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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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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好,脾气好,又有官阶在身,好找媳妇才是。张婶也说有很多姑娘中意他,大概是挑花了眼才迟迟定不下来吧?她可得好好帮忙选一个生辰八字最合的。
  “展大人人脉广,介绍几个青年才俊给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称得上麻烦?”付思和再抿一口酒,如果展昭肯帮忙,这些都不是事。自己徒儿什么脾性他心里清楚,也不求高攀什么大户人家,寻个好的,会疼人的老实人就够了。
  三月似乎在思量师傅的话,她要如何向贵人开口请他帮忙牵线搭桥寻良人?这事不成,娇憨如她也知道此事不妥。“师傅,我还不想嫁人,要是我嫁了,谁照顾您老人家?就算嫁,也要带着您一起嫁。”
  付思和开怀大笑,话虽傻气,心意倒真。“傻丫头,哪有带着师傅嫁人的?再说,我身子骨好着呢,哪要你照顾?”谁照顾谁还说不准!“过了年,你早些下山,旁的都不打紧,最要紧的是寻良人。”
  “哦,知道了。”三月应的随意,反正她下山也无事可做,再多寻个良人也无不可。她记得书上有寻良缘的法子,到时候试试看。付思和却心生无力,怎么跟她说个事这么费劲?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听进去多少?罢了罢了,姻缘之事也是强求不得的。傻人有傻福,在开封府呆着得展昭的照看,应该也出不了差池。
  静了片刻,三月突然想起迷尘宫一案。柳忘尘一直没有消息,她认定她是去寻云顶仙果去了。可关于云顶仙果和云顶山她知之甚少。方才吃果子的时候忽然想到师傅的藏书里有几篇提及云顶仙果,或许师傅知道些什么。才开了个头,付思和就敛去笑意:“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过是乡野怪谈,世上哪有什么果子吃了能长生不老?”
  三月将迷尘宫一案说给他听,听得付思和一阵后怕,她何止是鲁莽?简直不知死活!他还当她瞎猫碰到死耗子,遇见展昭好脾气收留她。哪想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若非如此,展昭怕是不会这样帮她。
  “若不是我扯后腿,也不会让柳忘尘逃脱。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也得亡羊补牢。”她始终认为若能找到云顶山所在,就一定能找到柳忘尘。
  付思和哼了一声:“官府的事你瞎参和什么?专心寻你的良人就是了。找什么云顶仙果?没影的事!”
  三月不服:“您的藏书里明明就有和云顶仙果有关的记载!”师傅才不会收藏无用的杂书,既然有记载,多半是有迹可循。再者,若不是真有其事,柳忘尘会信?她那样的人岂会被乡野怪谈所惑?
  “若真有长生不老的仙果,我早就去采来吃了,还能等到现在?行了,再去给我烫一壶酒来。”付思和挥手打发了她,断了话题。待三月出了屋,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捏着酒杯久久出神。
  云顶仙果,二十年一开花结果,食之可长生不老。转眼又是二十年了……
  开封最近不太平,这几日又传出不少姑娘自尽的事来,其中中有好几个怀有身孕。这些姑娘生前都跟韩暄有往来,想来都是被韩暄所骗。如今韩暄的骗局败露,锒铛入狱,这些姑娘难有出路,唯有一死解脱。这样惨烈的结果让人始料未及,包大人震怒之下翻案重审,韩暄最终被斩首示众以解民愤。
  此案自此才算了结,但开封府中气氛因此低靡了一阵。展昭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也就对陈瑾玉还有几分笑脸。因而,当赵虎再一次见展昭和陈瑾玉一道从外头归来,心中不免浮想联翩。三月虽常常绕着展大人打转,却瞧不出什么男女之情。而陈姑娘亭亭玉立,婀娜娉婷,年岁上同三月差不多,气质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娇憨,一个娇俏。展大人怎么的也必须对陈姑娘更上心才是。关键是谁都瞧得出来陈姑娘在对展大人示好,姑娘家都这么主动了,这事多半能成。
  面对赵虎探究的目光,陈瑾玉丝毫不见别扭,大方地跟他打个招呼,而后辞了展昭往后院去。大方坦然,似乎同展昭出双入对再自然不过。赵虎目送她离去,暗想,展大人实在没理由拒绝这样的姑娘!嘿嘿一笑:“陈姑娘落落大方,进退得宜,是个好姑娘。”
  展昭睨他一眼,笑道:“怎么?中意姑娘家了?”赵虎忙道:“哪呢,展大人,您别逗属下!谁瞧不出来陈姑娘对您不一样?您别装。”赵虎自认是粗人,伺候不起陈姑娘这样的大小姐。
  “她成日在街上找人,偶有遇见也不足为奇。难道你不曾在街上撞见她?”展昭倒瞧不出她有什么心思,示好多少是有一些,但扯上男女之情就言过其实了。几日相处下来,只觉得她应该家境不错,且极受爹娘宠爱,有些不知人间疾苦,行事随心。
  赵虎想了想,是遇见过几回,不过:“就算遇见,最多也就打个招呼,哪像对您这样?陪着一路巡街回来。”说着靠近了一些,笑道:“展大人,您对陈姑娘怎么想的?”
