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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躺下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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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干笑着,拿起桌上的筷子只顾着吃碗中的菜食。她不要命了?怎敢使唤地位尊崇的王爷。

“浅浅既然来到王府就在府中住些日子吧。”

抬起眼愕然的看着说的漫不经心的男人,半晌才垂着眼道:“昨日已是叨扰王爷了,何况浅浅出来哥哥并不知道,若是知道我一夜未归定会着急。”自称浅浅而非民女确实是大不敬,往日她居于深山倒也不知这些礼数,如今虽在魅影楼住了三年可是却有一年多是躺在床上的。能下床走动后便随着望秋习武练剑,对于礼数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倒也不是很全面。

自称名字她也知不是很妥当,也曾挂在心上想问哥哥,却被其他繁杂的事情所误。好在明王并未计较,倒也没有生出什么岔子。

逸清将杯中的酒喝尽了才似笑非笑的道:“今日一早本王就已经派人去魅影楼告诉你兄长你在本王处。”

咬着唇,半晌才清浅的笑道:“那就叨扰王爷了。”她还能怎样?往日都是跟在兄长身后,倒也没有让明王逮到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昨日竟失了策。他既然开口她自是知道推脱不了,只能等哥哥来看哥哥有什么对策了。

逸清笑了笑,阴柔的五官更显的柔媚。伸手勾起浅浅的下颌,神色痴迷的浅叹:“这世上怎么会有长的如此好看的女子呢?”

干笑着躲开他的碰触:“王爷过奖了,民女蒲柳之姿承王爷谬赞。”心却一点一点往下坠,丝丝缕缕的寒气侵袭的全身,下颌上的手犹如一条黏腻的蛇碰触着她的肌肤,身子不禁微微的战栗起来。

往日见明王都有哥哥再身旁,明王倒也没有什么轻浮之举,今日……只怨自己太过贪杯,以至于到了今日这般难堪的局面。

逸清倾身向前,浅浅不自觉的向后躲去,岂知他竟握住了她的双肩,将她禁锢在眼前。神色似痴迷的看着她的眼问道:“浅浅可愿做本王的王妃?”

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双目如铜铃般的瞪着眼前的男子,许久才垂着眼道:“婚姻是大事,一切全凭兄长做主……”

娇羞带怯的模样竟让逸清心中一震,失了神的上前,脸越凑越近。浅浅看着越凑越近的脸不免花容失色,直到唇与唇不过寸许的距离惊慌失措的唤道:“王爷——”

逸清抓过挡在他胸前的玉手,温热的唇迫不及待的印上了诱人的红唇上,不满只是唇与唇的接触,强硬的将舌伸到了她的口中与她不断躲闪的舌纠缠,炙热的气息如同发疯的野兽。

不断伸手去推拒着将她抱着的男人,渐显痛苦的神色。她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气息,不喜欢他的侵犯。

而他的手不断的流连在她的身上,浅浅又急又怒,伸手阻止了在胸前肆无忌惮的大手哀求着:“王爷——不要……”

唇落在了浅浅如玉的颈间,红着眼将浅浅抱起走向了软榻,将她推倒在榻上顺势压了上来,吻也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

泪眼朦胧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伸手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膛:“王爷,不要……”声音中竟带了哭腔。而这个男人似乎已经疯狂了,对待身下的女子不在温柔,手上的动作也粗暴起来竟撕扯浅浅身上的衣物。

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引起一阵一阵的战栗,而月白的衣衫已经被撕破,露出了里面血红的肚兜,逸清乍见她里面的肚兜双眼竟似充了血,吻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胸膛上。

浅浅神情痛苦的推拒着面前的男人,泪不由的顺着眼角滑落消失在鬓角,朝着门口大叫:“救命……哥哥救我——”声音嘶哑的已经不似她的声音。她呼救却引来了男人更为粗暴的对待,就在她仰着头绝望的看着屋顶准备认命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人声:“王爷,莫楼主求见。”

而身上的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屋外的声音,仍旧是费力的撕扯着身下女子的亵裤,浅浅将脸转向屋门歇斯底里的叫道:“哥哥,救我——”

