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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是修真不是长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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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潮生挪了挪脚步，躲开正在燃烧的尸体，腿有点儿软。
“我懂……我就是、我第一次，我……你……”
月饼看着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的人类，心里不由感叹：到底是个幼崽，还是太嫩了，可别把他吓着了。
『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以前没有杀过人类，不过这个方法是长老教给我的，以前战争的时候都用这招对付奸细，我想这个情况应该差不多吧。』
说着，月饼抬起爪子蹭了蹭嘴角的鲜血，毛发已经有点儿结团了，月饼一不小心弄掉了下巴上的几根毛，疼的吸了一口气。
“我、我买了手纸了，等会儿我们找个有水的地方，给你洗洗……”
张潮生仍然不安，不过说话倒是利索了点儿，见到月饼这幅自虐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揽下了这活。
☆、又生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口的词真奇葩。
『嗯，好。你没吓着吧？不觉得我很残忍？』
月饼带着张潮生走出这片丛林，一边问着。
现在是雨季，里面的火不会烧很久的，也只有现在能用这个办法毁尸灭迹了。
“说实话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不止是看见了死人的事情，还有我也杀了人……而且我竟然被人跟踪了！”
“不过我不觉得你做的不对，我可不是白莲花，这个时候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的，那咱俩就交代了。”
月饼听着幼崽乖巧的回答，只觉得身心舒畅，刚才一番战斗带来的戾气都化解了不少。
『哼，你明白就好，以后我还会教你更多的生存技巧，你好好学。』
这个幼崽没爹没妈的，只有自己一个朋友，以后就由我承担起教养你的责任吧！
一人一狼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河边，张潮生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提防水牛皮纸密封包好的卫生纸，撕开一个口子拿出来一卷，沾了点儿水开始轻轻地给月饼擦拭着已经凝结的毛发。
『这就是你说的手纸？怎么和你以前用的不一样啊？』
“这个是高级手纸，你看，是不是比我以前的更细腻更柔软了！”
『唔，大概吧，你买完手纸了，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月饼根本搞不清楚两种手纸有什么区别，只是觉得样子不一样而已，不过它也不愿意去纠结这些没用的事情，只要人类高兴就好。
“当然是找个地方给你特训啦！你一天不能化形，咱们俩就要多躲一天。”
“不过我今天进城的时候看见也有人抱着一些小动物，比如小猫小狗什么的，大概是没有开智的低阶兽族吧，如果你能变成小狼的话说不定可以伪装一下小狗什么的……”
『很遗憾，缩小术并不能长时间坚持，而且缩小术只是缩小死物，对于有生命的物体是没有作用的。』
“好吧……”
真失望，张潮生刚才还幻想了一下月饼变成小小只让自己抱在怀里的样子呢……
『而且那些尚未开智的动物们只是兽类而已，四阶以上的动物才能成为兽族，你要记好了，别以后给我丢脸啊。』
“哦，我会记住的。”
张潮生乖乖应下，一边换了个爪子给月饼继续清理。
“月饼啊，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加快修炼速度啊？比如吃个内丹啊，或者采集千年人参什么的……额！”
“你又踢我！”
『小点儿声！这里随时都会有人类经过，你想让他们发现你么？』
“当然不想，我对活人没兴趣。”
张潮生放低声音对月饼说道，一边又掏出新买的梳子对着月饼浑身上下一通打理。
『这是什么……哦~』
月饼被梳毛梳到爽处，忍不住呻，吟出来。
张潮生听见月饼舒服的哼哼声，心里一阵得意：哼哼~所有毛绒绒都逃不过梳毛大法！
终于能够享受梳毛乐趣的张潮生十分狗腿地冲着月饼献媚道：“大爷，小的这个力度使得还好么~”
『嗯，下面也要……』
月饼正是舒服的时候，也不愿去计较人类不伦不类的说话方式，只是指挥着张潮生朝着自己舒服的地方梳着。
“大爷~您要是赶紧修成人形，咱俩里面就有能说话的了呀~”
张潮生捏着嗓子哼哼唧唧地浪着，小手指还十分入戏地翘了起来。
“爷~人家都听不懂他们嗦的话咯！人家好piapia的嗦~”
月饼浑身一阵激灵，一个驴打滚站了起来，不停地抖着身子。
『你能不能好好说哈！』
“哎哟‘人家不造‘嗦哈’是森么意思嘛——”
啪！
张潮生捂着嘴巴眼泪汪汪地趴在地上，月饼收回自己的爪子，刨了刨地。
『现在知道了么？』
“知……知道了……嘤……”
是夜。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不断传来，张潮生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界面提示道：
