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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的手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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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干得漂亮,你毁了卞荷的容,真的让刘海川更痛苦了,现在他开价三千万缉拿你,我们很快就有行动资金了……”还记得你说过“他不够悲痛”吗?我极其赞同,不能搁浅,所以找人代替你去施行了,但是责任必须仍由你来担负。

你认为我不会做这种的事吗?说明你不够了解我,能想起廖晁音打伤我那些手下,是怎样在我病床前痛哭流涕的吗?就算是事前有约定,但是我没说过,会放过任何动我的人!

“不是你做的?嗯,我相信你。会是谁呢?放心,我去查。”是我指使安娜毁了卞荷的容貌,激刘海川出价三千万缉凶,再栽赃嫁祸给你,又如何呢?你还不是拿我当知己?

小傻瓜!

第二十章 虐母致疯凶徒

这几天如几个世纪般漫长,他们都疯了,是的,每个人都发疯了,大高个儿拿破仑、瘦猴子铁木真、美男子朱元璋统统着了魔,你相信鬼魂吗?听得见夜晚跟在你身后的脚步声吗?

“给你讲个故事,很优美动听的睡前故事,关于断首断手断脚的真实故事,想听吗?闭上眼睛,乖乖,等妈妈讲完故事,你要睡觉了……”

阳光透过铁栅栏照射进来,第七人民医院14号床上,一位老妇人犬坐在光晕里唠叨,她不再像以前见到的那般温和美丽,仿佛一下子被复活木乃伊抽空的人干。一夜之间,皱纹爬满脸颊,银丝们在头顶招摇,手背上遍布老人斑,岁月似乎在瞬间使光华殆尽。

给你讲个故事好吗?不久不久之间,有位妈妈起早贪黑地去做生意,含辛茹苦地独自养大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每个人见到她的女儿都歆慕不已,称赞她女儿美貌无双、机智勇敢,自己也引以为豪。

“乖乖,这次怎么你比妈妈先睡呢?是你吵着要妈妈讲故事的吖。妈妈不走了,不去做生意了,专门留在家里陪你,给你讲故事,你怎么却睡着了呢?”语气里有些埋怨,仍温柔地为女儿掖掖被角,“让妈妈亲亲,亲亲这里、亲亲那里,好亲好亲,呵呵。”

就是这个女儿啊,自己亲手抱大养大的女儿,怎么有一天会变得完全陌生了呢?她是谁?是谁?是恶魔,是疯子,是它霸占了我女儿的身体,把这个狐狸精从我女儿苏妲己的身体里赶出去!滚出去啊,恶魔!滚回地狱去!

“笑笑,你想妈妈吗?妈妈回来了,妈妈再也不去做生意了,宝宝抱……”举抱着棉被当做女儿,朱妈妈深情地轻哼儿歌,说着自己在幻境中设计的对白。

这一幕让病房外的卞荷动容,不禁流下泪滴,暗想:自己也差点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不知幸还是不幸,总之,全托安娜的福,自己才认清朱玲的真面目。摸着硅胶面具下一道道缝合的刀疤,如肥大臃肿的毛毛虫们爬在指尖,心底涌起一股怒不可遏的战栗,拍打栏杆吸引朱妈妈注意,大声说:“朱妈妈,你不能消沉下去,你醒一醒,笑笑死了,朱玲死了,活着的是抢占她身体的恶魔!我们要联手惩治那个恶魔!”

听到和自己不谋而合的想法,手上动作僵住了,身体缓缓转过来,看到一位身段婀娜的南方女子,藕荷色吊带裙飘飘,三千黑亮秀丝垂肩,脸上却戴着奇怪的硅胶面具,就像林黛玉戴上了歌剧魅影的面具。

“你是谁?”朱妈妈仿佛清醒过来,目光找回焦距,一脸平静地问。

“朱妈妈,我叫卞荷,你女儿朱玲的好朋友,”扯了扯嘴角,“永远是。”

“笑笑的好朋友?”脸上浮现一丝茫然,警惕地看着那副面具,“可是你说笑笑死了。”

