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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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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不走了,我要啃馍,喝水,休息。”

布扎噗咚一声,耍赖一般的坐在了草地上,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想自己也的确过于躁急,失去了随缘随遇的心性,有违了“道心之微”的宗旨。看来我梦魂缠绕的地方,还是龙翼大陆啊!可“斯人已逝,墓地芳华,归去来兮,无物相之”,那里除了仇恨,还有什么值得我北星留恋的啊?

见我突然神情萧索,不言不语,布扎腾身而起,目光炯炯的盯着我,略显激动的说道:“老大,你究竟有怎样的经历,你究竟有什么心结无法开解,如此的落寞。有什么事不能与兄弟说,不能与兄弟分担,还是你根本就不曾认我这个兄弟?”

兄弟,兄弟,这是一个久违了的词语,可也正是这两字,让我的心,隐隐作痛,难以释怀。

我北星不是个小气之人,对天岩我仍然念着那份旧情,可有些事却已物是人非,一厢情愿已经不合时宜了,比如梦想、理念、对正邪善恶的理解、对强权的认识等等,我、天岩、童桐、邪孩,彼此的分歧客观存在,可能永远无法修复。毕竟不是孩子了,路在脚下,一旦迈出了步伐,就不会停止,也不再回头。

兄弟,足够温暖的称谓,可说起来华丽,做起来沉重啊!

“布扎,有些事还不到时候,有些事你还不懂,不过我真诚的希望有那么一天,你面临抉择之时,我还能在你的口中,听到你喊我一声,兄弟。”

嘴上说着隐晦的话,可我心中却在呐喊,布扎啊!等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等你我注定踏上两条不同的道路,等我有力量摧毁强权、神佛的时候,你这个大逍遥天的正牌神徒,还能轻易的说出那两个字,兄弟吗?

望着布扎满眼疑惑的目光,我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郑重的说道:“不想以后,不要明天,不考虑未来,布扎,但愿你我能永远不离不弃。”

“老大,不是但愿,而是一定,你我一定能一生不离不弃。”

“好,我北星记住你的话了。走,共同啃馍。”

“哈哈哈哈,几天以来,你说的这句话最中听,老大就得管好小弟的肚子,才算称职啊!”

我倒。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倾洒而下,把荒原涂抹成一片金色的海洋,那飞舞草间的各种飞虫,宛如星星点点的精灵,与我们同生同在。

我踢了一脚正发好梦的布扎,大喊:“休息好没,天都快黑了,臭小子,还不起来赶路。”

布扎揉着微红的眼睛,人尚在半梦半醒之间。

一股晓风吹过,我伸手就要给他一个爆栗,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血腥气,前方必有惨事发生。

“有情况,跟上。”我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较远处的一处洼地,一支三十几人的马队,舞着弯刀,发出各种古怪的啸音,正绕着大圈驱马狂奔着。

圈中十几个牧民男男女女,老老幼幼,互相搂抱在一起,眼中尽是绝望和惊悚的目光,他们身后,四辆大马车装载着帐篷,锅碗瓢盆等日用品,车旁还有用绳索绑紧的几十头牦羊,看来这是两三户游牧人家,已经整理好全部家当,就要搬迁时,遇到了劫掠的马贼。

四个正值壮年的牧民,不堪受辱,高举斩草刀,护在家人的身前,嘴里喊着什么。

马队还在狂奔,但范围越来越窄,他们在戏谑着他们的猎物、食物,他们以瓦解别人的精神、灵魂为乐,他们喜欢那些女子在他们强壮的身下扭曲哭泣、辗转求饶,他们喜欢看着那些女子在受尽凌辱后绝望死去的神情。

噗噗几声,四个企图反抗的牧民的头颅飞上了天空,其中一颗掉落在他们家人的怀中,引起了一阵哭天抢地撕裂般的哀嚎。

马队停了下来,二十几个马贼飞奔而下,他们个个卷发络胡,两腮涂成金黄色,额头勒着发带,点有红色的巨眼蒂卡,赤裸着上身,双肩纹有蟒蛇图腾,臂戴铜环,胯下弯刀,背着箭弩。