门大力的被推开,莫初跪在地上冷冷的道:“属下参见王爷,今早赵相国死了,死在青楼。”声音平静无波,说出的事情却石破天惊。

撕扯浅浅亵裤的手一顿,浅浅推开身上的男人竟从软榻上滚了下来,莫初甚至没有抬首去看一看。从地上爬起紧紧的抓着被撕得破烂不堪的衣衫将身子遮起来,小声呜咽着跑了出去。

逸清红着眼看着浅浅消失在门外,半晌才从榻上起身弹了弹衣衫,闲适的坐到了桌前,仿佛方才那般禽兽的对待浅浅的男人并不是他。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了一眼竟又放下了:“消息传出去了?”

“消息封不住了。”

“你去见户部尚书李青云,让他拿下左相国的位置。”

“是,属下告退!”

逸清漫不经心的看着桌上的酒杯,双眼中的赤红还未褪去摆了摆手:“你去罢!”

莫初这才从地上站起来,躬身道了谢便退出去了,没有在王府中多留片刻忙赶回了魅影楼。

话说浅浅衣不蔽体的从倚玉阁冲了出来,不顾王府中下人惊诧的目光,也不顾残破的衣衫是不是将身子遮好了只往府外冲。她一刻也不愿留在这里,只是紧紧的捂着身上的衣衫拼命的跑着,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里,突然一头撞上了什么,眼前一花噗通摔在了地上。

挂在肩上的残破衣衫落到一旁,露出细如凝脂的香肩,泪不停的落下来止也止不住。突然间巨大的影子将她笼罩住,而后宽大的衣衫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抬起眼去看,恍惚中竟看到了师父的模样。

箫子朗看着狼狈不堪的徒儿,心中一酸,蹲□子将本是他身上的白衫在徒儿的身上紧了紧,打横将这个糊涂的认不出人来的徒儿抱了起来。浅浅缩在他的怀中,萦绕在鼻尖的药香味像极了师父身上的味道,紧紧的搂着抱着她那个人的脖颈死死的不愿撒手,只是一个劲的伏在他的胸前哭。

她不知道为何这么伤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泪水一直不停的涌了出来,怎么也不愿停歇。箫子朗将徒儿带到了公主府,径直回到了靖晏苑,又吩咐下人端来了热水,屏退了下人亲自为徒儿清理了哭的一团糟的小脸。

许久之后浅浅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仿佛从睡梦中被惊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才试探性颤颤的唤了一声‘师父’。

箫子朗将铜盆放到了架子上才回身应了一声。浅浅蜷缩在床上痴痴的看着朝着她走来的师父,低首看了看身上竟披着一件月白的外衫,轻嗅了嗅竟是师父的味道。

箫子朗走上前坐在她的身旁,伸手为她将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掠到而后:“浅浅,告诉为师发生了什么事?”

她伸出手小心的捏上师父的衣袖,这才确信眼前的是男人是师父。吸了吸鼻子低首清浅笑着:“没有发生什么事。”她怎敢告诉仰慕已久的师父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怕,怕师父嫌弃她不干净。如谪仙般的师父,若是知道她是那般的不堪还会认她这个徒儿么?

箫子朗看着低垂着脸的徒儿,只是痴痴的看着。浅浅低着头闷闷的说:“那日师父说改日去看浅浅,只是随口说说的么?”

“自然不是,为师何曾诓骗过你?”箫子朗的心中不禁一揪,那日确实只是随口说说,哄着她离去而已。

抬起脸看了看师父,又垂下脸小声的道:“师父,可否将浅浅身上这件衣衫借我穿一穿?”

