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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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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薇二人没有表示反对,阿诚便慢慢转动身子,其间有肩膀不小心扫了璇妍的胸脯,或者嘴巴不小心挨上的阿薇的脸蛋,两人却都极力忍住,只是更红了脸,呼吸也更急了几分。



阿诚闭了眼,紧守心神,一点一点扭动身子,好不容易,过了几分钟,总算把身子给转了过来。可妖怪这绳子绑得非常精妙,接下来不管阿诚使用什么办法,怎么都钻不出去。



不得以,阿诚只好放弃,说道:“只能这样了,除非能直接用力绷断了绳子,可穴道没有完全解开,我也用不了力,而且大家都绑在一起,要绷断绳子也会让其余两人受伤。”



阿薇和璇妍也努力转过身子后,试了试,发现也是没用,只得作罢。



“大家先慢慢移到门那边去吧,先出去了,叫照失来帮忙。”阿诚又说。



三人小心翼翼向门处移动,一路谨慎无比,尤其是阿薇和璇妍两人,就怕一个闪失,过去重演。好不容易走到了门边,阿诚踮起脚,以使被绑在身上的手能够着门把手,等够到了把手,阿诚使劲转动,却发现门把手好像被焊住了一般,一点都转动不了。



“没用。”阿诚叹道,又悲又喜。



接着阿薇和璇妍也都试了一下,也是没用,想是那妖怪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门也给封住了。



不过阿薇和璇妍也不见多大的失望,似乎在她们心里,觉得与其这样出去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还不如另想办法,又或者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不让人看到现在的样子就行。



过了一会,阿诚努力转了转指头试着发出个火球把绳子烧断,可惜穴道被封,真气难聚,火星也发不出一点来。阿诚只得放弃,说道:“看来只能等着了,比先前我们已经能动了许多,或许过一会,我们被封的穴道会自动解开也不一定。”



三人又想了个法子,背靠背坐了下来,倦意袭来,三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啊?阿妍,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睡梦中的阿诚被一声惊叫给惊醒,他睁开眼,只见到照失和吕冒直以及韩邦直正围着自己三人,手忙脚乱给三人解着身上的绳子。



璇妍和阿薇也都醒了过来,绳子一解,璇妍便红着脸跑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任由外面的吕冒直怎么叫唤也是不肯出来。



而阿薇也是跑到了书桌前,裹了床单背着众人坐在那里,任由照失和韩邦直询问,也是不肯言语一声。



鼻下还留着两条血痕的阿诚揉了揉肩膀,拾起地上的棍子,转身欲走,却被吕冒直一把拉住,吕冒直双眼冒火,叫道:“你这淫贼,我要跟你决斗!”



“放手!”阿诚用棍子敲了一下吕冒直的手,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妍……”吕冒直又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都急得快要哭将出来。



阿诚回到自己的房中,躲进洗手间里,闻了闻留在身上的香味,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随后他脱了衣服,一边哼着歌一边洗起澡来。



过了一会,阿诚才想起正事来,问戒指里的某只老猴子:“对了,老流,你认识这妖怪?”



“哼!”老流却装起酷来,不肯回答,显然是对阿诚这几日的怠慢有所抱怨。



“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潜水艇在祷告……”对老流如此反应阿诚也不着急,悠然自得唱起歌来。



“不认识。”过了一会,老流终于沉不住气,乖乖答道。



“真不认识吗?”



“骗你干什么?虽然他知道俺,可惜俺不认识他,想俺老流是什么人物,抬腿跳一跳,整个三界都要抖上一抖,岂会去结交这种小妖怪?”



“小妖怪?哟荷,是啊,没想到老流你居然有如此威势,你那胖腿跺上一跺,起码要裂个三块地板,还是瓷砖,以前我真是看走眼了。”



“哼,小子才知道?以后还是对俺好一点才是,否则哪天惹得俺不开心,拍拍屁股走人了,还有谁会来罩你?”



对于上面这一句,阿诚直接过滤掉,而是又问道:“听那妖怪的语气,好像他还认得你的大王,下次碰着了我可要好好问问。”



正激动的老流一下冷了下来,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他才不知道,他怎会知道两千多年的事,至多是道听途说罢了。”



“哼哼,道听途说也比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要好。我爱洗澡,蹦蹦跳跳……”



老流无语,里面的小小流却又叫起饿来:“俺要吃包子!”



老流直接给了小小流一个栗凿,没好气骂道:“小吃货,就知道吃!”



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小小流吓得马上吞了嘴边的口水,再不敢说个饿字。



阿诚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照失正等在外面,见到阿诚后似乎有些不自然,坐下又站起,眼神里很是不安,见阿诚一直盯着自己,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慢慢红了起来,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昨晚的事我听阿薇说了,那妖怪真有那么厉害吗?”



“恩,很厉害,感觉跟上次我们碰到的那只羊妖差不多强,恐怕我们六人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阿诚说。



照失哦了一声后又无话,过了许久才吞吞吐吐道:“你们昨晚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



“啊,没什么,”照失眼神闪烁,视线飘忽,见阿诚看向他赶紧又转过头:“没、没受伤吧?”