他们有的冲上马车,挑开绳索,卸下毡毯,支起锅灶;有的在搜刮着牧民的包裹;有的拉过牦羊,放血扒皮;有的冲到哭喊的牧民中,几脚踢开老弱者,拉出三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花季少女。

一个老年的牧民爬着过来想要阻拦,被一把弯刀刺穿后背,钉在了地上。

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跑向了妈妈,被一个马贼一脚踢飞四五米,七孔流血而亡。

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被高高的撇向一个围着红色披肩,首领样的人,那人接住婴儿,举过头顶,口中喊出一通诡秘的祭祀咒语,双手骤然发劲,婴儿被一撕两半,鲜血喷溅,这些马贼见血更加兴奋,又蹦又跳,嗷嗷狂喊。

三个女人这时疯了,她们只想扑向她们已经倒下的亲人,再抱一抱,抱一抱父母、丈夫、孩子,可她们根本无法挣脱彪悍马贼的拉扯,衣服被撕开,上身光了,雪白的Ru房晃得众马贼热血沸腾,心痒难耐。

他们一哄而上,疯狂的压了上去,一个马贼一口咬住女人的肩膀,双手死命的抓住她的Ru房,女人痛苦的喊叫着,可那叫声更激起了马贼全部的凶性,下口下手更狠。

几声嘶响,三个女人的下摆尽碎,一时间乳浪白腿,乱花迷眼,彻底的点燃了马贼们如饥似渴的欲望。

粗暴的翻转过女人,伴着一声惨叫,一个马贼从后面将自己那肮脏的东西插入女人的体内,并开始疯狂的大幅度耸动起来。

而不远处的马贼首领,早已扛起了那个花季少女的一双白腿,边叨咕着边抽挞着女孩的下体,鲜血顺着马贼首领的双腿缓缓淌下,未经人事的女孩在疼痛中昏厥了过去。

就在旁边,先前滚落的一颗牧民的头颅,正二目圆睁,空洞的注视着这人间最为悲惨的一幕。

粗重的喘息声,凄惨的哭声,血腥味,**的气味,羊肉煮熟的膻味,一切纠结在一起,向四周弥漫开来。

天空乌云翻涌,也许老天也不想让光明看到这无比的邪恶。

可只靠遮挡,又怎能阻止这罪恶的发生,老天啊!你高高在上,向来以悲悯世人,惩恶扬善而著称。

你说说,此情此景,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恶泯灭,让善昭雪,让一切得到所谓天理循环的救赎。

“畜生,你们全部该下九幽炼狱。”

话音未落,还围着那三个可怜的女人做着恶事的十余个马贼,宛如被一股绝大的力量撞飞,跌落于十几米外,骨碎肉糜,如败絮一般膨胀后又塌陷下去。

我突兀的出现在马车上方的虚空之中,面色铁青,神识扫过满地的死尸,破碎两半的婴儿,还有那三个一丝不挂,下体血水狼藉的女人。

有一种恨,有一种莫名的恨横亘在我的心头,无法排遣。是不是无辜的良善,是不是只想求三餐温饱平凡度日的贫民,是不是那些无力举刀动剑的生灵,一定要饱受凌辱,饱受罹患,饱受残害哪?他们的血真的贱如污水,他们的命真的贱如草芥,他们的灵魂真的注定残缺吗?