  展昭失笑:“陈姑娘不过是来寻亲的,莫要做没影的猜测。”赵虎有些失望,讷讷道:“陈姑娘挺好的,您不考虑考虑?”
  “开封府人来人往,又何止陈姑娘一位姑娘来过?难不成我都要跟她们有点什么?”
  赵虎语塞,确实,每回有姑娘来,大伙都盯着展大人,总盼着发生点什么,把展大人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事情也难说,也许相处一阵子就不一样了。赵虎只是随口提提,展昭无意这个话题,他便转了话头,道:“三月走了有几日了,应该到白落山了吧?开封府少了她还真冷清,她什么时候回来?”
  提及那个迷信的姑娘,展昭面上染了笑意,马上就要过小年了,她应该早就到了吧?“说是要回来看上元节的灯会。”
  赵虎了然,上元节灯会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尤其得姑娘家的喜爱。花灯,小吃,杂耍应接不暇,喧闹至天色微明。一年就这么一回,是不能错过。三月爱热闹,上元节的灯会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陈瑾玉认识了九儿之后,每回在街上遇见他都会照顾一番。今日她又在街上遇着九儿,九儿一反常态,愁着一张小脸。陈瑾玉以为是他爷爷身体抱恙,九儿摇头说不是。不是爷爷抱恙,那便是缺银子了。小乞儿在街上冻上一日能讨着几个铜板?祖孙两吃喝都得银子,爷爷又体弱,只怕日子艰难。陈瑾玉暗道自己粗心,平日虽多有照顾,可给的多是零嘴。穷苦人家饭都吃不饱,还吃什么零嘴?不如买点包子馒头实在。
  想着,连忙塞了一块碎银给他,“拿着,缺什么自己买去。”九儿吓一跳,急忙把银子塞回去,急忙道:“陈姐姐,我不能要你的银子!”
  陈瑾玉糊涂了:“你不是缺银子?”
  九儿摇头:“过了年我大了一岁,可以寻些活来做,养得活爷爷的。”爷爷常教导他人穷不可志短,眼下是走投无路才要乞讨,等他长大点,便能干活养家了。其实爷爷病倒前他们也不乞讨,爷爷一病就全垮了。
  “既然不是爷爷抱恙,也不却银子,那你干嘛愁眉苦脸的?”她实在是猜不着。九儿有些犹豫,踌躇了许久才道:“爷爷昨天傍晚在巷尾救了一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神志不清,时不时说些奇怪的话。”
  陈瑾玉眉头一皱,救了个神志不清的老婆婆?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哪里还有能力去帮别人?而且这老婆婆还神志不清,叹了叹,问:“她说什么奇怪的话?”
