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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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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骞立马拉了他的袖子,“哥哥,你答应同我们玩的。”
  沈絮笑道:“还早,你与他们玩一会儿吧。”
  临清只得去了。
  这回换王子骞做鬼,软软的小孩跑得累死了还捉不到一个人,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小脸上都渗出细汗来,断断续续道:“我,我捉不到。”
  有小孩道:“快来快来,捉不到就一直是你当鬼。”
  王子骞咬咬牙,又跑过来抓人。
  临清跟着一群小孩跑得欢快,起先还沾沾自喜没被抓到,但看着王子骞跑得小脸通红满头大汗,又有点同情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牺牲下自己换他下来休息,却见白萧萧放慢了速度,几乎是凑过去往王子骞抓住了。
  王子骞高兴地大喊:“捉住了!捉住了!”
  白萧萧脸上没什么表情,酷酷地说:“哦。”
  临清望着,禁不住微笑,小孩儿之间的情谊简单而又真挚,叫人羡慕。
  重换了人当鬼,一直玩到日头西落才散了,一帮学生同临清混熟了,个个都叫他哥哥,围着他说话,亲昵得像原本就是兄弟一般。临清一时间多了十几个弟弟,又欣喜又感慨,记名字都记不过来,求助地望向屋门口含笑望着他们嬉闹的沈絮,眼神略微无措,更多却是高兴。
  “夫子再见,哥哥再见。”小孩子三两结伴回家去了,“哥哥明天再一起玩。”
  临清应着,目送他们走远,回头正对上沈絮的目光。
  斜阳晚照,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树丫上零星的芽儿嫩黄可爱,偶来的南风也染上一丝暖意。临清心中某处犹如被春风拂过,软和到让人想哭。
  微微一笑,他挽起鬓边一缕细发,轻声道:“回家罢。”
  临清听了几日课,还是回去耕地了。
  学堂的小孩儿撅嘴道:“哥哥放学后要来的。”
  临清摸摸小孩儿的脑袋,温声道:“来的,得空就来一起玩。”
  教室里沈絮敲教鞭,无奈道:“你们到底是来玩还是来读书的!”
  临清本想向地主租一亩三分地用以种稻米,奈何租金实在太高,他攥着家里仅有的十几两银子,很是舍不得。
  路过水渠边时,无意发现一处地方,水源充沛,光照极好,因不是规整的地方,又与村人的田地相隔太远,故无人利用。
  临清心动,不知这块地有无主人,便跑去乡长那询问。乡长跟着他来看,摸着胡子道:“这里倒是尚无人租下,不过你要来能做什么,种稻米也收不得几两。”
  地确实小得可怜,不过几步之大,临清道:“我家只有两个人,况且我也没做过农活,想着先试试吧,即算欠收了损失也不大,再不济也可以拿来种点别的。”
  乡长道:“你要租要是可以,不过这里人来人往的,别种了东西被人偷了才好。”
  临清笑道:“没关系,先种着再说罢。”
  当下随着乡长回去办好租赁事项,又去买了些种子,硬着头皮请王婶教了。
  王婶家虽不耕地,靠丈夫开肉铺为生,但农间活计还是会的,王婶便教便道:“唉,你这样的小公子不坐在家里享福,跑出来受苦作甚?你相公不是做了教书先生么,怎么还要你出来做事?”
