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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沧蓝-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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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下颚被人扣紧,她仰起脸,被迫着直视他的眼睛。
他灼灼的凝着她,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喘息间一股纯粹的阳刚与阴柔的清香在鼻间交融,在他的眸中,沧蓝险些溺毙,那种热得能活活把人烧死的感觉令她既惊又惧。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生活环境使然,展暮无论在对待事业还是爱情上,都已经习惯了去攫取。
无论他外表如何的文质彬彬,无论他的举止如何的谦谦君子,也掩盖不去那早已深埋在骨髓深处的强盗习性。
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目空一切,霸道掠夺,从来只有他的要或者不要,没有她的想或者不想。
早在他睁眼的刹那,便已经决定了她往后的命运,沧蓝这女人,这一生注定只能由他来主宰。
“这怎么是逼你?”展暮凑近她耳边,轻言软语的说道:“你可以选择离开,这次我不会再拦你。”
展暮说完后,怀中小人便陷入了沉默,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一时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就是他所谓的“不逼”吗?
“别碰我。”
沧蓝浑身发抖,不知是惧的还是怒的,她使劲挣脱他的怀抱,这次展暮没坚持,大方的放手。
她从他怀中脱离,背过身抱紧自己。
此时此刻她总觉得心底有一把无形的枷锁,一圈又一圈的将她锁得喘不过气,锁得快要窒息。
“你要怎样?难道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吗?你明知道我放不下女儿,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你让我选,我还能怎么选?除了留下我还能选什么……”
她曲起腿将脸埋入臂间,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抱着腿低低的啜泣。
这种看不到未来的迷惘令她感到畏惧,家庭什么的是不必再想了,沧忠信不会管她,身后的男人更不会放过她,而她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试问在重重压力下,身无分文她能去哪。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展暮会真的放她走,他就是吃定了她狠不下心,卑鄙无耻的利用女儿作为留下她的筹码。
这个男人一旦狠起来,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上一世在对待子修上,他尚且是不冷不热,这一世她只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一个无法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女儿,她不敢去想,如果她真的走了,他会怎么对她。
身后突然靠过来一具热源,顷刻间她又一次被人拥入怀中,感受到怀中小人的颤栗,他选择将她拥得更紧。
半晌后,她听到他一声叹息:
“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再逼你,小蓝,我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你,给我机会,总一天你会重新接受我……”
下午的时候程英接到魏无斓的电话,一起过来接沧蓝出院,其实在几天前她就想要来了,可跟着魏无斓刚到病房门口,就给展暮拦了回去。
医生建议产妇在分娩过后,为了避免交叉感染,不提倡过早的接触人群,对此程英也没有怨言,摸摸鼻子跟着魏无斓又打又闹的走远。
“小蓝,还有哪疼啊?这两天那个坏叔叔有没有欺负你?”程英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一边说一边关怀的摸着她的头顶。
正当她诧异于小傻子并没有像往时那般扑上来到时候,坐在床上的沧蓝突然笑出声:
“程英。”
程英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捉着她从头到尾的打量:“天啊,魏无斓,你听到了没有,她今天居然没叫我姨!”
魏无斓本就比程英细心,他收回交叠的腿,回身细细观察着沧蓝的一举一动。
背着光,她浅浅的笑着,一脸的恬静。
这哪是一个傻子能露出的笑容。
一旁的程英还在咋呼,扯着沧蓝的手东拉西扯的完全没有进入状况,反倒是一旁的展暮,在收拾完最后一件衣服后,老实不客气的往魏无斓身上扔去。
“拿着。”
重重的一袋子日用品兜头砸来,魏无斓肩膀一歪险些摔倒:
“喂!”
展暮没理他,朝床边走去,在沧蓝抬眸的瞬间一把将人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沧蓝挣扎着要下地,却被展暮喝止住了
“别动。”
“医生也说了,我可以偶尔下床走动。”
听着沧蓝的话,就连迟钝如程英,也看出了不妥。
“小蓝?”
沧蓝不习惯在人前与展暮亲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垂下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程英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而一直靠在墙边的魏无斓,在刚想要开口的时候,迎面便飞过来一窜钥匙。
钥匙上扣着一把小刀,别看小刀子体积小,那刀口可是开封过的,眼看着飞过来的刀刃就要碰上自己的脸,魏无斓险险接住。
他抬起头刚想骂,展暮却比他更快的说道:
“这是我家的钥匙,帮我把东西搬回去。”
话落,在魏无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沧蓝走出了病房大门。
“喂,你去哪!”
房中,魏无斓与程英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忍下要骂人的冲动,他吃力的提着袋子往电梯的方向走。
“我来帮你提吧。”看着他一副几天没睡,病殃殃的模样,程英在后头关心的说道。
“不用……我能行。”魏无斓轻哼了声,在未来老婆面前,说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
妈的,展暮在包里放了砖头吗,怎么这么重!
