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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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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摊子七零八落,连人都被揍得躺倒在地半晌缓不过劲。
  市集上人来人往却无人敢管,谁都不敢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招惹这群地痞。待地痞摸了刘半仙身上的铜板,大摇大摆地嚣张离去,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刘半仙在地上躺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撑着伤躯坐了起来,他这把老骨头差点就给打散了。又歇了半晌才慢慢开始收拾摊子。
  忽然,身旁倒地的桌子被人扶起,只见一个身着蓝衫的青年帮着将散落的各色物件收拾齐整。刘半仙愣了愣,他早已看透世间百态,小老百姓唯图安身立命,不敢贸然出头亦能理解,但这年轻人人出乎他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  

  ☆、血珀的秘密

  “先生,可有哪里伤着?可要去医馆瞧瞧?”随着一个温厚的声音,刘半仙被扶了起来,坐到椅子上。他这才看清年轻人的面容,他一袭蓝衫简洁利落,眉目俊朗气质温润。他对他有印象,前些日子他曾替一个姑娘付过几个铜板。刘半仙摇摇手:“无妨,多谢小兄弟相助。”
  “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能早到片刻,倒能帮上忙。”来人正是展昭,他今日假借买胭脂之名到迷尘宫的铺子打探血珀的线索,然而买胭脂首饰花了不少银子,血珀之事却一无所获。路过此处见有人滋事,却来迟了一步。
  刘半仙笑了笑:“像小兄弟这般热心的人已是少有,老朽也无力答谢,不如替你算上一卦聊表心意。”展昭微愣,算卦?不由想起三月来,兀自笑了笑。刘半仙有些不虞:“虽说测字算卦之事多是耍嘴皮功夫,可冥冥之中却也有指引,不好尽信,听听却也无妨。”
  展昭歉然一笑,他是心存怀疑,也未曾动过这个念头。但能自称半仙者多半见多识广,或许能从他这打听到一点关于血珀的消息,遂问:“在下确实有一事困惑不解,不知先生可否解惑。”刘半仙眼睛一亮,请展昭说来听听。展昭扶起倒地的椅子,在对面落座,正色道:“先生可知血珀?”
  刘半仙一怔,脸上笑意隐去,低了声音:“小兄弟缘何打听血珀?血珀乃至邪之物,百害无益,劝你莫要存有不该有的妄想之心。”
  闻言,展昭心中为之一振,如此说来刘半仙对血珀知之甚多,连道:“听闻血珀是驻颜圣品,故有此一问。”驻颜圣品?刘半仙默念,继而嗤笑:“即便真有驻颜功效,却着实太过凶残,天理难容。妄图以之驻颜,必当天打雷劈遭天谴!”
  早年间,他随师傅游历各地,各种奇闻异事听得不少,其中就包括血珀。所谓血珀,是以周岁以下男女幼童的鲜血加上各种药材炼制而成。七对童男童女的鲜血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炼制方能练就一十八颗丹药,丹药以鲜血炼就,艳红夺目,故而取名血珀。据传服之能驻颜美肌返老还童,但邪法炼就的丹药岂会有好?反噬也异常凶猛,一旦断药,便会形容枯槁,迫使服食者欲罢不能。且即便不断药,长期服食也会折损阳寿。
  展昭心中怒意翻腾,置于膝上的双手拳紧,以幼童鲜血炼丹,半年来那些失踪的幼儿岂不是都已遭不测?迷尘宫之行刻不容缓!
  今夜无风无雪,孤月高悬,盈盈白雪映衬清辉,静谧中带着诡异。月下黑影飘闪,踏雪无痕,悄无声息地直往西北角的牢院而去。那黑影正是利用腰牌蒙混上岛的展昭。因事先得了三月的地图,他对地形有大致了解,摸准了方位便毫无迟疑。轻巧地落在牢院围墙之内隐藏在暗处,就着惨淡的月光环顾着破败的院落。院中树影错落,如鬼魅张牙舞爪,带着沉沉死气。
  瞧清了布局,才要迈开步子,忽闻墙外传来声响。眉心一紧,连忙贴墙而立。来者步子细碎,到墙根处顿了片刻,提气跃上墙头。展昭循声看去,不由大惊,竟是三月!她是如何答应他的?转眼就毛躁地跑来夜探!此刻她正挂在墙头不上不下,恐她闹出动静惊动他人,迫不得已,只能先将她从墙头带下来。
  三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尖叫,可才一张口就被一只大掌严严捂住嘴巴;欲挣扎,又被桎梏得动弹不得。惊恐万分地被带至暗处,心中懊悔不已,她不该不听贵人的叮嘱擅作主张,现在好了,连牢院的墙都还未翻进去就被擒住了,她会不会被灭口?