  临清挽着裤脚踩在湿泥里,冻得直打哆嗦,“总要吃饭的,不靠他一个人。”
  王婶想了一会儿,感慨道:“你们这样的,和我们到底不一样。女子嫁了人,便依靠男子过活,男主外女主内,好似自古以来的道理。”
  临清赧然道:“我不知道普通人是怎样的……我也,不是女子……”
  王婶笑了,“柳先生家那位也同你一样,柳先生给乡长做执笔,他便纺纱卖钱,虽是男子,可织出来的布比女子还精致,绣的手帕上面的蝴蝶像是要飞出来似的。”
  临清想起在柳玉郎家看到了织布机,又想到琴晚那双白净修长的手,不知他是如何保养的,再看看自己的,才一个月不到,就粗糙得不敢拿出来给人看了。
  又想,琴晚那样高傲的人,也肯放下身段随柳玉郎来乡野吃苦度日,自己不过一双手,又何必戚戚哀哀呢。
  沈絮还不是被迫做了教书先生。
  能一起潦倒,便已是自己的福分了。
  忙完田里的活,看着整好的地,只差播种了。临清擦擦额上的汗,一抬头,快近午时,忙匆匆告别王婶,回去给沈絮做饭。
  数日后,那方小小的田地已见雏形,临清不必再每日去田里劳作,转而给自己后院的菜地除草松土。
  给沈絮送完饭,又赖着听了一会儿课。
  自从沈絮当上教书先生后,临清同他发脾气的次数少了许多,一是两人不再从早到晚面面相对,二是沈絮适应了夫子身份后,许是想到要为人师表,先前那股惰性便压回去了许多,渐渐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来。
  只是偶尔,还是会犯懒叫苦。
  譬如现在,休息时间,学生都跑出去玩,沈絮趴在木桌上呜呼哀哉,“你来替我几日吧,每日早起真是累煞人也。”
  临清给他倒了杯热茶,“既为人师,怎么还说这样的任性话。”
  “教书真是太累人了……”沈絮咬着杯沿吐水泡。
  临清打他的手,“像什么样子。”
  沈絮委屈道:“每十日才休息一日……”
  临清真真哭笑不得,要是外面的学生看到自己的先生原来是此模样,不知该如何作想。
  再上课时,临清没再听了,回家去给菜浇水。
  刚走到家门口,便遇上柳玉郎,后者一脸急色,拱手道:“琴晚可曾来过?”
  临清一怔,“未曾。如何了?”
  柳玉郎心急如焚,“不该说了几句重话,他一贯骄傲,受不住气便走了,我追得不及时,等出门找人时,人已经不见了。”
  临清大惊,“怎么这样?他会去哪里?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是刚刚,”柳玉郎急着去寻人,无暇细说,道:“若是他来了,请千万替我留住人,玉郎先谢过了。”
  临清点头,“你要去哪里找,我也来帮忙罢。”
  “不必了,琴晚在这无依无靠,若是来投奔你,你在家也好有个照应。”
  临清只得看着柳玉郎离开。
  想不到数日不见,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天就要黑了,琴晚会去哪里,他带银两了吗,肚子饿了怎么办,若是晚上还不回来,找到地方落脚吗,遇到坏人怎么办……
  临清站在院门外,一颗心砰砰直跳,盼着柳玉郎早些找到人。
  “临清。”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
  临清转过头,“!!!”
  站在他身后的居然是琴晚!
  “你怎在这?”临清就要叫柳玉郎,“柳——”
  琴晚捂了他的嘴,“别叫他,让他找,”脸上忿忿的,“找不到拉倒。”
  临清瞪大眼睛,“你刚才就在这?”
  “我躲在你家院子里,你们说话我都听到了。”
  临清:“!!”
  “你有水喝吗,我渴死了。”琴晚说。
  临清只得放下满肚子疑问,先把人领进屋,给他倒了杯水。
  琴晚喝完,抱着杯子望着地上发呆。
  临清坐到他旁边,问他:“你们怎么了?”
  琴晚道:“我不同他过了。”
  临清眼睛瞪到最大,“为什么?”
  琴晚的眼睛慢慢红了,沉默了一会儿,把事情说了。
  柳玉郎给乡长做执笔回来,琴晚给他宽衣时,发现袖子里藏着一条帕子,绣着一双鸳鸯,还沾着女儿家用的胭脂香味。乡长有个女儿,今年十五,对柳玉郎一见倾心。琴晚本就介意柳玉郎日日去乡长家里招蜂引蝶,现下见了帕子,更加觉得柳玉郎风流,明知对方喜欢自己,还要收人帕子,明摆着欲拒还迎。
  琴晚同他吵了一架,负气离家。柳玉郎过了气头再出来寻人,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了,无奈之下来问临清,却不料两人将将错过。
  临清同琴晚是朋友,自是觉得此事是柳玉郎不对,“你要怎么办?”