箫子朗站起身而后背对着徒儿:“你将衣衫穿好便回去吧,你出来时辰也不短了,你兄长该着急了。”

浅浅忙从床下下来,将衣衫穿好,看着师父的背影呐呐的说道:“师父,我……我走了。”

箫子朗转过身看着穿着他衣衫的徒儿,他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略显宽大,上前将她的袖子卷了几番,腰带也紧了紧。

伸手将她散乱的发髻上的玉钗拿下,满头的乌丝落了下来,而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紫檀木的梳子:“你看为师不在你身旁,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拿着梳子便往她的头上梳去。浅浅鼻尖一酸,泪又落了下来。




☆、第十七章  对策

十三岁以前,发髻都是师父替她梳的。师父梳的发髻很好看,从没有拽疼过她的发,她也总喜欢缠着师父为她梳发……此刻想来竟觉得异常的心酸。

箫子朗依旧是用一只玉钗为她绾了一个少年的发髻,这才道:“去吧。”

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那屋中,公主府三年前她便来过,顺着三年前的记忆出了公主府。

看着徒儿离去的背影,箫子朗顿时跌坐在凳子上,握在手中的紫檀木梳子也落到了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你道箫子朗出现在那里是偶然?那便错了。昨日莫染特地来公主府告诉他在敛财酒楼见到了浅浅,浅浅喝醉被明王带走了,他瞒着云清一直守在明王府外,就那样守了一夜。第二日仍不见浅浅出来仍旧是不忍离去,眼睛都不敢眨一眼,痴痴的盯着明王府的大门。

他没有等到徒儿,却见魅影楼的楼主神色匆忙的进了府中,他便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本想想法子进到明王府一探究竟却见到徒儿衣衫不整的从明王府跑了出来。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盲目的乱跑一气,实在看不下去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又怎会不知在徒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莫初神色匆匆的赶去明王府定是担忧妹妹。愣愣的坐在桌前直到下人来报说是赵相国在青楼出事了,死于马上风。这才整整衣衫,去了右相国府找莫初商量对策了。

你道在公主府为何没有见到公主?公主一早便去宫中向太后请安,哪里这么早便回了呢?况朝中的左相国猝死,左相国既是相国更是国舅,此时皇后的宫中已然慌乱了,又怎能脱身?

且说道莫初从明王府匆匆出来,半刻不敢耽搁直朝魅影楼赶去,一路走来都未见到妹妹,回到魅影楼就连望秋也道‘不知’。浅叹着走向院中的清心居,推门进去也不见人,这才慌了神,忙遣魅影楼的众人出去寻找。而他又惦着明王吩咐的事,叹了叹便往户部尚书李青云的府上赶去。办完明王交代的事天已然黑了,心下更是不安,赶回魅影楼,众人皆道没有寻到小姐。

他摇首叹着亲自去了妹妹常去的河边,竟也没有寻到,忧心忡忡的赶回清心居,进了门仍是没有妹妹的身影,进了内室才看到蜷缩在墙角的人儿,颇为担忧的唤道:“颜儿——”

抱着双膝缩在墙角的浅浅闻声抬起红肿的眼眸,许久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莫初上前将妹妹从地上拉了起来让其坐到了床上,温柔的为她擦去泪水:“哥哥知道你受了委屈,怨哥哥不好没有及时的去接你。”

他总是这般,无论有什么事都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抬眼看着哥哥小声的呜咽着,许久之后才使劲摇了摇头:“只怨我太过贪杯了,加上王府中还有不怀好意的小人……”

“不怀好意的小人?”莫初不禁皱了皱眉。

不断的抽噎着,慢慢平复自己的波动不止的心绪,沉吟着说:“今日的明王……中了毒。”一进屋就让她不适的香气便是那盆怪异的黑花所散发出,若是猜的不错那花便是有着毒性的曼陀罗。

莫初的脸更加阴沉,她有些怯怯的看着他:“哥哥,不是什么剧毒。只是屋中的某些花……配合今日王爷喝的酒而产生的媚药,况颜儿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长期与曼陀罗同处一室那些毒物会慢慢的侵入身体,轻则产生些许幻觉,重则能致命。而曼陀罗的花香与某些毒物混合使用则能让人失去本性,兽性大发,犹如今日明王那般。今日桌上的菜肴她多多少少吃了些,而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想来那让明王兽性大发的药物定在明王喝的酒中。

