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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皇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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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莫继续着他的魔法。而塞文成功地阻挡住那两个对手。他全心全意地防守,只在有机会的时候才反攻一两招。长剑和匕首之间互相晃动,匕首上淡淡的腥气告诉塞文,这些匕首上全部淬有剧毒,一个小伤口就足以杀人。两个刺客配合得十分巧妙,一个疯狂挥舞,攻势如狂风暴雨,另外一个则见机行动,招招直指要害,几乎天衣无缝。
“快,拿外面的弓箭过来。”派斯大声下令,两个刺客跑了出去。此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瘫在一边动弹不得的汤马士。汤马士正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挣扎着饮下瓶子中的液体。
一个刺客攻向塞文的下三路,想迫使他后退。塞文的动作更巧妙些,他剑尖下刺,用一个威胁的动作迫退对方。另外一个刺客以为他得到了一个好机会,快速地从侧面冲上,但是通道太狭窄了,为了给同伴留出足够的后退空间,他靠墙靠得太近了一点。塞文脚踩向墙壁,利用反作用力闪开对方的攻击。然后他反攻,一剑横砍。刺客后仰闪过这一击,同时惊讶于这一剑的笨拙和沉重——然后他发现自己错了。
塞文的第一剑确实空砍在墙上,但他借着长剑和岩石撞击的弹性劈出了第二剑。长剑一扭一转,从刺客的铁锁甲缝隙中滑了进去,穿过骨头与血肉,从他的后背穿出。刺客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同时两把匕首掉了下来。血在剑的周围蒸腾,冒着一股股血红色的烟雾。
塞文把手中的尸体推向还活着的那一个刺客。但那个刺客没有莽撞地试图阻挡。他快速退出通道,回到安全的地带。在通道的尽头,闪亮的魔法之门正在逐渐形成,魔法的能量如同波浪一样层层荡漾着。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那两个跑出去的刺客已经回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小型弩。他们的另外两个同伴则默契地挡在前面,防止塞文冲出来。
现在所有的优势都没有了。塞文身上只有一件劣质的皮甲,而这样的空间又让人不可能自由躲闪。
“先射那个法师!”派斯喊道。
两把弩同时射出,准确无误地射向罗莫的胸口,而罗莫此刻依然沉浸在魔法的吟唱中,没有看到自己的危险。就算看到也来不及躲避了。
汤马士从斜刺里冲上,挡在罗莫前面。弩箭射在他的盔甲上,弹开并且折断了。“汤马士!”派斯惊讶地叫了一声。汤马士并没有真正地恢复,他身体踉跄,脚步虚飘。他的长剑虽然已经拔出,但那摇晃的身体说明他现在根本没有战斗力。刚才挡在罗莫身前这一下动作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汤马士单腿跪下,用剑支撑着才没有摔倒。
“快射那个法师!”派斯大吼一声。挥舞起流星锤向前冲去。和那些刺客不同,他的战术更猛烈。他藏身盾牌之后,疯狂地向塞文猛撞过来。这是标准的重装战士冲锋战术。如果有足够的空间,这样的攻击也许不算什么威胁,但在这个狭窄的通道里,这样做威力却极大。如果塞文闪向左右两侧,那他就要不可避免地面对流星锤的猛击,如果他不动,那他就要被派斯一路撞到后面去。
塞文试图挡住这个冲锋。但派斯的力气更胜过他。他被撞得连连后退。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他就会直接撞上最后面的罗莫。
汤马士胳膊伸过来,帮助塞文顶住了派斯的冲撞。
“派斯,你太卑鄙了!”汤马士怒吼着,他虽然喝下对抗麻醉的药剂,但麻痹效果不是一时之间能够消除的。他一手持剑,另外一手则顶着派斯的塔盾。他们两个联合才能勉强对抗派斯。事实上,汤马士完全凭借一股怒气支撑着自己,否则他就早已倒下了。
两根弩箭再次飞来,这次目标换成了汤马士。汤马士和塞文两个人并排,无形中成了掩护罗莫的人墙,但另外一方面,那些刺客也绝对不会射不中。一根弩射中了汤马士的手臂,细小的箭头穿过了护臂上的索子甲,深深地扎入皮肉,另外一根也射中了汤马士的脸颊。
汤马士怒吼起来,狂怒中发挥了难以置信的力量,居然推得派斯踉跄后退。又是两箭射来,一箭在汤马士的盔甲上弹开,另外一箭射中了他的大腿。
“完成了,大家快走!”身后传来罗莫的声音。
“你带王子殿下先走!”汤马士喊道。疼痛驱赶走了他身上部分的麻痹感,让他再一次挥起了剑。由于空间的狭窄,他只能采用直刺的动作。他的剑撞在盾牌上滑开了。
“我弄好了,这门通过四个人就自动关闭。”罗莫叫道,“我在那边等你们两个!”