“没有。”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也不再象昨晚那般自如和融洽,阿诚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不过他不愿意解释,也不能解释什么,因为这种东西只会越解释越乱。



而出乎阿诚的意外,吕冒直并没有缠上来要求和他决斗,或许刚才所见到的一幕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又或者见到璇妍难过以致手忙脚乱,所以也暂时没了心思纠缠阿诚。只不过阿诚知道,迟来的暴风雨只会更猛烈。



房里的两人沉默了许久,照失脸色总算一点点恢复正常,又问阿诚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先吃早饭吧,吃完去庙会看看,今天正好是二月初二。”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十一章 … 二月二龙抬头



二月二,龙抬头,蝎子蜈蚣都露头。



名人刘侗的《帝京景物略》中说:“二月二日曰,龙抬头、煎元旦祭余饼,熏床炕,曰,熏虫儿;谓引龙,虫不出也。”



二月二正是惊蛰前后,百虫蠢动,疫病易生,人们祈望龙抬头出来镇住毒虫。所以清朝潘龙陛在《帝京岁时记胜》说道:“二日为龙抬头日,乡民用灰自门外蜿蜒布入宅厨,旋绕水缸呼为引龙回。都人用枣糕、麦米等油煎为食,曰薰虫。”



二月二,龙抬头,龙不抬头我抬头。



又有俗话说“龙不抬头天不下雨”,在老百姓眼里龙是祥瑞之物,和风化雨的主宰。“春雨贵如油”,人们祈望龙抬头兴云作雨,滋润万物。还有很多地方,以二月初二为新一年真正的开始,祈望在新的一年去掉霉运交好运,所以流行在二月初二日剃新头,甚至在这日早上起床后还要站立朝北念上三遍“二月初二,龙抬头,龙不抬头我抬头”来祈求新年新气象,大行好运。



在明岛湖镇,差不多也是如此。在二月初二这一天,几乎所有本地居民开的小店都关了门,家家户户不做针线,所谓怕伤到龙眼,招灾惹祸;忌担水,认为这天晚上龙要出来活动,禁止到河边或井边担水,以免惊扰龙的行动,招致旱灾之年;忌讳盖房打夯,以防伤“龙头”;再者,忌讳磨面,认为磨面会榨到龙头,不吉利。俗话说“磨为虎,碾为龙”,有石磨的人家,这天要将磨支起上扇,方便“龙抬头升天”。



只有那几家理发店生意却是红火得很,因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选在这一天剃个喜头,所谓辞旧迎新,图个吉利。



阿诚六人吃了早点,便朝东慢慢向镇外走去。一路上,许多行人也都是匆匆朝东而行,想是也奔庙会而去。而路过阿诚几人旁边的行人大多忍不住朝着他们瞧上又瞧,也惹得阿诚几个很不好意思。



经过昨晚一事,阿薇和璇妍一见到阿诚,便分外显得尴尬,尤其是璇妍,只要阿诚瞧上她一眼,一张脸就登时变得通红,人也忸怩不安。就连走在路上,她也刻意拉了阿薇走在队伍最后面,想避开最前面的阿诚。



本来阿诚还感觉有些歉意,后来慢慢地便想开了,随之坦然。而那吕冒直,则显得神魂不全,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时不时盯着璇妍看,又时不时转向阿诚,一会又悲又喜,一会又怒又恨。



明岛湖镇本来就不大,几个人随着人流走了不过半个小时,便感到前面的人是越来越多,各种声音也是越来越嘈杂。



而慢慢地,街道两头也多起两排帐篷来,帐篷里多是一些外地闻风而来的小商户,有卖衣服的,有卖小吃的,也有卖各种饰品的,甚至于还有卖黄历和字画的。



出于女孩子的天性,璇妍和阿薇也被那些卖各种首饰和衣服的摊子所吸引,一见到这样的摊子便要走上去细看究竟。



不过或许因为陌生和不习惯,两人就是站在小摊前看看,两人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头饰和耳饰等等,眼中露出一丝好奇和羡慕。



“两位姑娘看看拉,有没有中意的,可以戴戴看呐!”一个摊子老板见了两人后忙招揽吆喝道。



“这个可以先戴戴看吗?”璇妍抓着一枝珍珠耳环问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老板忙说道,接着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璇妍扭扭捏捏戴上珍珠耳环,而后笑靥如花,又似不好意思,问阿薇道:“好看吗?”



