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沧蓝-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嫂合上书房的门,这里原本是沧忠信的书房,里面的摆设一如从前,只是那个男人在好几年前过世,如今沧氏易主,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她沿着走廊往厨房走去,在经过女主人少女时期的闺房时,目光落在门口贴着的黄符上,一阵冷意侵至脚底,她心中发悚,脚步迈得更快,急匆匆的往楼梯口走。

这间卧房在一年前便被打通,扩充了里面的空间用以做为两夫妻的睡房。

如今只是走到门口,便觉着四周阴气环绕,令人不寒而栗。

魏无斓顶着一张俊美的面容出现在别墅门口,佣人给他开了门后便堂而皇之的入内。

〃刘嫂。〃他笑着跟她打招呼,把手中的蛋糕往她手里一塞说道:

〃给子修的。〃

〃这怎么好意思,魏律师真是客气了。〃

刘嫂接过蛋糕,想了想又说道:

〃先生在楼上,要不要我上去跟他说一声。〃

〃不麻烦,我自己上去就成。〃

魏无斓长得是一种阴柔的美,狭长的凤眼上,是比女人还要来得长、漂亮的睫毛,金丝边框眼睛挡不住一双会放电的眼,只稍一个眼神便能俘虏上至七十岁下至四岁的女人。

放下蛋糕,他已经几个大步迈上楼梯,在经过楼梯口处,贴有黄符的主人房时,脚步一顿,不过也只是片刻的怔忡,回过神后,他便直直的往书房走去。

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进来。〃

普进门,魏无斓几个大步上前,连个商量也不打的就一把抽走他手中的笔:

〃你够了。〃

他瞪着展暮眼下的阴影,原本英俊的脸变得一片死白,双颊微微凹陷,如今的坐在他面前的展暮,哪还有当初健硕硬朗的模样,整个人呈现出一股子的病态。

〃你来干什么,TC集团的程序都写好了?〃

〃去你妈的程序,瞧你都成什么鬼样子了,还管什么程序。〃

展暮脸色一沉,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新的笔:

〃我很好。〃

大开的抽屉里放着一张相片,手一顿,他拿笔的动作僵在原地。

相片中是二十二岁的沧蓝,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笑得甜蜜,温婉柔情,犹如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即使那只是一张独照。

即使在新娘子的身旁,并没有新郎。

97、第五十二章(展暮番外二)

目光凝在女人温柔的笑颜上,他淡淡的重复;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很好。〃

英俊的面上平静的激不起任何波澜;魏无斓敛下眉眼,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无言以对。

这一场雨不大;却连续下了好几天,深棕色的窗帘被风吹起;细细密密的雨水打入室内,就像是天底下最温柔的情人;带着清风;在窗沿下溅出一条透明的水渍。

空气中带着一股湿气;展暮没有把窗关上的意思;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抽屉中的照片;久久没有动作。

魏无斓轻哼了声,几个大步上前关上窗户,止去外面的喧嚣,瞬间,书房中静的能听到钉子落地的声音。

〃你要找死我管不着,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明天早上飞鸿集团老总过来谈合同,你最好修修你的邋遢样子,五千万的生意,我可不想因为你那鬼模样黄了。〃

展暮的视线依然停驻在照片中,注意到他根本没有在听,魏无斓冷下脸:

〃你他妈跟老子装什么深情,不就是个女人吗,她生前你是怎么对她的你自己清楚,也就只有沧家那老糊涂会信你,现在沧家的人都已经差不多死绝了,你还装给谁看,啊?〃

〃无斓。〃他淡漠的开口,问得突兀:

〃你说,她会恨我吗?〃

魏无斓一愣,冷哼道:

〃恨,换做是我,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展暮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清冷的话中,像是在对她诉说:

〃既然恨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要打要骂,即便化作厉鬼来找他索命,只要能再见她一面,他也心甘情愿。

指腹抚摸上照片中,少女的面庞,可无论如何的摩挲,那触感依然冰冷,毫无生意: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你……〃

可是就连在梦中,她也从未出现。

当一个人失去另一个的人时候,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人从此在世间消失,意味着无论他如何去等,去寻找,她也不会回来,哪怕只是一眼……

他们不过是夫妻,不过只是夫妻!

可原本以为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当真正失去的时候,他才意味到,他的衬衫,是她烫的,他每天的便当,是她做的,他的起居,她从不假他人之手,每日会为他等门的,除了她再无别人……

她将他照顾得太好,太好,一心一意的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伺候,平淡,却真挚。

而他却从来不会去珍惜这份真挚,他是展暮,展氏企业总裁,手下管理数万名员工,是受人敬仰的商业霸主,他俯仰世人,鄙夷着那些淹没在人群中打滚的蝼蚁。

他太骄傲,自负。

而他展暮,也有骄傲、自负的资本,这样优秀的男人,又怎么会甘于平淡。

可沧蓝死了。

当唯一能给他平淡的人消失时,他震惊了。

他怎么敢去相信,自己原本拥有的,最重要的,在一夜之间如放置多年的水墨画,那淡淡的墨色正一点一点的褪去,而至多年之后,他甚至再也忆不起,那种被人全心全意去对待,温暖的感觉。