  霎时,因惊恐而圆瞪的眼眸里盛了水气,呜呜呜……她还没找着爹娘呢,怎么能死?今天出门又忘记看黄历!就在她以为凶多吉少之际,那人拉下面巾露出真容。待看清他的面容,三月眼里的惊恐瞬时转为惊喜,激动地要说话,却因被捂着嘴儿只能意味不明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展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松开她,又将她往角落的暗处拉去,让她隐没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低声道:“你怎么在这?回去!”连墙都翻不过去就敢来夜探?当真是不怕死!
  三月还沉浸在遇见他的喜悦之中,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拉着他的衣袖,压低的声音里满是难掩的兴奋:“贵人,你是怎么上岛的?”展昭板着脸将她上下打量,功夫不行就罢了,连夜行衣都不懂换上,大晚上穿一身白,是怕不能暴露行迹吗?
  而她眼里的热切在他的审视下渐渐冷却,低头不敢造次,贵人是千里眼顺风耳吗?她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从天而降。嘴里嗫嚅着:“我就是好奇,想来看看,看一眼就走……”
  “鲁莽!”展昭厉声低斥,“趁还未被人发现,回去!”
  三月却抓着他的手不放,犟道:“不要!我要跟你一块进去!里头的秘密扰得我寝食难安,你又不告诉我真相,我只能自己去探——”话说一半又被他捂了嘴,但见他示意她噤声,侧耳倾听着什么。她亦竖起耳朵,却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展昭往她身旁靠近,声音又压低几分:“有人来了。”说罢背对着她,以身体将她完全遮挡。三月小心翼翼地自他身后探出半个头,眼珠滴溜溜地四下张望,紧张又好奇。须臾,一辆马车缓缓靠近。她激动地晃着他的手臂,整个人贴在展昭背上,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若不是他拦着,恐怕都要冲出去了。展昭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紧了紧,示意她冷静。
  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两个抱孩子的女子,展昭绷紧身体,失窃的幼儿果然被送到了这儿来!三月亦感觉到他的紧绷,却不好开口询问,直到马车离去抱孩子的姑娘进了牢院才轻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孩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展昭将面巾重新戴上,回头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回去,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不要!”秘密一个接一个,一环扣一环,她窥视了一角不得知全貌,心痒难耐。今夜这么好的机会,她绝对不会独自回去。“我要跟你一块进去!”