“好!”塞文大喊。声音未落又有两箭射过来,其中一箭射中了塞文的胳膊。
难以抗拒的麻痹感从伤口处迅速扩散开,转瞬间已经遍及全身。这弩箭上一定加上了某种魔法,可以让塞文整个人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派斯再次用力撞了过来,撞得塞文踉跄了几步。盾牌终于移开,露出了派斯因为焦急而格外狰狞的面孔,以及他手中高举的流星锤。
一根该死的箭再次射中了塞文的腿,阻止了他后跳躲开的可能。流行锤用力砸下的那一瞬间,塞文突然明白自己的人生即将结束了。他全部的神经都在剧烈地颤动,他想控制住已经麻痹的手和脚,想要躲开这致命一击。
罗莫的传送门出口在城郊的一个小山坡上,远远地可以看见城镇的轮廓。这个位置可以说是精心安排的,城里的人无法看到远方少数几个人的活动,而万一城里有骑马的追兵冲出来,这里反而更容易观察到。罗莫紧抓着罗宾的手,脸上因为焦急和紧张显得苍白。要是从传送门里走出来不是汤马士和塞文,那么他和罗宾就一起玩完了。毫无希望的玩完。因为种种顾虑和原因,他没有记忆很多那些威力强大的战斗魔法(一个魔法师想使用什么魔法总是要提前准备好记忆),他的魔法大都是些辅助和逃跑以及侦察的法术。要是那些刺客冲出传送门,那么他和罗宾两个人就好比是狮子脚下的兔子一样。他也许可以用另外一个传送魔法让自己逃走,却无法保护罗宾。
这段等待的时间非常漫长,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尽管罗莫知道他的两个同伴都是高手,而且地形极其有利。除非他的两个同伴被杀,否则敌人是无法冲过来的。但是对于未知的恐惧压倒了理性的分析,魔法师抓着自己的手杖,抓得那么紧,简直像是要把自己心中的紧张和恐惧挤压进这块木头。
魔法连接的传送门上荡漾着能量的光晕。一个身影冲出传送门,接着是另外一个。传送门忠实地关闭,化为一道亮光消失。
“塞文……汤马士大人?!”罗莫惊喜地叫了一声,紧张的神经也暂时放松下来。但是这个喜悦马上就消失了。
汤马士的身体摇晃着。红色黏稠的液体从他的头盔间滴落,老骑士用剑撑住地,但是却没有能坚持住,他摔倒在地,仰面朝天。罗莫扑上前去,脱下他那已经完全变形的头盔,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罗宾在一边发出一声尖叫。
汤马士无力地倒在地上,满头是血,从鲜血流经的地方可看到森森的白骨……
“怎么会这样……”罗莫不敢置信地喊道,“汤马士大人怎么可能……”
“那一锤本来是落在我头上……”塞文用一种轻得几乎没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喃喃地说道,“他扑过来……挡住了……”
“塞文……”汤马士的嘴里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声音。塞文扑过来,跪在他身边,紧紧地握住汤马士的手。
“和罗莫一起……帮我把罗宾……带到王都……按照预定的路线……”
“汤马士大人,不要说这种话。所谓上苍有好生之德,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下这里有治疗药水……治疗药水……”罗莫拼命地在背包里翻找着。
汤马士平静地闭上眼,他的脸上掠过一丝难受的表情,眉头一皱,然后慢慢松弛开来。他的手,被塞文握住的手,无比轻柔地滑落在青草地上。
第九章 真相
一个坑,一堆土,再加上插在前面的死者生前的爱剑,构成一座简单的坟墓。不知道有多少阵亡在战场上的军人就是埋葬在这种坟墓里的。有名的,无名的,所有的战士都得到同样的结局。不论生前如何英雄盖世,奇Qīsuu。сom书死后也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只是路边一个无名的小坟而已。
