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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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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两个人若是凑在一起,她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的快乐一定会化为泡影。她也曾经阴暗过,她知道被阴暗折磨的痛楚。可待她一旦抛开了那些,生活还是对她露出了笑脸,她可不想再跟阴暗的人在一起,重拾过去痛苦的记忆。
再抬头,万美琪已经不知在何时离开了。金熙苦笑,原来说什么恩断义绝都撵不走的人,一个身世,却能令这人怕踩到狗屎一样避而不及。
覃慕枫也发现了万美琪的离去,脸上的笑容立刻绽放出来,就好像刚才所谓的阴暗什么的,不过都是随口乱说的骗人话。
金熙不禁替他长出了一口气。把压抑了很久的心思吐露出来,也是一种心理自我调节治疗,覃慕枫今天这一步走对了。
乔半晌都没接覃慕枫那些话的话茬儿。他是外乡异族人,对覃慕枫为何很是在意他那身世,他不大好理解,他需要时间消化沉淀。
不过没理解之前,他倒和金熙是一样的想法,也许因了今天这次倾诉,覃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至少心里不会再有大石头一般的压迫感。
可是,似乎哪里不大对头?对了,就是这里,就是覃慕枫说过不止一遍的,“他不配”两个人之间,不是只要相爱就够了么,跟身世有什么关系?什么身世钱财,不都是身外之物吗?
乔低低笑出了声,是啊,他又犯傻了。不要说在旻国,就算在法兰西,贵族和平民之间也是很少通婚的。说什么自由恋爱,说得好听,贵族有自己的小圈子,贫民也有自己的小圈子,谁想去圈子之外自由恋爱去,那也是自寻死路。
“你笑什么?”覃慕枫问乔:“是不是觉得我太傻了?”
乔摇头:“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自由恋爱这个词儿,到底是谁鼓捣出来的?”
覃慕枫微笑的看着乔,良久才又开口道:“感谢你,乔,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叫我把藏在心底已久的各种话都说出了口。”
“今后的日子,你多照顾咱们的生意,多关照下金小姐吧。可能用不了十天,我就要走了。之后的各种困难,只能劳你一个人面对了。”
乔似乎不甚在意,笑问:“咱们不是说好了,这次的出海是我跟着么,怎么你又变了卦?”
金熙本来听着覃慕枫的语气不大对劲,又听乔这么问,才稍稍松了口气。原来覃慕枫并不是要彻底离开京城啊。不过是个出海而已,至多两个月就回来了不是么,怎么倒交待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这人啊,比老太太还能卖关子……
却不想覃慕枫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上个月接到了一个发小儿写来的信,他在威海做海军准尉。他在信里说,最近两年,倭国时有侵犯我国领海,好在旻国如今国力甚强,政府势必还击的态度也十分强硬,各个海防并没吃过倭奴什么大亏。”
“我思来想去,继续留在京城并没什么太大意义,不如弃商从戎去,以微薄之力为国家做些贡献,当时便给他回了信……犯吾国疆土百姓者,吾必杀之”
金熙来不及听他说完,便觉得胸口被大石撞碎了一般。
她一直想,她来到的不过是个异时空,虽是民间处处跟历史中的那个中华民国很是想象,到底不曾听说过各种被侵略侵犯……
于是她不止一次庆幸,在这个时空里,她可以踏踏实实种种田享享清闲不说,平民百姓的日子也比那段历史中的人们好过许多。
原来那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倭国,倭奴,这个卑鄙无耻的民族,换了时空也一样卑劣难改。