心脏像是突然被挖出了一个口子,速度太快,快得他根本反应不及,他不敢去碰触,那种血肉模糊的心悸。

其实他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痛楚,只余下一种空洞,蔓延在胸腔,就这样悬在半空中,找不到支撑点,这比实打实的痛,还要来的煎熬。

魏无斓静静的凝着面前的男人,展暮还是从前的展暮,可在他身上却生出一股落魄挫败的气息,终于,他将目光从照片中抽回,锁进了抽屉里,继续埋首文案,奋笔疾书。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魏无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些什么,最后在带上门的时候,淡淡的提醒道:

〃你最好去睡一会,展氏还有几万人要靠你吃饭,我可不想你明天出什么乱子。〃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桌案旁,男人拿笔的手这才停了下来。

当展子修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从书房中出来的展暮,十岁的孩子正是爱玩乐的年纪,可在展子修稚嫩的面上,却找不出那种年纪该有的单纯、开朗。

他恭恭敬敬的站在楼梯旁对自己的父亲鞠了个标准的躬,并冷淡的说道:

〃爸爸,我回来了。〃

看着面前这张酷似自己的脸,展暮愣了半晌,点点头:

〃吃饭吧。〃

男孩犹豫了一会,突然说道:

〃爸爸,我还不饿,我能不能上去跟妈妈说几句话。〃

展暮步子一顿:

〃去吧。〃

男孩礼貌的道过谢,便背过身子,小跑着往楼上走。

目光落在他小小的背影上,展暮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曾几何时,他们父子之间竟然变得这么陌生,疏远。

房门被开启又合上,而后是小男孩清脆的嗓音,远远的飘入耳中:

〃妈妈,我回来了,我告诉你,今天……〃

过了一会儿,刘嫂在饭桌旁摆好碗筷问道:

〃先生,饭菜好了,要不要我上去把少爷喊下来。〃

展暮伫立在楼梯口的身子一僵,收回了落在门上的视线:

〃不必。〃

他走到餐桌旁,看着右手旁空着的位置:

〃刘嫂,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曾经,他以为沧蓝会将对自己的不满转嫁在孩子身上,所以一连请了好几个保姆就近照顾,可他千防万防,却从来不知道,即便不是亲身,可小蓝却一直将子修当做自己的孩子般看待。

他的右边便是沧蓝的位置,从她出事的那天起,这张椅子就再没动过。

吃饭的时候,展子修发现自己的父亲一直在盯着他的脸,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佣人皆被展暮遣散回去,入了夜,整个房子显得更为空荡。

他停下筷子,有些疑惑的问:

〃爸爸,你在看什么?〃他觉得害怕,展暮的目光与其说是落在他身上,倒不如说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展暮收回视线,沉下脸,突然的发火:

〃你的礼仪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男孩有点委屈,底下头赶紧扒饭,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趁着父亲收回目光的空档,他抑下眼中的泪,往母亲的位置看去,空荡荡的一小块地方,如今变得异常清冷。

面前的展子修长太像他,不论是鼻子还是眼睛……

展暮拿着筷子的手一僵,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男孩也好,女孩也罢,至少在他们身上,有她的影子,至少在现在,他不会就连可以拿来凭吊她的东西都没有……

他的生活很规律,饭后在书房中处理公务,直到半夜一两点,这才起身回到卧房。

男人开门进去,脚步停在桌旁,桌子上摆着一个骨灰坛子,隐隐的朝四周散发出一股阴气,周围画着四方阵,并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黄符。

这样的画面,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

〃小蓝。〃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就像是怕吓着她:

〃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大手抚上冰冷的坛壁,轻轻摩挲着。

角落中有着一盏落地灯,晕黄的灯光在这时微微晃了晃。

房间中充斥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常年紧闭的窗户贴着与大门上相同的黄纸。

〃如果你恨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喃喃的重复着,心头一阵紧缩,又是静静的站了一会,最后抽回手躺回床上。

床头依然摆放着沧蓝生前用习惯的枕头,发黄的枕巾盖在上面,那是姆妈亲手给她织的,她从小用到大,一直不舍得扔。

展暮知道她是个念旧的人,不论外表有多么的温婉好相与,内心总是比一般人要来的执拗,不过也就是这种执拗,才使得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像是一场角力,只不过这样的结局,到底是谁输了,是她?还是他。

他伸长了手臂捞过一旁的枕头,紧紧的抱在怀中,将脸埋入其中,深深的嗅着枕巾上的清香,那是沧蓝身上独有的味道。

他从来不敢将房门,窗户,长时间的打开,生怕这股他如今唯一可以用来怀念的味道也随着人的离去而消失。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无论他如何紧闭房门,她的气息,依然在一点一点的消退,就连枕巾里的味道,也开始变淡了。

展暮闭上眼,试着不去想,可他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是第几天了?