  “好像说什么灭门,报仇,一家七八口全都死了什么的。爷爷让我告诉展大人,可我去开封府没找着他。”九儿小脸皱成一团,那个婆婆看着好骇人,他很怕。
  陈瑾玉立即沉了脸,照九儿所言,他爷爷救回来的老婆婆很可能家中遭难,只有她一人逃过一劫。是该告诉展昭!连忙叮嘱九儿切勿将此事说出去,让他回家等消息,她去找展昭。
  展昭今日进宫当值,陈瑾玉在开封府候了大半个时辰才等到他归来,急忙将九儿所托之事告知。闻言,展昭直奔九儿住处,陈瑾玉放心不下,也一道跟去。
  九儿和爷爷住在一间阴暗窄仄的小屋里,屋外头搭着简陋的灶台。屋里头只有一张木板床,并一张破损得厉害的桌子和两张凳子,真的是家徒四壁。而九儿说的那个神志不清的老婆婆正蜷缩在屋子一角的破旧床褥上。
  陈瑾玉定在门口有些踌躇,这儿哪是人住的地方?见展大步踏入房中,神情自若地同九儿祖孙寒暄,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进去。屋里还算整洁,但仍是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环顾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老婆婆身上。老婆婆看着岁数很大,估摸着有七十来岁,老态龙钟,头发凌乱粘着污物,纠结成块。衣衫脏兮兮的,瞧不出原来的颜色。
  最令人发毛的是她的神情,呆愣木讷,却时不时从浑浊的眼里迸出疯狂的仇恨。突然,老婆婆嘶哑低吼:“杀!杀了他!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充满仇恨的低吼引得展昭侧目,陈瑾玉心里发寒,微微退了一步。
  老婆婆吼了几句又恢复了木讷的表情,呆呆地蜷缩成团。九儿有些惊恐地缩进爷爷怀里,怯怯道:“展大人,昨天爷爷救老婆婆回来后她就一会儿一会儿说些奇怪的话,好吓人。”
  

  ☆、三月归来

  九儿的爷爷护着孙子,有些后悔救了个麻烦回来,这老婆子嘴里喊打喊杀,又是灭门又是报仇的,不会给他们祖孙引来祸事吧?急忙问展昭:“展大人,这老婆子虽神志不清,可似乎真有冤情,您看……”是不是带回开封府?在他这里一是不妥,二是若有冤情,还是去开封府方便查办。
  展昭未置一言,径直到老婆婆跟前蹲下与之对视,老婆婆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丝毫未因展昭的靠近有任何反应。展昭将她上下打量个透,思忖片刻,道:“老人家,在下是开封府展昭,你可是有冤情要述?”
  老婆婆仿佛失聪一般,依旧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展昭眉头一皱,她若不是装疯卖傻躲避仇家,那便是真的疯了。疯子的话如何能信?突然,老婆婆癫狂地往墙角缩去,嘴里嚷着救命,不要杀我。陈瑾玉见状连忙追问:“谁要杀你?”
  老婆婆抬头循声望向陈瑾玉,瞪着灰浊的双眼,抖着声:“死了,全都死了,一家八口全都死了!”突然眼神一变,目眦欲裂狂怒怨戾,尖声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而后被抽光力气般萎在墙角低声啜泣。沙哑压抑的啜泣在冰冷阴仄的屋里弥漫。压得陈瑾玉心口发慌,她有些迟疑:“展大哥,怎么办?”
  展昭深吸一口气,道:“先带回开封府再议!”
  展昭将老婆婆带回开封府经公孙先生诊治,病情得到一定的控制。每日里能有一两个时辰清醒,却不能在她面前提及报仇,灭门等话题。最终只问出她姓赵,其他一概不知。
  又过了几日,到了大年三十,终于是把杂七杂八的糟心事暂且放了下来,开封府上下过了个平和的年。每年正月展昭都主动承担大部分的巡街公务,让有家室的捕快能多跟家人团聚。故而,他大多要到上元节过后才会清闲一些。
  今年却有些不同,赵虎念着三月要回来看灯会,特意顶了展昭的活,让他带三月好好逛逛。然而展昭特意腾出一日,从日出等到日暮,却始终未等到三月归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难不成出事了?思及三月的行事准则,他忽然想,她是不是因为黄历上说这几日不宜出行,故而耽误了行程。又或是开封府的方向大凶,绕道而行?话虽如此,可她满心期盼上元节,理应不会轻易错过才是。
  左右无事,打算去门口看看情况。出门不远,竟瞧见赵婆婆在前头蹒跚而行。他一愣,颇为意外。赵婆婆经公孙先生医治了一些时日,病情大有好转,只要不提及她的过往便无碍。初时她情况不太好,基本足不出户。后来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到院子晒晒太阳,如今倒是常见她在花园散步。只是现在已是掌灯时分,天黑路滑的,她这时候出来散步?