“对,所以我们要给她报仇。惩罚那个占领她身体的魔鬼。”紧紧握住栏杆,鼓动道。

“哦……”目光再次涣散,温柔地抱紧棉被,回到自己的幻境中。笑笑,妈妈爱你,永远爱你,保护你,不再让你到外面去了,社会好大、好黑,你独自走会迷路的……

太好了,老太太有反应了,只要再有点耐心就成了……马上就可以杀死朱玲了,只要让医院下病危通知书,把她骗到老太太的床前……

雷阵雨。2009-6-17。正午。

天边闷雷滚滚,雨下得紧,雨水落在石头缝里卡住,路人打伞疾走,踏过一个个污水洼,在红绿灯前各奔东西。站在红绿交通灯下,视线寻找指挥交通的交警,使人眼花缭乱的规范手势,指示行人和车辆各行其道。

没有反抗规则的理由,因为你所处的位置,也没人关心你的感受,因为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打着伞走在雨中,如是想。

天林海景别墅1号里,房主刘喆君下落不明,只有我、刘海川、卞荷,韩国整容专家医疗队一行四人,一名南非女佣,还有不速之客,安娜和她不满周岁的儿子。从见第一面时,就知道安娜的私生子绝不是和刘海川所生,她在说谎,而且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离开。可是,两天的时间未免太短了一些,卡菲拉总裁派人到别墅来接她们母子,安娜带孩子痛快地跟着走了,反而让自己不知道她们前来的目的。安娜走时,怀抱里的孩子很安静,唇色泛白,刘海川没有出面挽留,但是嘱托自己转交了两叠现金。她走后的第二天,高科也来过,还在说话间打破了玻璃杯,割破手流了很多血,给他倒水的刘海川说是杯子不耐热造成的,并立即脱下自己的T恤为他手止血,后来两人去了医院。这些事情看起来像是没有联系,又像是有联系,答案就在嘴边呼之欲出,但却差捅破那层薄薄窗户纸的一笔。

丁处长催办的调查戴长河阴谋一事愈加千丝万缕、摸不着头绪,戴军总是说忙工作不见人影,戴长河按兵不动没了消息,王主铃更像和整件事情无关的局外人,他们一家三口齐齐跳出了是非圈。小倩从戴长河电脑里破译重重密码取出的图纸,无非就是董斌代表环保局委托戴军设计的《市政下水系统规划图》,拿去拜访的几位工程师都说图没啥问题,而且很有德国人的超前意识和缜密思维。带通下水师傅去实地查了又查,自己硬着头皮下到臭气熏天的下水道勘察,即使带着氧气罩走上一段,爬上来也要干呕个把小时,这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辛苦活,可是依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一家三口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是自己突破口找错了?下一步行动该怎么安排,怎样深入打入他们的家庭,捕捉他们行动方向和思想变化?

雨点掉落,啪嗒啪嗒砸在伞骨上,手袋里频频震动,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衣腾的手机号码,接起说:“您好?”怎么突然打手机?

“喂,朱玲?”语调神秘,“你现在哪?”

“干嘛?有事就说。”没事就别瞎打听。

“……”以沉默来掩饰尴尬,“你被警方正式通缉了。”

“什么?”这个自己倒是没料到,压低声音问,“以什么罪名?”

“故意伤害罪。”他补充道,“国安局不方便出面保你,你自己处理。”

“哦,知道了,”大脑迅速检索最近的行动,寻找可能控告自己这项罪名的人名单,“没有其他线索吗?谁是原告?谁是证人?谁是主控方?律师是何方神圣?”

“证人是高科。”

“高科?哼。”有意思。他终于按捺不住,露出狼尾巴了,但是不是稍显急躁,早了点?