我不再怪苍天瞎眼,神佛假面,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我有恨,恨这世道无良,恨这豺狼当道,恨这帮无血无泪的畜生,如果让这帮畜生继续存活,那我北星如恶臭的腐肉何异。

五年了,小五年的时光,北星几乎经历了这世间所能赋予人的一切生死离别,爱恨情仇,鄙视羞辱,荆棘坎坷和颠沛流离。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深刻的意识到,他的变化有多大,昔日那个有点自卑,有些懦弱,遇事逃避,不敢面对的懵懂孩子,早已无影无踪。他变的无比坚韧,无比自我,无比强大,无比特立独行。

北星是一个死了几回的人,他极度的蔑视着生死,强权,神佛,天道命数和因果报应。他对善恶、正邪的认识与世俗格格不入,他有着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梦想,他不愿受任何人的左右,只想按着自己的意愿活着。

也许是出身的关系,北星对贫民有着厚重的情感,他最看不得是无辜的贫民惨遭杀害。他偏执的认为贫民悲苦命运的根源,是强权的无道,神佛的无能,却忽略了人性贪婪、欲望的因素,忽略了他所憎恨的东西也有导人向善的一面,即便是苍白无力,也算略尽了教化之功。

他可以偏执的看着邪僧度玛虐杀红袍玛族人碧菲尔和隆多吉,可以看着贵族子弟辛哈沙与米什拉互殴而死,不为所动。但他绝不会看着贫民流血流泪,惨遭杀戮,哪怕是毫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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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命定第二十一章果报临头



望着虚空而立的我,剩下的二十几个马贼全部跪倒在地上,个个高举双手,口中喊着我完全听不明白的话语,叩拜不已。

我知道他们把我当成了神佛,从心底有种惧怕,许是在请求我的宽恕吧!可在我的眼中,他们与死人无异,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毁灭这帮畜生。

“老大,这是?”

布扎倏忽的出现在我的身旁,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场面,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连忙落地,取过几张残破的毡毯盖在了那三个赤裸女人的身上。

“这帮塔芒族的畜生,真是该死。”布扎朝着跪着的那些人吐了一口,又回到我的身旁,问道:“老大,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杂碎。”

“哦!怎么处理,你说哪?”我的声音有点冷,可布扎粗枝大叶的,根本没有听出来。

“重惩首恶,余者重罚,以儆效尤。”

极目天际只余一线的夕阳,我的心情如头顶滚滚西去的乌云,沉重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淤积在咽喉,令我很不舒服,布扎到底是神佛的弟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们在嘀咕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啊!老大,他们说的是塔芒族方言,与青岚通用的语言有很大的不同。大意是他们不知道哪里触犯了神者,请我们不要降罪。”

闻言我脸色更冷,这帮畜生竟然死不悔改,该碎尸万段啊!“布扎,你说重惩首恶,余者重罚,怎么个惩法,怎么个罚法,我想听听。”

布扎就是块木头疙瘩,也看出来了我脸色的不对,他眼珠一转,自以为聪明的说道:“老大,我去我去问问那可怜的女人,看看谁是首恶再说。”

“不用问了,她们三个已经死了俩。而且她们并不可怜,因为一切罪恶将用生命清洗,一切仇恨将用鲜血救赎,这些畜生已经不配活在这个人世,这就是我的惩罚。”

一把丈二的灵剑突兀的出现在我的手中,寒光一扫,十几颗人头脱颈而飞,暴喷的鲜血再次染红了草场。我选择了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就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以头抵头。

“老大,你干干什么哪?神者杀凡人有违三大神殿共同定下的规矩,更别说他们已经知错了,已经跪下了,已经放下了武器。”

“放屁,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平白无辜的被虐杀,一句知错了就能换回逝者的亡灵吗?一句跪下了,就能安抚死者的冤屈吗?一句放下了武器,就能抹平轮回的离苦吗?三大神殿,这些贫民遭受虐杀时,他们在哪儿?规矩,去他妈的的规矩,现在这儿就是真的有尊佛,他敢阻挡我埋葬这帮畜生,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看着发鬓飞扬,宛如魔神临世,霸绝狂暴的北星,布扎彻底的迷糊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遇到任何事,不惊不燥,不言不语,总是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平静的洞察一切的老大吗?他手中迸射出璀璨光芒的东西,如真似幻,到底是什么?怎么给自己那么圣洁的感觉,仿佛是一切光明的源头。他怎么敢如此藐视神佛,如此痛恨神佛,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寒光再扫,又是十几个马贼授受。

“好了,北星,你停手吧!你这么干与这些两手血腥的塔芒族马贼有何区别?”