第二百三十一章结对出逃
离开乔的洋行回了家,金熙强压着心头怒火,匆匆给射马岭写了一封很长的信。
虽说眼下这个时代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段历史,可为了防患于未然,总该做些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卑劣的民族如果从海路无法入侵,会不会又像历史中那样、转到东北去。
其实金熙很明白,前朝早就土崩瓦解了,并没有历史里那一段、挟持懦弱天子建立的伪满政府。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不同,倭奴才只能从距离最近的黄海海上时不时骚扰侵犯旻国一番,并没有能力入主东北大地。
但是,她心底对这卑劣民族的仇恨与提防,是无法用以上这个简单的推理就能压灭的。倭奴们若是从黄海偷袭侵犯不成,谁知它们会不会绕远路从渤海甚至南海东海袭击?疯狗咬人时可是没有章法的
现如今的政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政府,金熙不清楚,因为她以前并不曾关心。若真是像覃慕枫所说,是个强硬又强力的政府,各个海防无论距倭国远近、肯定早都做好了抵御防范部署。
因此写给射马岭的信里,金熙专门提到,说请武叔叔亲自出马去打听一二,看看政府是不是已经把渤海各处的各种水师海军防范到位。武德诚曾经是个读书人,在山下各处都有些官面上的朋友,请他出马,一个顶三。
信才写到这儿,映雪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六姑娘六姑娘,快到老太太那里去一趟吧,大爷二爷和大少爷二少爷都不在家,三少爷四少爷俩人儿正在老太太那里吵着要去当兵呢,老太太拦也拦不住,现叫人回来也来不及了,你快去挡一下”
金熙夸啦一声推开椅子。连这两个都得知了消息,死活非要当兵去?难道说倭奴的侵犯已经到了令旻国全民皆兵的地步?
告诉映雪别急,金熙撒开大长腿就朝老太太那里跑去,才一进屋,已经瞧见了老太太屋地上的两个硕大行囊,和跪在当地低低垂着头的两位哥哥。
有着金予豪的能干和金予辰的谨慎细心挡在上头,三少爷金予晟和四少爷金予君从来不显山露水,金熙至今还只记得她初进金家门时,这两个昂着头对她冷哼的模样,其他的,似乎都不曾在意过。
曾几何时,当初的顽劣少年也长大成人了,国家危难之时,也能奋勇挺身而出。金熙含着泪看着两个哥哥,甚至忘了看看罗汉床上已经哭成泪人儿的老太太。
春棠见状,侧身上前来轻拉金熙的手臂,又指了指老太太,金熙猛地回过神来,她是被老太太喊来阻拦两人的……
这可是个大难题了。若是大伯父和爹爹在家,这事儿当然轮不上她,她也就省得为难。毕竟眼前这两位哥哥是要去参军打倭奴啊,若真被老太太和两位爷拦在家里死活不许他们去,她该站在哪一头儿?
“小熙,你把他们俩给我绑起来”老太太挂着满脸的泪水凄声唤道。
三少爷金予晟已经定下了婚事,只等十月份就要迎娶了。老太太不可能答应放他走,回头顶着个对亲家失信的名声不说,当兵打仗又是件极危险的事儿,就算那未过门儿的媳妇愿意等他,万一……他们金家怎么对得起人家
老四又是个没娘的孩子。把个没娘的孩子送到军队里去,枪弹无眼……老太太想到这儿,老泪又是滚滚落下。
老太太的话若放在平时,听起来甭提多可乐。可眼下金熙却笑不出来,只好接过春棠递来的毛巾给老太太擦脸,一边擦一边劝道:“祖母您消消气。你听说哪个大宅子里头,有亲妹子把哥哥捆起来的?等以后嫂子们进了门,我怎么跟嫂子们相处啊。”
又问两个少爷道:“哥哥们是要去哪里投军啊?是京城里有招募军人的专门部门,还是好友举荐?”
金予君看了看金予晟,金予晟摇了摇头。金熙长吸了一口冷气,摇头叹道:“看你们把行装都收拾好了,我还以为是很有谱儿的事儿。若是祖母今儿不拦着你们叫你们走了,你们到底当得成当不成兵还不一定呢,怎么就等不及大爷二爷回来商量一番再说呢?”
金予君冷哼了一声:“等爹和大伯回来了,我们还走得了吗?”