“如果罪名成立,你至少会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语气像法官审判一样严肃,“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伤害了谁?卞荷?”这个高科也太不要脸了吧?猪八戒倒打一耙!让刘海川重金缉凶的主意只有他和自己酝酿过,而且他是最乐意促成这件事情的人。卞荷真的出事了,现在又这么急不可待地除掉自己,就是想要刘海川那三千万奖金,再独吞与自己联名户头下的“专利”。可他如意算盘打错了,自己也不知“专利”下落,联名户头的金库是小倩和其他黑客协助在交通银行CPU系统作假。

“不是的,是你妈妈。”

轰地一声脑子炸了,不由得提高声调,追问:“是谁?什么意思?”妈妈?妈妈怎么了?自己怎么伤害她了?难道那天打斗中她受伤了?对了,自己看到她浑身是血,高科这个骗子,一定是他打伤了妈妈!该死的杂种!

“所谓伤害是指损害他人身体健康的行为,包括破坏人体器官的正常机能,如致使神经机能失常等。”

“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意思?明说!”感觉衣腾在婉转地说一些废话!

“你妈妈被注射过量的抗抑郁症药剂,出现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的临床症状。而且至少十个污点证人指正你,还包括一名无辜的目击证人,试图善意拦阻你的好友——高科,他现在出于良心的谴责和正义的召唤,出面指正你。”

每个字像一记记重锤击打心脏,心跳乱了节奏,转转干涩的眼球,雨伞和手机摔到地上,自己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那管给妈妈注射的麻醉针剂?天啊,难道那里面不是麻醉药,而是抗抑郁药,所以妈妈被自己注射后就真的发疯了?太可怕了。想着想着,走了几步后,又倒回原地捡起手机和跌掉的电池,组装起来后,颤抖地发了条短信:小倩,祝你生日快乐,姐姐。今天不能为你庆祝生日了,我刚睡起来还不醒,最近实在太累了,一睡下就起不来,太困了。

手机立刻有了回复,小倩:你睡吧^@^亲亲小笑笑。

洪福山庄。二号楼601室。五分钟后。

环顾室内,满眼木家私,装璜和自己家差不多,地方大些而已。家居简约整洁,各处摆设些许古董,无非是唐三彩宝马、景德镇青花瓷、和田玉貔貅与司母戊商鼎之流,老百姓家里最常见的赝品类型,但是放在这个家里就绝不会是假。房屋的规模和地角不代表主人的财富势力,仅代表个人喜好不同,因为他是黑道一哥廖晁音!

“吃饭吧。”从一身黑衣上脱下围裙,坐在餐桌旁说。

“哦,谢谢,音哥。”拿起筷子夹鸡翅膀,边吃边奉承,“味道真好吃,手艺真棒,你人真好……”他是自己目前能用的唯一信得过的人,高科包藏祸心,小倩变得古怪,戴军还不上道,一时间沙场无将可点。

“吃,少说话。”他盯着菜吃饭,阴沉地命令。

吃完饭后,两个把碗筷放厨房水池里,每晚固定时间,服务社的“爱心大姐”会来做家务,他的家不留任何女人过夜。

“谢谢你,”坐在客厅沙发上,决定开诚布公地谈谈,“感谢你2月14日在88酒吧旁边小巷,枪杀了孙子文的司机,出面威吓孙子文,让他开始重视我、培养我,并透露了一些耶稣会的实情。”离警车不足五百米远处,廖晁音用装消音器的手枪,干掉了司机,让黑人手下把尸体藏进车后备箱,和孙子文就自己的事情谈判了一个多小时,“感谢你3月18日在福辽立交桥下,陪高科、衣腾和我玩得把戏,以至于有了一个多月后在机场闹剧性的追捕。我承认有了孙子文以后,的确想除掉你,但这次计划没有得逞。”因为不想看见毒品在自己的家乡泛滥。

“根据你食指的厚茧和警方卧底身份,我猜想,2月21日绘画牛仔女郎居民楼六层第二个窗户,那个狙击手也是你,在‘全国游’那段时间里,你也证实了我的猜测,达成了合作关系。所以,我自己处理后来的机场闹剧,由你搞定对组织关于尚永生等借口,而且联手布置了爆炸案的乔段,目标只有一个——杀掉衣腾,端掉戴长河,帮你报仇。”

点上石烟斗,吐出一条烟丝带,在沙发里找个舒适的姿势,随意地问:“时间地点罗列的这么清楚,你这是在威胁我?打算转做污点证人?”