【武学界面自由模式已经解锁，开启自由模式之后您将不能使用奇穴与功法切换的功能，所有技能需要您自行使用，两种心法的基础武学将会保留，您需要选择一种功法作为主心法，系统将会为您保留人物信息与气血界面，届时您将真正开始进入自主武学/运用，已经默认满级玩家将强制开启此模式？！】
【聊天面板已上线，提供翻译功能，是您出门在外的最佳选择！自由模式配置完成后将自动开启本功能！】
不能使用奇穴？
不能切换功法？
那怎么玩儿？
还有什么主心法？那是什么！
不过最让自己心动的还是翻译功能啊，但是却要在自由模式的设置之后使用……
此时，一个界面再次弹出，提示着：【自由模式已经开启，您有三次机会调整奇穴和选择主心法！请慎重使用！】
接着就是熟悉的武学界面的样子了，系统提示张潮生：【请大侠对奇穴进行调试！选定的主心法将作为您的唯一功法，同时您将可以使用两种心法的基础技能，但您只可以使用主心法的特殊技能！】
【请跟随引导开始第一次调试！】
“……”
被迫开启了自由模式，经过一番调试，张潮生总算理解了系统说的基础技能和特殊技能是什么意思。
基础技能，就是两种心法都能用的技能，虽然一个是攻击一个是治疗，不过两个心法的基础技能名称一样，运功路线都一样，只是发出的内劲一种是莫问一种是相知而已。
不过这个情况在自由模式下也有了变化，攻击的内劲是灰色的能量主导，而治疗的内劲是白色能量主导。
也就是说，两种心法的选择其实效果差不多，都是可攻可守可治疗，区别在于相知主心法有特殊技能【梅花三弄】、【云生结海】而莫问心法有特殊技能【清绝影歌】、【平沙落雁】。
经过一番思量，张潮生还是选了相知作为主心法，毕竟梅花三弄的操作实在是比其他曲目方便，况且清绝影歌的技能……
不是他爱吐槽，只是变成影子的时候拿剑的动作太猥琐了，太毁形象……
【确认。】
【叮——！武学界面自由模式设置成功！祝您修炼有成！】
张潮生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心头放松了下来。
看看倒计时，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这么久，倒计时只剩下7分多钟！
想了想七分钟也不能干什么了，而且折腾了一宿，张潮生也是累了，便不去管系统的事儿了。
伸了个懒腰，张潮生跑回帐篷。
月饼竟然自己先睡着了……
竟然都不知道找我下！
张潮生怨念了一会儿，抵不住睡意，搂住月饼沉沉睡去。
怀里，本已经睡着的月饼抖了抖耳朵，眼睛张开一条缝儿，查看了一下人类的情况。
蠢货，动静那么大，练功都被你打断了。
＇所以说你同时拥有治愈天赋和攻击天赋？＇
月饼惊奇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类。
攻击手段人人都可以学会，只是治愈天赋却是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这个世界上，拥有治愈天赋的生灵十不存一。只要有一名拥有治愈天赋的法师出现，哪怕他除了治愈之外连一个火球术都发不出来，也会有大批权贵抱着金银财，只为求他在某个时候能够施展自己的天赋，给自己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
就凭这一条，张潮生就可以走遍天下，再也不用为了修炼资源担心。只是现在人类还不能理解通用语言，才不得不如此狼狈。
“对啊，要是治愈能力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我们就不用愁了~毕竟只要我能给他们治好病痛，谁在乎我带的是一只狼还是一只狗。”
＇别想好事了，你连话都听不懂，怎么在人类中生活。＇
月饼十分现实地泼了一瓢冷水，却见人类不像之前一般，一听到这里就垂头丧气的。反而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看着自己，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来问我呀，问我我就告诉你！”
心中咯噔一下，月饼猜到张潮生大概是有了什么法子，这几天也没有再接触其他人类……那么，就是那个系统跟他说了什么吧。
＇你有办法跟人类交流了。＇
“你怎么知道！”
张潮生气急败坏地拍下大腿，有点儿懊恼。
还想着要让月饼求我才会说的！
＇你那张脸根本藏不住事情，这个毛病你可得注意了，别在人类面前露陷儿。＇
在别人面前我可不会这么傻！
不，现在我也不傻，我这叫萌。
“安心，我只对你这样。”
月饼神色一僵，耳朵不自然的忽扇几下，眼神炯炯。
这个人类，虽然经常疯疯癫癫的，不过有时候说得话却能让狼心砰砰直跳。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我会忍不住！
张潮生象征性地进行了一番心里挣扎，然后十分痛快地放弃了忍耐的想法，上手梳毛！
好吧，其实这个感觉很不错……
月饼为人类突兀的动作惊讶了一瞬，随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你等着吧，等我先把这次的灰白能量吸收了，然后我们就去人类的城市，到时候就爽了~！”
话说的挺好听……
张潮生静坐在帐篷之中，第无数次开始感受体内的两股能量。
为了研究法则能量，张潮生在上一次进入阴阳鱼空间的时候尝试着试探了一下法则能量。
这一试就体现出差距了。
白色的系统能量对着自己天生就有一股亲密的感觉，张潮生心念一动，就能感受到白团子传来的欣喜情绪。
与乖巧的白团不同，灰色的法则能量却十分桀骜不驯，相当不服管教。