  琴晚擦擦眼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大不了回勾栏院。”
  临清忙道:“不要!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住。”
  琴晚勉强笑了笑,“你同沈公子两个人住正好,多我一个又算什么?没遇上柳玉郎之前,我也是一个人活着,不过重新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临清拉了他的手,急切道:“过自在日子多好,你难道真愿意回去被人继续欺负?”
  琴晚望着他一怔,继而捂着脸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琴晚年纪虽小,却因从小在勾栏院里长大,性格比同龄少年更要坚强,哭了一会儿便也收了眼泪。
  临清摸摸他哭红的眼睛,心疼不已。
  琴晚左右看看,问:“兔子呢?”
  临清手一顿,轻声道:“没了。”
  “如何没了?”
  临清告诉他兔子喝了生水,说得自己又想起那日兔子在他怀中慢慢冰凉的场景,心里又难受起来。
  琴晚拉了他手轻轻捏了捏,眼睛带着水光,明亮地看着。虽没有说话,但临清感到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对他笑了笑。
  琴晚也回笑了笑。
  两人拉着手聊天。
  临清跟他说小时候学琴的故事,琴晚与他回忆从前在勾栏院见过的人间百态,两人越说越觉互相十分投缘,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过一般,说不出的亲近。
  “你在勾栏院那样不开心,便不要再回去了,那些人肯定会笑话你。”临清道。
  琴晚点头,“我知道的,先前说的是气话,即算不同玉郎过了,我也不会回去的,宁可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孤独终老。”
  临清皱眉道:“那多孤单,你要是走,我也跟你走罢,我们是朋友啊。”
  琴晚笑,“你舍得你家沈絮么?”
  临清脸红,不做声。半响,小声道:“我不舍得又如何,他心里总归没有我。”
  琴晚握着他的手,柔声道:“你那样喜欢他,为什么不同他说,我听你说他都不记得把你从张家讨回来这件事,怕是还不知你心意。他那样呆,你不同他说,他如何懂?”
  临清把脑袋埋起来,摇了摇,细如蚊吟:“不说的。”
  琴晚看他害羞,道:“不如我替你去说罢?他若也喜欢你,岂不两厢情愿,成全一桩美事。”
  临清连忙拉住他,着急道:“不说的不说的。”脸上一片羞恼,“他不喜男子……说了,就再也……”
  还记得两人在这小村庄落脚的第二日,沈絮同自己说过的话。
  不好男风,解姻缘,做兄弟。
  哪一句都让自己心口发疼。
  哪里还敢奢求对方接受自己的心意,只盼他永远不知晓,自己便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
  琴晚同情地摸摸他的脑袋,叹息一声,继而愤愤不平道:“男人都是混蛋!”
  临清擦擦眼睛,“我们也是男子。”
  琴晚看他一眼,改口道:“在上面的那个都是混蛋!”
  临清:“……”
  上面下面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话说他和沈絮还根本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啊!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琴晚道,“我帮你一起做饭罢,沈公子应该快回来了。”
  “好,”临清也笑笑,“你留下住罢,让柳公子找去。”
  琴晚点头,不再客套。
  沈絮放完学回来,看到临清同琴晚在灶间忙活,不由一愣,“琴晚你怎在这?柳兄找你都快找疯了。”
  柳玉郎告别临清后,又去了学堂寻人,沈絮散了学同他一起找了一阵,无功而返,却不料琴晚却藏在自己家里。
  琴晚添柴火:“哦。”
  临清切着菜:“哦。”
  沈絮:“?”
  临清道:“柳公子来过的,琴晚不肯理,让他找去罢,谁让他欺负琴晚。”
  琴晚点头:“让他找去。”
  沈絮:“……”
  沈絮把临清拉过来,皱眉道:“你怎也跟着胡闹,琴晚同他生气,你当劝和二人才是,怎么还火上添油?”