阿薇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阿诚怕摊主欺生,璇妍她们吃亏,便挤上前去说道:“想买的话我去跟老板谈价。”



可阿诚刚说完,璇妍立刻慌张丢下耳饰,拉了阿薇就走,似乎阿诚是瘟疫一般。



吕冒直见到这一幕,哼哼冷笑,以为璇妍嫌弃阿诚才这样,心中总算平衡了一些。



“哼,谁要你无事献殷勤了,要谈价我们不会谈吗?”韩邦直也很不满,丢下一句酸话后和吕冒直追了上去。



“阿弥陀佛,阿诚我们走吧,人这么多,别被冲散了。”照失提醒有些失神的阿诚道。



“好,走。”阿诚说。



过不多久,总算走完了摆满小摊的街道,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平地。只是现在所谓的空旷并不真正见空旷,因为到处都挤满了人。



而在广场尽头,竖立着一坐高大的庙宇,庙宇外面金碧辉煌,金瓦红柱,白墙绿檐,气势不凡。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吵吵囔囔声。阿诚怕其余几人遇到坏人纠缠,赶紧挤了上去。一上去,他果然看到了阿薇四人,不过他们却非主角,而是一脸好奇看着中间两帮人吵得沸沸扬扬。



左边那帮人头系黄巾,穿着短打黄褂,带头一人抬着一个龙头,两鬓霜白,想是上了岁数,他带着两三精壮小伙站在进那大庙的台阶上,几乎堵住了进庙的道路;而另一边则是普通的衣衫打扮,大多不是夹克就是西装,带头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睛,梳着光亮背头的高个男子;另外还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夹在两帮人中间,似乎在劝说什么。



阿诚和照失更挤近了细看,只听那中年男子向那抬头龙头的老头说道:“三叔,你就别固执了,张老板给我们镇投资了这么多钱,难道还不够进庙给龙王爷上香?”



老头却大刀金马站在台阶中央,指了指那高个金丝男子气呼呼道:“别人谁来上香我都不干涉,就是他不行!”



接着老头又骂那中年男子道:“亏你也姓李,看着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被人糟蹋也不心疼,看着那好好的小岛被他挖成块黄杀地也不难受?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还是被钱给熏烂了?”



中年男子一下子被呛住,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金丝眼睛走了上去,带笑道:“李大爷,和气生财嘛,我也是为明岛湖镇的开发做贡献。这次庙会我给你们舞龙队赞助一万八怎么样,大家都图个吉利,您老德高望重,大家都听你的话,你就行个方便,让我跟龙王爷求个平安,我也好早日开工,时间不等人啊。”



这张老板一说,李大爷身后那些舞龙队的脸色一变,现出一丝犹豫。只有李大爷却是不屑,呸一声说道:“你说得好听,为我明岛湖做贡献,我看你是搞破坏来了,当时你口口声声说是来开发旅游景点,谁知竟然是要平山建别墅,一座好好的小岛被你们挖得不成样子。我看就是龙王爷看不下去了,才亲自降罪惩罚你们!”



那个张老板脸变了一变,不过还是极力克制了没有发作。不是因为李大爷揭穿了他开发小月岛的不良目的,而是为李大爷说的那最后一句话。张老板跟许多生意人一样,家中长供财神爷,遇庙便进,遇神便拜,对这些东西是相信不已。



“三叔!”中年男子急了,叫道。



“别叫我三叔,我们李家村没你这么个人,可恨我们当初都瞎了眼,才选了你这么个卖祖求荣的家伙做村长!”李大爷火气依盛,毫不留情骂道。



李大爷和那村长一个咒骂一个劝慰解释,说个不停,两个人是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激亢。那张老板却不见着急,而是老神在在看着两人吵架,似乎胸有成竹。



听了一会,阿诚明白了大致情况。原来老头和中间男子都是本地李家村的人,李家村可是说是明岛湖镇最大的一个村子,村子里大多姓李,基本都是同宗人,那中年男子叫李全,是李家村现任村长,而那老头在李家村可以说是德高望重,放在以前就是族长一样的人物。



那小月岛是李家村集体所有。去年来了这么个张老板承包下了这个小岛,本来是说要把小岛开发成一个自然景点,可谁知后来又开来了浩浩荡荡的工程队,大肆挖山平地,村里大多人心疼,正想去阻止,也许是老天有眼,工程队居然接二连三的出了事故,开发工程也暂时停了下来。



好几次,村里选了代表跟张老板谈判,可张老板早有准备,拿出了黑纸白字的合同。村里人又跑镇上又跑县里,可都是没用。不过张老板却也烦恼,小月岛多了好几次事故,虽然上面有帮忙遮掩,但开发迟滞,财路不畅,终究难受。于是小月岛的事就这么挂着,也没个明确的解决办法。



到了二月初二,照常是龙王庙庙会的日子。据说这里的龙王爷一直显灵地很,每年二月初二,铁定都会下雨。今年春旱,所以村民们更是重视,一连准备了好几天,想着今天好好拜龙神,求天春雨,好着手春耕。



而这张老板也是个信神信佛的人,听说了这里的龙王庙的神奇,也是想趁今天庙会来庙里上柱香,求个平安,能早点在小月岛动工建别墅。



对于张老板这样的大财主,又有上面的人招呼,李全村长自是巴结都来不及,况且当时小月岛也是他代表村里和张老板签字的。现在小月岛的事情挂着迟迟没有解决,他也是感觉很大的压力,唯恐气走了财神爷,影响自己的前程。可谁知今天这李全兴冲冲带了张老板来庙里上香捐香火钱,没想居然遭到了李老头为首的舞龙队的阻拦。



李老头在村里是德高望重,一呼百应,甚至于李全两年前当选村长也全靠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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