥喝了,待吃过早膳就要去拜祭爹娘了。”
她点了点头,坐在桌前喝了半碗粥就随着兄长去了玉家的老宅。宅中的一切都恢复成了十多年的模样,厅中供奉着父亲玉湛之与母亲温锦裳的牌位。浅浅将食盒中的菜食点心一一端了出来摆在排位前,跪在蒲团上拜了几拜,兄长将燃起的香烛递给她,她又拜了拜这才结束。
这三年来每到这一日都会随兄长一起来玉家老宅拜祭,当年玉家惨遭灭门,尸体都已不知被那些官兵扔到了何处,唯有母亲的尸骨至今还留在茗山之中,玉宅供奉的不过只是个牌位。
满园中都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白雪,银装素裹,懒懒的趴在亭中的石桌上眼睛瞟着已经结了冰的池子。
“怎么不进屋?”说着便将披风披在妹妹的身上。
坐直了身子,拉了拉方才哥哥为她披上的披风清浅一笑:“我想看看这园子,还记得小的时候也是下了好大的雪我在这亭中跑来跑去,画眉姐姐怕我调皮落入池中在一旁急的直跳脚,只好将哥哥唤来。”
站在一旁的莫初仿佛随着妹妹的话回到了记忆中:“颜儿幼时很贪玩,不怪画眉担忧。你五岁那年确实是因为顽皮掉进了结了冰的池子中,亏得爹刚好下朝,见你落水想也没想的就跳了进了池中。将你捞了出来亲自为你洗个热水澡,喂你喝姜汤,那次落水你没有生病爹却病了。”
“哥哥你说要是没有发生那一件事,娘亲是不是还是坐在这里温婉的笑着看着我和哥哥嬉闹,爹爹在一旁吹着箫?”
☆、第二十三章 抑郁成疾
“颜儿……”
看着池子幽幽的问:“哥哥,等报完了仇,我们带着望秋姐姐离开这里好不好?”
莫初的视线飘向了远处,好半晌才道:“好!”
没有人知道往后会怎样,莫初半晌才应声因为他深知世间的事半点不由人。
与兄长住在玉宅中,没有爆竹声的吵嚷,没有其他人的骚扰安静的过了两天,正月初一一早兄长竟丢下她离去了。离去之前再三叮嘱她要小心,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回魅影楼。
独自一个人在玉宅中行走,走过每一个角落,回忆着发生在这里大大小小的故事。下午离开了这里,正月初一,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大街小巷舞龙舞狮。满街瑞气,喜气盈盈。而又有谁会记起十多年前除夕的前一夜右相国府一夜间被灭门,一门四十八余口无一人生还?
雪昨日就停了,可是地上的雪并没有融化完,踩在上面吱吱的响。冷冷的看着满脸喜庆的人们,孤单的身影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没有谁会陪着谁走到最后,爹娘也只是陪着她走到了六岁,舅舅只陪了她几天,而师父却陪了她十年。本应该走向魅影楼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缩在角落中看着院中赏雪的男男女女不由的笑了笑。
师父身边依偎着云清公主,左相国莫染身旁的女子想必定是他的夫人梓黛,而七哥哥竟还是一身青衣立在雪中,即便是寒冬腊月手中仍旧是拿着一把折扇。远处的那一幕是多么和谐的画面!再看看依旧颤抖的左手不由的自惭形秽了。
站在角落中太久,身子都被冻僵了,直到夜幕四合这才艰难的离开公主府朝着魅影楼走去。魅影楼一贯的冷清,兄长依旧没有回来,望秋竟也不在,叹了叹便回自己的院落睡去了。
夜半仍旧是被漫天的大火以及爹爹万箭穿心的模样所惊醒,醒来后便不敢再睡,蜷缩在床角挨到了天明。自进了正月开始已经二十多天了竟再也没有见到哥哥,即便是望秋也没有见过几次。她留在魅影楼练习剑术与媚术,偶尔在傍晚的时候去公主府看看。
正月过后竟是云清公主的大婚,天子早早的便昭告天下,看着满是喜庆的公主府以及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呆呆的震在那里。转身想回魅影楼,可是那身子却有千百斤重,双腿也如灌了铅,一身的武功却无半点用处。
一路上见着墙便扶着墙,见着树便扶着树,捡着偏僻的地方走。不大的一个公主府却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辰,离开公主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
逸清远远的就看到了神色恍惚的浅浅,撇下侍从信步走到浅浅身旁唤了她两声,浅浅早已恍恍惚惚哪里听得到什么。逸清略想了想,怕是她前些日子的病还没有好清,拉着她的手朝着敛财酒楼走去,浅浅竟也跟着去了。
将她安置在靠窗的位置上,又吩咐小二上了几个小菜,看着迷惑的浅浅缓声问道:“身子好些了么?”
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渐渐觉得清明起来,待看清坐在身旁的男人之时愣了愣:“王……王爷?”
逸清见她眸子清明,笑道:“方才本王见你一人在街上神色恍惚的晃荡,故而下去将你带了上来,你可记得?”
心中警铃大震,坐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师父与云清的事情本就是她数年来的心病,本以为师父与云清公主的婚事会在很久很久以后,没有想到却来的这般突然,看到公主府的喜庆、师父与云清的亲昵的画面让她顿时迷了心神。定了定神才垂下眼道:“多谢王爷,浅浅身子不适……”
“还没有好清么?”
抬眼看着颇为心焦的逸清,猜他是挂念前些日子她中毒那档子事忙道:“已经好了大半,大夫说得慢慢调养。”
“近些日子你兄长事务繁忙,怕是顾不上你,不如搬到本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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