汤马士居然死了。而且死前委托塞文完成这趟旅途。
再也没有比眼前更荒谬的事情了。塞文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笑。真的,荒谬绝伦所引发的大笑。他本是奉命来刺杀王子的、见义勇为的过路人,武艺高强的保镖和忠心耿耿的助手,这三个都不过是面具,掩盖住了杀手血腥的利刃。让他保护王子?这不是让狼去保护羊群么?塞文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没能发出笑声。他看着插在坟墓前的那把剑,那把长剑迎风微微晃动。从他嘴里最后发出的只是一声悠远的叹息。
如果汤马士知道真相,会不会死不瞑目呢?他死前所委托的人,他拼死所拯救的人,不过是一个伪装的刺客而已。而他的另外一个助手也差不多。大概唯一的差别就是背后主使者不同。塞文看向罗莫,罗莫的眼睛里也充满茫然——伪装得真的很像。但不管怎么伪装,有一点塞文知道得非常清楚:罗莫并不是路边偶然遇到的魔法师。这个自称罗莫的家伙接近然后加入他们是有目的的——不管这目的是什么。塞文几乎可以相信,罗莫用隐身术走进澡堂的时候,绝对不是单纯地来看看。如果没有那三个刺客冒出来,也许罗莫会取代他们所扮演的角色。
罗莫的治疗药水没有救得了汤马士,倒治好了塞文的箭伤。不用想也知道,派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再来的。他的那群部下——毫无疑问,那些不是真正的士兵,而是职业杀手,是派斯用钱雇来执行任务的——里面有魔法师,他们可以根据魔法的波动寻找到这里来。
“我们得马上走。”塞文看着焦虑不安的魔法师,“没有时间了。”
“但是那个徽章……我们不能没有那个徽章……汤马士大人已经死去,现在只有那个徽章可以证明王子殿下的真正身份……若无徽章,王子殿下无以为凭啊。”
“我去拿回来。”塞文平静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明白还有个徽章存在让他松了一口大气,“罗莫,你先走,我会追上你的。”
“然而单凭在下一己之力,恐怕难以保护王子殿下……”罗莫脸上浮现一个一闪即逝的表情,却没有逃出刺客的眼睛。
“我很快就会追上来的。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追踪术?”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也罢,在下从命就是了。”
塞文快步奔向远方的城市。天空阴沉沉的,阴暗的天空下,城堡如同一头幽暗的巨兽。从远方就能看到城门口一片混乱,急于进城的人挤成一团。不管勋文伯爵多么白痴,起码这座城市真的很繁荣——至少目前还很繁荣。
两个小时后,塞文混进人流之中。像一个最平凡、最普通的人一样夹杂在人堆中,挪向城门口。城门的秩序已经无法保持,士兵们也放弃了努力。只是随便拉几个人检查一下,应付而已。塞文很清楚自己将很容易混进城,也很容易地混出来。
在澡堂的时候,他可以为了争取杀死那孩子的机会,而和三个刺客生死相搏;然而现在,另外一种感情在塞文心中激荡,让他不想亲手杀死那孩子。他心中有一股亏欠别人的愧疚心理。如果不是汤马士以生命为代价扑过来挡下那一击,塞文已经死了。而汤马士死以前的嘱托又让他觉得有愧于心。而且,也许还有些别的原因让他不愿意下手。他的心里现在充满矛盾。是的,他答应了他的雇主,要让那个孩子死!他不能让这孩子回去继承王位!这个孩子是他雇主的威胁。而另外一方面,汤马士也同样雇用了他,让他保护这孩子。霍尔曼王子的条件说得比汤马士更早,而且价钱更优厚。霍尔曼的报酬一是生命,二是财富,而汤马士却只有财富的承诺。一开始的时候,塞文完全可以不理会汤马士的条件,可是现在,汤马士的条件已经和霍尔曼的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塞文从来没欠过别人什么东西,只有别人欠他。现在他却第一次欠了一个人情,一个他永远没法还的人情。