  展昭的表情多半被面巾遮去,唯见剑眉紧锁,这种时候哪有时间跟她耗?三月也瞪着眼一幅势不退让的模样,僵持片刻,她松口道:“要我回去也成,你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展昭在心中思量,告诉她也罢,先将她打发回去,绝不能耽误今晚的行动。叹了叹,又扯下面巾,将事情始末说于她知道。
  当他将血珀的炼制之法道出,惊得三月低呼,驻颜之术竟如此血腥凶残!这就是迷尘宫的秘密!牢院里只怕婴灵无数,挣扎哭泣着要寻人复仇。霎时,她白了脸,只觉得浑身发冷。瞧着她发白的脸色,展昭心想此事对她而言太过骇人,不过,能将她吓回去也好。
  “那你有何打算?”三月知晓事情不易,他单枪匹马凭一己之力能救几个幼童?无论怎么想都不成。展昭安抚一笑,道:“这你无需忧心,我自有打算。你快些回去。”三月还待再言,展昭却失了耐心,时间紧迫万万不可因她误事。再次遮了面容,飞身进了牢院。
  她功夫不济,无法像他一样来去自如,懊恼地跺跺脚,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习武,现在才会连一堵墙都翻不过去。可要她就这么回去也难甘心,咬咬牙心一横,打算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去。她是迷尘宫的教徒,在牢院里即便被人撞见也能找理由搪糊弄过去,抱着侥幸,毅然朝大门大步而去。
  牢院本就是囚禁行刑之用,格局压抑,尽显逼仄,展昭一路行来并未见有人看守。柳忘尘在外人看来一心钻研美颜驻颜之术,她又有心营造不染纤尘的脱俗形象,任谁都想不到她会这样一个双手沾染血腥的极恶之徒。想必除了几个心腹,再无人知晓血珀的的真相。既无人知晓,自然无需派人看守。
  行至深处,渐闻幼儿啼哭之声,展昭悄然靠近,自窗户缝隙窥探。屋里困着五六名幼童,还有两个女子在哄孩子。高个的那个女子抱着孩子轻轻拍着背哄着,孩子哭声渐低,她这才朝矮个的女子轻声道:“今晚又送来两个孩子,再凑两个又可以开炉炼丹了。这血珀的炼制实在太繁琐耗时,七对童男童女,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成,也只有宫主才有这耐心。”
  矮个的女子端来一碗米糊喂怀中的孩子,嘴上道:“虽说繁琐耗时,可效果真的神奇,你不见宫主越发年轻水灵?哪里像年过四旬的人,说是双十少女都不为过。”忽然,她顿了手上的动作,压低声音:“你可有发现负责炼丹的那几个近来也越发娇艳可人了?”
  高个女子来了兴趣,回道:“确实如此,莫不是宫主赏了血珀给她们?”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血珀何等珍贵,四十九天才能炼制一十八颗,宫主哪舍得赏人?负责炼丹的少说也有□□个之多,如何赏的过来?
  果然,矮个女子嗤笑一声:“赏?想得美!统共就那么几个,宫主自己都不够呢!我听闻她们是将炼丹炉里的残渣用水化开每日饮用,效果虽不如血珀,却也养人。”高个女子呀了一声,面上难掩嫉妒之意:“宫主吃肉,她们还能捞点汤喝。我们这算什么?这些孩子日夜啼哭,哄了这个哄那个,别说赏赐,孩子有个闪失还得挨罚!吃力不讨好!又日日歇不好,脸色暗沉不说,连皱纹都多了几道!”
  听到这,展昭略松了口气,至少幸存的幼童暂无性命之忧,眼下得先去炼丹炉那探个虚实。牢院不大,没费多大功夫便寻到地牢入口,看着台阶下微微摇晃的烛火,他毫不迟疑地闪身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2分!跪求2分!

  ☆、坏事的三月姑娘

  地牢并不幽深,下了一段台阶之后,一个转弯便能窥见底下全貌。但见下头牢间摆放着两鼎巨大炼丹炉,炉膛中炭火炙热,丝丝烟雾自上头的小孔袅袅升起,血腥味随着烟雾弥漫,充斥在这个几乎密闭的空间里。
  展昭皱眉,跃上房梁,轻盈地行至炼丹炉上方。位于上方,血腥之气更浓,想到炉中的丹药是以幼童的鲜血练就,他不禁愤怒难当。此时,一个女子小心地掀开炉盖往里头加入药材,炉盖掀开瞬间腾起的浓浓血腥味几乎薰得展昭作呕。烟雾飘散开,瞥见炉中血水翻腾,一如他胸中怒意。
  药材随着搅拌在血水中沉浮,很快便浸染了血色,与之融为一体。女子重新盖上炉盖,往炉膛中添了炭。须臾,血腥味散了去,淡淡的药香飘出。而后,在其间忙碌的几个女子似乎忙完了手头的活,取下面上的纱巾,围在一起闲聊,说的大致是炼丹情况。展昭在房梁上,底下又有烟雾,看不真切几个女子的面容,却隐约看得出她们唇红肤白,水灵透净,有着一股异样的美。
  无心再听她们的交谈,轻巧旋身正欲离去。忽闻台阶之上隐约传来脚步声,可下一瞬却传来异样的大动静。但见一团白影自台阶上跌落而下,重重摔进地牢之内,惊得围在炼丹炉前闲聊的女子纷纷回首查看。
  离台阶最近的女子上前将摔倒的女子扶起,道:“离交接的时辰还有一刻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待看清来者的面容,她变了脸色:“你是谁?竟敢擅闯牢院!”说话间,扶着她的手改为紧扣,令那女子无法挣脱。见有不速之客,其他几个女子围了过来。展昭在顶上黑了脸,暗暗咬牙,这三月姑娘!明明叫她回去,竟胆大妄为地闯到这来!更大意地暴露行迹,真会坏事!