“是是你,是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孩子,为什么,连一个婴儿,婴儿都不不放过,我我就是化为厉鬼也要找你索命。”一股怨戾冲天而起,唯一生存下来的女人爬出了毡毯,她赤裸的躯体上,布满了泥土、草梗、血迹和污渍,可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死死的盯着那个围着红色披肩的马贼首领。

“布扎,这个灵魂已死的女人已经回答了你的疑问。”

我缓步走到仍叩头不止的马贼首领面前,冷声的说道:“畜生,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偿还你欠下的血债。”

一声惨叫响起,我捏碎了他的右臂。

“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为恶,天不葬你,神佛不惩你,我来,我要让你受尽酷刑,活生生的疼死。”

又一声惨叫,我又捏碎了他的左臂。

“够了,北星,你不懂塔芒族人的族训,他们没有是非善恶的概念,遵循的是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竞争法则,烧杀掳掠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哦!原来如此,那他们整个塔芒族就应该绝种。”

我一脚碾碎了他的脚踝,马贼首领口鼻开始窜血,他恶毒的盯着我,嘴里又开始叨咕一些我不懂的话语。

“北星老大,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又一脚踏碎了他的膝盖,同时声音奇冷的说道:“杀戮是不能解决问题,可杀戮能让屈死的亡灵得到安息,能让这个女人不必化成厉鬼,能让仇怨得到昭雪。”

此时,这个四肢尽碎的马贼首领嘴中的喊声越来越大,突然,他脑袋一阵极晃,一口鲜血喷出,毙命当场。

“黑巫术,老大快闪。”

我一抖肩膀,灵力急出,震退了冲来的布扎,而我纹丝未动。一股邪恶的能量,突兀的出现马贼首领尸体的上方,略作停留,便迅捷的朝我攻来。

这很有意思,一个微不足道的马贼,居然死前能诡秘的唤来如此邪恶的能量,行倒戈一击。

可我对这邪恶的能量又有何惧,这世间会有比我金丹下方云层中的那些黑线更邪恶的东西吗?我倒要试试。

那能量如氤氲,附在我的身体上,侵入我的体内。

“大哥,不可沾染,那是世间最邪恶的怨灵啊!”

布扎的心情我理解,他是为我好,担心我的安危。可我却清楚的知道,那邪恶的能量刚入我的身体,便被我那黑线吞噬的干干净净,它对付过宛如实体的赤目怨灵,这个太弱小了,连塞牙缝都不够,更别说作乱了。

看来这天地至邪之物在我的体内无疑,那我算不算一个至邪之人哪?我本来想一块一块的捏碎那马贼首领的骨头,是布扎的话让我停了下来,不是不忍,而是那句“杀戮不能解决问题”,是啊!以杀止杀,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世道人心少了一股子荡涤天地的浩然正气,一味的顶礼膜拜,难怪强权和神佛的体制恶臭熏天。

“老大,你怎么样?黑巫术很麻烦的,必须找一个‘气血师’,才能化解怨力,驱除怨灵啊!”

“布扎,我没事,我先往南走,你善后吧!”

没等布扎搭话,我已经飘向远方。

可我不知,在布扎的心中,我除了神秘之外,又多了一层诡异,他对我也多了一份敬畏,一个连青岚大陆修者闻之色变的“黑巫术”都不怕的人,足够震惊。

一处高岗上,我负手而立,天已近黑,暮色四合,乌云盖顶,看来一场暴风雨已经势不可挡,而我却毫不在意这些,一个人在此等着布扎,一个人想着心事。

我在问着自己,为什么冒名顶替?为什么与这些神徒搅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淌这趟浑水?

不要再拿叠伽说事了,我深深地知道,那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自己骗自己的理由。

是不是我的心也希望青岚从此再无战祸,是不是我的心也认同“梵尼”的鼎世戡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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