“我们一路走一路打听,总能找到军队驻扎的地方。”金予晟附和道。
金熙苦笑。都是二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幼稚,以为只凭一腔热血就能保家卫国?如果旻国的军队里全是这种愣头青,武器再先进,战略部署再周详,也不好打胜仗吧?
给春棠使了眼色叫她将这两人都搀扶起来,“两位哥哥还是坐下听我说几句话为好。金家养了你们一场不容易,既是你们出了金家门也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乱闯去,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等咱们家人都回来齐了,告个别再走好不好?”
老太太闻言也止住了哭声。六丫头这个缓兵之计用得好,金家的孩子没别的优点,可对这个家,还算是挺上心,不过是告个别而已,这俩秃小子不能不答应不是?等他们的爹和哥哥回来了,再使用武力强留住他们也不迟。
四少爷金予君也有些犹豫。按说是该跟大伯爹爹哥哥们告个别,毕竟金家从此后指望不上他和三哥哥儿俩了,他们哥儿俩也挺愧疚。
却见三哥金予晟一眼瞪过来,金予君忙抿紧了嘴儿不吭声。金予晟这才对老太太和金熙道:“祖母的哭天抹泪也好,六妹妹的劝告也罢,其实不过是为了拖延吧?”
“好吧,六妹妹说得对,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们本来是想着,只跟祖母一人儿告别会容易些,也省得我们两人太过舍不得。谁知道,到底还是走不成了……”
金予晟这话音才落,大太太跌跌撞撞闯了进来,瞧见金予晟并没离开、还留在老太太屋里,冲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嘴里还骂个不停:“你这个逆子当兵是个多大的事儿啊,你谁也不商量,拎着行李就想跑?连你亲娘我你都不告诉一声?我白养了你啊”
大太太打了人也骂了人,随即痛哭失声。金予晟任由脸上血红的指印渐渐凸现,笑对老太太和金熙道:“瞧见没有?这叫人怎么告别呀?咱们可说好了,接下来不管谁回来,只要别拦着我当兵去怎么都行,连打带骂我都能承受。”
金熙不由暗赞道,这位三哥牙口够硬,是个当军人的好材料。可还是那句话,只凭满腔沸腾的热血是不够的。等大伯和父亲回来了,若也能给她留下一席之地,时不时说句话儿点一下吧……
至于四哥金予君吗,她怎么瞧他都像跟在三哥屁股后头乱蹦、却没有什么主见的那个。就这么一会儿,他那脸上的神情变幻多少次了?三哥挨个大耳光都没吭一声,他却被吓得一缩脖儿。这样一个人,能受得了各种苦难和考验么?
也许金予君会说,难道我就不能当作战参谋吗。笑话,整天捧着古诗和戏文剧本当饭吃的他,还想玩一出儿纸上谈兵啊?
大太太哭了一阵子,才想起来这是在老太太屋里呢,当着老太太面前管教儿子,虽然并没什么太大的不是,毕竟她伸手打了人,完全没将老太太放在眼里啊。抹了抹眼泪,大太太惶恐的看向老太太,不想老太太并没对她怒目相对。
她这才想起来,不要说是现在了,就算是十几二十年前,老太太也从不当面阻拦她管教孩子。没了这个顾忌,大太太又觉得悲从中来——予晟这孩子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了,非得去当兵不可?