他记不清自己已经连续工作了多久,就像是被人上了发条机器,只懂得不停的上班,应酬,吃饭……

他不敢停下来,不敢留出一丝一毫可以用来怀念的空间,他害怕,害怕一但停下,心中那道看不见的口子就会无限蔓延,最终就连他自己,也会被那阴冷的黑暗给吸进去。

他知道,那里不会有的他的小蓝,有的,只会是无尽的寒意。

这个房子太大,太冷,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小蓝不见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七岁的那年……

小小的男孩穿着丧服,抱着父母的遗照孤零零的站在灵堂上。

周围聚满了或熟悉,或陌生的〃亲人〃。

在那一刻里,他就犹如一颗破旧的足球,被他们踢过来踢过去。

他看到男孩蹲□子,靠着父母的灵牌一言不发,面上是不符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早熟。

他冷漠的看着四周,最后停驻在母亲微笑的脸上,墨黑的眼中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情绪。

可展暮却是知道的。

他眼中藏着的,是一种浓郁到无以诉说的恨意,他在问她:

为什么要丢下我。

为什么给了我温暖,却又毫无预警的夺去。

那种被抛弃的无力,如今又一次降临。

他将掌心覆盖在眼皮上,顿时,四周变得黑暗,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妻子恬静的笑颜,睡吧,明天一早醒来,他依然是那个执掌一切的展总,依然是众人仰慕的对象。

生活还在继续,可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黑洞,怕是再也填补不上了。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蹲墙角……我的封面真的很丑吗?

98、第五十三章

本报讯××月××日凌晨××海岸发生一起恶性劫杀事件,一艘中国游轮在××海域遭遇袭击;据了解;船上共有三百一十二名乘客,截止今日五时;B市警方人员共发现五十名遇害者;其中二十名为女性,还有七名儿童;而余下二百六十二名游客至今下落不明……

七月的天气热得让人难捱,下午那一场大雨非但没有给B市带来一丝沁凉;反倒生出了一股湿热;烘烤似得温度光人是坐着就能闷出一身的热汗。

沧忠信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视机里重播着几天前的新闻。

一页一页的翻开手中的报纸;他心不在焉的又翻了几页;最终还是看不下去。

沧红乖巧的坐在一旁,整个人有些落寞,视线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落回姐姐常坐的位置上。

这时沧忠信换了个姿势,侧过身眼神与沧红的对上,父女俩皆是一愣,然这也只不过是片刻的时间,便双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佣人在厨房里忙碌,每个人的动作都是特别小心,生怕出一点差错。

沧家这几天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下,而沧忠信便是那个散发负能量的源头,这不,今早就有个园丁因为犯了点小错被开除,有了前车之鉴,大家动作放得更轻,如今,除了电视里主持人平淡的语音,偌大的空间里静的都能听到针孔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股窒人的宁静持续了很久,直到陈丽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切好的苹果,哈密瓜透着水光,看起来煞是可口,她把盘子放在茶几上,堆着笑容想要打破这样迫人的死寂,却发现沙发上的父女皆是一副兴致缺缺,不感兴趣的样子。

姆妈静静在后方收拾餐桌,收着收着便呜呜的哭出声来,听到身后的动静,沧忠信皱着眉又翻了一页,最后烦躁将报纸扔到一边,站起身就要朝书房走。

“爸爸。”等到沧忠信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沧红叫住他,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早上朱叔叔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明天去认……认……”

沧忠信抬起的脚步一顿,因为背着光的缘故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僵了一会儿说道:

“知道了。”

话落,人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

房门“碰”的一声关上,陈丽肩头一缩沉默下来,少顷,她收回落在门板上的目光,将视线放在沧蓝的位置上,眨眨眼,她甚至还能看到小姑娘坐在那里,虽然不发一言,却睁着一双异常黑亮的眼眸静静打量着众人。

沧蓝太静,静的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如果沧红代表的是阳光,那么沧蓝就是藏在角落中,不易让人察觉的黑暗。两相对比,沧蓝她阴郁,沉默,不讨人喜欢……

别说陈丽一个外来人,就是作为她亲生父亲的沧忠信,对这个女儿也不是太待见的,毕竟沧蓝对谁都冷冷淡淡,与人相处中,总会不自觉的就隔出了一道墙,试问谁愿意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呢。

可即便她的性格再不讨喜,她也是他们的亲人。

陈丽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

她与沧蓝不亲,对于她的失踪她体会不到沧忠信与沧红的感情,可这原本就空荡的屋子在突然间少了那么个人,着实令人感到沉重。

说来可悲,沧蓝的自卑、自闭,让她逐渐忽略了家人,面对上一世妹妹的背叛父亲的漠视,她是怕了,她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所以在重生之后,虽然不会去怨恨,可对待他们,她始终建着一堵墙,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同样的禁锢了她在往后生活中的任何可能。

如今,原本就不怎么熟络的关系,在今生刻意的疏离下,变得更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