张潮生控制它的时候都需要先让白团揍它一顿，再押送到自己面前，这才能掌控灰团。
怪不得系统说自己没有收服法则元素了，这个能量确实不是自己收服的，而是全靠着白团。
所以这几天来，张潮生主要精力就放在研究灰团上。
经过尝试，张潮生发现这股灰色能量虽然不服管教，不过却远远不像白团一样性格鲜明。
有别于能够清晰地表达自己想法地白团，灰团的情绪充斥着恐慌、无助、还有深深地不甘，不管张潮生如何与它交流，它都好像听不进去，就如同被什么东西困在自己的世界似的。
灰团不能清晰表达自己的情感，只会凭借本能躲避张潮生的控制，却总是被白团逮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潮生总是似有若无的感觉到灰白二团之间有某种关联，这种关联使得白团可以轻易制服失去理智的灰团，而充斥着崩溃恐慌等情绪的灰团也只有在白团靠近的时候才能够安宁片刻。
啊啊……如果不能研究透这两股能量的话，放任他们在自己体内的话实在是太不放心了啊！
而且自己还没弄清楚为什么这两股能量之间既互相吸引又互相排斥的原因，万一哪天失去了
张潮生觉得自己好像走在迷雾中的行人，不知道如何走出困境，不知道怎样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陷入了无助与迷茫的张潮生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引起了灰色气团的共鸣，阴阳鱼中的灰色部分猛然喷涌出一股强烈的情绪。
这股夹杂着茫然、不甘地情绪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一刻也不停留地朝着张潮生呼啸而去！
轰！
张潮生正沉浸在茫然中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被这股情绪正正砸中。
啊——
为什么——不甘心，我不甘心！
谁也别想控制我！
怎么办……我回不去了——呜呜……
一时之间，张潮生心中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心头五味杂陈，愈加觉得前路无望，竟有了轻生之意！
☆、能量融合
……好痛苦啊，不如死了算了——
对，死了就能见到爷爷了……我看谁还能控制我！
反正也没有人能忍受得了我……
张潮生诡异地笑了起来，好似找到了真理一般，抬起手掌就要向自己百会穴挥去！
白团这时也发现不对，靠着自己与灰团的莫名联系，阴阳鱼的白色部分一边带动着灰团加速旋转，一边发出一股柔和温暖的能量向着张潮生笼罩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潮生抬起的手掌刚要拍上自己天灵盖的前一刻，一层白色光罩笼住了他，张潮生的动作竟然被生生定在那里！
一股温暖的感觉由外而内地渗透进张潮生的身体、灵魂，仿佛千万只温暖的小手，抚平了他心中莫名放大的负面情绪。
张潮生只觉身心一片熨帖，再也不能更好，恍然清醒过来。
他茫然地看了看身周白色的光罩，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来，浑身骨节一阵炒豆似的噼里啪啦响声。
动动手脚，张潮生觉得此刻自己的状态达到了最佳，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竟然忍不住一声长啸脱口而出！
啊————！！
蓬勃的力量随着这声长啸瞬间爆发出来，整个空间充满了狂暴的能量。阴阳鱼在白色部分的带动下越转越快，渐渐地竟然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灰哪里是白！
阴阳鱼，不，现在已经不是阴阳的样子了。灰白能量在快速的旋转中渐渐地合二为一，融合成了一团灰白色的能量团！
这团能量响应着发泄出浑身劲头的张潮生，渐渐压缩身型，变成了一个只有掌心大小的小球！
小球身材虽小，可是却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威能，竟然将整个黑色空间找亮成灰白色！！！
嗖！
小球身影一闪，速度飞快地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间就从张潮生的百汇没入！
刚刚发泄完浑身力气的张潮生还沉浸在使出全力的畅快之感中，只觉头顶“轰”的一声巨响，接着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摆成了五心朝天的姿势！
气海之中青绿气团气团本来已经随着张潮生选择了自由模式之后而渐渐泛出灰白之色，经过刚才的一发全力爆发消耗殆尽，气海内泛着灰白的青绿气团本来应该消耗一空，而且不会这么快恢复才对，可是此时，本应空空荡荡的气海却渐渐生出一股灰白色的气流！
这股气流散发出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正是白团与灰团混合后形成的小球！
小球从张潮生的百汇而入，一路经过五脏六腑与身周大小经脉，所过之处皆留下一片灰白光泽，小球也是越变越小，及到气海之时，竟已变为核桃大小！
这枚小球发出一股细流连上气海，缓缓将自身以气流的形式送入气海之内。
片刻之后，张潮生原本一片青白的气海竟然已经化为灰白的海洋！
呼——
张潮生长吐一口浊气，缓缓收功。
再睁眼时面前已经不是黑色的空间，而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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