“不,爆炸案现场的知情人——卞顿被灭口了,而苏娜背后有海军司令的老爹,是暂时动不得的人物,其他的四人都是你得力干将。”目光紧紧捉住他,挑明道,“我的意思是,你在耶稣会里的真正身份,还有你在中国黑社会上的地位,是不是该揭底了?”

“知道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棕瞳像一口湮没无数生命的古井,仿佛用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说话,吐出的烟雾像纳粹集中营杀死犹太人的生化武器。

摇摇头,手止不住哆嗦,“我……我想问……”见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突然又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半天憋出一句,“谢谢你那晚帮我杀了孙子文,这次他是真的死了。”那晚,孙子文刚扑到自己身上,廖晁音就破门而入,抓下他就开枪蹦了,血溅了自己一脸,连尖叫都忘了。第一次,看见杀人的人和被杀的人的表情,冷漠与绝望在视野里定格,久久难以释怀。

毫无顾忌地威胁,甚至杀掉耶稣会上层人物,而且直到现在仍毫发无伤,说明廖晁音是比这个上层人物后台更硬,等级更高的人物——是指在耶稣会里的势力,还是在政府方面的后台呢?

“不用谢,我只是为自己培养一个干将,”他冷漠地说,“你现在取代孙子文的位置了,是耶稣会上层的初级头目‘权复圣’了。”

他能说出这话就肯定是前者了,但为什么选择对自己鼎力相助呢?不是为了专利,他从别的渠道确知自己对“专利”下落一无所知。那么,单单为了自己生父再婚的继子,这一层半生不熟的兄妹关系?

第二十一章 Mom is the God

直到他呼吸平缓绵长,同床共枕的自己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切割这男人结实宽阔的背阔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像手术灯照亮流畅的机体曲线,每个可以下刀的致命点在眼里闪烁异彩,着魔般伸出食指轻轻比划着,想象自己正身处人体解剖实验室,手握解剖刀,大脑构思此次的解剖图,该从哪个部位下刀,刀如何在肌肉组织里精确地游走,而这具鲜活躯体又完全不同于实验室里的陈年僵尸。“断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这个男人变成吕后人彘后,又会是何种景象呢?

会是怎样一种手感呢……

玉手迅猛启动,掠过男人熊腰,瞬间牢牢抓住其胯前硬物——他也条件反射般握住玉手,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手骨,轻哼一声就按兵不动了。在诡异的气氛中僵持,决定先发制人,抽出自己左手攀爬上他裸背,五指灵活地缠磨脊柱,像弹奏般敲击骨节,一路向下摸到裤腰,再度探取硬物——双手再次被抓住。

“别碰我的‘枪’。”他低吼道,声波压喉结滚动,落入胸腔嗡嗡回荡。

不是为了这个,他为什么帮我?难道真的为那份兄妹之情而已?

“滚下床去,别脏了我的床,怎么和个婊子一样?”抖落背上的玉手,烦躁地说,“高科那十个做污点证人的手下,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至于其他的事自己处理去,现在快去吧!别在这儿烦我!”

他连身子都不转回来,说着使自己难堪的话,但是心里却感到格外安宁。“哥,”深深地叫了一声,爬起身边慢慢穿衣边说,“那我先走了。”

“快去吧,不赶就不走,”急急催促,“有钱办事吗?”

“昂,戴军有张金卡在我这里。”已经穿好衣服,拿起背包站在卧室门口,留恋地看着阴影里男人笔挺的脊干。

“快走,”闷闷地又催赶,“带着你妈那把宝剑。”

“嗯,拿剑了。”把剑背上再背好包,转头走出卧室,到大门口穿好鞋,打开防盗门。

“带手机了?你个彪嫚,”卧室里又传来不耐烦的低吼声,后面闷闷加了句,“有事儿给哥打电话。”

“谢谢哥。”以为自己会流泪,却什么都没有,一口气跑下楼,头也不回地扎进夜雾里。

独行夜雾里,心里有些冷,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0064210268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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