  临清撇嘴,“本来就是柳公子不对,做什么要收人家姑娘的手帕。”
  “你懂什么,王姑娘一片心意,柳兄又在乡长手下做事,就算能辜负女儿家一番辛苦,也不能驳乡长的颜面。一条手帕而已,琴晚吃醋,你也糊涂了么?”
  临清心道,琴晚说的果真没错,做上面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风流薄幸,还不许人生气,霸道自私至极。
  “哼,不同你说。”临清抽身,回去继续切菜,再不理沈絮如何跺脚。
  沈絮说不动临清,又去劝琴晚。
  “柳兄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同你发脾气,他来找我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担心你被坏人拐去,真真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便莫生他气了可好,现下天黑了,他还在外头寻你,若是摔了伤了,难道你不心疼?”
  琴晚低下头,沉默了。
  他是气柳玉郎,但同临清倒完苦水后,一时的激愤慢慢平静,心里还有些别扭,却也不像刚跑出家时那样生气了。
  他望一眼外头,日头已经全黑了,田间小路崎岖不平,柳玉郎一介书生,若是真摸黑找他而摔了……
  琴晚心里隐隐作疼。
  沈絮见他有所动摇,点到为止,不再多说,退去外边,悄悄朝临清招手。
  临清看看琴晚为难的样子,放下菜刀走去外间。
  沈絮道:“你守着琴晚,我去叫柳玉郎来。”
  临清犹豫道:“可琴晚说不想见他,我跟他说好的,今晚他住这里。”
  沈絮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真是笨,他俩情意相投,不过拌个嘴,你真要二人分开啊?”
  “可是……”临清摸着被敲的地方,还是犹豫不决。
  琴晚来时哭得那样伤心,临清心里替他气柳玉郎,殊不知在沈絮这头,柳玉郎着急寻人的模样不下琴晚满腹心伤。
  临清年幼,生气了就是生气了,那是可以严重到一辈子都不原谅的,尚不明白夫妻间床头打架床位和,要的不是争个谁对谁错,而是重在互相包容。
  沈絮一时同他说不清,担心柳玉郎在村里寻不到人会跑去山上,急着把人带回来。他拍拍临清的脑袋,嘱咐道:“回来再同你说,千万看好人,等我回来。”
  “哎——”
  临清留不及,只能看沈絮跑远。
  走回厨房,琴晚还抱着一根柴火发呆,脸上又迷茫又忧伤。
  临清走过去,蹲到他旁边,问:“你原谅他了么?”
  琴晚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我心里还气他,可又担心他。”
  临清叹气,“哎。”
  又问:“他要是来找你,你还同他回去么?”
  琴晚看着地上,眼睛酸酸的,没有说话。
  临清也有点难过,觉得琴晚很可怜,明明是生气的,却又还为柳玉郎着想。
  沈絮寻到柳玉郎,急忙忙把人带回来,柳玉郎一见琴晚,激动得上前把人抱住,“你跑哪里去了,我担心死了。”
  琴晚挣了几下,眼泪就下来了。
  “你去找你的王小姐好了,作甚要来寻我?”琴晚呜咽,“我不同你过了,我要回去。”
  柳玉郎抱着他不让他动,“是我不好,往后再也不收她东西了,乡长那里我也不去了。”
  琴晚还在哭。
  沈絮扯了扯看得呆了的临清,两人悄悄离开,留下一方地方让柳玉郎琴晚二人解开心结。
  临清有些低落,问沈絮:“他们这就和好了么?”
  沈絮笑,“你还盼着他们不和好?”
  “当然不是!”临清道,“可是,这样就和好了,我觉得琴晚很委屈。”
  “如何委屈了,柳玉郎后悔同他吵架,寻人寻到现在,一身污泥好不狼狈,就不委屈了?”
  “可是是柳公子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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