于是老太太堂屋里就是这么一番景象,老太太坐在罗汉床上默默的抹着眼泪,大太太坐在椅子上无声的淌泪。金熙行走于老太太和大太太之间,劝完这个又劝那个,两位闯了祸的少爷并没打地上站起来,春棠扶了几次都不行,一直倔强的跪在地当间儿。
先回来的是金予豪和金予辰两兄弟。见了此情此景,先分头上前各自拽起自己的弟弟,之后又低声劝着两人去给老太太大太太赔不是。
“我们又不是去调皮捣蛋,我们是要去保家卫国,这个没有错儿吧?”四少爷金予君对着二哥梗起了脖子。
“保家卫国?亏你说得出。这么大点儿的一个小家都差点被你们俩掀翻了房顶,你们拿什么本事保卫国家?”金予辰皱眉斥道。
“你们二哥说得是。就算你们俩的用意是好的,最起码临走前要先说服并安抚好长辈吧?若你们悄没言声走了,家里从此永无宁日,天天一睁眼就替你们俩揪着一颗心,你们于心何忍啊。”金予豪也开口附和金予辰的话。
“还有你,老三你偷偷跑了,叫祖母和娘怎么跟冯家交待?雪娟可还是一门心思在家待嫁呢,介时祖母和娘都说不出你到底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她还不得以为你逃婚了?以她那倔脾气,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金予晟听了大哥这一番话,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大哥和冯家老大冯雪明是自小的好友,对雪娟的了解甚至还强过他,“一根绳子吊死自己”,雪娟真有可能做得出来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情与理的碰撞
大概半个钟头后,大爷金文杰与三爷金文韬前后脚到了多福巷家门口。
金文韬也是被老太太叫回来的,才进了巷子口,正瞧见他大哥下了车要进门,按了声喇叭、将车开到大哥身边,他摇下车窗探头问道:“我二哥呢?怎么没跟大哥一起回来?”
“你二哥出去了,我在洋行给他留了话,他一回去就会知道,就会立刻赶回家来。”金文杰见到三弟也过来了,一直阴沉着的脸色稍微放松了些。
锁好了车门走到金文杰身边,金文韬低声相询:“大哥你怎么看两个孩子这档子事儿?”
“怎么看?胡闹呗你可曾听说过京城哪里有招募军人的地方?说得好听他们是找地方参军去,实际上还不一定要碰多少壁呢。”金文杰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金文韬却松了口气。看来大哥不是反对两个孩子投军去,而是不赞成这种没有目的的方式。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那是老祖宗的教诲啊。金文韬可是没少听居住在沿海的熟人或是从沿海地方回来的友人学说,近些日子倭奴猖狂成什么样子,若不是他年纪太大了些,他也想去扛枪打仗呢。
“其实,叫孩子们进入军队历练一番,只要他们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倒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可两军对阵枪弹无眼,才接到老娘的电话时,我也惊出一身冷汗。”金文韬叹道。
想到老母亲在后宅里不一定如何盼望他和哥哥们回来呢,金文韬忙指了指大门,便与大哥一前一后匆匆朝门里走去。
本来都被金熙和金予豪哥儿俩安抚得差不多的老太太大太太,见到这两位爷回来了,又开始掉泪。三爷金文韬坐到老娘跟前儿,低声劝慰着,就像对个孩子般轻声软语。
金熙看见这一幕,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金家最近这些年,除了金文清在洋行里遭遇过劫匪、又被她和她娘顺利化解,还没遇上过如此之大的事儿呢。
什么这个离婚了吧,那个又过不下去了吧,那不过是生活中的小变数,老太太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任凭泪水横流了半个下午。
金予晟哥儿俩低着头,大爷金文杰骂一句,他们俩就点一下头,金熙也实在替这两个担心,会不会被骂没了斗智。
这时金文清也回来了。从打他进了大门开始,金宅里碰上他的下人们,皆为三少爷四少爷捏了把汗。
这位爷过去在金家的三十几年里,从来都是低声细语的,哪怕对下人也一样。甚至还有下人腹诽过,说怨不得二爷当年不敢把孙姨娘和六姑娘带回来,原来他一直是个糯性子。
可自从六姑娘回了老宅,二太太佟氏便开始不着调起来。紧接着没多久,二太太被冷落、后来又凄惨离世,孙姨娘抱着九少爷进门儿,没生养的两个姨太太出了家……
这挨着发生的许多事,令下人们不得不改变了对二爷的看法儿——原来这位也不是个软柿子,之前之所以软,是因为没到怒极。
也有人说,这都是孙姨娘和六姑娘强硬的缘故,可明白人一听便笑:没脑子的人才会把咱们二爷想得那么简单。
因此金文清还没进得后院儿,早有腿儿快的下人跑到老太太院里通报了。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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