“我来吧,我力气大。”看着魏无斓颤微微的模样,生怕他摔着,程英试图去抢。
“说了不用就不用。”魏无斓回头凶道,抹去额头上的汗,在心中默默的将展暮的祖中十八代又数了一遍。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会,最终魏无斓也没能坚持到电梯口,他估计是忘了自己已经连续三天没睡的事,这会儿手一软,脚一歪,眼看着就要跌倒,幸好程英一早发现他的不妥,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身体。
背脊在接触到女人柔软的胸脯时,魏无斓只觉得自己快乐得像要飞起来,可下一秒,当那女人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的时候,他一张因为爱情而粉红粉红的俏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他娘的,你干嘛。”瞬间,在电梯口传来一声沙哑的咆哮。
“我说了我力气大吧,你瞧我连你都能抱起来。”程英无所谓的笑笑,抱着怀中的“娇俏人儿”,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威风凛凛的朝电梯里走去。
医院里人来人往,这一对特殊的情侣走在走廊上,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我操,你快把我放下来,老子是个男人。”
“可你怎么比女人还轻,没事,我力气大着呢,抱着你一点也不累。”
“……”
作者有话要说:/(ㄒoㄒ)/~~
152、
对于沧蓝的恢复,展暮在惊喜之余;心底依然残留着几许不安。
所以在出院的时候;又顺便带着她做了一次身体检查。
捏着手里的CT照,他将沧蓝抱得更紧;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他感到不安。
其实沧蓝脑后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至于为什么迟迟不见恢复,而现在又突然转好;就连医生也说不清楚,如今国内的医学水平远不及国外发达。
展暮一边将沧蓝带进副驾驶座里;一边寻思着;等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好后;就带她到国外走走。
展暮的车开得很稳;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沧蓝困倦的眯起眼,她在产后疲惫与习惯了午睡的情况下,靠着坐垫打起了小盹。
这一睡,就连展暮什么时候把她抱回家的都不知道。
小心翼翼的将沧蓝抱上床后,展暮又在床边伫立了许久,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小区门外的管理员在看到他时,诧异的问道:“展先生,又要出门啦?”
这不是刚进去没多久吗。
展暮心不在焉的摇下车窗,将卡递过去:“是的,辛苦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门卫大叔困惑的摸了摸头。
车子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从后视镜可以看到,一路驶来他的面色不太好,浑身总是笼罩着一股冰冷的戾气。
沧忠信的办公室飘着茶香,那是去年陈丽带回来的顶级普洱。
刚刚与沈城谈成的那笔买卖令他心情大好,勾着唇,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啜了口,品着嘴中浓郁的芬芳顿觉心旷神怡,然而在想起陈丽的背叛时,他在沉默片刻后,面上的笑倏然垮下,重重搁下手中的茶杯,他暗骂了一声晦气。
当目光落到桌子上的茶盒时,大手一挥全部扫进了垃圾桶里。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两声。
“喂,好,我知道了,你让他进来吧。”
半晌,门从外面被人打开,而后又合上,沧忠信连眉毛都不抬的说道:
“有什么事?”
展暮扣上门,指尖一顿回身说道:“我答应你,与沈城合作。”
沧忠信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展暮,眯起眼道:“沈城的事我已经找别人去做了,公司最近没什么要忙的,你安心回去陪沧蓝吧。”
“沧伯。”展暮思索半晌,朝他走过去:“那人是谁?”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总之是个信的过人。”沧忠信轻咳了声:“最近我没什么时间,小蓝还好吗。”
信的过人。
展暮会过意来,他思索片刻不答反问道:“是冯元照吗。”
沧忠信挑起眉梢,径自埋首文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着他这态度,展暮知道自己猜对了。
“沧伯,沈城是打算利用我们的货船在金山角与人交易,而后从东缅甸出发,一路沿着昆明——西部——哈萨克斯坦运输回国是吗。”
沧忠信点头,算是默认。
展暮沉默一阵,也不打算再绕圈子了,直接说道:
“沈城是什么人我想您也有所耳闻,冯元照性格单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从一开始就没想有过要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合作。”
闻言沧忠信微愣,片刻后面无表情的抬头,瞪了他一眼: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展暮轻笑:“他是个什么东西,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沧忠信沉下脸,他不是没想过这点,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选择了漠视:“那你的意思是。”
“沧伯,这事就让我去办吧。”说话间,他眸中隐隐泛出杀意:“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沧忠信嘴角上扬,他赞赏的看着伫立在眼前的男人,他的愤怒藏得很深,不动声色下,眼神却骗不了人。
如今他身上那股狠戾、霸气只怕早已远远超越了从前的自己。
他收回展暮签下的合同书,开口道:
“沧蓝的下一胎如果是个男婴,那么必须跟我姓沧。”
展暮半眯起眼,身上戾气未散,背着光的脸看着异常的骇人:
“不会有下一胎。”
“你说什么?”沧忠信皱起眉道。
“在她住院的那几天,我结了扎。”展暮直视他的眼睛:“所以不会有下一胎。”
“你疯了。”沧忠信脸色大变:“难道你想让……展家绝后?”