  “赵婆婆,你这是要去哪?”展昭几步上前搀扶住她,“我送给你去。”
  赵婆婆在展昭的搀扶下轻松了几分,这身子不行了,走几步就开始喘,她原想出门看看,现在看来是不成了。摇头道:“是展大人啊,我就是随处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来了。真有些乏了,还劳烦展大人送老婆子回去。”
  展昭扶着赵婆婆慢慢往后院去,老人家怕闷,难得有人陪着,免不得多唠叨几句。展昭亦不提其他,只说些趣事哄老人家宽心。赵婆婆虽在后院养病,但也知道是展昭将她带回府中救治,平日里也能从他人口中得知展昭的零星消息。然而,像这样的相处还是头一次。
  扯了会儿家常,赵婆婆忽然道:“展大人年轻有为,听闻大人破了不少奇案,能不能给老婆子说说,解解闷?”展昭诧异,平日他们恐刺激到她,不敢在她面前提及任何与案件有关的话题,今日她竟主动提及,莫非是想起了什么?
  展昭还在诧异,赵婆婆继续道:“前些日子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想事情就头疼。多亏公孙先生细心医治,已经好了许多。虽说还不能想事情,可多少也模糊记得家中惨遭变故。我若是想不起来,便成了无头冤案了吧?”
  “婆婆且放宽心,养好身子再议其他也不迟,包大人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展昭精神为之一振,她能说出这番话,破案就有希望。
  赵婆婆点头,呵呵一笑:“在开封府没啥不放心的,包大人断了无数冤案奇案,我信包大人。”转过游廊,离后院不远了。赵婆婆再道:“我从小燕姑娘那听说展大人年前刚刚破了劫婴奇案,那些歹人对无辜幼儿下毒手,实在丧尽天良!那个潜逃的宫主有消息了吗?这种大恶之人一定要绳之以法,留在世间只怕后患无穷。”
  展昭点头称是,心中意外,看不出来赵婆婆对劫婴案这样清楚,连柳忘尘潜逃都知晓。
  “那迷尘宫的血珀丹药真有驻颜返老还童的功效?世上怎么可能有此物?”赵婆婆似乎累了,示意展昭停下歇歇,展昭扶她到道旁的亭子里稍作歇息,回道:“血珀是有一定的驻颜功效,但反噬凶猛,至于如何反噬却不得而知。我们怀疑柳忘尘因反噬改了容貌,这才无迹可寻。”
  赵婆婆感叹:“长生不老,年华永驻,任凭是谁都渴求,怪不得这样丧心病狂。”展昭只道:“生老病死自有天意,不可违逆。逆天而行,不得善终。”
  须臾,赵婆婆缓过劲来,继续上路,幽幽一叹:“虽是逆天,但人心难足。即便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仍是奋不顾身。血珀这等邪物是万万不可存在于世的。只是作为证物,恐怕不好全部销毁吧?”
  展昭浅淡一笑,不言语,心想赵婆婆今日的话似乎特别多。
  进了后院,但见张婶匆匆寻来,急忙接手扶住赵婆婆:“哎呦,赵婆婆,这天黑路滑的,你去哪了?也不让小燕跟着,万一摔着碰着怎么了得?”赵婆婆笑呵呵地没多说,谢过展昭后由张婶搀扶着回了客房。展昭目送二人直到看不见才转身离去。
  缓步到大门口,望着外头人来人往,却始终不见等的那个。眼见夜色更浓,他微微默叹,或许是那姑娘迷糊地记错了日子,又或是走错了方向?忽而,他一愣,这一日他已经找了无数理由宽慰自己,竟忧心至此,有些过了。
  “展大哥!”
  清脆明快的声音唤得展昭回首,是陈瑾玉和小燕。两人显然都精心打扮过,俏丽可人,洋溢着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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