但是你答应霍尔曼在先。一个声音在塞文心里说道。基于刺客的规矩,你必须完成一方的委托之后,才能接受下一方委托。和汤马士的交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开始就是谎言。
是我产生感情了吗?塞文扪心自问。但他没有给出答案,他的心害怕这个答案。信赖、关爱就意味着背叛和欺骗,这是屡试不爽的真理。但那个汤马士,那个老笨蛋,为什么要用生命来交换他的生命?他只是一个路边被雇用的刺客而已啊!都怪那个骑士,他自以为很伟大很光荣?他只是个老笨蛋!可是就是那个老笨蛋让“剑刃”塞文,一个冷血无情的刺客,感到心神不安。
塞文感到一阵心烦气躁。一阵带着湿气的风吹来,让他觉得略微舒服了一点,同时让他的念头转到另外一个事情上去了。
罗莫应该已经动手了吧……
他确实应该动手了。他是个魔法师,而且就算他不是魔法师又有什么关系呢?罗宾只是个无知的孩子,天真纯洁,毫无警惕,现在更是因为汤马士的死而精神萎靡,无人真正地保护。一个大人,手里拿着一根结实的木棍,对象则是一个毫无戒备的孩子。这种情况下有可能会失手吗?做完该做的事后,他可以用魔法离开,不用害怕塞文会追击报复。而且就算他光明正大地离开,留下清晰的脚印,塞文也不会追击报复。
起码他没有对不起汤马士。这个念头让塞文感到好过了一些。他已经尽到了一个保镖的职责。至于另外一个人的背叛,那不是他的错,是汤马士自己的错。选择罗莫作为同伴可不是塞文的主意。
塞文悄悄地闪进了澡堂。那些银匕首刺客做得很出色,到现在依然没有人发现澡堂里的变故。人们还以为老板有事今天不开业。塞文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来到罗宾洗澡的地方,看到了挂在钩架上的徽章。那些刺客想必根本没想到这个小饰物的真正意义。如果不是罗莫提醒,塞文也不知道这么个小东西这么重要。这个十字形的红色徽章,由铜制成,表面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小饰物。由于年代久远,这个徽章的蚀刻花纹磨损得很厉害,只有上面的一排看不懂的符号还非常清晰。
大雨始终没有降下来。太阳穿过了云层,在西方群山上露出半张脸。在出城的时候,塞文注意到好几队骑兵冲出了城堡。
“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宁可杀错不可放过……”风中依稀传来这样的声音,但这对塞文已经无关紧要。这些士兵永远找不到了目标——除非他们去坟墓里找。从理论上来说,罗莫会弄好一个适合少年的坟墓的。毕竟他是一个魔法师,好歹有点教养。管杀不管埋是那些路边蟊贼的作风。
塞文漫步前进。夕阳的光辉把他的影子拉成一条长长的直线。在天完全黑透之前,他回到了自己出发的位置。罗莫用一个约定的暗号,三颗石头组成的标记摆明了自己的前进方向。塞文就老实地按这个方向前进。罗莫应该不会欺骗他,那样毫无意义。塞文相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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