  三月慌了神,顾不得疼,急忙道:“我,我是新来的。奉宫主之命来看看血珀炼得如何了。”女子冷笑:“奉宫主之命?可有令牌?”
  “令牌?”三月傻眼,愣了愣,道:“有,有。”说着在身上摸了一通,讷讷道:“呀!许是走得急,忘记带了。”
  女子手上一用力,将她的手反折至后背,痛得三月低呼。女子冷眼相看:“一派胡言!宫主从来都是亲自来过问血珀情况,何时指派人来过?即便指派,那也是指派身旁得力的侍从,怎么会叫你这样的生面孔?”
  三月见行迹败露,再也无法狡辩,干脆豁出去,脚下狠狠跺向女子的脚面,趁她吃痛之际慌忙往外逃窜。才迈出两步,肩膀就被人扣住,三月总归是习武之人,巧妙地旋身挣脱桎梏。她原以为凭借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对付几个姑娘不成问题,却不料这几个姑娘也会点功夫。当即扭打一片乱作一团。
  眼瞧三月不敌,渐落下风,展昭默叹一声,总不能见死不救,唯有暴露行迹救人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地,两记手刀敲昏两个女子,暂且缓了三月的困局,又趁另外几人错愕之际点了她们的穴道,这才拉了三月往外退去。
  三月摔得浑身疼痛,又被几人围殴多下,此刻正晕头转向,有人解围令她松了口气。待看清替自己解围的是展昭,心反倒更加高悬,因她的鲁莽,贵人暴露了行迹,这下麻烦大了。
  才出地牢,展昭便不得不停下脚步,今夜注定不顺,迎面而来的是柳忘尘和高贤。眼下已是避无可避,双方静默对峙,皆意外如此场面。展昭心沉了几分,将三月护在身后,微微偏头低声道:“稍后机灵点,寻个地方躲起来。”
  三月重重点头,不敢再任性妄为,却也担心:“那你呢?”展昭未回应她的问题,只再次叮嘱她见机行事。那头的高贤低笑了几声,朝柳忘尘道:“看来你治下不严,小姑娘这是要同情郎私奔?”柳忘尘绝色的脸庞上尽是寒霜,一时不查竟被人里应外合地来窃取宫中机密。他们应当是探过地牢了,里头有什么秘密也必定已被探去,这二人是留不得的!
  寒霜美颜纹丝不动,亦无半点表情,美目闪着冷绝。红唇轻启,声如天籁:“你们何人?”此刻再无隐瞒身份的必要,展昭除了面巾,沉声道:“开封府展昭,特为失踪的幼儿而来。柳宫主,为了一幅皮相残害无辜幼儿,你于心何安?固然有了绝尘美貌,却心如蛇蝎,叫人望而却步心生厌弃。”
  柳忘尘不言不语,眼中寒意更甚。高贤摸着下巴看看展昭,再看看身旁的美人,又是一笑:“展大人身为男子如何能懂女子的爱美之心?柳宫主貌若天仙,若是年华老去容色衰败又叫人于心何忍?自当要爱惜容颜。可惜大人只知断案不懂怜香惜玉。”说着,眸光一转,带了杀意,“如今,展大人意欲何为?”
  “将凶犯绳之以法!”
  仿佛听到什么笑谈,高贤的笑声由低转高,兀自笑个不停,绳之以法?他如今身陷迷尘宫插翅难逃,还敢说此大话?呵呵!“听闻南侠武功盖世,更得皇上亲赐御猫称号,高某今日倒要领教领教。”
  展昭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三月在高贤狂肆的笑声中缩回展昭身后,只探出一双眼小意张望,她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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