莫初看着妹妹无奈的叹了叹,视线调向了外室,声音有些梗塞:“昨日,明王来下聘礼说是要娶你为妃……”

一整夜脑海中都萦绕着哥哥那句‘明王来下聘说是要娶你为妃’,心慌乱了。本以为明王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何曾想他真的要娶她为妃。心里装的,脑中想的只有师父,这一生也只愿做师父的妻子,尽管师父早已心有所属。可是那感情早已深植在心中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拔不掉了。

翌日一早便起了身,抱着师父的衣衫一整日滴水未沾,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心思不知飘到了何处。望秋推门进来,将手中提的食盒放到了桌上:“楼主嘱咐厨房为小姐做了几样点心。”

“望秋姐姐为何不问昨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么?”将手中的衣衫紧了紧,看着窗外幽幽的问道。

“小姐想说自然会说。”说话间将食盒中的点心一一端了出来。

望秋总是这样,只说应说的话,多一句也不愿开口。将衣衫放到了榻上,走到望秋身旁看着桌上颇为丰富的点心幽幽的叹了叹:“劳烦姐姐了。”

望秋略一颔首:“小姐若是无事,属下告退!”

浅浅意兴阑珊的点了点头,望秋提着空了的食盒转身离去,走到门前之时却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的道:“往后请小姐还是不要任性的好。”话落便离去了。

转身看着望秋消失的地方愣了愣,每次任性哥哥都会烦恼,无论她闯了什么祸端也都是哥哥为其善后。望秋心中只有哥哥,哥哥好她便好,哥哥不开心她也会郁郁寡欢。想了半晌才悻悻然的坐下来吃了半碗干贝粥抱着师父的衣衫便睡下了。

一觉睡的噩梦连连,一会儿是师父娶了云清师叔,一会儿是她嫁给了明王,纷繁交错的画面是那般的真实。醒来伸手摸了摸面颊竟都是泪,如此便不敢再睡,坐起身抱着锦被蜷缩在床角挨到了天明。

一早就去找哥哥却扑了个空,望秋说五更哥哥便出去了,想来前日的事情明王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况左相国前日一早死在了青楼。左相国……想来竟觉得好笑。当年不懂事,说话也没个遮拦,当着左相国的面就说他已病入膏肓。师父说若是依旧做蚀善国的想过不出一年便会魂归九天,如今竟让他多活了两年。

一整日哥哥都没有回来,跟着望秋身旁又学了新的剑式与媚功,直到晚膳后也不见哥哥回来就独自回了房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样也不能入睡就起了身披上衣衫离开房中走到了院里,夜深了不禁有些寒意,紧了紧衣衫痴痴的坐在凉亭之中的石桌前发着愣。

“颜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转首便看到了哥哥笑盈盈的看着她:“哥哥,我……我睡不着。”

莫初上前坐在妹妹的身旁浅笑道:“颜儿也有心事了?”

“哥哥,我…我不愿做明王的妃子,我不愿做深宫的怨妇,我…”抬眼看着哥哥踟蹰的说着,话落又低下了头。

莫初爱怜的抚着妹妹的面容:“若是你不愿绝不会有人勉强你。你只要做好自己便可,往后的事业无需你担忧。”

“哥哥…”抬起眼怯怯的看着兄长,似乎不相信兄长说的话。

抚着妹妹的眉眼不由的叹道:“颜儿与娘亲长得越发的像了,若是爹娘在世也绝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浅浅的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怎么也止不住。莫初轻柔的为她抹去脸上的泪:“傻丫头,哭什么?”

“哥哥不怪颜儿的不懂事吗?”

“哥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哥哥会回绝明王,你莫要担心。”十多年遗失的时光,怎么会下一就弥补回来?无论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只要你开口。

浅浅忍不住抽噎着:“谢…谢哥哥。”莫初暖暖的笑,将她脸上的残泪都擦净了,爱怜的道:“傻丫头…”

从初见至今,凡事他都替她着想。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会替她扛着,温暖的笑,安慰着:“无碍的,有哥哥在。”他将她当做珍宝般捧在掌心小心呵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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