展暮收起合约的副本,抬头认真的道:“我展暮的女儿,不会比任何人差,而我的继承人,只会是她。”
*****
展暮拿着公文包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出发的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刚好在那个时候沧蓝已经坐完了月子,这样一来他也走得安心一些。
沈城夹着一支烟管,靠在墙边静静的吐着烟圈。
注意到他扔在脚边的烟头,看起来等了很久。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朝展暮打了个招呼:
“Hi……”
扫了他一眼,展暮冷淡的越过他。
“你知道我以前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看到男人停下了脚步,他无所谓的笑道:“我是真不知道那个是你老婆,要是早知道……”他思索片刻,继续道:“我再畜生也不会对弟妹动手。”
展暮看着他那一口白牙,半眯起眼嘲讽道:“这种事,你还做得少吗?”
当年他就是因为与兄嫂通|奸,让人砍伤了手臂,最后狼狈出逃。
沈城微挑眉梢,嘿嘿一笑道:“听说你答应沧忠信了?哈,没想到我们两兄弟隔了十几年还有机会再聚。”
见展暮不买账,他又给他扔去一支烟,蹲在地上试图转移话题:“程楠那小子怎么样了。”
“他很好。”展暮回得不冷不热。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沈城又是嘿嘿一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事说事,别跟个娘们似的,有句话叫啥来着,无知无者无罪,对,对,你就当哥哥不懂事,咱们生意归生意……”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展暮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道:“沈城,我们不是兄弟。”
展暮极少将话说得这么直白,沈城一时不习惯,在怔忡片刻后,笑着附和道:“对,从来就不是。”
他们之间,只存在着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他敛下眉眼,一并掩去眸中的戾气。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你害得我妻子早产的账,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听到这话,沈城反倒松了口气,毕竟有句俗话是,会叫的狗不咬人……
他背过身踩熄脚下的烟头,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并从嘴中爆出一窜爽朗的笑声:
“成,我就等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如果你能活到那天的话。
沈城的脚步声“哒哒”的在停车场里回荡,渐走渐远。
展暮伫立在原地阴测测的望着他的背影,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身侧的拳头紧握着,并隐隐泛着青筋。
偶尔间几丝烟卷从指缝中露出,原来是他刚才递过来的那支香烟,不知在何时已经被他捏成了碎末。
*****
沧蓝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展暮。
她从床上坐起身,看着窗外已经接近黄昏的天色,也许是刚生完孩子的关系,她的胃口一直不好。
摸着扁扁的肚子,最后还是决定了下床给自己弄点吃的东西。
前世的沧蓝一直想要生一个属于展暮的孩子,所以在积极的接受治疗之余,也会去翻看一下母婴的基本知识。
扶着墙她小心翼翼的来到厨房,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心中顿觉一片涩然。
当初她一直认为,生不出孩子是她本身的体质问题,可却不曾想过,如果他不肯给,那么她单方面的做再多的努力也没有用。
冰箱里一反常态的堆放了很多食材,沧蓝对着手里的鸡蛋发愣,自从她出事之后,展暮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就连平日所厌恶的家务,也愿意一一去尝试。
蓦的摇去脑中的臆想,她从冰箱里取出一些简单的食材,打算为自己下一碗面。
至于展暮的……
沧蓝直起身,现在除了女儿,展暮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为了有充足的奶|水,她必须将身体养好,早产儿不比一般足月的婴儿,母乳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门口传来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当展暮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沧蓝坐在桌前吃面的样子。
她的吃相一直很秀气,斯斯文文的极具大家闺范。
即便是变成傻子的那段时间里,长年累积下的习惯依然不改。
沧蓝背对着他,小口小口的喝着碗里的汤。
展暮走过去,看到她正吃着的东西,不禁皱起眉道:
“怎么不多睡一会?”
沧蓝低着头没理他,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别吃了,我重新给你做。”
展暮的眉头皱得更紧,突然收走她面前的碗,提起脚边的购物袋就朝厨房走去。
在进入厨房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了看,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沧蓝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傻子了。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女儿,她或许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沧蓝缩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对着电视中的节目发愣。
这是个综艺频道,从前她一直很喜欢看,更喜欢拉着展暮一起看,每当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顺着她,可要是心情不好了,那就是“砰”的一声把书房门关上,任由她在外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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